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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帝侧女史官-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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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流替她掖了掖被子,刚刚她晕倒的时候吓了他一大跳,很是怨怪自己疏忽大意,她的体质跟自己的不一样,穿这么厚在汤沐间待那么久肯定是要晕的,他赶紧把她抱出来透气,给她把了脉,知道是被热晕的,便赶紧帮她把厚厚的外套脱了,用凉巾帕敷脸,又担心散了热会着凉,所以给她捂上了被子。

之前自己把她抱出来就随手找了件衣服穿上,身上的水也没来得及擦,因为一直紧张着,所以都没感觉到外间的凉气,现在听她这么一说,自己还真是感觉有些凉了,尤其湿衣服沾在身上很不好受。他拢了拢身上的外衣起身道:“不泡了,也已经泡了一个时辰,差不多了,我去换身衣服。”

他又进了汤沐间,司马抚儿又躺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完全没事了,就是还有点渴,刚刚那碗茶根本没够喝,本想叫人进来,但不知帝是不是不愿让人进来,便打算自己起身,源流此时正好穿戴整齐的出来了,看她正拿她的外衣想起身便赶紧让她再多躺一会儿,自己坐到床沿上给她把脉。

司马抚儿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只好又躺了回去让他把脉,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司马抚儿说就是有点渴,并问还有没有刚才给她喝的茶了?

“抚儿喜欢喝那个?”

    她点点头,酸酸甜甜的,渴的时候喝真是舒服。

他赶忙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又倒了一碗,端给她:“那不早说,还有一大壶呢。”

司马抚儿接过,再次一饮而尽,微酸、轻甜,丝丝果香溢于唇齿之间,她把喝尽的茶碗再次递给他示意还要一碗,“这是什么茶?”

源流又给她倒了一碗,“水果茶,有柠檬、山楂、沙糖橘、菠萝、苹果、草莓等,这茶酸酸甜甜的,解渴开胃消暑,原来抚儿喜欢这个。”

消暑,司马抚儿虽然有点窘,但依旧喝了好几碗,几碗下肚,她都喝饱了,瞬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对帝表示一下关心:“陛下,您还没泡玩澡就被臣搅了,真的不要紧吗?”

他轻笑道:“刚刚被抚儿吓出一身汗,现在精神多了。”

司马史官可不相信他的话,他一身水的出来,哪还能分清哪些是汗哪些是水啊。司马史官继续喝茶。又喝了一碗,她才想起来:“您不喝吗?”

他笑:“酸酸甜甜的朕不爱喝,朕爱喝苦的。而且,抚儿刚喝了最后一碗,茶壶里已经没有了。”





第54章 第54章 封号
没几日,金陵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是周煌已经在宫内堆起了一人高的柴草,并扬言一旦金陵城破,他就举家自焚。

又是举家自焚,李骏、季非举家自焚尚历历在目,现在周煌也要举家自焚了,司马抚儿瞪大了眼睛心内哀嚎,大词人国主你就降了吧,别自焚啊,灰飞烟灭也太惨了,西蜀国主南燕国主不都降了,现在也好好的,大词人国主你又何必这么想不开,还是来汴京吧。陛下早就下令一定不能杀你,要把你安全送到汴京,房子都给你盖好了,虽然没有西蜀女国主的多,但也够你跟你的少后住的了,陛下说了,本来给你建的房子数量是跟蜀王的一样的,但是你负隅顽抗迟迟不肯投降,又耗损了寰朝不少军费,所以就缩减了你的房屋数量。

源流冷笑:“这些个措大,徒有其口,绝无其志。”

司马抚儿正胆战心惊的为周煌担忧,祈祷他别干傻事,听帝又在挖苦,有些不爽:“人家都要举家自焚了,陛下还挖苦人家是措大,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怎么就成措大了。”

“周煌风花雪月惯了,这种酸腐书生也就口头逞逞强的本事,他若会自焚,东吴的孙皓,南朝的叔宝也就不会投降了。”

武夫!“陛下对读书人意见很大啊。”语气这么不屑,您这是嫉妒读书人吧。

源流见她眉毛挑得老高,“抚儿是读书人吗?”

虽然这个乱世是武夫横行的时代,但司马抚儿还是极为的自豪,小脑袋都快扬起来了:“臣当然是读书人。”

源流笑了:“朕只是不喜欢周煌那种穷措大,像抚儿这样的读书人朕还是很喜欢的。”

    *********************************************

围城已久,寰军却并未进行最后的总攻,寰军将士有些坐不住了,纷纷要求强攻金陵城。

少痕看着固若金汤的金陵城墙,依旧没有下令猛攻,而是派遣使者劝说周煌投降。如今金陵城内斗米千金,不需几日金陵城就彻底断粮了。可周煌依旧坚持不降,他坚持内政大臣乔参、张姬的政策,金陵城固,只要继续坚持,寰军定会因师老兵疲而最终退去。

少痕最后一次派了使者劝降,并定下最后期限,本月二十一日周煌再不降,寰军就全面围攻金陵城。

周煌依旧不降。

可就在最后期限的前两天,寰朝军营中却传出主帅少痕染病的消息。

寰军诸将闻言赶紧入帐探视主帅,少痕在病榻上环顾帐下诸将,问道:“各位将军可知我因何而病。”

众人皆说主帅定是积劳成疾,所以都恳请主帅请医调理。

少痕却道:“我这次的病,不是医药就能治好的,只要各位将军发个誓,金陵城破后绝不妄杀一人,我的病便能不治而愈。”

此言一出,帐下诸将皆面面相觑,一将道:“主帅何出此言,我等均听主帅号令,怎会胡乱杀人。”

围城已久,每到这个时候,将士们都会非常急躁,一旦城破,那些杀红了眼的武将到了城里会见人就杀,很容易就造成屠城的局面,到时候有些局面将会很难控制住。

陛下要求不得暴虐生民,自己也不想自己的家乡血流成河,这次要拿下金陵城,但决不能毁了这座城,绝不能屠城。

陛下虽赐了自己尚方宝剑,给予自己在军中生杀予夺的权利,但面前的诸将全部都是这次攻打南吴的功臣,以后还要靠他们冲锋陷阵,若是自己拿他们立法,只怕即便威慑住也会引起怨恨,所以必须让他们自己对自己有个约束。

他围城这么久迟迟没有总攻,也是希望周煌能够投降,免一场大战,少生杀戮,可周煌既然坚持不降,那他就只能强攻了。但总攻之前必须让这些将士们立下誓言,有一些武将杀得兴起时根本就会不管不顾,只有自己立过誓自己才有记性。

玉啸第一个站出来在少痕病榻前焚香发誓,其他将士也纷纷效仿,均在少痕病榻之前立下誓言。

期限一到,寰军发动全面总攻,一日内固若金汤的金陵城便被寰军攻破。

周煌没想到寰军说二十一号攻城真就一天就攻下来了,城破国亡,周煌准备自焚,正要往没点着的柴火上跳,便被左右大臣抱住,一阵痛哭劝说,周煌这才放弃自焚。

主战派乔参对周煌道:“今日亡国,是臣辜负了国主的厚望,臣已无面目苟活,倘若寰帝追究国主的责任,请陛下将所有罪责都推到臣的头上。”说完便回到家中悬梁自缢了。

当日主战派乔参、张姬二人曾约定同死社稷,乔参已经自杀,张姬却并无死志,带着家小和家中金银便来到宫中找周煌,并说国破自己本该就死,但自己实在不放心国主一个人远赴汴京受辱,自己跟着他去汴京也好向寰帝说明情况,以免寰帝怪罪国主。

周煌此时只得带着南吴的臣僚出宫迎接寰军,并向寰军主帅少痕请罪。

少痕对他好言安抚,以礼相待,并且让他现在就回宫,将自己喜欢的能拿得动的金银财宝全部拿走,因为现在南吴宫中的东西全部要登记造册,一旦登记造册了就一样都不能再拿,所以在登记造册之前让他把他喜欢的全部拿走,能多拿点就多拿点,去了汴京后还要过日子,毕竟是一国之主沦为臣子,怕以后的生活他会不适应。

可是今天对周煌来说是个国破家亡的日子,此时的他哪有心思再去拿金银财宝,他本也是个风雅之人,从小锦衣玉食,从不看重那些金银俗物,此时的心情又格外沉重,于是便乘着最后还能做主的机会将宫中的金银珠宝全部赏给了身边的大臣以及侍奉自己的人,自己只留下了极少的部分。

少三叔又来找少痕了, 少痕知道他的来意,对他道:“三叔不必担心,寰军这次对金陵百姓秋毫无犯,更不会为难金陵的世家大族,以前怎样现在就怎样,二叔身为国丈又是南吴的大臣,自然是要跟着南吴的众官员前往汴京的。”

少三叔心里有了底,掂量着虽然南吴灭亡了,但少家还是保住了,虎毒不食子,少痕本来就是少家的人,总不能连少家都要灭,他若心里不痛快大不了自己接手少家,他本来就是少家的嫡长孙,重掌少家的家业也是应该的,他现在贵为寰朝丞相,二哥也不敢跟他争,这次二哥又差自己来请少痕回少家一趟,二哥已在家中为他设宴,打算把少家还给他,只要他别乱来就行。

少痕听他说二叔已在家中设宴请自己回去一趟,便明白了他的心思,可他对少家没有留恋,他的家现在在汴京,他南征前得知紫茉已有孕,当时不能守在她身边,现在攻下金陵城他只想立即就飞回去,根本不会在金陵多做停留,于是对他三叔道明日就会带着周煌和南吴一众高官班师回汴京,不会在金陵停留,此时他还有些事要做,就不回少家了。

少三叔不答应,说他十几年没回来,如今以这样一幅面貌回来还不肯回少家看看实在说不过去,少痕说若不是三叔拦着他他现在已经在祭拜父母了。


寰军已经攻克金陵的消息早已传到汴京,金陵一降,南吴诸州便都不战而降,只有一处坚持不降,还扬言要光复南吴,就是曾经的润州守将卢林现在占领的歙州。

当初他镇守润州,后来周煌派了心腹大将牛仁过去援助他,牛仁将家里金银财宝都带了出来,根本无心跟寰朝力战,又嫌卢林碍事,便想了个法子把他支开,说金陵城已经被寰军围困,若是金陵失守,他们这个润州守了也是白守,所以让他去救援金陵,他没有办法,只得回金陵救援,但寰朝大军已到金陵城下,他那几千兵马根本没办法对抗,他看救不了金陵便也不回润州了,直奔歙州死守。

如今南吴各州均已投降,就卢林守着一座孤城,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守的歙州未降,还派了使者到各个地方宣传南吴还有歙州呐。

源流派使者去劝降。

周煌和南吴众臣不日就要到汴京了,司马抚儿一直很关心大词人国主往后的封号问题,前有蜀王、智昏侯,那大词人国主该得个什么封号呢?她问了源流。

源流没有多想,脱口而出:“违命侯。”

啥,司马史官不淡定了,大声重复道:“违命侯?”

源流不急不缓道:“朕几次三番召他前来,他借口不来,几次让他投降,他不肯投降,耗了我朝这么多人力物力,这个封号很适合他。”

司马史官大声反对:“这个封号侮辱性太强,周煌毕竟跟刘尚不一样,刘尚那样该杀的人陛下不杀,反倒给他封了侯,而周煌即便朝政上并无作为,但不管怎样也是爱民如子的人,陛下竟然要把他跟刘尚一样对待,陛下赏罚不明处事不公。”

源流淡道:“朕若把他跟刘尚一样对待,那他来汴京之时也是要到明德门行献俘礼的,但朕不会将他向刘尚那样对待,所以到时候献俘礼就免了。”

刘尚当日是行了献俘礼,还用绳子拴着,陛下下了诏书当面对他责骂了一番,所有的仪式刘尚是一个没落。不过他脸皮厚,这么大的侮辱竟一点感觉都没有,最后还为封了个智昏侯沾沾自喜。

但大词人国主可不一样,这么个饱读诗书的斯文人要是也来一次献俘礼,受尽这份屈辱,那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司马抚儿听陛下说免了周煌的献俘礼,立马笑嘻嘻道:“陛下英明。”又再接再厉:“那,那把封号也改了吧,这个封号跟智昏侯太配了,既然不能把他们同等对待,那封号就不能这么配啊。”

源流批着折子,一本批下来才道:“那就违命公。”

司马抚儿笑脸一僵,“这跟没换有区别?”

“比智昏侯高一级,比蜀王低一级,倒也正好。”

司马抚儿深吸一口气,开始讲理:“陛下一向以仁义治天下,对收复的各藩镇之主都能以礼相待,为何偏偏对周煌如此苛刻,他作为南吴国主不愿亡国也是人之常情,他做国主之时对陛下也是极为恭敬,除了不肯投降他没有任何错,而不肯投降站在他的角度也一点错都没有。”

源流边在折子上写着什么边道:“本朝不封异姓王,蜀王是唯一的特例,王以下就是公爵,朕都封他为公爵了,还苛刻?”

司马史官据理力争:“违命公,与其封了这样侮辱性的封号还不如让他做一布衣呢,或者直接赐死,士可杀不可辱。”

源流淡淡的不屑,“他若肯死也就不会投降来汴京了,既然投降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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