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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永相辞-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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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席想谈判,她便奉陪,顾辞此刻一心一意只想不能因为她的暴露打碎了大局,得不偿失的事情绝不能做。
  她表明身份,叶席不敢对她怎么样,即使是他质疑自己的性别,也不能退缩坐实这猜测,况且,叶席似乎没有拆穿她的意思。
  与叶席谈话结束,上官青潋也无多言,带着她便离开,但顾辞还是能明显感受到上官青潋身上渐渐升腾起的冷意,轻薄薄的一层,将他笼罩起来。
  顾辞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拖后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新的人物,应该随便一猜就知道身份了吧嘻嘻

☆、上官青潋表心意

  在守卫的注视下,上官青潋一路护着顾辞,直至出了驿站,顾辞才感受到上官青潋身上的冷意渐渐褪去,眼里却笼罩着淡淡的一层担忧看向顾辞,在夜里显得多了几分道不明的意思。
  顾辞因为自己的失误将事情推至这个局面,心里万分自责,如今见上官青潋如此,更是难已释怀,张了张几次唇,才略显苍白的说了句,“对不住。”
  上官青潋默了好一会,才抬手轻轻拂了拂顾辞耳边的鬓发,叹息,“你知不知道今夜很危险?”
  顾辞一怔,沉默,她猜不着上官青潋说的危险是叶席因为他们二人夜探而心生怀疑,还是。。。。。。顾辞目光闪了闪,还是叶席对她身份的疑心。若她能瞒过去是万幸,若不能。。。。。。
  若不能,顾辞苦笑了下,才说,“事已至此,我会尽力弥补。”
  上官青潋静静的望着她,末了,只说,“你们二人方才说了些什么?”
  顾辞也不愿意方才的话题,便即刻接道,“叶席约我明夜到驿站商讨。”
  闻言,上官青潋眼里极其快速的闪过一丝异关,顷刻又恢复正常,说了声我知道了,便细细替顾辞整理散落的小碎发。
  二人离得不远不近,顾辞的目光恰好能看见上官青潋紧紧抿着的唇,上唇略薄下唇微满,一动不动的,往上是直挺的鼻,还有一双幽深如湖水的眼。
  夜里凉风袭来,将顾辞的发吹得更散,也好似吹皱了她心里一池春水,层层涟漪泛起,一同落入上官青潋如水的目光里。
  上官青潋垂眼望她,二人目光对上的那刻,他温热的手轻轻的从顾辞的额角落到顾辞的右颊,掌心的温度温和舒适。
  顾辞呼吸渐缓下来,垂在身侧的手此时不安的蜷了蜷,上官青潋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一如初见之时,二人在漆黑的马车内,只能望见对方皆透亮的眸。
  顾辞小心翼翼的呼吸,她想,上官青潋一定能感受到她面容的滚烫,不禁羞赫,喉里滚了又滚,才艰难的发出一个单音来,“你。。。。。。”
  她话未落,上官青潋已出声打断,一如寻常的清淡,细听却是夹杂了几分温情。
  “我原路折回之时见到你跌落在地,便知是我来晚了,我未能即刻将你带走,是我失误。”
  顾辞怔了怔,他是在解释么?
  但实则他的确是在约定好的时辰内赶回来了,怎的说自己有错。
  顾辞欲出声,上官青潋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接话说下去。
  “自年幼家族便教导我,往后我是辅佐君主的臣子,凡事需以大局为重,哪怕是天大的事情压顶也应冷静自持,我深以为此。”
  顾辞的心渐渐提起来,上官青潋所闻是她从未所知的,如今他却肯吐露心声,她不禁噤声,不愿打破这一幕。
  “二十三来,我过得循规蹈矩,遇事永将目光放至长远,从未有过例外。方才亦是如此,从大局考量,若我自行离开,其实你并无多大损失,至多便是让叶席困住,要费些功夫脱身罢了,往后也不会再多生事端。”
  上官青潋言及此,稍微顿了下,目光如同昼夜交替的晨曦,那班透亮,至入顾辞的心尖。
  “可是我最终没有离开,而是现身和叶席对峙。从打破我们一早的计划那刻开始,我才知晓,原来只要是人,便不可能永远不慌不忙去应对一切之事。”
  顾辞呼吸一窒,震惊而又迷茫的看着上官青潋,声音如同关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大局使我离开,可私心唤我留下。”上官青潋目光如月柔和,嘴角显出一个微勾的弧度,越发温和,“我总不能凡事都不为自己考虑,那样我这一生未免便过得太无滋味。”
  这样一番话如同一颗石子,彻底让顾辞慌乱了起来。
  她讷讷的看着上官青潋,出口便是,“可是你,我是男子,我们。。。。。。”
  她有些慌不择路的想要去理清这一件事,却令自己的脑袋越发混沌起来。
  她知道的,其实上官青潋早该猜出她的身份,只是没有实锤,她一直逃避罢了。
  而如今上官青潋就这般对她表露自己的心意,让她一时无法回应。
  上官青潋笑得温润,轻轻摩挲了下她的脸颊,轻言,“只要是你便可。”
  轻飘飘的一句话随即被夜风吹散,却在顾辞耳边久萦不去。
  她说过的情话数不胜数,甜言蜜语能将人迷的晕头转向,但她从来不知道,上官青潋一句不似情话却更甚情话的言语能让她在顷刻之间感动至深。
  顾辞愣了许久一言不发,与上官青潋四目相对,上官青潋神情柔和,几乎要让她腻在其中不可自拔。
  “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我的身份了?”
  讷了许久,顾辞忍不住弯了弯唇。
  上官青潋颔首,“是。”
  “何时?”
  “你入邢部后我与你相处便觉端倪,”上官青潋又重新替她整理耳鬓的碎发,笑了笑说,“真正确认,还是在张府那夜。”
  果真如此,顾辞闻言轻笑,抬了抬眸,忍不住问,“那你,何时有了私心。。。。。。”
  她自幼在花楼打滚,实则非脸薄之人,但此话一出,还是自觉问得直白了些。
  上官青潋动作一顿,在夜里面色越发柔和,轻声道,“怕是日渐有情罢。”
  日渐有情。。。。。。顾辞在心里咀嚼了这四个字,那她对上官青潋呢?
  她敬佩乃至依赖上官青潋,会因上官青潋的愉悦而欢颜,也会因上官青潋的受伤而惊心,以前常常听秋娘说,心中若有了人,心思也便会随那人而牵动。
  而如今细想,她对上官青潋,又何尝不是日渐有情呢?
  他们亦师亦友,一路互相扶持,上官青潋是何等之人,顾辞自觉看得真切,今日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若没有心思推敲,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那她呢,该如何回应才好?
  她端详着上官青潋,未等她做出反应,上官青潋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烙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般,即刻便又离开,却足以让顾辞僵着原地,一动不动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上官青潋目光含笑,拇指落在方才他落下一吻的额,微微按压,语气温润,“我知晓是我唐突,但我非强人所难之人,你若想抬手给我一个巴掌令我清醒,我也绝无二话。”
  顾辞失笑,上官青潋这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若放在别人敢这样对她,莫说一个巴掌,就是拳脚相向也不为过。
  但他是上官青潋。
  顾辞伸手握住上官青潋抚在她额上的手,勾着他的掌心,再缓缓的拉下,紧握在一起。
  她启唇,“我也非小气之人,这一次便且原谅你。”
  顾辞不是扭捏之人,一旦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实则无所谓绕太多的弯弯路令两个人渐行渐远,很久以前,她便知晓,所有的事情,对了就是对了,不必再执着去考究。
  上官青潋于她而言,恰是她想要的那一个,实则没有必要逃避。
  今夜有月有清风,如同见证他们三言两语便互表的心意,足矣。
  有时候言语再只是徒增烦恼,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足以明了一切。
  最好的感情是心照不宣,在这清风徐徐的夜里,他们只需相望而笑,往后的路似也变得明朗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一直都有暗示两个人的苗头的
这一次夜探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顾辞赴约去驿站

  回到二人落脚的驿站,天已经蒙蒙亮了,顾辞困得眼皮子直打架,连梳洗都免去,只草草洗了把脸,便躲回房间里闷头睡下。
  但一沾枕头,左想右想全是上官青潋那双如星的眼,便忍不住弯唇,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才慢慢的平复了心情。
  她实在没想到,能和上官青潋走至这一步,无浓情也无蜜语,悄然而近却又恰到好处,彼此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对方,三言两语便能定下心意。
  顾辞将自己的脸埋进温热的被窝里,笑容不由得又深了几分。
  无论时局如何,无论他们的身份如何,她都不在乎,上官青潋亦不会在乎,往后是怎样的她无法揣测,但只要和上官青潋在一起同行,似乎所有的磨难也能迎难而解。
  足足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半个多时辰,顾辞才架不住浓浓的睡意,终于是闭上了眼。
  次日,日上三竿,门才被人敲醒,顾辞耽搁了好一会,才懒懒的起身开门,果然,门外是上官青潋一张清淡的含笑的脸,她心情就突然变得明朗起来。
  她一问,才知道已经快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但也没什么觉得羞赫的,昨夜那样晚睡,赖床也是人之常情。
  上官青潋做什么事情都细心体贴至极,等顾辞洗漱完毕,也有侍者送了午膳上来,香气十足的鸡肉粥熬得烂透,口感滑嫩不油腻,顾辞一晚下肚,仍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上官青潋怕她积食,便只吩咐让侍者添一晚开胃的酸梅汤,顾辞倒也乐得接受,等酸梅汤一上来,门一关,两个人就在厢房里坐聊公事。
  儿女情长要顾,但时局紧迫,更不容耽搁。
  顾辞还没有弄清楚叶席让她前往驿站相见有何意思,饮了口酸梅汤,有些不快的说,“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把戏?”
  她身份特殊,既是戚后那边的人,也是当朝的臣子,唯一的把柄不过叶席怀疑她的身份,但虽说是一人赴约,叶席再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也不可能强迫着验明她的身份。
  一个能让两个使者马首是瞻的人,不该是鲁莽之夫。
  上官青潋含笑看她,“若真是把戏,你怎样招架?”
  顾辞转了转眼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叶席那人虽看着孟浪了些,但和上官青潋谈话之时却也显示他非轻浮之人,就是真的孟浪了,顾辞混迹风月多年,该听该看的都听了看了,不该听不该看的也都听了看了,早就练就了一副铜墙铁壁,其实没什么好怕的。
  上次会慌了阵脚,实属事发突然,她反应虽缓,但也算勉强能应对。
  顾辞这样气定神闲,倒是一贯遇事冷静的上官青潋显得要担忧的多,摇了摇头,“想来今夜我又得再做一次夜间潜者。”
  顾辞忍俊不禁,“委屈上官大人做这些不上道的事情了。”
  顾辞知道上官青潋担心她,她自己也不无担心,最怕叶席来些阴招让她猝不及防,可到时候若上官青潋现身,又是一则大麻烦。
  她不愿意再拖了上官青潋的后腿,想了想认真道,“这样吧,今夜让随从与我同去,你也知道他们个个都是一打十的好手,若我招架不住,我便让他们现身。”
  上官青潋沉默了许久,深深看着她,顾辞又补了句,“我能应付的。”
  上官青潋眼神又深了几分,最终还是颔首,顾辞这才露出个笑容来。
  顾辞微微垂了垂眼,她不可能一直依赖着上官青潋,有些事情她能独当一面便无需劳烦了上官青潋,何况这是她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实在不能破了这大局,得不偿失。
  夜很快便到了,顾辞生怕被叶席看出点什么来,赴约之前特地在找了最紧的一条裹胸布,左三层右三层给包的严严实实,险些勒得她透不过气,只得在心里愤愤骂了叶席几句。
  上官青潋进门时,顾辞正在画眉,上官青潋微怔的看着她,问,“你在做什么?”
  顾辞笑笑的看他一眼又继续把目光放到铜镜里的面容,答,“眉太细了,画粗点能多些男子气概。”
  上官青潋似因为她男子气概四个字笑了声,他很快就走到顾辞身边,目光如水一般的看着她,说了句,“原本想学学那古人为你画眉,这般想来,我原是不会画眉。”
  淡淡的一句话,在顾辞听来却如月温柔。
  顾辞顿了顿,带点儿试探的问,“那你可曾想过为其她女子画眉?”
  无人回应,顾辞疑惑的看向上官青潋,见他唇角弧度弯弯,半玩笑半认真的模样,说,“早些年在姑苏时,倒是为隔邻的一个小姑娘点过眉间砂。”
  “小姑娘?”顾辞手一顿。
  上官青潋笑意越深,低头寻了一个胭脂盒,打开,用一只细细的软木刷沾了红胭脂,在顾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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