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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永相辞-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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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辞哑然失笑,“猜我的什么?”
  姜尤慢慢把握着顾辞的手拿出来,垂着头瞟顾辞,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顾辞忍俊不禁的点头,“我不生气。”
  “你,”姜尤深吸一口气,才有勇气一般说出口,“你是女的吗?”
  顾辞眨巴了下眼睛,她都说得那么直白了,姜尤的脑袋瓜子还转不过来,这样也好,少一个人知道,对她而言也是好事。
  因此顾辞露出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来,“你猜。”
  姜尤终于不哭了,但却又因为陷入顾辞是不是女的这个问题里焦头烂额。
  顾辞摸了摸他的头,温笑道,“快拿热水敷敷眼睛,都肿了。”
  说着也不管姜尤到底有没有想出她是不是女的这件事,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离开了厢房。
  出了厢房,顾辞才把笑容卸下来,她肯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透露给姜尤是信得过姜尤,但若姜尤猜不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今日她对姜尤说的这番话究竟对他造成怎样的以后,顾辞不敢保证,甚至会害怕姜家两兄弟因此陷入难堪之地,是对与错且不论吧,顾辞深深叹口气,迎面便碰上上官青潋。
  “如何?”
  顾辞笑笑,“不知道。”
  “那姜尤他如何了?”上官青潋微微笑了笑。
  顾辞因他这个笑容轻松了许多,“好多了。”
  两人一路走回去。
  上官青潋沉声道,“根据消息,齐国使者还有十日便可到达姑苏,明日姜余一到,安顿好姜尤,便即刻启程。”
  “戚后的人已在姑苏蓄势待发,戚后又得知我们会从中做手脚必定有所动作,我前几日传信给戚后,以我们在胧月镇耽搁为由,告知我们不可能在齐国侍者到达姑苏前拦下他们,”顾辞正色道,”想必戚后现今已收到信函,若她肯信,或许姑苏那边的人会原地待命。”
  “随从近日发觉有人一直跟踪我们,若不出预料,想必是戚后的人,”上官青潋推开厢房的门。
  “她至今已信我大半,若能过了此关,以后便也能在她那里窃取更重要的情报。”
  上官青潋在桌子上铺好宣纸,顾辞心照不宣开始磨墨。
  “想要在戚后的眼线下脱身,又神不知鬼不觉与齐国使者会面,”上官青潋在宣纸上笔劲有力的开始列举出他们一日可达的行程,“只有一个法子。”
  顾辞看着他行云流水的书写,沉声接腔,“偷天换日。”
  上官青潋微抬目光,与顾辞对视,两人皆露出一个笑容来,在纱窗照射进来的日光下显得意气风发。
  凌晨时分,顾辞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瞬间警惕,披衣走到门口,却是听见姜尤的声音,“顾辞,顾辞,你醒醒。”
  姜尤口气很急,顾辞连蜡烛都没有点,马上把门给打开,一见外头姜尤举着灯柄,咬着唇正看着她。
  “怎么了,”顾辞见他这样,先是一愣,又猛的恍然大悟,“姜大哥来了?”
  姜尤笑着点点头。
  “在哪里?”顾辞一喜,笑问。
  只见一个高挺的男子慢慢从黑暗之处走出来,眉眼有些疲惫,但仍旧英气十足,对着顾辞一笑,“我在这。”
  顾辞喜笑颜开,连忙说,“快唤醒青潋。”
  岂聊隔壁屋默默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正是上官青潋,“我已经醒了。”
  顾辞哭笑不得,原来她才是最迟知道那一个。
  四人聚在一处厢房里,将烛光打得光明,三人直披了松松垮垮的外衣,一人神色有些疲惫,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十足的笑意。
  顾辞将守夜的店小二唤上来,让他去酒窖里取一壶桂花酿,就着烛光,青梅沉浮,四人举杯而饮,一口酒下肚驱除寒意,越显得秋夜有意趣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重申一遍哈,姜家二兄弟是亲兄弟,然后如果实在不喜欢这一对的设定也没办法,就这么小篇幅讲他们的,跳着看一下就好哈。

☆、八日露宿至姑苏

  四人秉烛夜谈,酒气飘散,窗外月儿悄悄爬,盈满一地白月光。
  顾辞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简略的和姜余说了,然后才道,“我多怕我不和姜尤说你要过来,他要怨恨我呢。”
  说完还拿眼睛揶揄的看着姜尤,姜尤瞪着她,“难道不是吗,我就想和你们一同上路,你倒好,转身就告诉我大哥了。”
  姜余伸手敲了下姜尤的头,口气虽有责怪但也是宠溺的,“你都出来这些日子了,家里因此闹得鸡犬不宁,还胡闹?”
  姜尤嘟囔了下,“我们家又没有养鸡和狗。”
  其他三人被他逗笑,上官青潋笑道,“养你可要比养其他的难伺候多了。”
  姜尤被说得脸色一红,指着他们三,“你们就可劲欺负我吧。”
  顾辞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不欺负你,时候不早了,快回你的房间房去睡。”
  姜尤瞅了瞅她,又看了眼姜余,“你们有什么瞒着我不能知道的?”
  顾辞示意上官青潋取来路程图,摊开,上官青潋说,“若是这个,你可有兴趣?”
  姜尤一看这些就苦了脸,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我一见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发昏,你们自个研究着,我先回去睡大觉。”
  顾辞起身把他带到门口,见他还频频回头去看姜余,低声道,“别看了,眼珠子都出来了。”
  姜尤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那是我大哥,我怎么就不能看了?”
  顾辞哭笑不得,“好好好,你看,我不拦着。”
  姜尤也觉难为情,颇孩子气的锤了顾辞一下,才转身出了厢房,顾辞望着他脚步轻盈,也由衷为之开心,这才是姜尤该有的模样,无忧无虑的,永远不为俗世而烦恼。
  折身回了厢房,上官青潋已经将路程图收起来了,说到底,此次南下姑苏,真正的原因只有上官青潋和顾辞知晓,哪怕是姜余,也不能透露半分,拿出路程图当幌子,不过想支开姜尤罢了。
  顾辞小声说,“走了。”
  姜余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起身给上官青潋和顾辞作揖,“这些日子麻烦你们了。”
  上官青潋连忙扶住他,“你不必言谢,姜尤并没有添了什么麻烦。”
  “是啊,”顾辞也赶紧接腔,“不仅如此,这段日子姜尤虽脸色不怎么好,但胃口却是不错,还有未曾病发,或许他的病情有好转也说不定。”
  姜余沉默了一会,说,“草株蟒下落不明,我不敢掉以轻心。”
  一说到姜尤的病情,三人皆有些沉重。
  末了,上官青潋缓缓道,“此次南下,我与师傅便会会面,他游历四方见多识广,或许对草株蟒能有所知,我可以一问。”
  姜余目光一亮,“若是如此,劳烦了。”
  “你说什么劳烦不劳烦,我们谁都希望姜尤能快些好起来,”顾辞叹了口气,又看了眼上官青潋,才轻声道,“姜大哥,借步说话。”
  姜余诧异的看向上官青潋,见上官青潋一副了然的模样,便没有多言,跟着顾辞走到一旁。
  “你可知为何姜尤要离家出走?”
  姜余无奈的看着她,“阿尤玩心重,家中管得又严,因此才。”
  “姜大哥,”顾辞打断他的话,认真的望着他,“你可知姜尤对你是何心思?”
  姜余脸色一顿,沉默的看着她。
  “那你呢,你对姜尤呢?”
  姜余还是沉默着。
  “我只是提醒你们,不要刻意压抑自己的心罢了,姜尤那边,就由姜大哥担待了。”
  话点到即刻,顾辞不再多说,甚至也不等姜余做出反应,便回头对上官青潋笑道,“明早还要赶路,快回去歇息吧。”
  上官青潋心照不宣的笑笑,上前拍拍姜余的肩膀,“顾辞赶人了,走吧。”
  姜余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深深望了顾辞一眼,才和上官青潋离开了厢房。
  该表达的顾辞都表达了,毕竟姜家二兄弟这件事她不该掺和太多,往后是好是坏,还是得看他们两个。
  但究竟什么才是好,什么才是坏,顾辞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次日,四人分两路而行,一路往北,一路往南。
  姜尤很是舍不得顾辞,依依不舍的粘着顾辞不肯走。
  “你什么时候回鹿都啊?”
  顾辞笑道,“也就一个月,等水坝落成,我便回去,”想了想,又加了句,“这一次可不能偷偷跟上来了。”
  姜尤撅了撅嘴,“我也不认得路啊。”
  姜余打点妥当,走过来自然的抓了抓姜尤的手臂,“好了,该启程了。”
  姜尤颔首,临走前,又折回来附到顾辞耳边轻声道,“我已经想清楚了,你放心吧。”
  顾辞露出个笑容来,安抚的摸了摸姜尤的脸,“嗯,快走吧,姜大哥在等你了。”
  姜尤这才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还探出头来和顾辞告别。
  等马车行远了,上官青潋才上前道,“我们也该走了。”
  顾辞回他一个笑容,“你说,他们老两个人会如何呢?”
  上官青潋望着已远的马车,轻言,“世事难料,谁知道呢。”
  是了,世事难料,谁知道呢?
  顾辞心里释然,随同上官青潋上马车,接下来的日子便没有他们前些日子那般轻松了,按照顾辞在规划路程图时的话来说,咬着牙才能撑过去。
  九月十五,马车启程,路过秋叶瑟瑟,见过青葱光景,采过路间野花,饮过山里青泉,从北至南,景色各异,风土更情。
  晴时拂微风,雨时溅路泥,枣马换多匹,车轮裂缝隙,八日的马不停蹄,风餐露宿,终于风尘仆仆的踏入姑苏境内。
  这八日是顾辞这辈子至今最累的时光,她从小没有受过什么苦,但这八日的颠簸才真真是让她明白什么叫做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下了马车,顾辞脚步都是虚的,再看上官青潋,他脸色也尽然是疲倦,顾辞用力合了合眼,看着城门口石块镌刻的姑苏二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已经有官吏上前来迎接他们,顾辞实在没有心情和他们打交道,上官青潋强打精神和他们简单的交代几句,得知齐国使者还未至姑苏,才终于放心肯下住客栈。
  顾辞现在对马车排斥得不行,但还是强忍着不适上了马车,又上一个时辰的颠簸,等到了客栈,她意识已经模糊,只感觉到上官青潋白皙修长的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然后轻轻的叹息一句,才终于合上眼安心睡去。

☆、齐国使者至姑苏

  顾辞迷迷糊糊醒来已经是夜里了,她只觉这一觉睡得浑身疲惫,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如同灌了水,难受得紧。
  慢慢的撑着身子坐起来,烛光摇曳,上官青潋正端坐于室内的方木桌前打着盹,她静静的看了一会,不等她唤,上官青潋自己悠悠转醒了。
  两个人干瞪眼了好一会,上官青潋才露出个笑来,“可觉得舒适些?”
  顾辞怔了下,点头又摇头,“我发热了?”
  上官青潋颔首,“劳累过度,没有大碍,大夫说多修养几天便可。”
  顾辞哦了声便没有了下文。
  “我让人把药端来,”上官青潋见她还是怏怏的模样,起身将烛挑亮了些,“你等一会儿。”
  顾辞梗着脖子扯,“顺便拿两颗蜜饯,嘴里苦。”
  上官青潋忍俊不禁,应了声好,才踱步出门。
  屋里便剩下了顾辞一人,她略一打量,是个有些简陋的厢房,想必他们是在驿站歇脚了,她对住的环境只求舒适,倒也没有其他的要求,也便也没有多费心思去打量着厢房。
  不多时,上官青潋便端着一个长形木盘进来,上面放在一个茶杯,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还有用白布垫着的几颗酸梅。
  顾辞接了茶杯漱口,又捏着鼻子一口气把那苦入胆里的药汁喝下肚,赶忙拿了酸梅丢进嘴里,脸皱成了一团,忍不住嘟囔了句,“真苦。”
  “苦口良药。”上官青潋放好盘子,回过头笑了声。
  门被叩响,原是上官青潋吩咐小厮拿的棉被来了。
  上官青潋抱着棉被走到床边,堆好,轻声说,“姑苏虽是南方,但到底是入秋,夜里凉,这床棉被你且拿着,冷了就盖好,别加重了病情。”
  顾辞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官青潋,许是发热的缘故,双颊隐隐滚烫,烧得她脑袋越糊涂起来,上官青潋听她没有回答,偏头对上她的目光,一双眼有着如夜星辰的透亮,顾辞心里狠狠一跳,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空气里一时浮现着微妙的气氛,上官青潋便这样静静看着她,许久才从鼻息发出一声笑意来,继续堆着被子,道,“你脸好红。”
  这四个字如同火烧一般让顾辞觉得自己全身都该红透,憋了许好一会只我我了两声,倒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上官青潋也不揪着这件事不过,默默堆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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