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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瑶妃不善-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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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歆努力与她靠得更紧,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贴得毫无缝隙。他是从何时开始这般依赖她的,或许是那日笞打玉嫔之时,她的娇娆和狠辣令他感同身受,又或许是更早。他紧紧地拥着她,不容许一丝风的介入。他,是她最亲密的人。
  傅歆缠绵的吻接踵而下,因记挂着她有孕,早朝又在即,却未有以下的动作。他的最后一吻落在她微微颦起的眉心,略略重得留下了一点朱砂,意外的嫣红美好。
  他拥着她,说:“瑶儿,以后,你便唤我歆。”
  傅瑶不敢耽搁他的早朝,忙不迭地颔首含笑:“歆,你该去早朝了。”
  身后的温度逐渐变凉,他也抽开了他滚烫的身子。傅瑶回眸凝视,对他粲然一笑。






第67章 故人重逢
  傅瑶有孕八月之时,正是镜儿满周岁之际。为给腹中子祈福,太后主意大办宴席。除却身份不明的安平,宫中诸人连同前日方被禁足的玉嫔皆在受邀之列。紫兰一月前诊为有孕,傅瑶虽心觉蹊跷,却也不曾去打探。
  各宫送来的贺礼堆砌如山,灵芝正殷殷为其拣选着。若是个好的,便充了库房珍藏。若太过寻常,便留着赏人便罢。傅瑶将此差随意交付灵芝去办,唤了门外的灵湖来为自己上妆。
  今日的一袭品红绣金凤振翅缬珠曳地宫装姿容艳艳,施以铁锈红缎带相衬。里头的莲花伴藕绣金线肚兜宛若流光耀华,雪白脖颈间一赤金红宝凤头项链宝光流转。三千青丝作随云髻,额间一赤色灵蛇状花钿鲜艳如血。头戴赤金红宝双绞丝凤冠,后配并蒂海棠琉璃对簪,耳挂长型镂空凤纹耳铛。傅瑶按品大妆,染得嫣红如血的丹蔻轻轻抚过如雪肌肤,倾国之色,可堪醉卧。
  傅瑶静静凝视镜中的一张祸国面皮,唇角笑意微扬。傅歆,怎可不拜倒在她的容颜之下?
  灵芝取了一赤色锦盒打开来瞧,呈了来冲傅瑶笑盈盈道:“小姐,旁的不论,单属这程府送来的冰种白玛瑙玉镯。色泽细润,举世无双,可是个稀罕物。”
  傅瑶循物望去,柔夷轻触那薄而透的镯身。只觉触手生凉,坚贞不可破。信手将其取了来套入皓腕,尺寸却是分毫不差。如斯玲珑的心思,定是故人了所作。略一思衬,复而恍然问道:“你所言的程府,可是程伯父?”
  灵芝笑得愈加灿烂,理着余下的物件继续道:“是呢,闻说此镯为小姐的表兄程彦亲自挑择。凭小姐与程公子青梅竹马的情意,小姐而今显赫,公子又怎会不真心相贺?”
  傅瑶的心思缓缓飘远,忆及儿时与程彦的朝夕相见,情意自是非比寻常。而今他已娶得贤妇,静好岁月已成真,心下不由得为其真心喜乐。灵芝见傅瑶淡淡含笑,复而笑道:“小姐定是思念家中亲眷了,陛下方才遣了李拓来传话,见小姐好睡便不曾打搅。今日宴席,陛下为讨小姐欢心,亦请了老爷、夫人、三小姐和刘将军。因着程少夫人,也就是曾容华的妹妹曾二小姐思念亲姊,程公子夫妇也特特准许来赴宴。小姐这下便可解了相思之情。”
  傅瑶温润一笑,将腕间光华套的坚牢,心下欢喜道:“那便是最好。”
  体元殿繁华如旧,傅瑶与曾琬结伴而行。程少夫人与曾琬多年未见,皆是泪目涟涟。傅歆牵了身子已显笨拙的傅瑶上座,面前酒水已尽数换为袅袅清茶。林亦平夫妇皆是红光满面,人到中年亦有意气风发之态。林嫣几月来又是丰腴些许,旁的宫人方要为其布菜,却被刘武拦下亲力亲为。林嫣为刘武心中至宝,毋庸置疑。程彦依旧温润如玉,给爱妻斟酒亦极尽温柔。傅瑶与其一一颔首微笑,以茶代酒举杯一饮而尽间,过往情意皆在其中。
  傅歆今日心情甚好,起身举杯亲与林亦平、林夫人二人相敬。林亦平方要推却,却见傅歆朗声笑道:“林卿、林夫人无需推辞,只饮了这杯便罢。”
  林亦平夫妇亦不多加推辞,只恭敬饮了此杯,谢恩复座。傅瑶月份渐大,一个时辰下来只觉身子疲累,便想去外头透些风去。便浅笑冲傅歆道:“陛下,殿内喧闹,臣妾想去外头走走。”
  傅歆的眼中尽是浓情蜜意,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温声道:“可要快去快回。”
  傅瑶盈盈施礼,携了灵芝便朝殿外缓缓行去。宫中的景致,傅瑶心头最爱的当是碧水盈渥的净初池。而今却是冬季,傅瑶裹紧了青丘白狐大氅。出得极好的风毛细细骚着她纤长秀颀的脖颈,映得一张美面愈为珠圆玉润。灵芝小心搀扶着傅瑶沿着已结冰生雾的池子缓缓走着,汉白玉的石桥与霜降的白融为一体,冰清玉洁的极为好看。
  岸边的垂柳早已没了初春时节的绿意,携着初冬的冰寒给人凄清寥落之美。傅瑶被徐徐的冷风吹着,意识清明。灵芝在旁轻声提醒道:“小姐,程公子来了。”
  傅瑶缓缓回身,冲匆匆赶来的程彦清润一笑:“原是表哥。”
  程彦着一身月白色长衫,袖口的银线似月华般流泻的美好。他穿得极为单薄,瑟瑟的衣抉翩飞。他的身子本就消瘦,如斯一瞧更似当年的干净、文弱。
  他的眉眼一如当年一般弯若新月,笑起来恰似倾其所有的心意。一双洁净至此的眸望向傅瑶,情意深存眼底:“是,笙表妹,你我又得见了。”
  傅瑶颔首浅笑,闲谈着与程彦一同步行至池边一平坦处。灵芝取了来随身的暖垫来为其垫在身下,傅瑶便也不拘地与程彦席地而坐。程彦的目光轻柔落在傅瑶高高凸起的腹部,温润笑道:“笙表妹接连得子,真真是好福气。”
  傅瑶笑着,抚了抚小腹睇了程彦一目促狭道:“表哥有娇妻在府,儿女双全还是难事么?”
  程彦嘴角的笑意似微风拂过水面而生的漫漫涟漪,极轻、极淡,似要化入轻微的风中:“即便我如今与她琴瑟和谐,有些人在程某的心里,也正似那如月清辉,永不可以旁人替代。”
  傅瑶心下一凛,这些年的时光已过去,他还是不曾逃脱出她无意间给他的魔咒么。一时无法言说,缓缓垂下头去凝思。正是此时,听得身后一时时给了她温暖的声线响起:“程公子若再不回席,只怕少夫人寂寞。”
  傅瑶不必回身,自也知那人是那清风霁月的傅钰。傅钰步步上前,轻拍了拍程彦瘦削的肩,若并非傅瑶看错,他的眼底是有隐隐的嫉妒。掌间的力道逐渐增大,程彦的面色亦不免有了几分苍白。男子间的心思向来更易相知,程彦从他的眼中亦看到了自己的些许影子。
  程彦与傅钰,原是惺惺相惜,天涯望断,难得傅瑶一人。
  程彦望向傅瑶的瞳间,有些残忍的心痛:“笙表妹…”
  傅瑶笃然与程彦四目相对,他是个太过柔软的男子,她却只能伤他:“表哥,你回去罢。本宫有允王在旁,身子无虞。”
  程彦仿似被那声‘本宫’刺痛,傅瑶瞳眸中的黑暗坚毅噤若寒蝉,他从不舍忤逆她的心意,转身步离几步后微微回首。与傅瑶再次相对后,决然离开。
  程彦走远后,傅瑶望向傅钰的神情更为苍凉。此前的疑虑万千呼之欲出,真正见着他时却无言以对。还能说什么呢?他于她,即便有情,也只是无休止的错过。她的玉手轻轻抚上他被飞雪染白的鬓发,她爱傅歆,毋庸置疑。可对傅钰,却也似水乳交融,难以割舍。
  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直直地略过傅钰乱她心智的眸光,近乎机械地说:“好好待紫兰。”
  她为了镜儿,为了尚未出生的孩儿,为了林家上下,不可能再去冒险。
  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以再疏离不过的语气言了一句:“本宫现在就回席,允王若为着自身与本宫名节考虑,可片刻后再回席间去。”
  傅瑶决然抽身离开,却被被情感逼得无路可退的傅钰紧紧拥入怀中。灵芝一时懵了,却是迅速回过神来背过身去。傅钰的手臂将她搂得近乎生疼,似要将她揉碎在他的胸怀里。他拼尽全力地拥着她的每一寸身体,自私地希冀着能与她一起化成灰。傅钰失了理智,颤抖着声音悲声诉道:“瑶儿,你可知千千万万个这样的夜晚,我都要靠幻想着你在,才可入睡。”
  她能感觉到他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颈间,傅钰的绝望,傅歆的爱,还有她自己的抉择。为何世间会有这般错综芜杂的情感?她还怎生挣扎?若人人的爱恋皆能若庄稼入田,各有所踪,互不牵扯,是否每个人都能甘之如饴的过完一生?
  她的双手不知为何,亦抚上了他的背。她高耸的小腹造成了二人不可能距离过近,可他心中的痛却似洪流般势如破竹将她淹没。这是傅钰第一次在她面前哭泣,傅瑶亦见过傅歆的泪水。为什么,为什么爱的最初总是美好,而后却有那样辛酸咸涩的眼泪。傅钰的额无力地靠在她的颈窝,今夜的月色残破凄凉,她爱傅歆,所以他,并非良偶。
  傅瑶心一横,眸光冷厉如刀,终是冷声吐出一句:“本宫要回席了,你怎敢拦住本宫。”
  傅钰的身形一顿,顷刻间,她听到了他心碎的声音,他冰冷的泪水亦在这一瞬被瑟瑟的风冻结成冰。
  他的笑声太过悲拗,双手一摊,带着最后的哽咽:“你走吧。”
  傅瑶与他擦肩而过。
  体元殿。
  灵芝稳稳扶住傅瑶入座,金碧辉煌的奢丽与程彦一如既往的浅笑令她有了恍若隔世之感。傅歆关切的抚着她的手,笑意温和:“怎得出去了那么久?”
  傅瑶清媚一笑:“臣妾贪凉,便多在宫中走了走。”
  傅歆并不多加计较,只为她摆正了发顶的凤冠。她冲他露出了绝美的笑靥,看得傅歆一时怔忡。
  恰是此刻,傅钰入殿,正看见她的笑,魅惑众生,却不是为他而生。





第68章 周岁风波
  傅钰入座时已是面色无虞,紫兰殷殷为其斟上一杯玫瑰醉。方举杯欲言语,便被傅钰一把夺过饮尽。紫兰嘴角残存的笑意淡淡苦涩,终是惶惶然垂下了手。
  旧伤未愈的乔玉画瞥向傅瑶的眼神讪讪,自那日杖责过后,她便悄无声息的失了宠。萧婕轻按了她的手令其安心,复而冲傅歆娇媚一笑:“陛下您忘了,兰姨娘喝不得酒的,不若臣妾遣人来换过罢。”
  傅瑶眉间微蹙,只冷眼瞧着萧婕有何后招。
  傅歆看向萧婕的眸光存着赞许,大手一挥地朗声笑道:“爱妃心细,便唤了人来将酒水换过。”
  宫人皆上前为紫兰撤去酒壶,欲以白水代之。傅瑶凤眸一扬,对傅歆掩唇而笑:“不若命人去煮了酸梅子汤来,臣妾觉着甚好。”
  傅歆含笑颔首,一展袖袍英气勃发:“便依瑶华夫人所言去办。”
  傅瑶以柔夷轻轻拂过发间的琉璃流苏,唇角的机锋掩饰极好。她能感知到乔玉画似一只张开了爪牙的母豹,正呲着银牙欲将她生吞活剥。斜斜睨去,正与瞳仁恶狠的乔玉画四目相对。傅瑶清朗一笑,不置一词。
  许凌琴细细品了口玫瑰佳酿,朝着傅瑶幽幽笑道:“瑶华夫人身孕已有八月,万事可要格外小心。若是有些什么登徒子来坏了夫人的心神,可要讲出来,姐妹们也好为夫人分忧。”
  傅瑶笑容标致,轻抚着小腹令傅歆觉着额外圆满,容色如桃花笑春风的红润:“许良娣这是说笑,后宫诸人皆是自家姐妹,照拂傅瑶还来不及,怎会?”
  太后更是意气风发,冲许凌琴开颜笑道:“你不必多心,且等着瑶华夫人产下皇嗣,宫中再添新人的热闹罢!”
  端儿与安乐正依依蹭在萧婕身侧,奶声奶气的要萧婕来喂。父亲看亲子,总是愈看愈爱的。傅歆亦来了兴致,唤了端儿与安乐上前,一手一个地拉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柔声逗道:“端儿和安乐还缠着母妃,都是有皇弟皇妹的人了,羞不羞呀?”
  傅瑶循声望去,因着萧婕的缘故,她与端儿和安乐并无来往,却对这对人中龙凤极有印象。端儿与安乐都像极了他们的生母,聪慧又十分美丽。更为活泼好动的安乐笑嘻嘻地蹭了蹭傅歆的膝,扭来扭去地撒娇道:“安乐可不管,母妃在宫里都是喂安乐的,到了体元殿也是一样呢。”
  傅歆大悦,轻轻捏了捏安乐的脸颊,复而问道:“那你母妃有没有喂端儿哥哥呀?”
  傅歆话音方落,端儿便挺起胸脯骄傲回道:“回父皇,儿臣是兄长,自然要为皇妹打好榜样,不劳母妃来喂。”
  萧婕咯咯笑着,眉目间的骄矜美艳如展屏孔雀般摄去旁人的光华,腕间的赤金臂钏耀目,却不及她的容颜令人为之侧目:“这两个小人儿都叫臣妾宠坏了,陛下莫怪才好。”
  傅歆极赞赏地望向她,开怀道:“爱妃教子有方,安乐与端儿都极得朕心。”
  萧婕巧笑归座,端儿与安乐亦极乖巧地回了母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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