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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正经关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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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旅游'捉虫'
  B市飞巴黎,下午2点的飞机,要坐十个半小时才能到,孙言上飞机没多久就戴着眼罩开始睡觉,长腿在头等舱里勉强打得直,严海安拿着杂志翻看,上面有专栏专程介绍法国景点。
  好不容易下了飞机,当地时间凌晨6点,严海安困得不行,被精神稍微好点的孙言拉着往外走。
  他们这次出来没有带任何一个助理,就两人行,但酒庄那边的人早就赶过来等着了,一等他们出机场就赶紧接住,就近送到旁边的酒店。
  坐了这么久飞机都累得慌,谁也没心思干别的,抱着倒头大睡。严海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爬起来,孙言倒是习惯了倒时差,精神显得很足,带着严海安吃了一顿法式大餐,又坐车去赶飞机。
  行程由孙言全程操办,也没跟严海安透个气,严海安一头雾水,此时只知道跟着孙言走。他英语勉强可以与人交流,法语却一窍不通,对周遭情况一片陌生。
  严海安坐上飞机:“我们要去哪里?”
  孙言道:“酒庄在波尔多,先去那里。”
  听他不再多介绍什么了,严海安也没多问,反而是酒庄那边的副经理王越主动道:“波尔多是是全世界优质葡萄酒的最大产区,很多著名的酒庄都在这里。”
  往窗户外看的严海安随口道:“你说拉菲吗?”
  “对,在波尔多的菩依乐村。”王越介绍道,“虽然在普通大众里最著名的可能是拉菲,但是在拉菲和其他几个一级酒庄之上的还有一个超一级酒庄,您知道吗?”
  严海安对酒也算做过功课,转过头:“吕萨吕斯酒堡。”
  王越笑道:“原来您也是懂行的。”
  这时孙言才懒懒地开口道:“庄里有他家的酒吧?到时候尝尝吧。”
  王越便闭了嘴,只是打量严海安的目光多了几丝好奇。
  这次只要一个多小时就落了地,也有人早早等着来接。一路开车过去,窗外的风景已变成了田园风光,在每一个细节处都充满了异国情调,严海安看得饶有兴趣,交错的山丘上种植着葡萄,此时不是成熟期,只有葡萄藤缠绕在搭好的架子上。
  路随着周围的起伏渐渐变窄,严海安意识到快到了,转弯处路边竖起的牌子上用法文写着庄园的名字,在它身后几百米处是白铁做的大门,远远就能望到。
  早就在网上搜过各类酒庄的照片,真正看到古堡一样的建筑外沿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植物,严海安还是有点震撼,他走下车的时候恍惚觉得会有一排穿着佣人装的男男女女站在大门口夹道欢迎。
  幸好没有这么狗血,司机把车停到了别墅外,外面只有一个经理一样的人等着,态度热情地冲孙言迎了上来。
  孙言对外都是酷酷的样子,也没怎么理人,回自己家一样地往里走,好在周围的人都习惯了他这种颐指气使。严海安跟在后面,把行李提了下来,经理抽空和他打了个招呼,他礼貌地回了个笑。
  经理以为他是跟班,也没想着要帮忙拿一下。孙言等他走到身边时自然地伸手提了过来,把经理骇了一跳,这才赶紧要献殷勤。
  经理拿着行李道:“之前只说要安排一间房,孙总您看要另外打理出房间吗?”
  孙言给了他一个别多管闲事的眼神:“不用。”
  经理愣了愣,见两人已经走过了他,忙跟了上去。
  卧室完全是欧式贵族风,Kingsize的四柱大床,吊着手工刺绣的华丽床幔,羊绒的地毯,整个一金碧辉煌,严海安走进去的时候简直有点身心不适。
  孙言却很自在,一下倒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累死了,每次来这里都这么折腾。”
  严海安走到阳台,往外一看全是葡萄田:“但是很美啊。”
  “这后面还有个湖泊和游泳池,晚了带你去。”孙言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过来亲一个。”
  严海安莞尔一笑,走回床边,弯腰在他唇边一吻:“你这睡美人也太大只了。”
  孙言没有睁眼,嘴角翘了翘:“晚上想吃什么,可以打个电话和厨师说。”
  “算了,我也不知道想吃什么,别人煮什么吃什么。”严海安干脆也躺到他身边,眯着眼睛睡了一会儿。
  晚饭是王越来叫的。虽然不是葡萄采摘季,且并不对外开放,这里的工作人员也不少,住满了员工休息室。
  前菜佐的是唐培里侬,餐后酒就上了吕萨吕斯酒堡的贵腐甜酒,严海安不知道是多少年的,只觉得味道确实超过他以前喝过的任何白葡萄酒,些许糖分挂在杯壁上,让整个酒杯都闪烁着奇妙的金色。
  这顿饭大概是来讨好老板的,从材料到手法无一不精致,味道极好,再配上各种美味的葡萄酒,把严海安吃得肚皮滚圆。他舒舒服服地消了食,被孙言拖到别墅后面的游泳池游了几圈,夜晚的空气还有点寒,但两人在里面胡搞瞎搞互相摩擦了一番也没冷着。
  在酒庄的日子无所事事,但严海安来看,这里太美了,不是指风景,而是那种气氛,在这里虚度光阴都是值得的。他很多年都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就好像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习惯了劳累,不坐来休息时都不觉得疲倦。
  看来听孙言的安排是对的,来这么一趟,简直洗涤身心。
  在这种无所事事中孙言生日到了,孙言没有告诉其他人,就他和严海安知道,孙凌隔着大洋彼岸打了个问候电话来。两人也没吃蛋糕,跑到酒窖里开了孙言亲手封的一桶酒,喝到后面味道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到处都是葡萄酒和橡木桶的气味。
  等过了最重要的生日,孙言开始带着严海安正式游玩,他们离了波尔多,去了阿尔卑斯,转道蓝色海岸和大西洋海岸,最后去了卢瓦尔河谷。因为不赶时间地进行深度游,整整耗费了一个月。
  没有带助理,严海安又不懂法语,这一路都是孙言打理过来的。严海安这才发现他居然能说一口不错的法语,对交通和住宿也十分熟悉,明明平时表现得就像个五体不勤的巨婴,这会儿却又把两人的吃住行玩计划得井井有条。
  有人说旅行是看清一个人的最好方式,严海安觉得自己好像重新认识了孙言,这个人既能坦然享受优渥的生活,必要的时候也足有担当。
  回了波尔多,严海安这才有空关注比赛的消息,开始他们的环法之旅前他每天都要打电话问莫易生报名的情况,都回答的是何苓去处理了。这话听得严海安一点也不放心,专程要了何苓的电话打过去问了细节。
  孙言看他这么恼火,不得不让留在国内的苏印跑去伺候莫易生,免得严海安再放太多心思在这上面。
  1个多月,结果应该出来了。严海安先是在网上随意查了查就跳出了消息。
  《中国青年画家何苓荣获第九届A国肖像协会大奖赛优秀奖》
  严海安:“……?!”
  严海安跳了起来,孙言被他唬了一跳:“干什么?”
  严海安根本没心思回他,匆匆点开新闻一看,当头就是得奖画作,赫然就是他亲眼盯着莫易生画的《晚餐》。
  “卧槽……”严海安往下读:
  ——(A国当地时间4月14日)第九届A国肖像画协会国际大奖赛评审委员会发来贺信:宣布中国青年画家何苓的油画作品《晚餐》荣获本届国际大奖赛优秀奖。
  这是上一周的新闻,严海安脸色一白,手都抖了,喃喃自语:“怎么回事……”
  孙言察觉出他的神情不对,皱起眉来:“发生什么事了?”
  严海安赶紧打开在国外一直关闭的手机,疯狂地打莫易生的电话。
  没人接。
  孙言看这人都要急傻了,握住他的肩膀沉声道:“到底怎么了?你冷静点!”
  “易生的画被盗用了,操他妈的,我就知道何苓不是什么好狗!”严海安强行冷静下来,对孙言道,“我联系不上易生,你打电话给苏印问问看,现在情况到底怎么了?”
  孙言闻言立即给苏印去了电话,但是苏印也很懵。他是在报名之后才跟过来盯梢的,对之前的道道完全不明白,莫易生每天都跟自个儿的好朋友在一起,他显然是个电灯泡,便和跟严海安时一样,默默地隐藏,只等有需要的时候随时提供服务。
  谁会想到能出这种差错呢?
  吩咐苏印马上去画室和家里找人,孙言又立即定了回国的机票。
  严海安躬身坐在沙发上,两手绞在一起:“……是我的错。”
  孙言大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抱住他道:“这不是你的错。”
  严海安看向他,眼神里流露出的无助和悔恨看得孙言心疼:“我应该看着他的。”
  自己一直都觉得何苓是不可交的人,本不该默认把莫易生的事情委托给这种人。可严海安也万万想不到,何苓有胆子做出这么不要脸又如此有风险的事情。
  “他不是你的责任,也不该是任何人的责任。”孙言一手覆在他交握得太紧的手上,“莫易生是个成年人,他早就必须对自己的一切负责。”
  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莫易生都没通知自己?严海安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止是这次……是我的错,我太宠他了,让他不知道人心险恶。”
  “没事的。”孙言轻声安慰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们马上就回去。”
  严海安因他的话平复了几分心情,苏印的电话跟了过来。
  “孙总,找不到人。”


第41章 毁了
  站在画廊门口,莫易生仍然浑浑噩噩的。
  他的心里一直有个花园,不切实际,单纯美丽,满载着对这世界蓬发的喜爱,通过画笔传达到他的画中,那正是严海安最喜欢的,在这滚滚红尘中依旧触手可及的天真。
  但是在短短一周时间里,他觉得天翻地覆。
  开始时他弄不清情况,他好恶分明,对不喜欢的排斥到底,对喜欢的又丝毫不疑,所以看到结果的第一时间他选择去找何苓问清楚。
  而何苓对他说:帮帮我。
  何苓说:“你有才华,什么时候都可以出名,而且你又不在乎这个。而我呢?这么多年都是这么不温不火的,我实在熬不下去了,把你这幅画让给我,奖金都归你,我还可以另外给你钱。”
  “可是之后呢?”莫易生是真的懂,诚如何苓所说,他自己是不在乎名次的,所以就更不明白何苓为什么要使这种手段,“即使这次出了名,画不出来也是画不出来,难道以后都不画了吗?得了这个奖但却画不好,有什么意思?”
  他的口气太诚恳了,真实地表达着他的不解。
  何苓的脸扭曲了一瞬,看着莫易生的视线里带着某种尖锐的东西,那是嫉妒,像是阴暗的针,看得扎人。他垂下眼帘掩盖住:“以后的事情我可以处理好,只要你把这幅画让给我,我相信你可以画出更好的画来的。也许下一次你就能得到特等奖了。”
  “何苓,我们以前不是讨论过这个了吗?不管画得怎么样,用真心画出来的画都是珍贵的。”莫易生不敢相信这话是何苓说出来的,情绪霎时激动起来,“你这样,不仅侮辱了自己,侮辱了画,更侮辱了画画这件事!这事我不能容忍,你去跟他们说清楚。”
  何苓动作一僵,面上露出恳求的神态,轻言细语地哄道:“报道都写了那么多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怎么忍心让我丢这种丑?我很可能以后就在艺术圈里混不下去了,易生,你忍心吗?”
  “为什么会混不下去?实话实说而已啊。”莫易生呆了呆,“再说我早跟你说了,这个圈子没什么可混的,根本就是在养猪。”
  说完,他还为自己的好朋友考虑了一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就说你报名的时候弄错了。”
  无论何苓怎么哄,莫易生都咬定不松口,他什么事都可以迷糊,唯独只有画画这件事,是他的底线。
  何苓说得口干舌燥,终于住了口。
  莫易生被他说得也不高兴了,撇嘴不说话,完全是一副小朋友吵架等着对方道歉的小模样。
  何苓突然笑了起来。
  莫易生茫然地看着他。
  “……我真是受够你了。”何苓笑着笑着就皱眉,觉得可笑似地一直摇头,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你怎么这么白痴啊?”
  莫易生一愣,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画画把你脑子画坏了是吧?”何苓没有给他侥幸的机会,“我真没看过比你更蠢的人了。”
  等消化完这句话中的恶意后,莫易生完完全全地呆住了。
  他的母亲和严海安没有能力足以把他保护得密不透风,所以他也听过别人对他说过不好听的话。但这些话都是他不喜欢的人说的,所以那无关紧要。
  可这次不同,这次是何苓——他认为的朋友,对他口出恶言。每个小孩真心和谁交好时都认为对方会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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