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要失礼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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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之道。
花解语自知自己现在不能涉朝太深一步登天,因而也就未回太子之话。
反正傅颜也未正式介绍,她现在不知太子身份,他无怪罪的理由。
一旁太子还在喋喋不休的游说花解语,花解语的目光却是在花架处打量起来,现下花架处的四周石凳、石桌之上,还留有烹茶用具,玩应精致,处处可见主人用心。
此刻一只杯子里还有热气袅袅,想来在花解语走进之时,他二人正在烹茶。
之前听说傅颜茶技了得,不过此番她似来晚了,不然也能讨得一杯傅颜所烹之茶,心下想着未免面上就显出遗憾之色。
傅颜在一旁却将花解语之色竟收眼底,一时只见她看看茶具又巴巴看向自己,不难猜出其的心思。
心中顿觉好笑,这花解语倒是有几分茶痴本色。
看到花解语看向那茶具神色,越来越深,一时恐她陷入太深,随即轻咳一声将花解语思绪拉了回来。
花解语回神之际,正听太子在问是否知道开春干旱之事,是否有什么应对之法云云。
开春干旱?花解语心神一凝,顿时警惕。
联想起之前种种,想来太子昨夜急召傅颜应是为了此事。
农为立国之本,现下开春正是春耕季节,没想此时却突遇大旱,此时如若谁能解决大旱之事,想来不但可获秦帝之欢心,又可得亿万民心。
如此好事,太子自是不想错过。
之前干旱一事已被傅颜巧妙利用,绊倒了一个三皇子,现在太子还想抓着这油水不放。
只是此刻听太子滔滔不绝,未免让花解语想起她前世之事。太子虽有治世之心,可叹没有治国之才。
花解语始终神色淡淡,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许是太子求贤若渴,此次竟做足了一番之礼贤下士之名。太子虽未自报家门,只是眼见所做之承诺,也足已让人猜测他的身份。
但花解语当真无意与他有着过多纠葛,一是宫中她已与贵妃交好;二是看太子今日之表现真非贤主。不过,现下看着太子举动,花解语到底有些不明白,以傅颜如此多智之人,如何会将太子教成此种模样。
看着太子会如此迫不及待招揽于她,傅颜还在他的身旁却不加以阻止。太子不曾细想,她身在傅颜府邸,此时如若有心,她自会傅颜所用,又那须太子一再结交呢?
如若傅颜心胸不够宽大,太子此举,也许还会寒了傅颜之心。
太子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一些称赞花解语之话。不过,花解语却并未再注意,而是将心思又飘到了远处。
从刚才太子提到开春干旱之时,花解语心中已成计划。而据她前世记忆,解决此次干旱之事者,却非傅颜。因而此事她要占得先机好好筹谋,也许她下山之愿也能让她一得所偿。
花解语想着就有些按捺不住,但却不得不再听太子讲一堆宏图大志,太子说话本身爱拉京腔长音,加之她又是一夜未眠,此时想多自是有些困顿。
半柱香时间后,太子大概觉得口干,伸手去端茶水时,花解语乘机起身,向傅颜和太子两人告了一罪,转身步伐虚浮向后院。
看见远去的身影,傅颜心中有些好笑,他装模作样不介绍太子身份,她还真不把太子当太子。
看她一副大摇大摆着急补眠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觉可乐。不过,也能不怪她,太子一番陈词烂调,却让他听了也觉困乏。
太子看着花解语远去之影,也不太在意。也许是傅颜教的好,也许是天性如此,太子本性里还真有几分纯良之色。只是,这样的性情,如若不生于帝王之家,自然是好。可是,现今他周遭群狼环伺,太子如此终究走不长远……
花解语回到小院之中,唤了莺儿赶紧打水为她梳洗一番。
见莺儿一身翠色衣裳,忽然想起之前被愿桃要挟一事:“莺儿,你之前去台上那边做什么?”
莺儿也是一脸迷茫委屈:“当时也不知怎地,迷迷糊糊跟人就走了,后来再清醒时,是宋公子主动来找我。”
“那时他便大醉了?”
“我见他依着一棵桃树休息,正想问你的消息,他说带我去找,结果谁成想会是那幅模样。”
正文 第88章 可用之才
花解语叹息,傅颜这人做事一向是滴水不漏,自己也查不出什么,只好叫莺儿下去,给房中燃起了安神香。
青铜香炉镂空香烟袅袅,很快散开向房间各处。
花解语和衣倒在榻上,准备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再做筹谋。
奈何心中有事牵挂,此刻空闲下来一幕幕又窜过眼前。
她此次下山,原是为她未来寻一方庇护与依靠,只是时间匆匆眨眼过,眼看百花大会都要谢幕,她所求之事就无半点进展,一时间也让她有些愁眉未展。
现今太子到是提醒了她,既是朝中旧臣不可取,京中旧势不可碰。那为何不能由自己扶植一方权势新贵,想来也没有比这个更为妥帖的办法。
而且,当下春旱就有一机会。在花解语前世记忆之中,此次春旱不是多智的傅颜解决,也不是朝中那群贪腐龌龊的大臣们。而是一名叫唤越恒之的平民。
此人虽然是平民,却精通灌溉水利之法,因而他所献之法自是解了秦国之难。要治旱灾无非三法:赈灾、祈雨、水利灌溉。然而,这三法之中,只有水利灌溉才是真正解决旱灾的唯一正途,利国百年之大事。
此种技法人才自是能得秦帝赞赏,何况还是平民出生,身后未有世家旧族身影,如此孤臣、纯臣自然让秦帝圣宠不已。
现下,只要她筹谋得当,一方新贵崛起不过朝夕之势。所以,她只需在新贵崛起之前与之交好,相信一切自然可以手到擒来。
花解语打定主意,方才上床休息。毕竟之前被宋裴凉在屋顶之上,吹了一夜风。现在回想起来,花解语虽心中也着实觉得有些冤枉,只是想到宋裴所说之语,此时想来到是几分真心。
只是,她又怎会不知高处不胜寒呢?她与宋裴一样,皆是不愿,却又终是所需。不过都是身不由已罢了……
想通一切,花解语这此才略感轻松。毕竟下山已久,昨夜桃花宴之事,更是让她有些心惊。
也许是安神香燃起时间已长,此刻起了作用,也是她真的困倦。侧卧到床上片刻,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就连一梦都没有。
花解语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醒来后自是神清气爽,大概觉得有了希望及目标,花解语身心也觉得愉悦很多。
坐在床上愣神片刻,眺望窗外婉转莺啼,才意识到不知不觉已经春末,眼见就要立夏。
她已经下山有了近一月,山上那边不知情况如何,不过琴操并没有给自己任何不利消息,猜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时辰已是快要日影西斜,窗外柳枝随风摇曳,被镀上了一层柔柔的金色。
花解语出神片刻,开始一心琢磨关于越恒之的事。
之前越恒被十七王爷发现,惊艳他的才华,将其收归了麾下,一直养了多年。
越恒之身份乃平民,空有本事才华,身后没有什么势力人脉,而且从未展露任何拳脚,即便被十七王爷引荐给秦帝,却无人相信他所说之言。
久而久之,连十七王爷都忘了这个人存在,只是留养偏院府中,不再过问。
不过越恒之也算是心狠之辈,为见秦帝,不惜以自己为饵,硬是惊了十七王爷马车,差点丢掉小命,十七王爷见他心智不凡,这才重新注意起来,随着时日渐长,越恒之才如愿以偿。
当时惊马车一事,还被当地民间流传佳话,但花解语见微知著,也知越恒之也是一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
花解语正思量着去哪里找这越恒之,就见莺儿捧了晚膳正向她走来。
闻着饭菜香气,才是花解语才觉得有一些饿。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这时花解语才想起,她一回来就着急睡觉,竟是什么都没用就睡了去。
花解语移步桌前,拿起筷子就开动,到底一天未进食,还是让花解语觉得有些饿。不过,自小礼仪摆在那里,花解语进食虽快,但进食动作却是优雅无比。
一旁莺儿看她吃饭的神色,怕她呛着,连忙递了茶水与她。花解语刚好用完饭,接着茶水一饮,见里面有一嫩叶上浮下沉,脑中蓦然灵光一闪。
也许那个地方可以找到越恒之。
“莺儿,今日还多亏了你。”
莺儿微微愣松,还以为花解语是说饭菜的事:“公主……不,公子喜欢这小菜,便叫厨房长做便是。”
花解语莞尔一笑,也不解释。
饮下杯中温茶后便有些坐不住,她连忙起身来到书案之前,拿出空白拜贴,取笔急书后交予莺儿,交待明早快快请人给宋裴送去。
花解语给宋裴送拜贴的消息,自是瞒不过傅颜。不过,花解语也未想瞒他,住在傅颜府邸之中,花解语不觉得她能有任何事可以瞒过他。
略微思春,花解语干脆让莺儿找了傅颜府上管家,请他们把拜贴尽快递到宋家。
管家拿到拜贴自是应好,只是背后也须向傅颜报备一番,傅颜只是打开拜贴看了看,除外吩咐管家照做之外,就是吩咐下属继续跟着花解语,其他到也未多说什么。
花解语约宋裴所去之地,是京都一座茶馆。
说起这茶馆其实也是在大大的有名,此座茶馆名扬京都到也不是因为茶好,而是这地方是京都贵族名士聚集之地,但凡进门非富即贵,久而久之京都谣称其“千金茶”。
这千金茶落坐在临安街上,店前人流如梭,然而进入茶楼之人却是寥寥无几。
花解语此时约了宋裴去那处,正是因为此处应有越恒之想寻之人,他为展才华,正投靠无门,来此处碰碰运气也未可知。
花解语就约了宋裴来到此地寻人,却没有告诉宋裴自己真正目的。不过随便扯一个借口,就扯了宋裴陪她去。
花解语非要拉着宋裴一起,倒是起得一个借势的心思。
茶馆素为京都贵族名士聚集之地,花解语只怕在茶馆里突然遇事吃亏,如果有宋裴在,想来以他身份倒也能压一压。
花解语心中算盘打的响亮,可当她与宋裴一起出现在茶馆时,花解语便有些后悔。
花解语来茶馆目的自是为了寻找越恒之,故而当花解语与宋裴到茶馆之时,花解语就想第一时间寻人,只是还未起身,就又想起身旁的宋裴还在。
花解语点了铁观音,店小二送上茶来,还没有饮上一口,她便急着起身,一侧脸发现宋裴一双瑞亮的眼睛正盯着她,嘴角笑意微勾。
“易染兄这是急着去哪?”
花解语扯了扯唇角,正要扯谎解释时,二楼楼梯处转下一半抱琵琶的姑娘。
宋裴扫了一眼那纤弱的身影,朝花解语笑道:“这可是此茶楼的镇店之宝,声音堪比天籁,易染兄不想见识见识?”
“只怕无福消受。”
“跟着我宋裴,怎么会无福人间绝色。”
宋裴没有废话,直接拽过花解语衣袖,将她按到了椅子上。
这片刻工夫,台上妙龄姑娘已经拨音弄弦,幽幽咽咽开口:“灯火已收正月半,山南山北花缭乱……”
声音清冽,带着山高水远的空幽,的确世间难得。
宋裴易手肘碰了碰花解语:“怎么样,易兄?”
“妙,妙极。”
“人妙还是歌妙?”
“此曲只应天上有,容比歌声更动人。”
宋裴立即弯眼坏笑:“我就知道易兄同为道中人,不过话说回来,这歌伶歌好琵琶精,却不比我之前所见那人。”
花解语心思正在别处,悄悄四处打量,便顺势一问:“哦,何人能让宋兄如此牵肠挂肚?”
“说来也是奇缘。”宋裴压低了声音在花解语耳畔:“她乃是当今七公主,琴声传神,只可惜我只隔墙听闻一次,再央她,她却死活不肯。”
花解语一愕,这细微的神色正被宋裴收入眼底:“如何?见你神色,似乎认得她?”
“哪里,易染不过一介布衣。”
宋裴摇头叹息:“也罢也罢,不过今日我已想起她来,哪日应去探望她才好。”
花解语惶恐,想要开口阻止宋裴,但左右自己现在身份不合适,只得勉强点头附和,令想办法断了他这见面的心思。
台上那女孩一曲动情已经唱到尾声,花解语听宋裴在耳边念叨一些名妓千秋之处,一时脱不开身。
她原本带着宋裴,是为了镇场子,免得自己惹出什么祸来无法脱身,现在倒好,她才发现带上宋裴前来寻人,有多不方便。
花解语心中暗恨自己此次做事鲁莽,可此时也无法再做什么。
虽然此时她很想去寻越恒之,可也只能按下性子,告诉自己且忍耐一日,待明日再来就是。
花解语的想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