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梦-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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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茉莲在这个时候生下了她的最后一个孩子,福沛。可惜的是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是个死胎,并且使得他的母亲因为他而身体完全完蛋了!而她之所以会生下一个死胎,太医的解释是她身体本就比较弱,偏又太过操劳,情绪起伏也比较大。
其实想想也是,她怀这个孩子算比较关键的前五个月的时候,恰好遇到康熙驾崩的事情。她挺着个肚子还要参加那隆重到恐怖的葬礼,跟着众人又跪又拜的外家哭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居然又‘倒霉’的遇到了德妃去世!于是,她又得开始参加那万分恐怖的葬礼,虽然胤禛已经准许她不需要什么都跟的操劳,可很多事情该参与的还是得参与,她贵为贵妃,不能给别人说闲话的机会不是?
这样,能不操劳过度,能不情绪起伏么?
索性她有个争气的哥哥,这时的年家当真是越发的辉煌了:‘雍正元年五月,雍正发出上谕:“若有调遣军兵、动用粮饷之处,著边防办饷大臣及川陕、云南督抚提镇等,俱照年羹尧办理。“这样,年羹尧遂总揽西部一切事务,实际上成为雍正在西陲前线的亲信代理人,权势地位实际上在抚远大将军延信和其他总督之上。雍正还告诫云、贵、川的地方官员要秉命于年羹尧。’
胤禛对年茉莲又原本就比较有情分在,这段时间时不时的就有过去安抚她,她又至少还剩了一个儿子活着。于是情绪总算是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她的情绪恢复过来,就意味着她可以侍寝了。有次无意中撞见了传说中的翻牌子活动,不用想也能知道他翻的是谁的牌子。于是从傍晚时分开始我就几乎是不会出现在养心殿里头,有时候更早就开溜了。
说我心里完全不介意这些个事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没必要叫他觉得为难什么的。于是我决定和以前在圆明园还有雍王府时那样,做只鸵鸟。惹年起,我还躲不起吗?眼不见为净,心情也不至于被破坏。
而与年家的辉煌相比,我的家人似乎是半点都不争气的说。这与后宫之前那些我都快要做皇后的传言显得反差极大,也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的阿玛,不,应该是这个时代的唐嫣如虽被升了职调回了京城,可当真是个闲官,空闲得不得了,什么实权都没有;其他的亲戚也没有一个受到什么额外的待遇的。
我是觉得能够这样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我的‘身份’是比较隐秘的,加上家里也没什么特别的能人,与其留给别人把柄,不如低调行事。何况,他会这样,也不过是为了不让我成为众矢之的而已。
只是后来不免更‘夸张’,胤禛几乎把年家赏赐了个遍,几乎到了夜夜离不开年贵妃的境界不说,他居然开始有连白天都会招年茉莲来一起用膳什么的,或者会陪着她一起去御花园走做什么的,弄得我极度郁闷。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这样老娘乐得清闲,哼!
事实上我确实清闲极了,不需要常常在他身边打转,我的时间就空下来了。闲着没事,我便经常拉着皇后和熹妃到御花园走动,姚玲也经常进到宫里来看我。
我们经常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边泡茶聊天,边看着孩子们在外头嬉戏玩闹。孩子们读书都很辛苦,这是难得可以放松时机。
我那让孩子们‘拥有幸福可回忆的美好童年’的理念从来没有变,为了让他们更开心,常常会身体力行的陪他们疯陪他们闹。尤其是君好,被我调教得,整个就是混世魔王!我都说了,要哪天有人告诉我,她失手将胤禛的胡子拔了一搓下来,我大概都不会感到奇怪的。
胤禛对此很不满意,总在我耳边说这要是野过头了都不懂得在功课上用功了收不回心了该怎么办之类的话?
我总是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教育孩子不是一味苛责就可以成功的啊!好苗子就是苗子,怎么都不会变质的。所以,只有严厉当中带着放松,劳逸结合才是真正可行的办法!你别自己是工作狂就想把孩子们都带成读书狂!”工作狂读书狂这两个词汇我有和他单独解释过。
我可以感觉我的话使得胤禛都快气炸了,偏就是拿我没办法。孩子们吃准了他这一点,一遇到事情总会变了法子的来向我求助,尤其是被我‘既往不咎’后与我慢慢变得亲近了的弘昼,因为他犯错的概率实在太高。
对此,胤禛不由更愤怒了,“再这样下去,我看他们……”
“把你的胡子拔了都要了?”也不知怎么的,我接这话接的很顺口。胤禛闻言不由愣住了,我摇着头笑道:“那要么想办法粘回去,要么都刮掉等它重新长出来,总有办法的不是。其实孩子们的事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那么叫真做什么?难道你要操心的问题还不够多啊?”
他听得我这般说,定定的看了我好久好久,最后无奈的叹息着离开了,从此再不和我探讨孩子们的教育问题。我知道他是觉得我孺子不可教也,再探讨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索性孩子们还算争气,尤其是他最宝贝的儿子弘历,那个成绩那个好那个突飞猛进啊!
为此,有时候我还能得意说一句,“你看吧,这就是劳逸结合的结果!”他总不以为意。
事实上,我认为这确实是有功劳的,弘历经常来我这与我谈天中顺便谈学习的事,在那样的环境下心情可以得到很放松,学习的效率自然能提高了。
另一方面,君好在我和姚玲的双重鼓动下与弘历是越发的亲近了,弘历对她也确实是格外的好,几乎只要一见到她就会笑出声来。
当然,我也不是绝对的就把他们宠上天的。
比如有一次,他们两个居然调皮得联合起来把宫里负责教皇子读书的傅师傅的辫子给烧着了。这一次,我就没有帮他们。
无伤大雅的小事我可以帮他们,纵容他们,包庇他们。但有的时候,事情确实要有个量,我不能给他们无论他们做了多大的坏事我都还是会保住他们的错觉。何况他们连自己的老师都要戏弄,这可不是好现象!
92
92、第九十二章 知足 。。。
为此,我生平第一次说了这么一大串的大道理,自己都觉得自己好象罗嗦了点——
“第一,傅师傅是老师,不管他再罗嗦,布置的作用再多,你们可以提出抗议,但绝不可以这般无礼。你们要尊重他。”
“第二,咱们满人最重视的就是头发,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样做,已经不是无礼不无礼的事了,若说的严重些,你们是在侮辱你们的师傅!”
“第三,不管对方是谁,都不可以这般没礼貌。尤其是你,君好,干娘不是教过你,待人要谦和。不管是那小小的宫女,还是那对你点头哈腰的太监。生命是平等的,我不认为你们身份尊贵了就可以去随便欺负别人,我们要学会尊重。”
说到这我停下来喝了一口茶,见他们都是一副目瞪口呆却又不得不专心听的样子,才又继续道:
“更何况,正因为你们身份尊贵,才更应该懂得谦和。你们看看人家四阿哥,口碑多好,为什么就好的不学学坏的呢?还是真的觉得我会一直这么的护着你们,你们就可以越来越嚣张放肆了?”
大概是我平时很少冷着脸说道理,他们显然都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再然后居然就一副接受了受教了下次一定改的姿态。这么一来,我的心又软了。便忙安抚着他们说,下不为例就好。
弘昼却仍是苦着脸,我忙问他这是怎么了?他有些快哭得说道:“姑姑,我们知道错了,再不敢了。可老师要是告到皇阿玛那,我们就都惨了!您这次,可不能不帮我们啊!”
原来,他是以为这次我这般态度是不打算站在他们这一边了。不过想想也是,其实这么个对我来说其实也没什么的事——咳,我当年也没多尊重我的老师,只是是在心里,可不敢那么嚣张。虽然有的时候想想,很想骂骂我初中时候的班主任,但也只是想想。
但是若要某人知道了这事,这次,他们,就连君好,就算我愿意求情,估计他们都仍是要受惩罚的。毕竟在中国古代,尊师重道的思想还是很强大的。还有一点,满人真的很重视头发,除非国丧,否则绝不碰头发!我没记错的话,傅师傅确实是满人来着……这下,确实难办了。
这两个人,竟给我惹这么些乱七八糟的麻烦!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次看上去好象后果是会比较严重,我就再帮你们一回吧。但是,我也要强调,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包容你们纵容你们了,否则你们真要被宠上天了!”
“谢姑姑(干娘)。”君好和弘昼马上破涕为笑,笑得还颇为灿烂的谢恩道。
我忽然有种我又被这两孩子忽悠了的感觉。不过我心里明白,经过这一次,或许他们还是会很调皮捣蛋,可终究日后该是会有分寸了。
转了转眼珠子,我说道:“算你们运气好,皇上现在不在园子里。”这傅师傅是因为弘昼和弘历两个阿哥都在宫外才跟了出来的,“今天这事傅师傅绝对要告状的,但他要告状的话,却必定是得等皇上回园子来。”他也可以杀进皇宫,但以个人对他的了解,这个几率比较低,“所以,你们要抓紧机会,好好补救,把伤害降到最低。”
于是,我给孩子们出了主意,在像胤禛这样正儿八经的人眼里,绝对是个叟的主意。两个孩子在我的‘教导’下,软硬兼施的拉上虽然对他们的举动有些不悦但仍是和我一样心软了的弘历一起去到了傅师傅那儿。谁让那是他最疼爱的堂妹,还有自己的亲弟弟呢?
弘历天资聪慧,平时读书那是相当用功,甚得傅师傅的喜爱。所以他的工作就是对傅师傅说他听到了傅师傅的辫子被烧了之后极为震惊和愤怒,当下就把弟弟和妹妹带到傅师傅面前请罪。手里连鞭子都准备好了,说是要让傅师傅亲自责罚。
弘昼和君好则一副负荆请罪、任打任骂的架势,并趁机抱着傅师傅的腿嚎啕大哭,说自己错了,说不该这个不该那个什么的,恳求他重重的惩罚他们……
这时,弘历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只是没有哭也没有抱腿,而是郑重严肃的对傅师傅恳求道,有什么就责罚他吧,作为兄长没有教导好弟弟妹妹是他的不是……
被他们这样来回的折腾,作为师长原本就不可能真的去记恨自己的学生什么的,傅师傅又是传说中嘴硬心软的典型。是以到最后他重重的强调下不为例,发了整整一个时辰的牢骚之后,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最后总算没有闹到胤禛那儿。因为园子里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要控制情势还是比较容易的。
三个孩子事后又一起跑到胤禛面前夸傅师傅是古往今来最最最好的老师,跟着他是受益匪浅什么的,强烈要求胤禛好好的重用他。说是跟着他学习会更有积极性什么的。
于是,信以为真不明所以的胤禛就把傅师傅从小小的教书师傅提升为上书房的主事师傅。自此,傅师傅心下那点因为头发被烧了那么一截的愤怒心理也全部消失了。
这件事告一段落了,我也就大大的松了口气。孩子们再调皮,终归罪不至‘死’啊。只是我发现,这段时间皇后那拉氏好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见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索性自己问她了。她这才和我谈论起我一见到胤禛宠幸别的女人就溜之大吉的问题,要我放宽心什么的。
我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及这个话题,闻言愣了一小会才回过神来,笑道:“皇后娘娘,我的身份呢我明白,他这么做其实是在保护我,不至于让我站在浪尖上,我懂的。”从来都是这样,这么多年了,他专宠年妃的表面下蕴藏着什么样的心思我怎么可能不懂?不然早和他闹翻了,只是以前都是眼不见为净的住不同地方所以比较没感觉。现在就……
“那你还……”皇后不由皱了皱眉头。
我将目光看向窗外,继续笑道:“我不是对你说了,你是皇后,永远的皇后。因为你很适合当皇后。只是也正是有了这个身份束缚呢,你就必须不管你真的开心与否都要很大度很大度的去看待和处理他和别的女人之间的事情。我呢,则和你正相反。我可以体谅他的为大局着想,我没打算去排挤谁,但不代表我能做到你那么大方的笑着叫他去和别的女人什么什么的不是?这么些年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方法去逃避,也就是说,这不过是自己的执着和痴念罢了,该干吗的我还是会干吗,真的没什么的。”
“你这么说呢,我其实不大理解的,但你要表达的,我想我还是懂了一些的。嫣如,你确实够特别啊。”良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