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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瑶妃不善-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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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昧婕妤柔到没有底线的样子令傅歆着实受用,他眼中的沉溺又深深凝重了一分,轻轻刮了刮南昧婕妤的脸庞柔声道:“那便随了太后的意思。不过…朕的依柔的封后大典定要隆重至极,朕便将大典定为明年四月十四,是朕喜爱的日子。”又唯恐她不满意地拥着她道:“你说可好?”
  这话说得傅瑶心下一酸,哪怕是他神志不清时喜爱的日子还是她的生辰。世人皆说四月十四,双煞临门太过不祥,他却将这日子铭刻于心,片刻都不曾忘。只是四月十四…那岂非要等到锦嫔产子之后?若傅歆未能在锦嫔产子之前清醒,那锦嫔母子无疑是羊入虎口。
  不!
  傅瑶眼中精光一轮道:“陛下,太后的意思是…希望快些为南昧婕妤封后,盼着宫中早日有喜事。”
  傅歆完全不曾听得进傅瑶所言,直摆着手不耐道:“朕已经决定了,你无需再说。”
  傅瑶的眸光逐渐黯淡下来,傅歆的眼中漫上了一层更深的疲倦:“若是无事,你便跪安吧。”
  傅瑶屈身行礼拜别。
  寿仙宫。
  太后的神色着实安详,又一串精细佛珠在她手中细细磨裟着。见傅瑶来了,抬眼懒懒道:“你有法子了?”
  傅瑶沉稳道:“臣妾有把握,一举拿下南昧·依柔。”
  太后微微一笑:“你便这样确定她已无翻身之力?”
  傅瑶笑得运筹帷幄:“是,当一个人极度得意之时,也是她最易入瓮之际。”






第50章 傅瑶杀人
  傅瑶决意于四月十四一举擒拿南昧婕妤,便早早修书一封给了林嫣借刘武一用。林嫣自是乐意之至,只是在回信时又提了提林夕之仇。傅瑶从未忘记过赵安国的卑劣行径,包括傅歆有意无意透出的怀疑,都总让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好似有一张巨大的密不透风的网将他们深深围困,所有人都是池中之鱼。
  等待的日子总是过得死水无澜,傅瑶却不敢懒怠地加派了人手紧紧盯着流华殿,唯恐锦嫔母子再出什么差池。锦嫔的胎终是赶在了傅瑶行动之前出生,任凭傅瑶千防万防,宫人还是跑到了夕梨宫门前告知情形凶险。
  傅瑶不敢耽搁,忙匆匆赶往流华殿。里头托着盛满血水盆子的宫人几乎是鱼贯而出,冲天的血腥气与锦嫔撕心裂肺的痛呼听得傅瑶心颤不已。床榻上的锦嫔面色极为苍白,松散的鬓发被汗濡湿得太过憔悴,往日里鲜妍艳丽的唇也全然失了血色。旁的乳娘急得焦头烂额,只大声催道:“娘娘用力,您再不用力您与皇子都危险了啊!”
  锦嫔枯瘦的双手紧紧抓着流光溢彩的锦被,随着凄厉的痛呼她的七魂六魄仿似又被摄去了几分。傅瑶担忧地上前紧握锦嫔的手,推心置腹道:“妹妹你要挺住,保住了自己和孩子,咱们的将来才有指望啊。”
  一行清泪从锦嫔白皙的面容上簌簌而下,大约是痛得已失去了知觉,染湿的锦被却让她一时愕然了,久久未能再发出声响。乳娘的焦急又深了一分,清醒愈加凶险锦嫔却已失去了继续生产的力气。锦嫔朝着傅瑶淌着泪无力道:“姐姐,我…我怕是不能了。”
  傅瑶蹙眉,语气也凌厉了几分:“滢月你在说什么?那是你与陛下的孩子,你从前心心念念要生下你与陛下的骨肉你都忘了么?现在放弃不但孩子活不成,连你自己都要死。”
  锦嫔浅淡的娥眉紧紧蹙着,身下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伴着又一盆盆浓重的血水在傅瑶面前端过,又一盆盆温热的清水污成了血水,傅瑶仿似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锦嫔已将傅瑶一只玉手抓出了血迹,一双明眸却一直瞧着门框,神情失落又寂寥。锦嫔多像那时的自己,痴痴盼着那人前来的一个笑容一句温言。傅瑶不敢告知她傅歆不会来,事实锦嫔也该知晓他不会来。
  傅瑶将额头靠在她冰冷的手上,感到她的灵魂在慢慢抽空,心下也布满悲凉。她不敢在锦嫔面前掉泪,一旦她表现出半分脆弱,锦嫔整个人都完了。时间过得太过缓慢,仿似分秒间她已成了苍颜白发。好似过了太久太久,伴着一声婴儿的啼哭,锦嫔软软地撒开了她冰冷的手。与之离去的,还有她的鼻息。
  新生儿的诞生让乳娘和其余宫人都为之一振,锦嫔的死讯却并未引起太大的火花。傅瑶无暇去看皇子的容貌,只抓着锦嫔带着血迹的手沉沉哭泣,为什么,为什么就算她千防万防,还是未能保住这至纯至净的女子的性命?傅瑶掰开她另一只紧紧攥着的手,里头是一只绣得精巧的荷包。上头赫然以金线绣着一个大字:‘歆’。
  傅瑶将荷包小心收好,她想去给傅歆看看锦嫔就算死心里还是想着他,盼着他,却从未怨过他。想想还是作罢,此刻的傅歆根本配不起锦嫔那样一尘不染的心意。
  四月十四,傅瑶的生辰,无心庆祝。
  刘武早已按着计划扮做内监进了宫来接应,傅歆的头脑愈加糊涂了,连傅瑶将金龙殿的侍卫撤换了都不自知。约是午时一刻,盛装出席的傅歆与南昧婕妤正携着手款款而来。一众嫔妃皆穿戴整齐在一旁垂手而立,萧婕身着铁锈红绣金銮凤曳地宫装,端庄高华不输即将册为皇后的南昧婕妤。她的面庞严妆妖娆,嘴角微微挑起的不恭昭示着她不忿的野心。而南昧婕妤则一身大红正装凤冠霞帔,眉间一点朱砂妖娆风姿万千。傅歆贪恋地执着她的手走上万人朝拜的求凤台,翻手覆云间尽是能草菅人命的狠辣妩媚。
  傅歆的面色更差了,甚至有些发青。想来那金蟾已要将他的精元吸取殆尽,而一旁千娇百媚的南昧婕妤却一返盈弱多病的常态,举手投足间若美貌能为利器,那锦绣河山岂非会已樯橹灰飞烟灭。今日的南昧婕妤美得太过凌厉,傅瑶只淡淡冷笑地心道真是一祸国妖女。南昧婕妤娇娆笑着挽住傅歆的臂膊,身上的异香令傅瑶再度想要作呕,却更警醒了今日有一场恶战。朝着不远处扮做内监的刘武轻轻眨眼,得到回应的那刻傅瑶的心瞬时提至了嗓喉。
  一身红衣的一对璧人交拜过后正备着入金龙殿洞房。一个人得意之至之时,也是最易土崩瓦解之际,傅瑶对此一向深信不疑。袖间的匕首泠然生光,眸中的冷意更似冰寒的弯月。随着刘武一声怒喝地带着外头的侍卫杀进求凤台,傅歆登时陷入了极为狂躁的境地。傅歆一把拔出了龙座后倒插着的两把利剑,朝着千军万马失了理智的疯狂砍杀。侍卫皆不敢伤着傅歆,一时间竟让身子虚透了的傅歆占了上风左右双剑斩杀了几名侍卫。刘武一时竟也拿他毫无办法,若傅歆一味任性将南昧婕妤护在身后,只怕今日所有人都要成为刀下亡魂。
  傅瑶此时伴着刀剑厮杀之声,面上也被溅了丝丝血迹。看着傅歆为另一个女人发狂的样子,她就恨得几乎疯掉。就让她做个魔鬼吧,傅瑶沉声静气地朝着一片混乱的求凤台中用尽全身力气喝道:“若陛下再发疯,就让他陪着那贱人一起去死,我大尧没有这样无用的皇帝!”此话一出所有侍卫皆转过头来极其震惊的看向傅瑶,就在此刻狂躁的傅歆得了空又将一高壮侍卫的手臂残暴砍去。傅瑶咬紧银牙冷冷道:“怎么?怕本宫左右朝政么?本宫在此立誓,若陛下有任何闪失,本宫也绝不苟活。一群废物,还不把那贱人拿下!”
  众侍卫这才跟着刘武的统率将杀红了眼的傅歆与绝顶美貌的南昧婕妤团团围住,刘武高声喝道:“上啊!”一众侍卫便上前拼尽了全力将傅歆死死架住,傅歆还想抵抗,刘武连忙上前用力制住他的腰部阻止他再度发狂。这时傅瑶白皙莹润的面庞尽是无际的冷漠,上前抬手死死攥住南昧婕妤瘦弱的手臂,狠狠给了她数十个耳光来为惨死的锦嫔报仇。南昧婕妤的面目忽而变得极为狰狞:“傅瑶!你终于露出了你的真实面目!你的狠辣与我相比,依柔还是甘拜下风,你竟舍得那个蠢男人去死!”
  傅瑶面上的笑容变得高深莫测,语气是深不见底的叵测温柔:“嗯?你为了成为皇后,还不是将他的身子掏的一干二净?”
  南昧婕妤倨傲的抬起了美丽的面庞:“我对他毫无感情,我要的仅仅是权势,普天之下无人企及的权势。而你,”她的笑容变得扭曲异常,夹带着声音都愈加尖利:“呵哈!他对你真真是爱到了骨子里,你却对他步步算计。不过傅瑶我一定要告诉你,他对你的不同迟早会害死一些无辜的人。我就问你信不信,你信不信?”傅瑶扬手又给她一耳光,她却似疯癫了一般痴痴地大笑着反复问道:“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傅瑶眼底的狠厉更甚,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取出藏于袖间的匕首狠狠插了南昧婕妤两刀。一刀手臂,一刀心口。一刀喷血,一刀毙命。南昧婕妤在死前的最后一秒还在喋喋不休地问着她那句:“你信不信?”
  傅瑶不信。
  南昧婕妤死了的那一瞬,傅歆宛若巨石陨落一般顿然失却了意识沉沉倒地。傅瑶忙奔过去紧紧将他搂在怀里,滂沱的泪水倾泻而下。其实她也是怕的,但她怕的不是与他一起死,是怕他留她一人在这面对一切。傅瑶哭着向倒下的傅歆诉说一切,傅歆却好似陷入了一场极为漫长的沉睡。问过太医后说是劳累太过需要静养。傅瑶亦不敢耽搁分毫,忙叫人将其抬回金龙殿。目睹着南昧婕妤美艳绝伦的尸身被拖往乱葬岗,又亲自盯着内监们抬了傅歆回殿安睡,傅瑶才渐渐缓过神来。只要有她在,任凭谁都不能在这节骨眼儿再生乱子。而傅歆再次醒来时,已是五日后的事了。
  寿仙宫。
  太后正云淡风轻地押了口今岁新上的碧螺春,对着殿下面色沉静的傅瑶笑得意味深长:“你杀人倒是干净利落。”
  傅瑶垂眸:“当时情况危急,臣妾也只是随机应变。本想令刘将军协助,谁知陛下那日情绪失控得厉害,臣妾亦没了法子,只好自己来。”
  太后合上了杯盏:“你不必向哀家请罪,去见见歆儿吧。”
  傅瑶有一瞬的失神,旋即淡淡道:“待陛下好些了,臣妾再去。”





第51章 新人入宫
  傅瑶推诿了去见傅歆的要求,孩子的事如鲠在喉,令她有些难以面对。
  傅歆清醒后的一个清晨,大封的圣旨晓谕六宫:册傅容华为傅婕妤,梁修容为宜妃,萧修仪为萧昭仪,锦嫔死得冤屈可怜,特追封为锦贵嫔。皇家的颜面是片刻也不能抛,楚妃追为楚贵妃,贞嫔为赵顺仪,袁嫔为袁德仪。连同傅歆厌恶至极的南昧婕妤也得了死后哀荣,追封为愉贵嫔。皇三子傅曦生来体壮,给了傅歆与太后不小的安慰。傅歆言:“曦,为晨光早现也。”锦贵嫔的遗物傅瑶已托人送往金龙殿,傅歆大为感伤,对傅曦更是颇为怜爱。
    四月廿四,傅歆驾幸夕梨宫。
  傅歆兴致勃勃讲着些什么,傅瑶失魂落魄地应着,傅歆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赶忙问道:“难不成是另有隐情?”
  一提及这事傅瑶的心便再度似刀割一般疼痛,她很想痛哭流涕地质问他当初的行径。即便他情非得已尚不自知,伤痛与绝望却是切切实实存在,难道就不作数了么?傅瑶的眼泪已经流干,她无谓再去与他说些什么矫揉造作之语。话到嘴边只剩了一句:“是陛下不要这个孩子。”
  傅歆的瞳孔陡然放大,面上尽是极不能接受的神色:“朕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傅瑶的面容再也挤不出一丝平静的假象,想要平和托出的事实也成了歇斯底里的委屈:“臣妾当时并不知陛下已受歹人控制,只听陛下亲口告知臣妾不在乎这个孩子。陛下说过不要,您不要了。”
  傅歆的面目从震惊,再到铺天盖地的悲愤,直至近乎崩溃的泪流满面。他与傅瑶的孩子每失去一次,都会禁不住悲拗的放下身段的哭泣,他靠着冰冷的床板无声地掩面而泣,白日里的帝王光华好似也随着日光流逝而轰然黯淡。傅歆的身子还在颤抖,口舌间也顿然干燥地沙哑道,语气间全是不可抑制的哀凉:“朕说过不要了…你就真的不要了?”
  傅瑶看着他泪流满面地似一个绝望的孩子,笨拙地不知所措地抓住了他的手,似冰冷荒原里最后一丝命途的救赎。她禁不住颤抖着抽泣道:“傅歆,是我太任性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我怕这个孩子生不下来,我又怕你不在乎。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傅歆我快疯了,我知道你会难过,可我还是在你面前装不出无所谓。”
  傅歆颤抖着双手轻轻捧起她泪流满面的脸,两人的面孔在昏暗的油灯下几乎重叠,心却似被生生拉锯般撕扯地剧痛。他强忍着还要掉下的泪水,眼里第一次有了恐惧抽离的凄惶:“瑶儿,你要朕拿你怎么办?”
  傅瑶想躲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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