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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帝侧女史官-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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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许着凉,不甚厉害,多喝两杯热水应该就没事了,但帝时常控制不住的咳嗽又让她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几服药下去帝的病情一点也没见好。您的医术是不是不过关呐,司马抚儿看着依旧咳嗽鼻塞嗓子哑的帝心中焦急,但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急不得。

皇上不急太监急,一边的夏太监可真急死了,陛下不让宣太医他也不敢违命,但陛下要真病出个好歹来,他第一个掉脑袋。陛下性情虽然温和,但那种温中含威的气势让他不敢擅做任何主张,现在急得没法,只得给司马抚儿做眼色。

司马抚儿也正急着,见夏太监对她挤眉弄眼的,便赶紧跟夏太监移步到一边的角落里商议,夏太监让她再劝劝皇上赶紧宣太医,司马抚儿让夏太监再劝劝皇上赶紧宣太医,夏太监叫苦不迭:“奴才都劝三次了,要再劝陛下得发火了,奴才可不敢。”

司马抚儿思忖着自己也劝了三次了,虽然不知道他发火是什么样,但估计再劝也没什么用,正愁着,忽而脑中一闪,想起一人来,对着夏太监的耳朵低低说了几句,夏太监一拍手觉得可行,立马呵着腰去办了。

没半个时辰,闪现在司马抚儿脑中的慕容华颜大夫就进宫了,陛下诧了一瞬,偏头瞧了一眼司马抚儿,司马抚儿扯出个涩涩的笑脸:“陛下,还是让慕容大夫瞧瞧吧。”谁让您自己医术不济呢。

慕容华颜不是太医,所以请她来算不上违抗帝的命令,更何况他们还是师兄妹,帝只得宣慕容华颜进来。

“颜儿怎么来了,朕没多大的事。”

慕容华颜行了个礼,有些生气道:“声音都这样了,还没多大的事。”

“朕的身体朕很清楚,风寒而已。”

“别人风寒可以是而已,您可不行。”慕容华颜强行给他切脉,眉头越皱越紧,更加生气道:“您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还这么不注意。”

“三年五载生场小病不必那么大惊小怪。”

慕容华颜抬高了声音:“您是三年五载生一次小病吗,您是天天生病吧,着凉对别人是小病,对您可能是致命的。”

源流咳了两声,“颜儿这脾气要改改,老大的姑娘,还动不动就大呼小喝的。”

慕容华颜板着脸针锋相对:“陛下宁愿穿着棉衣也要把自己的寝宫弄得跟冰窖似的,您这是很成熟的表现吗?”

“哪里就跟冰窖似的了,颜儿太夸张了。”

司马抚儿听他们说话,越听越心惊,为何着凉对帝是致命的,不至于吧,她本也以为帝是小病,之所以急着请慕容华颜来,是因为看着帝这么难受还硬撑着自己心里不好受,帝又不肯宣太医,为了让他少受点罪,所以才把她请了过来,看看她能不能快点让帝康复,现在怎么成了致命的了。帝是一向身体孱弱,但她真没想到连着凉都能是致命的。

又听慕容华颜骂道:“这对陛下还不是冰窖?您现在得穿棉袄,而不是棉衣,冻成这样放什么冰块,陛下需要这些冰块吗。”

人淡如菊的女子发起脾气来真是不得了,司马抚儿大吃一惊。帝却只是笑道:“没道理阖宫上下就福宁宫跟蒸笼似的,颜儿既然都诊了脉,那就给朕开几服药疏散疏散就是。”

“这药我开不来,除非您赶紧把这些冰块撤了,否则吃了也是白吃。”

源流又偏头瞧了一眼司马抚儿,笑道:“瞧瞧,巴巴的把慕容大夫请过来,也比我强不到哪去嘛。”

司马抚儿正惊着,现在听帝这么说,赶紧再次恳请帝按照慕容大夫说的把这些冰块都撤了,而且她现在都直冒冷汗了,真不需要这些冰镇着了。

源流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朕宫里人多,这大热天的撤了冰让他们怎么当差,那朕穿上棉袄就是了。”

源流当真穿上了棉袄,还让人拿来了个暖手炉,慕容华颜气得无话可说。

“慕容大神医赶紧开方子吧。”

“陛下既然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那就自己保重吧,我不管你了。”礼都没行,慕容华颜冲出了殿门。

源流示意夏怀忠去送送,捧着个暖手炉笑对司马抚儿道:“看看,慕容大夫自己开不出方子恼羞成怒跑了。”

司马抚儿见慕容华颜就这么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真想自己追出去把她拉回来,一跺脚还是忍住了,“陛下,慕容大夫说得对,您该撤去冰块,大夫医术再高,病人不配合也没用啊,您这样,扁鹊华佗在世也没辙啊。”

源流咳了两声,“朕嗓子疼,不想多说话。”便又抽出一本奏折看起来。

夏怀忠回来时还是将一张方子递给了源流,慕容华颜虽然生气暴走,但还是开了方子,源流接了看后,笑道:“这跟朕开的也没什么两样嘛,”还指着上面的一味药道:“嗯,就这味药不一样,甚猛,师妹可真够狠的啊。”将方子又递给了夏怀忠,“就按照这个方子抓药。”

不久,药便端了上来,司马抚儿没想到一味药之差药味竟然浓烈这么多,闻着就觉得苦,待稍凉,帝眉都不皱一下便昂头灌下。想自己是最怕喝苦药的,帝倒似乎毫不在乎,每次喝药的时候都从容不迫面不改色的,就跟喝糖水似的。于是她忍不住的问道:“陛下不觉得苦吗?”

“朕习惯吃苦。”

“······”

几剂猛药过后,帝的病情似乎稍有好转,但依旧在寝宫内着棉袄,抱手炉,听他的嗓子没那么哑了,司马抚儿和夏怀忠也稍许放了点心,只希望陛下能早点彻底康复。

帝每晚依旧睡偏殿。

司马抚儿睡了多日的龙床,再惊悚的心情也熬不过困倦的精神,蜷一日尚可,天天蜷着可着实让人受不了,更何况蜷在床的边角上是比较危险的,司马抚儿就在忐忑不安下眯着后咕咚一声掉了下来。

摔醒之初浑身酸痛满心惊吓,慢慢脑袋清明了她才明白蜷在床边上的自己掉了下来,坐在地上自己给自己压了会儿惊,叹着气琢磨睡在边角也是睡,反正都睡了,何苦苦了自己,龙床那么大,横过来睡都可以,对,自己就横过来睡,哀哀的又爬上龙床,头枕着折好的凉被大肆横躺在龙床上,身体舒展了,心境放宽了,没成想真的一夜好眠到天明。

司马抚儿睁眼的时候,真觉得目清脑明,前几日的昏沉一扫而光。

舒舒的伸了个懒腰,喜滋滋的想着这龙床真要睡开了还真是舒服啊,刚刚要坐起身,忽觉下身一股热流,心猛的一沉,暗叫一声不妙,不敢再动,但似乎为时已晚,目清脑明的司马抚儿瞬间目青脑鸣,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真的哀嚎起来,但又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是自己的错觉。

深吸一口气,偷偷的半抬着身子朝下看去,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紧咬的嘴唇也挡不住绝望中的呜咽。

虽然现在司马抚儿脑子里轰隆隆的,但尚未完全失了方寸,带着哭腔哼唧了两声便立马跳下了床,回头再看,羞耻已经完全取代了惊恐,这个不是自己的床啊,自己的床也就罢了,偷偷洗了也没人知道,但这是——

司马抚儿赶紧打开自己的包袱找月事带还一边琢磨怎么就提前了,明明还有好多天的啊,她一般都是会提前预防的,但不会提前这么多天,莫非是这几日太过焦虑,睡不安寝,所以提前了?唉,甭管啥原因,得先把这事处理了再说。

自己身上虽然很快便拾掇干净了,但那明黄上的一抹红好像在比谁更扎眼似的,司马抚儿欲哭无泪,想赶紧召唤宫女收拾了,但又有点不好意思,宫女知道了应该也是会报告给帝的吧,而且现在她倒不是怕处罚,而是怕丢人,即便不会传出去,但就是光在帝面前她也觉得无地自容啊。

正呆愣在床前不知所措之际,便有几名小宫女鱼贯而入要服侍司马史官起身,司马抚儿一惊,赶紧又跳上床拉起帐幔,隔着帐幔让她们先退下,就在此时竟又听到一声唤,“抚儿起来了吗,今儿有点晚啊。”听到这声音,司马抚儿呼吸都快停滞了,再度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源流等了好半天都没听到动静便又唤了一声,见还是没声响便又道:“那朕进来了。”

司马抚儿赶紧接口:“臣尚未起身。”

但源流的速度比她接话的速度要快,司马抚儿话音刚落他便已经进来了,源流看着几个小宫女正站在床边,而帐幔依旧闭得紧紧的,不禁讶道:“抚儿今日怎么起这么晚,太累了吗?”

因隔着帐幔,司马抚儿自认还有一层保护,便赶紧镇定了一下心神,“臣,臣有点不适。”您能不能先出去啊。

源流闻言急走到床边上,隔着帐幔问道:“抚儿也病了?朕这刚有点好,怎么抚儿又病了,该不是朕的病气给过的吧。”

司马抚儿知道现下帝就在床幔外,生怕他掀起床幔,于是赶紧否定,“不是不是,臣,臣无大碍。”

源流迷惑了,又是不适又是无大碍的,到底怎么了,刚伸手想掀开帐幔,但又顿住了,也怕她尚未起身自己唐突,还是又唤了声抚儿,在帐幔外停了一会儿,忽然说:“抚儿,今日朕的鼻子通气了,看来风寒快好了。”

哦,鼻子通气了说明是好了不少,本来听到帝身体好转司马抚儿肯定会大松一口气,但现在可没法松气,正转着脑子琢磨该如何应付,又听源流道:“所以,抚儿是受伤了吗?”

话音刚落帐幔就被掀开了一角,司马抚儿大惊,幸好已经用凉被盖着,源流寻究的眼神中带着不放心,但看她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床上,倒是放心自己并没有唐突,可看她穿着齐整的身上却又用凉被盖着,不禁又心生疑惑,于是一脸严肃的问道:“怎么回事,哪伤了?”

司马抚儿惊恐中带着莫名其妙,“臣没受伤啊。”

“胡说,”源流一摆手让宫女退下,压低声音道:“朕闻到血腥味了。”

司马抚儿目瞪口呆无言以对,源流探究的眼神更现疑惑,一腿跪到床上就俯下身子:“怎么回事,别想欺骗朕,朕医术高超。”

司马抚儿此时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做不出像样的反应,源流见她穿戴齐整便放心来检查她的身体,未见哪有伤处,便来拉她搭在身上的凉被,司马抚儿总算有反应了,死拉着被子道:“臣并没受伤,陛下多虑了。”

但二人力气悬殊颇大,被子很快便被拉开了,源流愣了一瞬就跟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又给她拉上了,咳了两声,“抚儿啊,不舒服就歇着,可别着凉了。”

司马抚儿羞窘得满面通红,半低着头,整个人都僵在那,源流赶紧站直身子,又温煦道:“抚儿再睡会儿,还早,今儿不必跟着,朕正好还有点事要去处理。”又俯下身子压低声音道:“宫里这些宫女随便使唤,想要什么尽管说。”言罢,便走了出去。

帝一走,司马史官便用被子蒙住脸倒了下去。





第45章 第45章 下江南
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一向都不会痛的司马抚儿这一次真是痛得死去活来,幸好源流让她今儿歇着了,否则她也得告假,这个状况还真没法当差。也罢,记录皇帝在朝堂上所发政令的史官并不止她一个,还有个右史起居舍人呢。

源流午间来看她,但帐幔依旧拉得严严实实的,司马抚儿除了觉得没脸见他之外又实在是痛得起不了身,便只得隔着帐幔哀哀的向他请罪自己不能起身行礼。

源流说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的话便只得出去了。很快宫里的冰块便被撤去了一半,可能是这几天温度没那么高了,所以虽然冰块量少了一半但依旧让人不觉得很热。

不多久,源流一直抱着的暖手炉就到了司马抚儿怀里,宫女拿给她时说是陛下吩咐的,她现在既没力气推辞,也没力气多想,只知道自己现在真的很需要这东西,便接了。

暖手炉抵着肚子痛得蜷在床上一动不动,想这次腹痛也是自己头一遭,以往从来没有过,好在这痛是一阵一阵的,那一阵过去后,司马抚儿才松弛下来,动了动身子,叹了口气,等着下一波疼痛的到来。正等着,两名小宫女端着个木盆进来,放到司马抚儿床前,“司马大人,陛下赐的足浴。”

司马抚儿这会儿正有力气动弹,便拉开一点帐幔,一股药香味扑鼻而来,看去,见木盆里正泡着各种自己叫不上名来的草药。

“司马大人,奴婢们伺候您足浴。”

司马抚儿皱眉,“这个是陛下赐的?”

“是陛下吩咐的。”

浓郁的药香味很快便弥漫一室,泡了差不多一刻钟,司马抚儿整个身心都倍感疏慵,泡完躺下后便有些困倦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安稳,腹痛并没有来搅和,醒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瞪着两眼看着床顶,症状明显缓解了很多,但还是不想起身了,反正今儿休息。

沉淀了一夜,腹痛已消,心涩难散,虽然觉得没脸见人,但不管怎样还是要见人的,硬着头皮收拾整齐,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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