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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永相辞-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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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青潋听闻,没有惊讶的样子,还是微笑着,顾辞用手肘碰了碰他,“你就不问他来做什么?”
  “只要我是信你的,我知道与否又何妨。”上官青潋抓住她作乱的手,扬扬眉,“来了。”
  顾辞见叶席已经翻身下了马车,低声道,“我回去再和你说。”
  叶席上马车拿了不知道何时放好的糕点走到他们面前,顾辞也不再提昨夜的事情,三人就着山里的风,席地而坐,在山间休息了一会,才复行。
  一到马车里,顾辞就迫不及待的在行李里面翻来找去,上官青潋见此,拉住她,“等路段稳些你在找。”
  顾辞想想也是,便也不再执着,坐好了,碰碰上官青潋,“你猜猜昨夜叶席送了什么给我。”
  上官青潋摇头,顾辞皱眉,“他给了我盒胭脂,任由我怎样说,他便笃定我是女子,我怕到了鹿都,这个把柄在他手中会有麻烦。”
  上官青潋摊手,顾辞不重不轻的打了下,好笑道,“是你让我不要找的。”
  上官青潋也轻笑出声,才正色道,“留个心眼总是好的,届时到了鹿都,接待之事你且不要太过于理会,若不然,去以前的住处避避风头。”
  顾辞听着确实有些心动,倒不是她有心逃避,实在叶席已然成为心头大患,她自个也很是怀念那时与顾澈秋娘和青青月儿同住一院日子,悠闲自在,上官青潋的提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只是戚后那边似乎有些天没有消息了,前些天在姑苏寄出去的信件想必已经到了戚后手中,不知道为何她一丝声息也没有。
  难道是起了疑心?
  “你觉得,戚后会不会猜出我怎骗她?”想着,顾辞便忧心出口。
  上官青潋敛眉,轻轻拍拍她的手,“小心为上。”
  几日的路途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夜里一行人便找客栈住下,因着和叶席同行的缘故,上官青潋和顾辞原本的路程也被拖慢,算着日子,给姜余的信应该到了鹿都,信中说明草株蟒的下落,若他得信,如今应该着手在找,不知道何时才能等到他的回信。
  明日便是最难走的一段山路,天还没有黑,叶席便命令车队停下,二十来人找了客栈住下歇息。
  顾辞不记得来时走过这段路,听上官青潋说才知道原来的官道一道路段在前些天塌了,不得以改走山路。
  山路地势复杂崎岖难走,路段也要花上两天才能出山,叶席外出命人备足干粮水源,上官青潋也命人出外去向当地人打听山路的情况,顾辞便前行提点行李,去了一些不必要上路的物件,再吩咐下来去随行带好匕首之类的东西。
  三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将行程拟定好。
  很快便又是天黑,一行人因着这些天赶路身心疲惫,早早便睡下,迎着明日的艰辛路程。
  

☆、深山老林吐心迹

  无星无月的一晚,本是疲惫不堪的顾辞半夜却猛然惊醒,深秋的夜瑟瑟,她一摸,额头上尽是薄汗。
  做了噩梦,梦见了什么记不清,但是慌张惊恐至极,右眼因此剧烈跳动起来,她用手抚按住,想缓解着突如其来的躁动,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不得已,顾辞只得翻身下床,倒了冷茶喝下压惊,窗外正一片漆黑,帘卷西风,呼啸而过,风声猎猎作响,吹得人心惶惶。
  好似有什么在召唤着她,归去的心突然变得极为强烈,她离京至今已有一个半月,因路线不定,与鹿都的人几乎断了联系,按照现在的速度,到鹿都至少也要二十天,不知道顾澈他们在鹿都可安好。
  起笔写书信,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简短的写了即日便回,勿念六字,想着明日交由驿站差使快马加鞭送往鹿都。
  在房里踱步了好半会,顾辞才算是渐渐安定下来,长吁一口气,重新躺回床上去。
  依旧是梦,不清不楚,却慌张惊恐。
  一觉醒来,外头的天很是明媚,顾辞下楼之时,正见上官青潋和肯为他们引山路的本地人,在交流,本想走过去听听,一晃眼,叶席已经站在她身边,遂作罢。
  “睡得如何?”叶席看起来精神不错,还附和着打开了手中的瓷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顾辞因着休息不好依旧疲惫,但还是颔首,“还行,对了,我们何时启程?”
  她不想再耽误了行程。
  “再过半个时辰,你用过早膳再说。
  ”叶席把顾辞带到食桌,她坐定,看着桌上的食物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勉强喝了半碗粥,此刻上官青潋走过来,对二人说,“我问过了,若不出意料,明日中午便可出山。”
  叶席啃着馒头,声音有点含糊,“那便好,其他我都准备妥当了,每辆马车里都有加了被褥和火石,以防夜里着凉。”
  顾辞精神恍惚的听着,右眼又开始跳起来,忍不住说,“确定东西无误么?”
  上官青潋和叶席这一次倒是默契十足,异口同声道,“无误。”
  顾辞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我给你的药丹呢,”叶席吃饱饭足,一边用湿布擦手一边问。
  顾辞一时有些语塞,顿了会才说,“放在马车的包袱忘记带出来了。”
  “你等着,我房里还有些,我给你去拿。”叶席凝了下眉头,转身上楼去。
  顾辞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上官青潋,“我看起来有那么不好?”
  “脸色有些苍白。”上官青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可能是昨夜睡得不好,等下在马车里多补觉。”
  顾辞嗯了一声,用力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拍脑袋,“对了,我有封信,现在就得寄回鹿都。”
  说着把怀里的信拿出来,还没有等她起身,上官青潋就伸手接信,“我替你去安排。”
  顾辞把信交给上官青潋,压低声音道,“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鹿都好久没有消息了。”
  上官青潋略一沉吟,脸色也有些沉重,“等姜余的信一到,便能知晓现今鹿都是何情势。”转眼便看见叶席下楼,顾辞加深了神色,只要叶席肯助祁楚,那么陈国的局面定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很快便入了山,山路比较崎岖,顾辞最明显感受到的就是要命的颠簸,颠得她胃里直翻苦水,不由得有些后悔早晨没有多塞些粮食进肚子。
  这个季节是很少有人进山的,因此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山里不说人烟,连野兔都寥寥无几,整座山弥漫着一股萧瑟感。
  考虑到安全问题,夜里他们是不赶路的,临近夜幕之时,马车便都找了宽敞的地方停下,用火石点燃树枝,又将随身的干粮一同带下马车,几个人便围在火炬旁取暖。
  山里果真寒意侵人,顾辞多加了见披风,还是觉得飕飕的寒风直往她身子里窜,干粮难以下咽,又起不到暖身的作用,没吃两口,顾辞便起身去马车里翻了壶土酒出来。
  她寻常是不喝土酒的,土酒太烈,但土酒温了喝下足以驱寒,在这寒意遍布的山里,是一剂良药。
  把酒放在火炬旁烤着,上官青潋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轻声道,“还行吗?”
  她笑笑,“去时我都顶得住,现在也不算什么。”
  对比她们现在的处境,当时往姑苏的路程才是让她心有余悸,连着几天赶路,睡觉都是颠着的,现在算起来,实在要好太多。
  趁着无人看他们,上官青潋用袖口做掩盖,悄悄抓住了顾辞的手,顷刻顾辞便感受到有暖意透过她的掌心窜进她的身体里,直到五脏六腑都暖和起来。
  好在叶席不知道此刻和那两个文官武官在商讨什么,其余随从都在闭目养神,火光缭绕做了掩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小动作。
  顾辞眸一弯,精神好了许多,打趣道,“你比我的汤婆子还好用。”
  上官青潋使劲在她掌心捏了下,她瞪眼,换来上官青潋两个字,“贫嘴。”
  “你记不记得,我们当时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晚我也是快冻僵了,你还把披风给我,”顾辞转头笑吟吟的看着他,“你老实说,除了你和祁楚的是一伙之外,我当时还你披风,你又送回来,就没有点别的心思?”
  上官青潋悄悄把她的手包裹进掌心,掩盖在两个人的袖子下,外人看来便是他们二人挨得近了衣物交叠。
  “容我想想。”上官青潋轻笑,拿树枝把那壶土酒往旁边挪了挪,才好笑的反问道,“我那会子还不知道你是女子,能有什么心思?”
  话是这么说,但顾辞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卷着上官青潋的食指玩,直言不讳,“当时我虽然看不清你的长相,但我极喜欢你的声音,所以对你的印象尚佳,后来见你,才明白什么叫做音容相合。”
  “音容相合,”上官青潋咀嚼着这两个字,继而笑开,眼里满是月色一般的柔情,“我见君应如是。”
  顾辞眼睛一亮,若不是有旁人在场,她必定是想往上官青潋身上靠去,怎样都好,就是想更近他一步而已。
  目光一瞥,看见小壶,壶身还是热的,她拿起大饮一口,温热的又浓烈的酒入喉一片辛辣,直往心口去,顾辞把酒壶递给上官青潋,上官青潋毫不犹豫接过饮下。
  明明只是一壶寻常的甚至粗糙的土酒,但却让二人都不由而同的笑出两个字来,“好酒。”
  天渐渐暗下来,音容笑貌隐藏在烈焰的火光中。
  究竟是人好,还是酒好,已不必追究。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了上官青潋是我的了

☆、众人夜里遇袭击

  深秋的夜黑得很快,用过晚膳不到半刻钟,原本还朦胧可见的天际便黑了个全透,连星月都不见,山风很阴凉,吹得树叶沙沙响,树枝摇摆着,整个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诡异之中。
  顾辞提了火把蹲在一丛长得有些奇异的草堆旁,用手随意摆弄着已经有些灰了的叶,叶席不知何时走过来,和她并肩蹲着。
  “看什么呢?”
  “没什么,”顾辞收回手,想站起来却发现腿麻了,只得继续蹲着,问,“安排好守夜的人了吗?”
  “嗯,一个时辰换一班,放心吧。”
  叶席轻声笑道,伸手去扶住她,顾辞本想收回手,又觉得太刻意,便没有推拒,借着叶席的力站起来。
  “我送你的胭脂,可喜欢?”
  站稳后,叶席猝不及防又提起这件事情,顾辞看着他,无奈道,“我说过我只是替你保管。”
  叶席扬了扬眉,“那你就没有打开看看?”
  顾辞被这句话噎怕一下,她确实是打开看过了,脂粉细腻,香味淡雅,着实是上等的胭脂,但也只是那一次,她不可置否的笑笑,说,“有点凉,我去添下柴火。”
  叶席耸耸肩,给她让道,笑意随着她走远渐渐加深。
  入马车时,上官青潋正靠在软垫上休息,见她进来,睁开眼,眼神有些慵懒,顾辞笑道,“睡这么早?”
  “无人同我聊天,无所事事只能睡下。”上官青潋正了正身子,整好因衣衫上的压痕,然后将挂在沿上的灯笼芯挑亮了些。
  车厢里在醺红的烛光中变得有种幻觉的温暖。
  顾辞忍俊不禁,坐定道,“我这不是来给你找点事情做了么,难得此情此景,我教你个新玩意。”
  上官青潋望着她,顾辞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摆摆手,“就只是唬小孩的玩意,你别太期待。”
  “你把我当小孩?”上官青潋被她逗乐。
  “别打岔,”顾辞笑得更欢,“看好了。”
  她将两只手伸出来放在烛光亮光处,细长白皙的十指慢条斯理的纠在一起,两只拇指交叉相扣,其余八指并拢摊开,然后目光看着车壁,颇为骄傲抬抬下巴,“看,雄鹰展翅。”
  这手影还是在莲花阁的时候那些姑娘教给她的,这么多年就没有忘记过。
  本是想要炫技,却不想到上官青潋先是低头无声笑了笑,然后挪了位置,同样把双手放在烛光处,拇指并其,八指收拢,变换出一只兔子的影子来,栩栩如生,正处于顾辞的鹰下。
  “原来你会啊,”顾辞有些吃惊,这些民间的小游戏他竟然也懂得,继而咧嘴笑,“我是鹰,你是兔,不怕我吃掉你?”
  上官青潋只是笑,然后伸手裹住顾辞的手,调侃,“吃掉了。”
  顾辞睨他一眼,这会子还真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上官青潋很是会意的去铺平软垫,又拉出被褥塞给顾辞,放缓音调,“困了就睡吧。”
  顾辞颔首,踢了鞋把脚锁上去裹在被褥里,上官青潋起身半弯着腰把灯笼的烛光挑暗,回个身见顾辞只是靠在车壁上,坐好拉着顾辞的手,把她往下拉了拉,“躺着吧。”
  顾辞眯着眼,犹豫了下还是躺下来了,说,“两个时辰后叫醒我,换你躺着。”
  上官青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睡吧。”
  顾辞这才闭上眼。
  山里一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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