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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瑶妃不善-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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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即便召入多少能工巧匠培植,亦再不见其开放。
  傅瑶步于冰冷坚硬的汉白玉石桥上,水上的氤氲雾气默默生寒。垂首望去,想来如斯寒天动地,朱雀桥边的野草花也该尽数枯死。天地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唯远处一抹嫣红一闪而过。傅瑶极目远眺,像是一女子在翩翩起舞。左右无事,便携了灵芝上前查看。
  行的愈加近时,那女子妖冶动人的身姿便看得愈加清晰,同时伴有袅袅歌声入了耳。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浓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那女子吟唱的是曹植的《洛神赋》。的确,除此佳篇,再无语句言得尽她起舞时的绝世风姿。
  傅瑶站定,那女子停下身来,看向傅瑶时一双星眸是从未有过的神采奕奕:“臣妾裴氏见过瑶华夫人。”
  傅瑶含笑:“原是妹妹,这寒天动地的,又进年关,怎不在宫中歇着?可莫受了风寒才好。”
  裴蓝姬无丝毫不适,饶是寒冬腊月,仍着一身玫粉色绣金线芍药宫装,并不加披大氅。其实她生得算美,雪白的脖颈见细细露出的两道嫣红如血的线却令其有了几分风尘气。正是因着这般风尘气,性子又直接爽利不懂圆滑,才一直不得盛宠。
  裴蓝姬笑得爽朗,肤如凝脂的一只玉手轻轻搭在傅瑶掌间,竟是出奇的暖和。傅瑶不禁惊异道:“妹妹不冷?”
  裴蓝姬雪白的面颊上染上了一抹诡秘的绯红,艳丽的红唇扬起的笑容愈加迷人,有些陶醉道:“将念着的人十遍八遍的挂在心,为他而舞。心里暖和,身子也就暖和了。”
  傅瑶联及她平素的心性,若对傅歆真有那般深刻的情感,又怎会一丝也表现不出呢?不由清润一笑:“妹妹可是说陛下?”
  裴蓝姬如星璀璨的瞳间闪过一丝轻蔑,复而骄傲笑道:“蓝姬与姐姐可不同,姐姐喜爱陛下,蓝姬却不是!”
  傅瑶叫她如斯爽利吓得一时不敢多言,裴蓝姬又笑了起来继续道:“姐姐何必惊恐?蓝姬只是说了实话而已。蓝姬自知非陛下喜欢的模样,陛下不喜欢臣妾也是情理之中。所以蓝姬身在宫中无事可做,做些白日梦罢了!”
  傅瑶微微含笑,兴趣渐浓:“妹妹的白日梦,可是要做多久?”
  裴蓝姬露齿一笑:“那人何时来带了蓝姬远走高飞,白日梦便要做多久。”
  傅瑶亦是配合:“那人何时会来接妹妹?”
  裴蓝姬的眼眸中充盈着坚毅,以最认真的态度说着最可笑的玩笑话:“我想,该是一辈子以后。”






第70章 痴傻皇子
  安懿的性子不似镜儿,出世几日来除却必要的索求外,几乎从不哭泣。傅歆的皇子多过公主,安平又终身幽禁,饶是安懿的性子安静的太易令人忽略,傅歆对她的关爱亦是一分不少。
  除夕将近,傅瑶于宫中执卷而读。外头瑞雪纷纷,乳母正为安懿喂着奶水,而镜儿则与灵芝一块玩得起劲儿。曾琬与裴蓝姬结伴而来,自裴蓝姬为傅瑶直言起,三人的默契便已心照不宣。曾琬着一身水绿藕荷纹绣金线宫装,手中牵着方过满岁的辰儿。而裴蓝姬则着一身玫紫色月季纹曳地长裙,遥遥一抹艳色已见喜气。二人一明艳一淡雅,却是各有千秋。
  傅瑶遣了宫人去沏了极品铁观音来待客,二人倒也不拘,坐于傅瑶对面闲话儿家常。镜儿一见辰儿,忙咯咯笑着挣脱了灵芝伸展着手臂口中咿咿呀呀地走向辰儿。傅瑶心生暖意,便冲曾琬笑道:“你瞧,镜儿很喜欢辰儿呢。”
  曾琬略带无奈的看着木讷的辰儿四肢僵硬的一动不动站在镜儿眼前,任凭镜儿如何逗他,皆是呆呆笨笨的模样不为所动。不由轻叹一口气道:“辰儿这孩子,总觉着不够聪慧。只怕将来…”
  裴蓝姬精致的眉宇一挑,冲辰儿击掌笑着引道:“辰儿乖,到裴娘娘这儿来。”
  辰儿的眼瞳涣散,注意皆是不能集中。裴蓝姬几次而后,终是无果。曾琬的脸色愈加苍白,起身牵了辰儿到身畔坐下,复而冲二人无奈道:“你们也瞧见了,辰儿的天资,真真令琬儿头痛。”
  傅瑶亦是眉宇微蹙,思衬片刻问道:“辰儿不够机灵,可是掌事宫人教得不好。妹妹可否问过宫人是否用心教过辰儿了?”
  裴蓝姬亦道:“的确,这天资是其次。若奴才们不上心,才真真是害了辰儿。”
  曾琬一时怔忡,清丽的眸间尽是不可置信的惊诧之色:“琬儿问过,可关雎宫的掌事宫女清柚信誓旦旦地告知琬儿,说幼子自有发展,不必强行去教。难道…”曾琬的神色愈是惊恐:“难道有人蓄意要害臣妾与辰儿!”
  傅瑶亦是惊异万分:“难不成这一年来,辰儿都不曾学过什么?妹妹你怎得这般糊涂呢?”
  曾琬的面孔逐渐失了血色,极无助地只得一把将辰儿揽入怀中,不住地掉着泪哆嗦着说:“怎会…我的辰儿…我从不奢望陛下的宠爱,尊荣位份。为何…她们就是不肯放过我的辰儿!”
  傅瑶一时语塞,裴蓝姬却是个冷静的,忙对身旁的宫人吩咐道:“红杏,去请景太医来。”
  红杏领命便出了殿去,曾琬怀中的辰儿仍是呆滞地对其母的崩溃毫无知觉。傅瑶心疼地抚着曾琬的肩,劝道:“先让太医瞧瞧,若是身子有疾,总好过耽误了。”
  裴蓝姬为曾琬倒上一杯茶递了过去,继而开口道:“姐姐且放宽心,许是还可补救。可莫自己将自己的身子吓垮,也是得不偿失。”
  曾琬的身子依旧颤抖,被紧紧搂着的辰儿已有了窒息之感,沉闷的呜呜之声令傅瑶痛心。须臾,景泰入了殿来。还未福礼便被曾琬唤了过去,泪眼婆娑语气哀求:“景太医,你快给辰儿瞧瞧,他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景泰道了声:“是。”后忙起身为辰儿诊治,辰儿的眼神呆滞,口中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景泰只片刻,便恭谨回道:“秉曾婕妤,五皇子并无病症,身体康健。”
  曾琬面上绝望若潮水般袭来,犹似不信地双目通红逼问道:“你骗人!那本宫的辰儿,为何相较镜儿而言,并不机灵聪颖。你可是收受了何人的贿赂,要来蒙骗本宫!”
  景泰惶恐跪地:“婕妤可是冤枉老臣,老臣的主子唯有瑶华夫人一人。夫人与婕妤交好,老臣又岂敢为了旁人欺瞒容华?五皇子确是身体康健,而婕妤所说的不够机灵聪颖,可是掌事宫人没有教好五皇子,开蒙做不好,五皇子即便天资迥异,亦是无法与四皇子比肩啊。”
  曾琬身子一软地瘫倒在地,傅瑶与裴蓝姬忙慌了神地将其重又扶回贵妃榻上。因失了屏障而跌坐在地的辰儿依旧呆滞,甚至不知要从冰冷的地面上站起。镜儿又一次笑着朝辰儿缠了过来,虽年幼少力,却还是做出了要扶起辰儿之状。这样的对比令曾琬再一次陷入绝望的深渊,傅瑶沉下心来,冷冷吩咐:“灵芝,命人传了那不要命的奴才来。还有,亲自去请陛下。”
  灵芝颔首,迅速召了宫人出了殿去。因是夕梨宫有事,傅歆不出半晌便驾临至此。而曾琬宫中的清柚,来时尚有如市井泼妇般骂骂咧咧地进了殿来。一见着傅歆,忙满面堆笑地谄媚福礼:“奴婢见过陛下,不知陛下传召奴婢有何事?”
  傅歆不耐地瞥了她一眼:“朕不曾传召过你,瑶华夫人有事要审,你可要吐出些真话来。”
  清柚一时愣了,积年大鱼大肉养尊处优的生活令其身材肥硕,油腻的脸上亦是肥肉横生。这神情一扭曲起来便是更为不堪入目:“陛下这是说些什么?小皇子们皆在,奴婢奉命教养五皇子,皆是尽心尽力,不敢有一分苛待。这景太医也是看在眼里的,五皇子可有分毫伤病?”
  傅歆面露厌恶,撇过头去不欲瞧她:“朕叫你说实话,不是废话。”
  清柚一时闭了嘴,傅瑶转眸幽幽凝着她,缓缓发问:“清柚,本宫问你。这五皇子,你为何只管其起居,不教其本领。你背后,是有何人指使?”
  曾琬恨恨凝着面目可憎的清柚,裴蓝姬冷冷一笑:“清柚,若是你肯说出幕后主使,瑶华夫人可饶你一命。而若是你硬要死扛,只会死路一条。孰是孰非,本宫想你应有决断。”
  清柚仍是嘴硬,口中连连喊冤:“诸位娘娘可是折煞老奴,当初六宫之事皆有瑶华夫人打理。而瑶华夫人与曾婕妤又是同日产下两位皇子,五皇子绝顶尊贵,老奴只得好生照料,不曾有何事违背了夫人娘娘的心意啊!”
  傅瑶见其句句直指自己,不由生怒:“你怎一直将矛头对于本宫?当初召你与平娘入宫分别照拂镜儿与辰儿,皆是内务府选来的。而今镜儿好好儿的,辰儿出了纰漏。首当其冲你要解释个明白!”
  曾琬已是听得万箭穿心,任泪水决堤哭诉道:“陛下,您瞧那刁奴做下的好事。镜儿由平娘教导的聪慧可爱,而清柚从不许臣妾教辰儿些什么。还蒙骗臣妾说是幼儿自有生长之道,不可揠苗助长。臣妾确是信了,更是听信清柚之言要辰儿静养,不得出去唯恐染上风寒。致使辰儿一直到如今才被发觉心智发育缓慢,早已不能与镜儿同论。陛下,这分明是有人指使了这刁奴要来害臣妾,要来害辰儿!”
  傅歆震怒地瞪着清柚:“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招么?”
  清柚叫傅歆面上的阴鹜吓得声音开始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陛下…不是奴婢不愿说实话。实是…不敢说实话啊。那人手中捏着奴婢家中数十人的性命,奴婢又怎敢背叛于她?还请陛下法外开恩,可饶了奴婢吧!”
  傅歆拧眉,面上的阴鹜更甚,一字一句地冷冷道:“你若再不说实话,朕现在就杀了你全家。”
  清柚登时嚎啕大哭地扑向傅瑶足边,近乎疯狂地咚咚磕在地上,一双肥手紧紧抱住傅瑶的小腿,吓得其条件反射地瞬时踢开了那团‘脏东西’。清柚却似崩溃了的又一次缠上了傅瑶的小腿,高声哭喊道:“还请夫人饶过奴婢,事已至此,奴婢再不能为夫人昧着良心加害五皇子了!奴婢为着全家人的性命,日夜提心吊胆地做着丧尽天良之事,奴婢心中不安,心中不安呐!”
  傅瑶惊得又一次狠狠将清柚踢开,忙向曾琬与傅歆急急解释:“臣妾没有,臣妾都不认识她!”
  傅歆望向清柚的目光愈加森冷:“你若敢冤枉了瑶华夫人,朕会叫你死得更惨。好好掂量你的话,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清柚一咬牙,却是发了狠地死死咬住傅瑶不放:“陛下,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此刻任凭天打雷劈,都不能阻止奴婢说出真凶!自奴婢一入宫,瑶华夫人便遣了她身旁的灵芝来以奴婢全家性命来要挟,命奴婢将五皇子养废,令四皇子来日登基的胜算更大。奴婢曾苦苦相求,夫人亦不愿悬崖勒马,执意一意孤行。而今奴婢是什么都不怕了,就算是死,奴婢也要为五皇子讨个公道!”
  傅瑶冷冷喝道:“本宫若真想为镜儿铺路,放着现成的端儿、曦儿不去加害。却要去害比镜儿更为年幼的辰儿,你不觉得有些太过牵强么!”
  曾琬的眸光极是迷茫,辨不明应去相信何人。傅歆听得傅瑶所言后,沉思片刻颔首道:“瑶华夫人所言不错,长幼有序,加害辰儿根本无益。”
  清柚的嘴角浮上一丝狠厉,从怀中缓缓掏出一物件,死死盯住傅瑶说道:“那便让证据来向陛下相证。”






第71章 无辜祸连
  傅瑶循声望去,却见清柚手中闪出一道莹润欲滴的白光。复而定睛一瞧,登时背后冷汗淋漓。她手中攥着的,分明是从前傅瑶常佩戴于发间的并蒂海棠步摇!
  清柚觑着傅瑶逐渐苍白下来的脸色,冷哼着狞笑道:“瞧夫人的脸色该是认得此物,当初瑶华夫人生辰之日,夫人便趁此机遇,在净初池旁威逼利诱奴婢。许奴婢黄金百两作为害五皇子的报酬,并以奴婢全家性命相挟!”
  傅瑶的脑海中转瞬闪过那日情形,确确与傅钰二人置于净初池的情景令她近乎疯狂。傅钰之事难以发作,竟早早将矛头指向辰儿,除掉一皇位竞争者同时,顺便拉她与镜儿下马,真真是一举两得!
  傅瑶斜眯着一双美眸,指尖死死扣住掌心的生疼,一字一句顿顿道:“一物件而已,就算是本宫的又如何证明就是本宫所做?”
  清柚像条丧家之犬般跪行至傅歆足边,带着十足讨好的笑意道:“若陛下想要得知真相,可传允王侍妾兰姨娘一问。那时兰姨娘偶然撞见,曾为奴婢求情。”
  傅瑶的瞳孔顿然放大,太多的变数一时令其措手不及。允王,傅歆最不愿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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