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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瑶妃不善-第51章

小说: 瑶妃不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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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斯轻贱,只为引出后招的道理,萧婕又岂会不懂?眼见着傅歆方要发话,萧婕忙蹙眉劝道:“陛下,霜更衣已不同往常,如此是否不合规矩?”
  傅歆一愣,傅瑶便貌状无心地拣了一葡萄来食,笑嘻嘻道:“陛下,臣妾也想见识一番呢。”
  傅歆终于颔首,冲萧婕淡淡一笑道:“爱妃无需多心,一乐而已。”
  一乐而已!
  傲霜几乎失去了所有自尊,即便做了皇帝的女人,却还这般卑贱供人取乐么?
  萧婕亦不再多言,傲霜只得福礼出殿准备,临行前眼底沁满的恨意凝在泪水中狠狠缩了回去。傅钰半认真与紫兰谈笑,声音刚好令众人听得清晰:“霜更衣好似有些不高兴呢。”
  傅歆的眸间闪过一丝不快,终是不曾开口。
  众人皆以看戏一般的心态等着傲霜回殿,约是一刻钟,傲霜与一众宫人捧了茶入殿。乔玉画冲许凌琴娇声笑道:“这真是与宫人无益,若不是衣饰不同,画儿还真以为霜更衣与那宫人是一道的呢!”
  此言轻轻飘入傲霜耳中,面色冷若银霜。萧婕只冷冷横了乔玉画一眼,复而冲傅歆笑道:“霜更衣一行辛苦,臣妾要替更衣讨赏呢。”
  傅歆闻得茶香,亦是心情大好:“若茶烹得好,又是端午佳节,抬举个选侍也是使得!”
  萧婕面露笑意,忙起身谢恩。只盼着傲霜争气,又有如花美眷乔玉画与谋士许凌琴在,恩宠总不外流便是。傅瑶狡黠一笑,纵使你机关算尽,我又怎会让你如愿?傅瑶轻轻嗅了嗅那茶香,佯装惊喜道:“陛下,这茶果真奇香,臣妾先讨了碗来可好?”
  傅歆眼中尽是宠溺:“你倒是嘴馋,只是为求皇子平安,还是唤了宫人来验过为好。”
  试毒太监方要上前,却见傅瑶抚着小腹温柔笑道:“不敢劳动陛下身边的人。”便唤了早已安排好的小刘子上前来道:“小刘子,你来便好。”
  小刘子谦卑上前,福过礼后将一盏茗茶喝得一干二净。萧婕方舒了口气,却见那小刘子不出十秒便陷入一种不可自控的剧烈痉挛,双眸猩红狠狠逼视傲霜,神色极其痛苦怨怼。瘦削的身子沉沉倒地,一口血水从口中喷溅而出,印堂极黑并没了血色。这一时的变故令众人皆方寸大乱,傲霜亦是吓得跪地瑟瑟发抖。
  傅歆登时大怒,将桌几都拍出了颤意,厉声道:“霜更衣,朕有意抬举你,你竟在茶中下毒!”
  傲霜慌张地几乎说不清楚话来,曾琬面色痛心道:“傲霜,瑶华夫人有何对不住你,你竟下毒要来害她与她腹中的皇子?”
  傅瑶亦是面色如土,紧紧握着傅歆的手面色惊惶。傅歆含了几分安抚道:“瑶儿不必惊慌,她定是嫉妒你受宠,已无事了。”
  傅瑶的眼眸倏然睁大,不可置信地望向傅歆,不住地摇着头道:“不,不…若当初不是臣妾嘴馋贪了第一杯,若不是陛下心细去查验,那么中毒的便是陛下。陛下,霜更衣是想要谋害您啊!”
  此言令殿中众人恍如一瞬清醒,纷纷觉着傅瑶所言可信。乔玉画却想极快与自己撇清关系,对着孤立无援的傲霜尖声呵斥:“你真是心肠歹毒,竟敢谋害陛下!”转而对傅歆振振有词道:“陛下,臣妾建议对霜更衣处以极刑,不得让此人逍遥法外!”
  傅歆面上的阴鹜挥之不散,只淡淡看向一旁无言的萧婕:“爱妃有何高见?”
  这话便是有了试探之意,萧婕略略思量,复而道:“陛下,臣妾不知霜更衣为何要谋害陛下。”
  傅歆嘴角的讽刺有些明显,嗤笑一声道:“你,便替朕问问她为何要谋害朕。”
  萧婕领命,竭力令自己平心静气,面色不无痛心问道:“霜更衣,你说吧。你为何要自作主张,恩将仇报呢?”
  傲霜泪盈盈的眸子似水做的泡沫,一触即碎。萧婕隐隐透过来的阴狠令她不由一襟,仿佛她在说着:“傲霜,本宫有你全家人的命。”
  傅瑶挑眉,笑得高深莫测:“霜更衣,你若有苦衷大可说出来。想来陛下与本宫都会从轻处置。”
  傲霜眼瞳中的希望一闪而逝,终是打定主意地冷冷一笑,凌厉间分明带了绝望:“臣妾不愿意陛下与众妃子拿臣妾当奴才、玩物。陛下不拿臣妾当人,臣妾便要毁了你们的太平!”
  曾琬眸中含泪,捂住胸口悲声道:“傲霜,你这又是何苦?”
  傅歆面色阴寒,只冷冷吐出一句:“赐死。”
  傲霜凄冷一笑,被强行拉下那刻的绝望和解脱,傅瑶一直记得。





第66章 责打玉嫔
  傲霜被两大力太监似拖布袋般拖出了殿外,睦亲王之妻郑氏产后虚弱,又兼受惊,已奄奄无力地告退。傅歆已没了欢庆的兴致,早早散了回金龙殿独寝。傲霜由一夜娇宠、越级晋封的荣光,跌落至今之死无全尸的下场。其间缘由,无人比傅瑶更清楚。
  回了夕梨宫,灵芝伺候傅瑶解衣沐浴。置身于玫瑰馨香的温汤中,心神亦变得宁静。灵芝取了温水来缓缓注入楠木浴桶,冲傅瑶笑道:“小姐今日料理了背主求荣的霜更衣,曾容华可欢喜了。”
  傅瑶轻轻将花瓣置于手臂,磨裟着微微一笑:“琬妹妹心善,那傲霜毕竟跟她多年,只怕不得安心呢。”
  灵芝蹙眉,复而颔首若有所思:“现如今傲霜已去,小姐何不顺势将那乔氏扳倒,也好出了一口恶气。”
  傅瑶温润一笑,氤氲得雾气迷蒙了双眸,朦胧地看不清情绪:“无妨,自有人来替本宫除掉她。”又是一顿,语气森冷道:“那时顺水推舟,再将那人也一网打尽。”
  灵芝不明就里,却还是颔首称是。
  九月初五,为已故有功妃嫔锦贵嫔之生辰。傅瑶虽怀有身孕,却还是携了灵芝一同祭拜。蒙古大汗获封黄金万两、布匹上千,三皇子傅曦赐珍玩数件,以作缅怀。
  奉先殿如故恢弘,傅瑶庄重插香入炉,虔诚三拜。祝祷的祈福声声声入耳,钟声鼎铭沉重的令人心静。人死后,当真就安静了,一了百了。良久,傅瑶起身亲自执了帕子擦拭锦贵嫔牌位上的浮灰,极为真挚。
  滢月生前,不曾得到过所爱之人的爱怜。死后,理应受到应有的尊崇。
  外头的嘈杂之声愈演愈烈,一声高过一声的刻厉之音入了耳,直扰得傅瑶心生恼火。傅瑶眸间闪过一丝杀意,冲灵芝冷然发问:“是何人在殿外喧哗,好不知规矩!”
  灵芝朝殿外遥遥一望,复恭谨回道:“小姐,是玉嫔。”
  傅瑶瞬时眉宇紧锁,眼底的厌恶遍布面目。一双明眸紧紧锁住锦贵嫔已擦拭的透亮的牌位,眸中的恨意满溢,唇角勾起一抹狠厉的弧度,语气森冷开口:“灵芝,传她进来。”
  灵芝领命出殿,傅瑶纤长的睫羽微颤,白皙的掌间泛着青白的血丝,紧握着几乎爆裂。无人知晓锦贵嫔掌间的温度从她手中抽离时,有多么冰冷绝望。滢月,她已长眠地下,不应再有愚钝恶毒之人再生打搅。
  乔玉画被两内监架上来时犹满面嫌弃地狠狠甩开了二人,直起身子冲二人恶狠狠尖声斥道:“就凭你们,还敢碰本宫这千娇万贵的身子,也不看看自己的狗样子配不配!”
  两内监惶惶然撒了手,眼底闪过的屈辱被乔玉画瞧见,引得其笑得得意至极。傅瑶心一横,缓缓回身,凤目如炬,灼灼逼人的视线令乔玉画有些不敢直视,双唇一张一合,轻飘飘吐出两个字:“跪下。”
  乔玉画有些心虚,一张秀口却厉得很,撇着唇角轻佻地抬起下巴,狂妄睥睨着傅瑶道:“臣妾的表姐是滟漪夫人,与傅瑶你同位,你也敢叫我跪?”
  傅瑶心下的怒火一瞬燃到极致,语气冷若冰霜:“你们两个,架住她。”
  两内监不敢耽搁,忙使力将身娇肉贵的乔玉画架得牢不可破。乔玉画瞪住傅瑶的目光如母狼般疯狂而狠毒,剧烈地踢蹬着二内监的躯体,口中谩骂连连:“你们两个狗奴才,没有根儿的东西,也配碰我!你们两个脏东西,贱骨头,放开我,放开我!”
  傅瑶居高临下地望着拼命挣扎却不得其法的乔玉画,忽而笑得诡秘而魅惑。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乔玉画似玉般莹润的面庞,温声开口,字字如刀:“玉嫔,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过?”
  乔玉画的面目愈加狰狞,一张巧嘴更为利落,拼尽了全力冲傅瑶声嘶力竭尖声喊道:“臣妾无罪,傅瑶你祸乱后宫,与其兄通奸,其罪当诛!”
  傅瑶眸光一凛,眼中的怒意攀至顶峰,冲灵芝冷冷喝道:“灵芝,拿宫规来!”
  众人皆屏息垂首,心知傅瑶此次是动了真怒。被架着的乔玉画犹似不信,以一种奇异而可笑的姿势扭着身子,勾起嘴角挑衅道:“傅瑶,你敢打我?”
  傅瑶只笑:“你且试试本宫的手劲。”
  须臾,灵芝取了一磨得光滑的楠木板子来,轻薄且脆。乔玉画面上的血色登时褪去一半,秀眉拧着不可置信地觑着傅瑶似笑非笑的面容,嗤笑出声:“傅瑶,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陛下的人!”
  傅瑶只笑不语,轻轻取过板子来缓缓抚着,笑意妖娆艳丽,正被外头徐徐前来的傅歆等人看个正着。她的笑一向是或温柔,或凌厉,却不向今日这般,狠辣中透着蚀骨的妖娆,一时竟让傅歆看得痴了。
  乔玉画听闻傅歆仪仗已至,得意之色如花怒放,冲傅瑶笑得肤浅张狂:“呵哈!陛下来了,你断不敢动我!”
  傅瑶恍若未闻,当着傅歆的面,手起板落狠狠劈向乔玉画因撕扯而□□出的小臂。笑容妖娆狠辣间,伴着乔玉画一声凄厉的痛呼,雪白细润的皮肉间已是一道血膦凸起。傅歆愈行愈近,傅瑶冷笑着看向痛得面目扭曲的乔玉画,毫不犹豫地又是一板,直直劈在方才的血膦处。伤口的叠加一贯是痛上加痛,乔玉画撕心裂肺的痛叫引得人遍体生寒。傅瑶的心却得到了微末的满足,轻轻为进了殿来的傅歆福了一礼,双眸清明如蝉翼:“臣妾见过陛下。”
  傅歆望向傅瑶的眸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激赏,方才的傅瑶,狠厉、妖娆,与他在政事上对待敌寇的方式如出一辙。眉宇间的狠辣与言出必行的绝不手软,令其心生更深的情感。他对乔玉画的痛哭求饶充耳不闻,以见不得底的温柔情意与傅瑶四目相对:“瑶儿,叫我歆。”
  傅瑶一时怔忡,他眼底的情意太过分明。自己如斯狠辣,他竟也是欢喜的?傅歆自然而然地抽离开被乔玉画用足勾住的小腿,信步行至傅瑶面前,眸间是从未有过的惊艳。傅瑶,是与他命中的解药,亦是甘于饮鸩止渴的剧毒。
  傅歆温柔揽过她的肩,轻抚着她的发丝笑得极为残忍:“瑶儿,她可惹你气恼了?”
  傅瑶回以冷笑:“她对锦贵嫔不敬,且恶言讽刺小印子小灵子。”
  傅歆的目光空落落地落在一脸惊恐的乔玉画身上,不带一丝怜悯地低低一笑:“罢了,赏她一顿板子便算。她既看不起宫人,便叫那小印子、小灵子亲自行刑,以泻心中怒火。”
  傅歆对待她的柔笑直入了人的心底去,轻轻为她扶正鬓边的白玉月季坠珠步摇,眸间尽是痴恋:“瑶儿,你若喜欢,朕陪你一起看。”
  傅瑶唇边漾起的狠辣娇媚极为炫目,二内监得了皇命,自是将方才的怒火一股脑儿的发泄在色厉内荏的乔玉画身上。此杖并非方才傅瑶所用,而是滚圆喷漆的责打官员的大杖。一杖下去,身娇肉贵的乔玉画已被打得直不起身来。乔玉画被汗濡湿的面孔极为惨白,撕心裂肺的嘶吼却令傅歆禁不住大笑起来。傅瑶在高处淡淡瞧着杖子高高举起,再沉沉落下,心中尽是了然的快意。
  傅歆的臂弯厚实温暖,给了她于高处危立的力量和决心。乔玉画已被笞打的奄奄一息,傅歆拥着傅瑶,似饶过一个赃物般缓缓走过了乔玉画倒下之地。他拥着她,缓缓步下沾染了鲜血的奉先殿的层层阶梯。黄昏的夕阳灿然如血,傅瑶极目远眺间,将万里河山尽收眼底,好不畅快!她无形间紧紧握住傅歆垂落的手,回应她的是极为笃定的回握。
  傅瑶在那一刻发誓,她定要成为大尧的皇后,立于他的身畔。
  半月后,乔玉画的伤势仍在将养。傅歆却似对傅瑶着了魔一般日日守在她的宫里,疯狂的迷恋惹得后宫侧目,太后亦有不满。晨起时,傅歆便裸/露着臂膛从背后将她深深拥住,将面庞埋在她的颈窝间蹭得她发痒,喃喃道:“瑶儿…”
  傅瑶无奈受着他时而蛮横而又霸道的亲昵,轻声提醒道:“陛下,你该去上朝了。”
  傅歆努力与她靠得更紧,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贴得毫无缝隙。他是从何时开始这般依赖她的,或许是那日笞打玉嫔之时,她的娇娆和狠辣令他感同身受,又或许是更早。他紧紧地拥着她,不容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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