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荣宠记-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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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菀落入了祁渊的怀抱,顺势便抱住了祁渊的脖子,粉面含春,声音宛如娇莺:“陛下……”
祁渊心中微微一动,不过还是帮着俞菀站稳之后松开了抱住她的手。
俞菀一时间有些错愕。
“歇了吧。”祁渊走到床榻边,然后背对着俞菀而立。
俞菀愣了一瞬,然后连忙走过去帮祁渊宽衣,外袍,腰带,内裳,然后只余一件白色的中衣。
“陛下?”俞菀低声试探。
祁渊没有说别的,直接躺到了床榻的外边。
俞菀抿了抿唇,之后脱掉自己的衣裳,也只留一件薄薄的纱衣,吹熄了两盏大些的灯笼,只留下一盏有些昏暗的蜡烛,然后就着这点儿光亮从床榻的脚边位置爬到了床上,躺在祁渊的里侧。
空气中霎时间昏暗又寂静。
俞菀咬了咬唇。
皇上为什么没有动作?难道他对她竟然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她的容貌身材分明都是不差的,为什么……
俞菀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等到了皇上翻她的牌子,怎么能就这样白白的过去呢。
俞菀鼓起了勇气,然后试探性地掀开了被子,之后手轻轻探向了祁渊,虽然她只侍寝过一次,但是她入宫前她的母亲也告诉过她一些男女之事儿所以——
她伸出了手轻轻地揽住了祁渊的腰,感受到绸质的中衣下强健的身躯。见祁渊没有阻止,她的胆量便更大了一些,然后轻轻挪过自己的身子,用胸前的柔软贴在祁渊的身后轻轻磨蹭着。
祁渊作为一个正常成年男子对俞菀这样的诱惑当然不可能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尤其是因为青韶可能怀孕的关系所以他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和青韶亲密过了,现在俞菀的诱惑对他来说倒真的如同点燃干草的火星一般了。
祁渊从本来侧对着外面的姿势转为了侧对着俞菀,伸手一只手揽住了俞菀的腰,感受到纤细的腰肢。
被祁渊炙热的手掌揽住,昏暗中俞菀只觉得浑身发热,而且现在她也激动得很,连忙凑上去寻祁渊的唇。
祁渊的眼睛夜视能力甚好,自然看到了俞菀的动作,但是他却下意识地避过了俞菀的唇,之让她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俞菀倒是也没有在意这个,她悄悄自己解开了肚兜的带子,然后更紧地贴到祁渊的身上……
不久昏暗中便响起了一阵低吟娇喘。
之后云收雨歇,俞菀已经昏睡过去。
祁渊躺在那里,眼睛睁着,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那种幸福的感觉,身体的满足过心里面却只感觉到一阵阵的空虚。
他现在的脑海中却不停的出现青韶的一颦一笑,甚至方才他竟然幻想着身下的人不是俞菀,而是青韶。
现在青韶在做什么呢……她应该知道他来了俞菀这里,她心里面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会和他生气么……应该不会吧,他已经许了她日后只有她为他生的孩子可以成为太子,所以她应该不会生气……
祁渊只觉得脑子里面有些乱。
就这样祁渊竟然一宿都没有睡着,直到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常德的喊起声。
祁渊好一会儿才睁开了双眼,然后看到了已经穿好衣裳的俞菀,她穿着粉红色的罩衫和青色长裙,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目光中露出一丝羞意。
俞菀不知道祁渊几乎一夜未眠,但是她只知道自己这一晚上睡得很好,而且她觉得祁渊对她的感觉还是很好的,所以日后必然会再来她的宫中的。
但是祁渊从床榻上下来却推开了俞菀的手。
俞菀愣了一下。
注意到祁渊动作的常德连忙过去,亲自带着人开始伺候祁渊更衣。
俞菀站在旁边,没想到现在祁渊竟然对她这么冷漠,居然都不让她伺候更衣,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也容不得她多想,她连忙开口:“现在时辰还早,陛下可要在臣妾这里用早膳?”
祁渊由着常德给他穿上外袍,然后看了俞菀一眼道:“不必了。”
之后洗漱完毕,祁渊直接就离开了清和宫,不带任何留恋的感觉,让俞菀错愕不已。
“主子?”千雪轻声开口。
俞菀抿了抿唇:“陛下竟不需要我给他更衣,难道是对我不喜……”
千雪看了看外面,然后道:“主子多想了吧,陛下或许是习惯了常总管来伺候呢,也可能是不想主子劳累,主子该高兴才是。”
俞菀的眼神有些不安,她总觉得不是因为这个。
不过罢了,她也没有旁的办法。
至少,她昨晚已经侍寝了。
俞菀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但愿,但愿她能够尽快怀上孩子,如此才能彻底在后宫站稳脚跟,拥有一席之地。
而离开了清和宫的祁渊带着常德走在路上,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语。
跟随在祁渊身边多年,自认还算了解祁渊的常德此刻可是感觉到了祁渊的心情不佳,只是他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俞昭仪的样子似乎遍布春情,该是不错的,为何却如此……
“常德。”祁渊喊了一声。
常德连忙应了一声。
然后祁渊低声嘱咐了几句,常德有些意外,但是又觉得果然如此。
“奴才明白,陛下放心。”常德点点头。
“嗯。”
祁渊对常德的办事能力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所以这件事情向来都是交给常德的,不会出什么问题。
正文 第405章 赐汤
今日该是十五了,乃是给皇后例行请安的日子,俞菀倒是有些不想去了,今日去自己必然要成为众矢之的了,其他人必然心生怨妒,不过不去却是不行的,否则必然让皇后不满。
“换身素净一些的,莫要那么招摇。”俞菀说道。
正在找衣裳的千雪连忙应了一声,之后琮柜子中取出来一件蓝底绣百合花样的儒裙来,样式看着简单大方,再加上一件青碧色的对襟罩衫,十分沉着的颜色。
俞菀表示十分满意,换上这身然后让千雪挽了一个单螺髻,配上一支凤蝶鎏金银簪,整体看上去都是十分大方的,又收敛了几分艳色,如此至少让其他人瞧着能好些。
准备好之后俞菀正要带着千雪千荷往栖凤宫去,没想到却看到了来传旨的小太监,微微愣神之后连忙跪了下来。
“昭仪俞氏容色出众,巧言慧心,甚得朕意,特赏赐珍珠十槲,鎏金银簪两支,镶宝蝶戏双花布摇一对,珐琅彩花金簪两支……钦此。”
传旨太监的身后跟着几个太监,人人手中都拿着红色的托盘,上面放着熠熠生辉的珠宝首饰。
“臣妾谢恩。”俞菀的脸上满满都是笑容,得到皇上的赏赐自然是非常开心的事情了,至少这说明皇上对她还是非常满意的吧。
之后俞菀连忙让人给传旨的太监塞了一个荷包,里面装的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多谢昭仪。”传旨太监不卑不亢的收下了,然后笑着说道,“陛下还赐给昭仪您一碗补身汤,乃是严院正所开的方子熬制成的,利于受孕,请昭仪趁热喝下。”
俞菀看到托盘中冒着热气的补身汤倒还真的是愣了一下,既然是皇上赏赐的总不会有什么问题,难道陛下竟然这么希望后宫嫔妃能早日有孕吗……
不管如何,俞菀还是将那补身汤给喝掉了,毕竟是皇上赏的她不可能不喝,何况严院正的方子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用的,现在除了皇上,太后,也就是贵妃被陛下特许由严院正问诊。
看到俞菀一滴不剩的将补身汤喝下了,传旨太监露出一个笑容,之后将东西都放下之后带着人离开了清和宫。
今日乃是例行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昨夜皇上翻了俞菀的牌子,所以大家还真的很想要看看贵妃和昭仪如何对面呢。
宋元蘅知道祁渊在结束独宠贵妃之后第一个去了俞菀的宫中,她倒是丝毫都不觉得意外,毕竟上次选秀中俞菀是最出众的,姿色出众,家世良好,皇上自然会选择她了。
宋元蘅去了外殿,看到宋元蘅所有嫔妃们都站起了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下面的人穿红挂绿看着好不鲜艳,而且如今六月份已然是开始炎热的时节了,众人的穿着也是轻薄的很,看看如同一枝枝盛放的娇花,好不艳丽。
“免礼。”宋元蘅开口道。
众嫔妃站起身依次落座,位于宋元蘅最下首的自然就是如今的贵妃了,穿着一件秋香色的高腰褥裙,梳着简单的回心发髻,鬓发堆叠如雾如墨,白玉兰的翡翠簪配着一只水晶累丝步摇,更显肌肤如玉,星眸皓齿,并不见因着皇上的“冷落”而显出什么萎靡之色,眉目转动间顾盼生辉。
若说如今贵妃乃是后宫容貌之冠可是没有人能够反对的,不过没想到贵妃如此竟然还能保持着如此的镇定,心态也是真真极好,不过不知道是不把俞昭仪放在眼里,还是……有自信自己依然盛宠加身了,倒是让人有些想不明白了。
“陛下昨晚似乎是去了清和宫吧,俞昭仪容貌出众,陛下定然喜欢得紧。”珍婕妤看着俞菀笑着开口道,“想来昭仪姐姐伺候陛下也甚是辛苦。”
珍婕妤如今不得宠,嘴上自然更是不饶人了,既然大家都不提俞菀侍寝的事情,那么她便定要提上一提才好。
果不其然,听到珍婕妤的话,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俞菀的身上。
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羡慕,嫉妒的目光,俞菀尽力保持着镇定,珍婕妤的话让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口。
不过不需要俞菀想应该说什么来回应,宋元蘅却是先行开口了。
宋元蘅勾着嘴角,似乎心情甚好的样子:“俞昭仪侍寝有功,宛菊,将我那个镶蓝宝石的赤金珍珠耳环赐给俞昭仪。”
俞菀倒是没想到宋元蘅竟然还给她赏赐,略惊讶过后忙站起身道谢:“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之后俞菀从宛菊的手中接过了一个锦盒,打开的锦盒中便放着一对耳环,硕大的蓝宝石在锦盒中现在十分耀眼。
宋元蘅笑着点点头让俞菀坐下,然后环视了一下众人:“众位妹妹当向俞昭仪学习,好生想着伺候陛下,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便是你们最大的功劳了,”然后她的目光看向了青韶,“莫想着要独宠后宫,此乃大错。”
宋元蘅的后一句话谁都知道是说给青韶听的,不过在众人想着青韶回如何回应的事情,青韶却依然稳稳安座,低眸顺目的样子仿佛并不知道宋元蘅在说什么。
但是青韶的这样的反应却更让宋元蘅不满,她的话仿佛都击在石头上一般,得不到任何回应,她心中烦闷得很。
“贵妃娘娘,您觉得皇后娘娘说的话可对么?”珍婕妤倒是不怕事儿大,直接开口说道。
青韶仿佛此刻才听到旁人的话音一般,她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后,然后又看着珍婕妤笑了笑:“自然如此。”
就这样?
众人有些惊讶,还以为贵妃会说些什么来反驳皇后呢,没想到性子却这般绵软,同从前盛宠时候的江妃的嚣张虚伪相比倒是相差得多。
不过这样的话倒是让不少人不由得多想了,莫非贵妃是真的做了什么事儿惹怒了皇上,所以皇上才去翻了后宫旁人的牌子,所以……贵妃莫不是已经失宠了?
众人心中此刻当真是惊疑得很。
正文 第406章 抄经
也不怪众人如此想法了,毕竟如此镇定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但是不管旁人怎么想,青韶依然是面带笑容的样子,虽然那笑容有些冷,不过见到她的人都知道她性子本就是这样清冷了,所以才有更多人难以理解,为什么皇上会宠爱这样的贵妃,莫不是皇上就喜欢性子清冷的,或者是在面对皇上的事情,贵妃性子会有所改变……不过这些就真的让人不得而知了。
“贵妃素日似乎清闲得很,”宋元蘅开口道,“本宫宫务缠身,不知道可否为本宫抄些经文?”
青韶倒是有些意外宋元蘅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由得微微一愣。
“贵妃可是不愿?”宋元蘅微微上挑的凤眸露出一抹寒意。
“臣妾……可否知道是为何人所抄?”青韶问道。
宋元蘅微微抿了抿唇:“本宫夭折的二皇子。”随后顿了顿又道:“如何,为嫡皇子抄经,可曾辱没了你?”
宋元蘅说的话让青韶根本无法接口,而且她话中分明就是认为青韶比不得嫡皇子,何尝不是讽刺青韶出身卑贱。
所有人都看着青韶,他们倒是也想起来了,未几便是皇后夭折的二皇子的忌日,虽然二皇子夭折是年纪甚小,有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