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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仿佛知道得太多-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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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着急,也实在是难受。
  他在焦适之身边伺候很多年了,就没见过这么性格温和的主子,凡事能自己动手就全然不需要他人,偶尔他多做了点什么还会得到句谢谢,时常为了锦衣卫与皇上的事情挑灯夜战,第二日又精神地跟随在皇上身边。或许他与皇上之间的关系的确是过密,然而却丝毫没有越距的举动。相反,对他们这些日夜伺候着乾清宫的人,皇上似乎才是这段关系中的主动者。这一次这一桶脏水泼上来,最先无法忍受的反倒是小德子自己。
  焦适之难得见到小德子脸上还有顺从以外的神色,顿时心中一暖,“你不必担心,这一次的事情我会令人先去查探,下朝后我会同皇上言说的。”话是这么说,他却没打算真的跟皇上说什么。
  小德子迟疑地点头,到最后要退出去的时候才小小声说道:“大人要好好保重自己。”第一日见到皇上抱着大人下马车的时候,他的心跳都要骤停了。
  焦适之含笑点头,目送着小德子远去。
  而在小德子离开后,焦适之的脸色才渐渐恢复了平静,而然眉眼处的隆起却表达了截然相反的讯息。
  焦适之在心里折腾了许久,靠在床头轻声叹息。从他被皇上要求入驻乾清宫的时候,他便想到会有这一日。或许最开始的时候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随着皇上日渐的长成,后宫空虚,即便正德帝在他面前竖着无数靶子,最后他还是会被注意到。
  即便如此,当初皇上如此说的时候,焦适之却没办法拒绝。
  那个时候的皇上笑得太好看了。
  焦适之一巴掌拍到脸上,面无表情地想到,果然色令智昏,实乃头上悬梁一把刀。
  他在宫中留着的人也不少,派人出去查后,焦适之自己一人在屋内琢磨开了,撇开他自己的因素不管,这一次的导火索估计还是在这一次的危险上。小德子虽然说得含糊不清,但有什么不清楚的?若是这一次正德帝真的把自己玩死了,皇上后继无人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紧急地从几个藩王中挑出一个勉强能用的人来。
  而这种情况下所选择的藩王,与朝廷社稷是否有差别,与大臣们的预想是否有差别,完全不知道。而彼时宁王叛乱未除,或许最后是他登基也说不定。
  即便现在皇上胜利了,这些当初就有可能出现的问题还是在继续困扰着他们,甚至比以前更严重。皇上遇险的时候或许只是在发酵,等皇上真的从危险中脱身后,这样的担忧会伴随着他们在朝廷中的每一日。
  心好累,然而这是事实。谁都无法保证皇上会不会有第二次出巡,而且这一次的大获全胜,据回报还真的是皇上的功劳,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将来皇上说他要去西北巡视,或许也皆有可能。
  那他们这一群大臣怎么办?望着皇上空虚的膝下瑟瑟发抖。他们只能想尽各种办法,用尽各样的手段令皇上能够答应娶妻纳妃的事情。
  易地而处,焦适之也觉得他们心酸。毕竟洞房花烛夜可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他们就怎么都想不明白皇上就不乐意呢?
  换正德帝来想还叫屈呢!这皇帝当的,好色也不行,修身养性也不成了?!
  总而言之,这一次正德帝是把他们玩怕了,令这群大臣们决定还是得再多多努力,希望能在闭眼看到个继承人。但时间这件事情,怎么会跟焦适之扯上关系?
  难道皇上在福州的举止,已经传到了京城来了?焦适之思虑着,许久后又摇了摇头,的确是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李东阳也是刚刚才回京,就算他真的猜到了点什么,他最多也只会告诉刘健与谢迁两人,而这两人都是不屑于搞这样小动作的人。
  那么就是有人特意放出这样的消息来浑水摸鱼了,浑的是哪门子的水,摸的又是哪家的鱼?
  ……
  朱厚照下朝的时候,脸色算不上好看,但也还没到难看的地步,只是心情的确是不怎么样的。虽然他做好了要被炮轰的准备,但实实在在被炮轰了,这心情怎么都不能算是好的。原本他还想着下朝看看焦适之温和的笑脸转移注意力,结果焦适之这边的情绪也似乎不怎么样。
  正德帝敏锐地觉察到与一个时辰前相比,现在的焦适之显然很不对劲,他坐在焦适之的床边,试图令焦适之自己交代。
  焦适之一扭头就看到皇上正经的脸色,还以为朝廷上闹出了什么事情,“皇上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朝廷上又闹出了什么大乱子,您可别跟大人们吵起来,他们这个时候也是担心皇上。”焦适之隐晦地说道,毕竟这两天这样的场面估计是避不开的,刚刚从战场脱身,担心也是自然。
  正德帝泄气,试图敲边鼓,“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你呢?”
  焦适之一脸纯良,“皇上,我真的没事,就是在屋内坐了一个时辰,连床都没下,不信的话您可以叫小德子进来为我作证。”
  “得了吧,我就算是叫个门口的守卫都好过叫小德子,那货都敢为了你向我撒谎,他的可信度只能打个对折。”正德帝不满地撇嘴,显然对焦适之的话完全不信。若不是看在小德子对焦适之如此忠心的份上,他可是看不顺眼小德子许久了。
  焦适之无奈地看着皇上,“您怎么跟他置气上了?”
  正德帝一脸浩然正气,“我没有。”
  “行,您说的都对,那您的奏折批完了吗?”焦适之眨了眨眼,迅速换了一个话题。
  换来了一个哀怨的正德帝。
  出去玩总是要还的,即便大量的奏折可以经由司礼监与内阁处理,但还是有些只能快马加鞭送给皇上处置,而一些重要却不是那么紧急的奏折,便堆压到现在处理。焦适之现在只要一想起当时看到满屋子奏章时,正德帝那绝望的眼神,心里便忍不住发笑。
  正德帝一眼便知道焦适之这家伙现在在心里怎么编排他呢,但他也不生气,懒散地往后一靠,整个人显得优哉游哉,“今日内阁提出了子嗣的问题。”
  焦适之一怔,“这是当然的事情,毕竟是皇上之前那就答应过的。”
  “你难道不担心我的回答?”正德帝看他。
  焦适之仔细地斟酌了一下,“既然皇上在离开前信誓旦旦地答应了这件事情,那么我觉得,皇上心里该是早就有了对策才是。”焦适之每一个字都是经过了思考后才从嘴里出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这位不满意了。
  所幸焦适之的对应尚可,正德帝露出了个矜持的笑容,“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早就有了对策。”
  看着正德帝露出的那个笑容,焦适之心里不住地敲响着警钟,就听到对面的人抛出下一句话,“就不知道他们知道我的想法后,高不高兴,惊不惊喜呢?”
  焦适之:……
  看着皇上这幅样子,惊不惊喜他是不知道了,惊吓倒是肯定有的。
  然而不知道皇上想的到底是何法子,就连焦适之他也没说,看起来神神秘秘的模样。而焦适之也懒得猜测,对这位的想法也是秉承着一种晚听晚着急的想法。
  然后到了晚膳的时间,张太后不请自来。
  焦适之本来都被正德帝拉到了桌面上,在听到外面宫人的传报便径直站了起来,面对着正德帝的不满微笑道:“还请皇上为你我的胃口考虑,我打算等太后娘娘离开后再来。”说完后焦适之便一溜烟儿跑了,完全没有受伤人应该有的沉稳。
  正德帝痛心地看着焦适之一骑绝尘而去,转眼对上了气势汹汹来到的张太后。
  其实这个气势汹汹都是正德帝自己脑补的,实际上张太后是有事来找他,只是没想到今日他们的晚膳时间竟然这么晚,对此挑眉地看了一眼,“皇上最近,这么勤奋?”
  正德帝默默地把聊天聊到现在的事实放到了一边去,露出了微笑,“是的母后,您要跟我再吃一点吗?”面对正德帝的邀请,张太后断然地拒绝了,然后说了正事,“本来是想着要跟你说一下事情,不过你现在还没吃就算了。”
  正德帝刚松了口气,结果松得太早了,“我在这里等着,等你吃完后再说吧。”
  正德帝被这暴击伤害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讪讪地叫了个人过来低声嘱咐了两句,然后才一个人兴意阑珊地开始吃饭。
  焦适之陪着他吃饭的习惯从东宫一直持续到现在,张太后虽然知道,却以为在正德帝登基后便再也没有继续下去,因此也没在意中间皇上叫人这么个小插曲。
  等到正德帝磨磨蹭蹭吃完饭后,张太后摆开手谈一局的架势,他也只能接招。
  两个人在对面落座,等到正德帝落下第一子的时候,张太后有些恍惚,这还是皇帝登基之后,他们两个人第一次下棋。以前与正德帝下棋更像是在玩游戏,因为年幼的太子最不喜欢这种需要静坐的方式,每每拉着他下棋都是在磨练他的意志,都要张太后哄着来。
  现在倒是毫不犹豫地下子了……终究是有些不一样了。
  这样的心思不过是片刻,很快张太后便把心神都融入进去了,然后接连三局都是和棋。张太后弃子笑道:“你这猴头,下棋便下棋,怎么尽是在耍花招?”再怎么下,也不可能连着三盘都是和棋。
  张太后那亲昵的称呼带着遥远的记忆,正德帝明显有点顿住,“……母后教训得是。”张太后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被正德帝这样的反应所打断,心思也有点淡了。
  “罢了,先说正事吧,我听说之前你已经答应了内阁要处理好子嗣的问题?”张太后问道。
  正德帝点头。
  张太后露出个满意的笑容,眉眼都带着淡淡的笑意,“既然如此,你便把我送来的画像仔细挑选一下,就算不纳妃,先挑几个良家子进来也好。你年纪都不小了,若是再等上几年可不行。”张太后等着抱孙子已经等了好久了。
  正德帝摆手,“母后,我想要同你跟父皇一样,找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难道就那么难吗?”他垂眉看着桌上的棋子,一瞬间竟显得有些寂寥。
  张太后的心疼了一下,后又沉默下来。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怎么都不为过,然而让她亲眼看着正德帝沉浸在寻找的过程中,她却是有些不乐意的。且不说当初先帝在十几岁的时候便娶了她,便说是现在正德帝的性格便令无法安下心来,总希望他娶妻后,便能变得柔和一点。然而今日朱厚照难得的示弱却让张太后忍不得逼迫,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孩子。
  如此顺利便让张太后暂时歇了心思,正德帝松了口气。但是想起之后他要做的事情,又忍不住摇头,觉得未来堪忧。然而他这心思还是非常愉悦,背着手溜达着去找焦适之。
  焦适之早在张太后来的时候便猜到他需要自己吃饭了,早就令小德子做准备,刚派人去便接到皇上的消息,耸肩后也没在意。令他在意的是为何张太后会挑这个时间过来,不过联想到今日小德子的话,倒也不是很难猜测。
  正德帝来的时候,焦适之正躺在榻上看书,小德子生怕他看不清楚,还在床边弄了个小架子,在上面点燃了几盏灯,虽然弄得花团锦簇令焦适之失笑,但也的确是清楚了许多。见着焦适之如此悠闲的模样,正德帝很是哀愁,“适之,你怎么如此忍心便弃我而去?”
  焦适之失笑道:“皇上,您应该庆幸我撤得及时,不然您这顿饭是落不着好了。”
  朱厚照撇嘴,在他旁边坐下,“你走了,也不见得吃得多多么开心。”
  焦适之心里顿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同正德帝一起这么多年,对彼此早就成了习惯。但若不是最开始太子便以那样的态度待他,也不至于到现在的地步。想起这点,焦适之忽然主动提及了一件事。
  “皇上,您是不是打算,着手准备……不该准备的事情?”
  在描述这件事情上,焦适之产生了奇异的停顿,似乎不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表达方式,不过正德帝一点就通,摊手说道:“没错。”
  焦适之抿唇,“皇上,我记得,您并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放心,暂时不会牵涉到你的。”正德帝循循善诱,笑得像头大尾巴狼。
  焦适之捂脸,“皇上!”
  “哎。”正德帝应得那叫一个甜。
  焦适之无奈了。
  面对皇上如此无赖的行径,就算焦适之想说些什么也一直被他打岔引开了。然他依旧忍不住皱眉,心里翻滚着担忧。
  除开子嗣的问题,从福州到现在都一直有一件事情藏在焦适之心里,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同皇上开口,今日一见皇上的态度,焦适之便是原先只有五分的把握,也变成了十分的肯定。
  皇上不想再忍了。
  当初他醒来时皇上的说辞仿佛犹在耳边,焦适之握着书籍的力道稍重,很快又回过神来心疼地摸了摸,陷入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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