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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重生一将难求-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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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子安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何意,她只是默默打量了一番两人间的距离,又看过中年人身后跟着的那些护卫和士卒,然后突然发难,将手中长刀当做暗器般向中年人掷了过去。
    长刀去势甚急,带着凌厉的风声和凛冽的杀机。
    可惜,这垂死挣扎般的一击注定要以失败告终,有侍卫及时挥刀将程子安的刀挡下了。与此同时,几支羽箭飞来,带走了程子安身边仅剩那两人的生命,同时也射中了她的腿。
    程子安本就因失血有些脱力,如今腿上再中一箭,自然再站立不住,单膝跪了下去。
    中年人并没有因为程子安的袭击而恼怒,他挥退了挡在身前的侍卫,以胜利者的姿态走到程子安的面前,高高在上:“就算是如今这般的模样,你竟还想拉着本王做垫背,果然和他很像。”中年人笑着,眼中却似带着些不屑:“可惜,困兽犹斗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程子安单膝跪在地上,一手紧紧的握着那只几乎将她的腿射穿的箭矢,失血让她恍惚,疼痛却又让她清醒。她突然知道这人是谁了,也知道了他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这人是燕国的广平王,执掌燕国三分之一兵权,可谓是位高权重。不过这些并不是程子安关注他的原因,程子安之所以知道广平王,是因为她的父亲程潜当年便是败在了广平王手中,被他所俘。
    所以说,广平王之前说的那些像,是指她像程潜吗?!
    程子安有一瞬间的恍惚,广平王脸上带上了些显而易见的轻忽:“都道程远一代名将,他的子孙却不过如此。如今的程家除了你,也没有旁人了吧?”
    就在广平王话音落下的瞬间,程子安突然一把拔出了腿上的箭,然后纵身而起,握着箭矢就冲着广平王扑了过去……
    她的伤很重,甚至因为腿伤影响了行动,可广平王却大意得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长刀早已经掷了出去,身上带着的匕首也不及拔出,可腿上的箭矢为她提供了武器。
    没有人想到她到了这种时候还会挣扎,也没有人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反击,包括广平王和他的护卫。于是没有人来得及阻拦,常年养尊处优的广平王更没有那样的反应速度。
    程子安一击成功,她将那只箭牢牢地插在了广平王的胸口!
    “王爷!”有人高声呼喊,四周的士卒惊慌一片。
    程子安滚落在了一旁,伤势的沉重让她就连喘息都变得吃力起来。有士卒立刻抬起刀就向她砍来,手起刀落,她便能得一个痛快了。唯一可惜的是她答应过楚翊今晚要回去的,如今恐怕要食言了,那些曾经的许诺也终将成空……
    四五把刀同时向着程子安砍来,程子安已经没有力气躲避了,而且这种时候躲避也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她没有闭上眼睛等死,而是睁着眼直直的盯着那些向她挥刀的士卒,似要将这些杀死她的人都记在心里。
    战场上多少人惨死敌手,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不甘和凶狠,这样的眼神并不能吓退这些久经沙场的士卒。他们的刀毫不停顿的挥下,带着凌厉的杀机,但最终,却没能落在程子安的身上。
    几支箭矢从程子安后方飞来,准确无误的射入了这几个挥刀士卒的喉间,他们倒下的时候眼中犹带着些迷茫。而随着这几人中箭到底,原本慌乱吵嚷的燕军却仿佛被施了法术,突然间所有人就都愣住了,原本的喧嚣戛然而止。
    援军来了吗?援军怎么可能来!
    程子安连一瞬间的幻想都没有,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几支插在人喉间的箭矢上,目光深沉又复杂。
    这几支箭射来时她正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些人,因此也将经过看得分明。这些箭几乎同时而至,同时射杀了几个人,仿佛是由几人同时射出,可她却分明看出,这些箭都是一个人射出来的。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准头,除了她程家的连珠箭,再没人能射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土豪又给了鱼雷,加更!
     ☆、 第168章 那个心不甘的少年
   楚翊的那些心机手段在广平王看来; 便如儿戏一般。
    年轻的帝王年少轻狂一意孤行; 要在战场上犒赏三军并不算很奇怪; 就连燕国本身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可这样的事出现在楚翊身上就有些奇怪了,她御驾亲征至北州虽不过一月; 但也足够广平王看清她的为人了; 就凭着前段时间祁阳指挥时毫无掣肘就能知道; 这位新君并非一意孤行之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广平王轻易的就猜到了楚翊的打算。他有想过借机夺取燕阳城; 可楚翊本就摆着请君入瓮的局; 燕阳城里更有祁阳驻守,想要一举建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于是他索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同样布上了请君入瓮的局,就等着楚翊真的年少轻狂一回,不甘之下再派人袭营。
    果然,他等到了楚国派来的人; 虽然来的人并不多,只能算作试探。
    燕军大营的防卫外松内紧; 可即便在外巡逻值守的人看着松散; 却也不是随便什么都能混进来的。就比如今晚的口令; 同样的口令,却足有五个不一样的回令依次轮换,于是当程子安他们拿着同一个回令不断派人混入燕军大营时,便轻易的被人发现了踪迹。
    留在大营外的人很快被灭杀,营门处的那些人同样难逃厄运; 此行带来的八百人到了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一个程子安而已。
    广平王本是不打算留活口的,只是在看到程子安的那张脸之后,才临时起意喊了停。而在他出现在程子安面前之前,早就有燕国的士卒扮做了程子安的人,往燕阳城去传消息引兵了。
    今夜之事,广平王本该是最大的赢家,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到底输了个彻底。
    楚翊见到了广平王派回来传消息的人,那几个人都是相貌平平,却有一张大众脸,走在哪里都会有人觉得眼熟的模样。楚翊一个人也不认识,甚至也觉得这脸看着有几分眼熟,可是一见到回来的只有这几个人,当即便让人将他们拿下了。
    祁阳见状眉头微皱,问道:“陛下可是发现了哪里不妥?”
    只是一个照面而已,那几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楚翊下令拿下了,便是祁阳此时也未曾发现不妥。
    楚翊的脸色却是难看得很:“子安答应我会回来的,她从不失信!这几人衣衫整洁,并无打斗的痕迹,他们必然会说燕军大营防备松懈,正是可以攻打的时候。可如果是这样的消息,子安不会不亲自回来,她不回来,只能说明她回不来了!”
    祁阳对此并不质疑,只是看着楚翊那难看的脸色,他却不得不问道:“如此,陛下有何打算?”
    程子安到底年少,哪怕看着再如何的稳重,总还有少年人特有的冲动在。今夜之事派人探查是应当,可她本不必亲自带人前往的,只是因着这些日子楚翊有意无意的“庇护”,让她有些失了分寸,总想要证明些什么。而如今她出了事,陛下可又能继续保持冷静,以理智处之?
    而事实证明,楚翊的确有些冷静不下来了,她当即便对祁阳道:“朕知将军今日命人将酒水都换过了,如今应当无人酒醉。燕国人既然想要引蛇出洞,那朕就领兵打过去!”
    这打过去可就不是为了袭营了,而是准备将兵马全部拉上,大半夜的就要去和燕军拼个你死我活。
    祁阳闻言简直想要扶额,但看着楚翊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他却不得不赶紧开口劝阻:“陛下稍安勿躁,程捷那边情况如何尚不可知,此时派兵过去并不得宜。更何况现在天色已晚,若是突然开战,又该如何与将士们说?”
    皇帝突然说开战当然可以不给士兵理由,但这无疑会影响军心和士气。更何况今晚是在过年,他们原本正好吃好喝的在庆祝,突然被拉上战场当然会显得突兀又莫名。若是让人知道皇帝陛下是冲冠一怒为“蓝颜”,只怕这军心立刻就要不稳,士气也得一落千丈。
    楚翊并非听不进人言,她也知道祁阳说的有理,但程子安是底线!
    祁阳一看楚翊的脸色就知道,她都明白,但是并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于是他赶紧换了个方向继续劝说:“陛下切莫冲动,不提这些,程捷那边状况不明,若她被俘,陛下举兵攻打,可能便会害了他的性命。”杀人祭旗这种事,在战场上可是屡见不鲜的。
    楚翊听的心头一跳,倒真不敢轻举妄动了。她不去想程子安已经遇难的可能,只拧着眉对祁阳道:“朕总是要救她回来的。那将军以为,接下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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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家的……连珠箭吗?!
    会出现在燕军大营里,会射连珠箭,几乎不用想,一个人名便可以脱口而出——程潜!
    程子安从没见过程潜,她出生时正是程潜战败被俘投敌的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程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就动了胎气,也亏得那时她已经怀胎九月,本就离瓜熟蒂落不远,这才得以母子平安。但就因为这个消息,程子安的一生都因此改变了。
    对于程潜,程子安并没有多少孺慕,有的只是陌生,就连早些年因他而生出的那些怨恨和不甘,也因为年岁渐长和楚翊的出现渐渐地淡去了。但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的遇见他,那个素未谋面却让她背负上了沉重枷锁的父亲!
    下意识的,程子安向着箭矢射出的方向看了过去,然而眼前所见却尽是穿着燕国军服的士卒,那射箭的人似乎还在后面。而她此刻倒在地上,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王爷身受重伤,你等不将人送去医帐救治,都站在这里做什么?!”一道深沉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一片死寂。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将倒在地上的广平王抬了起来,然后迅速的往医帐送去。
    有广平王的侍卫留了下来,脸色难看的道:“副帅莫要假公济私!此人刺杀王爷,其罪当诛!”
    广平王的状况实在算不得好,他左胸口被刺中了,若是寻常恐怕当场就得气绝。不过今日他穿了一身明光铠,盔甲还算厚实,在胸口处也有阻挡,这才让他在程子安的一击之下还留了口气在。但恐怕也只是如此了,左胸是要害,那箭矢破开盔甲直击入胸,即便没能一击致命,也难救得回来。
    那道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平淡而冷静:“他要如何处置,自有我来决断,与你何干?”
    那人只是个侍卫,最大的依仗便是广平王,然而此刻广平王生死不明自身难保,他自然没有那个底气与军中副帅作对。因此最后他只能愤愤的看了看来人,又恨恨的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程子安,然后咬牙切齿的转身追着广平王去了。
    一道身影来到了程子安面前,步伐稳定从容,似乎并不因浑身浴血倒在地上的程子安而有丝毫动容。
    程子安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了眼前,她知道射箭的人来了,也努力的抬头想要看清楚来人,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晕眩,瞪大了眼睛依然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紧紧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然后凝神看去,程子安终是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来人并没有穿盔甲,只穿了一身黑色的常服,一眼看去并不像身处军中。他的身形高大却清瘦,颔下留着短须,五官俊朗又熟悉——他与程子安长得很像,又或者说程子安与他长得很像,除了颔下的那片短须,两人的相貌竟有七分像,若是这人剃了胡须再打扮得年轻稚嫩些,或许便会更像!
    广平王果然没有说错,就算只是长相,她与他也很像呢……
    程子安强撑着看了来人几眼,便放松了心神,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并不是因为眼前这人的出现而放下心来,而是因为真的支撑不住了。背上的伤口大量失血,体力和体温都随之迅速流失,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又很沉重,这样的感觉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或许她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程子安这样想着。
    虽然程潜出现了,但程子安并不信任他,她也从不将希望寄托于并不信任的人身上。她努力的睁眼看清他,也只是想知道自己这一生所为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她看到了程潜,心里没有喜悦,没有期盼,没有孺慕,也没有怨恨,竟是一片平静……
    看到了,也就这样了,不值得期盼也没什么好怨恨的。
    程子安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心想着不知道还有没有再睁开眼的机会。然后在下一刻,她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程潜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程子安的心底似乎终于升起了些不甘来——不甘心自己为之付出了一生的父亲,竟然连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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