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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瑶妃不善-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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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傅瑶受杖
  有了太后的扶持,赵淇贞在宫中的日子总不会太差。入宫一月有余,傅歆也在凝露殿中几度流连,恩宠渐有超了梁婉怡之势。而这日太医章弥的回禀更让在子嗣上沉寂已久的后宫欣欣向荣,十二月廿六,赵贵人有孕,晋为从五品良娣。
  傅瑶正在夕梨宫中百无聊赖地阅着本《帝王术》,窗外的飘雪鹅毛纷飞,自今岁入冬以来,雪就好似没有停过。轴卷旁的铁观音已有些放的凉了,傅瑶也不拘什么,便就着喝了下去。
  许是读得十分用心,外头的通传亦没有入耳。披着肉粉色大氅的梁婉怡已进了殿来,笑吟吟打趣道:“瑶妹妹好生用功,陛下都不若你这样勤政。”
  傅瑶见是交好的宜贵嫔,便含了一丝笑让她坐下,盈盈笑道:“姐姐净拿瑶儿开心,这书原不过无事打发晨光罢了。若真看出个名堂,莫说陛下,太后便是第一个不能容了我的。”
  梁婉怡轻轻一笑,也不拘着礼数,自顾自倒了杯茶悠然道:“妹妹不过兴趣而已,左右不叫太后知道就是了。”
  姐妹间正说着话儿,忽而听得守在门口的灵芝飞快向外跑去,厉声喝道:“什么人?”
  傅瑶与梁婉怡据是一惊,忙止住了交谈,警惕着望向窗外。除却冰天雪地茫茫一片,也只余了笔直林立的内监宫人。不一会儿灵芝亦是无功而返,梁婉怡好似松了口气道:“也许是你我多心了也未可知。”
  傅瑶蹙了蹙眉,又一次将目光投向漫漫大雪中,缓缓道:“但愿如此。”
  三日后,太后于寿仙宫设宴已庆赵良娣有孕之喜。
  赵良娣一向是得尽了太后的宠爱,今日更是给足了其脸面。除却必要出席的宫妃,连同亲王也一并请了来赴宴。众亲王中恒亲王傅冉年纪最长,已是三十许人。生性风流,身旁伴着的并非正房夫人,而是一少女侍妾柳氏。老四睦亲王傅琪比及傅歆尚小上一岁,闻说与夫人郑氏琴瑟和谐,并无内宠。最为养眼的还是允亲王傅钰,方过了十五生辰,长发已被一轮玉冠高高竖起,烛光莹莹下愈显初长成的俊朗丰神。傅歆曾一度要给他娶妻定心,那人只巧言令色地装了糊涂糊了过去。左右年纪还小,傅歆也是一笑了之。
  傅瑶与梁婉怡比肩而坐,对头坐的是盛装出席的萧婕与赵淇贞。因着是为赵淇贞庆祝,虽位份偏低还是坐在了萧婕的上位。傅歆举杯敬了一敬太后与众来宾,众人皆起身回敬的谦卑恭谨。唯有恒亲王极为倨傲,只在座位上举杯示意,大约是仗着资历深,并不将年少得志的傅歆看在眼。傅歆心下已有不快,又不愿无故伤了兄弟情分,一时也是进退两难。
  这时只见傅钰滴溜溜地眼珠一转,鬼精灵地促狭笑道:“大哥好生厉害,三哥虽是天子,却也敬着大哥三分!”
  这话说得恒亲王当下一张肥硕的脸拧成了猪肝色,先皇在世时他便是出了名的酒囊饭袋,若非其胸无大志只爱如云的富贵,府中豢养大堆娇妻美妾,风评不佳,先帝定是会要他这长子继承大统的。傅歆也正是虑着他并无争储之心,才对他格外优容。而傅钰此言只戳了他的锐气,傅歆又怎能不快?当下便给傅钰投去了赞许的眼色。
  恒亲王被傅钰堵得没了话儿,当即起身惶惶然告了罪。傅歆也不与他计较,直接翻了片儿去。
  身着一身广绣金丝豆沙色宫装的赵淇贞今日难得穿得喜气,她做主角儿的日子看得出是精心装扮过的,面上妆容亦是精致美丽。傅歆对她这胎还是极为重视,好生嘱咐了一番不敢让她太过操劳便命她回去歇着了。主角儿一走,年年相似的歌舞也没了意趣。就在众人意兴阑珊时,萧婕含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起身,说是有事要奏。
  不知是不是傅瑶太过敏感,只要萧婕一起身她便觉此事与自己有关。又联想前日院落中诡异的人影,心里总有些惴惴之感。萧婕仿佛冲着她的方向冷厉一笑,转而朝着傅歆的方向欲语还休道:“臣妾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今日难得的兴致高涨,见萧婕煞有其事的样子亦不愿拂了她的薄面,直摆手道:“萧容华有事不妨直说。”
  萧婕得令,一张美丽的面孔变得十分惶恐,登时跪下泫然欲泣道:“臣妾前日收到密报,说瑶嫔妹妹在寝宫中不守宫规礼仪,私自看了不该看的书。历朝历代为防宠妃祸国,皆是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也是怕瑶妹妹中毒太深,今日才斗胆向太后娘娘与陛下说得此事。若太后娘娘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证一番…”说罢抬起头来泪盈盈望向太后,极是楚楚可怜。
  太后登时面色铁青,只咬着牙狠狠觑着傅瑶,复而向萧婕冷声问道:“那是本什么书?”
  萧婕复又垂首,委屈地低低道:“回太后娘娘…是《帝王术》。”
  傅歆见太后怒火满溢,有些尴尬地冲太后一笑,上前攥了太后的手替傅瑶解释道:“母后不要动气,瑶嫔博览群书,不拘门类。且伴驾时温柔恭谨,绝无不臣之心,想来…也只是看着玩罢了。”
  傅瑶亦上前下跪认错:“臣妾在文渊阁偶然看到此书,不过长日无聊读来打发晨光。臣妾侍候陛下尽心尽力,且臣妾不过一介女流,又怎会有不臣之心?而今臣妾已悔过,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太后唇边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心下更是怒火中烧。她如此抬举赵淇贞,终于使她怀上身孕。而傅瑶大逆不道至此,皇帝却还在为她求情。岂是一句祸水了得!很好,这样狂悖的女子,便是不要再留在宫中了!太后厉色看向傅瑶,一口银牙几欲咬碎:“你的野心既然这么大,哀家便看看你的身子骨有没有那么硬!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德行有亏还妄想把持朝政,想随了武氏妖人做了女帝去么?哀家偏不让你如愿。来人,一切按宫规处置!”
  萧婕当即面色发白,眉角流露出的心疼极为逼真,含泪劝道:“太后娘娘…瑶妹妹既已知错,那杖责便免去了吧。瑶妹妹身子娇弱,怎受得住那三十杖呢?”
  梁婉怡亦连忙上前跪下急声劝道:“愿太后娘娘三思。”
  太后眼中的精光一轮,冷声笑道:“皇帝认为呢?”
  傅歆望向傅瑶的眼光闪过一丝沉痛,见傅瑶微微摇了摇头心里便不知是喜是悲。她那样识大体,肯为了自己的颜面受皮肉之苦,在众亲王面前丢尽了脸。可自己又不敢在这公然违抗了母后,心中虽疼着她,却也是护不住的。只得缓缓道:“母后所言也是为后宫的安稳着想,儿臣没有异议。只是…三十杖,是不是太多了些?”
  太后恨恨一笑:“皇帝果真是对瑶嫔情分不浅呐。罢了,既然皇帝开口求情,哀家也不好太刻毒,那便改为二十杖。”又威严横了傅歆一眼:“瑶嫔有罪,决不能再少了!”
  傅歆连忙称是,又是心疼地望了傅瑶一眼。萧婕与梁婉怡见大势已定,便在一旁落座。外头当即进来了几名大力太监,其中二人拖了一受刑卧趴的木质长凳,另两名皆手执一红木大棍,弧度滚圆,杖身沉重。傅瑶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的,已是冷汗涔涔而下。长凳已及地,两名内监将其死死按于长凳之上,一时已是挣扎不得。
  傅钰再也看不下去,连忙上前跪下:“母后,这样粗大的杖子,用来对付一个弱女子是不是有些过于残忍了。儿臣不才,若不能免去了瑶嫔娘娘的责罚,那儿臣愿与瑶嫔娘娘共同分担一半,来使母后消气。”
  傅歆狠狠蹙眉:“六弟,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即便替了瑶嫔受罚也是于事无补,来人,允亲王喝多了,着人送他回府。”话音刚落,四名侍卫便将傅钰死死架住,那傅钰纵然力气再大,亦无法挣脱四名御前高手。便直嚷嚷着被连拖带拽架了出去。
  正是此时第一杖落下,傅瑶只感觉后身痛得近乎炸裂,皮肉好似也被撕裂开来。还无瑕回味这钻心的痛楚,后面的杖责便纷至沓来,傅瑶竭力咬牙忍住不叫出声,厚重的木杖打在臀上好似出了血,里头的亵裤与溃烂的皮肉黏在一起是更黏腻的痛苦和屈辱。还有十杖,真的快承受不住了,意识也逐渐不再清明。勉力抬头望去,傅歆的脸已成了模糊的一团光晕,脸上的焦急心痛溢于言表。哎?他怎么哭了,傅瑶想要伸出手去抹掉他腮边的眼泪,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啪!’结结实实又是一杖,背后的汗迹又一次充沛了起来,傅瑶心中也是更深的绝望。她想她也许很快就要死了吧,死有什么可怕,她只想他不要再掉下眼泪。
  就在马上要失去全部意识时,傅钰竟挣脱了四名高手侍卫的桎梏,飞快奔向傅瑶的刑凳整个人伏在其上,急速落下的木杖狠狠打向了挡在上头的傅钰。傅瑶的眼泪喷薄而出,连着咬破的唇吐字浑浊不清,却是一遍遍的重复着那句:“你快走。”傅钰好似没有听见,还是仅仅撑着刑凳不放。太后厉声喊道:“阿钰!你快起开!”傅钰亦充耳不闻。傅歆早已受不住这样的剜心一般的折磨,下令停了手。
  傅钰自知有罪,从长凳上起身后不顾身上的剧痛连忙下跪请罪:“母后皇兄息怒,儿臣见瑶嫔娘娘实在受不住这刑罚,怕出了人命闹出去有损皇家荣耀,这才唐突了瑶嫔。”又是狠狠磕了个响头道:“儿臣愿领任何责罚。”
  傅歆紧紧闭目,只摆了摆手不予追究。傅瑶从长凳上‘扑通’一声滚落下来,牵连了伤口终于痛晕了过去。还有五杖,却谁都没有想要将她打完。
  傅歆疾步下了阶梯一把抱起傅瑶,大步走出金龙殿。






第37章 岁岁寒凉
  傅瑶这一觉睡得太长,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破晓。
  身后的伤剧烈的刺痛,稍一翻身便如皮肉撕裂开来,喉间亦是干渴难忍。寝衣早已被如雨而下的汗污浸湿,望着空旷奢丽的夕梨宫,竟生出了几分苍凉来。
  灵芝见她醒了,连忙去倒了水来细细喂着,紫兰去金龙殿回禀了傅歆。傅瑶的醒转并未给夕梨宫上下带来怎样的欢愉,任凭她如何追问,终是未能得到答案。庭院外的棠梨叶子凋零得精光,枯枝败叶在潮湿的土里碾压成泥,冷风瑟瑟,一双与之极不相称的八宝玲珑绣鞋踏在淤泥之上,狠狠轧过一足后气定神闲进了夕梨宫。
  傅瑶在软塌上侧身蜷缩的样子狼狈不堪,几日的昏睡亦使其蓬头垢面,黑亮的发丝软绵绵地黏在双鬓。这样的破碎支离,她竟见到了她的宿敌。萧婕身着橘红色绣金线芍药的衣衫,绝世的面庞上布满嘲讽与快意。巧笑着支开了众人,轻巧地坐于傅瑶塌边,嫣然笑靥似□□穿肠。
  疼痛使傅瑶又是汗流浃背,灵芝忙拿了帕子擦拭。萧婕玩味地睨着傅瑶苍白的面孔,慢慢将自己倾城绝色的脸与她靠近,直到与傅瑶四目相对,呼吸相闻。傅瑶没有力气,却死死瞪住与自己逼视的萧婕,不输半分气势。萧婕忽而莞尔一笑,红艳艳的双唇凑到傅瑶耳边,轻轻呵出一句:“你的孩子没了。”
  傅瑶的眸子忽而睁大,不顾后身撕裂的痛楚,双手狠狠抓住萧婕的双肩,厉声道:“你说什么!”
  萧婕轻而易举将傅瑶的臂膊挣开,就势将傅瑶重重推开牵扯到伤口痛得近乎昏死。傅瑶挣扎着调动姿势,钻心的痛苦折辱得她十分狼狈,身躯颤巍巍弓起似一只不敢动弹的虾米。萧婕只幽幽一笑道:“瑶妹妹你不知道么?你已怀了一个月的身孕了。只是…那杖子打下去,又怎么会保得住呢?”
  傅瑶怔怔看向萧婕,竭力忍住几欲喷薄而出的泪水,眼底的恨意汹汹,咬紧了银牙狠狠怒斥道:“你以为我的孩子没了,你就脱得了干系?萧婕,你别忘了,若不是你,我的孩子根本不会死!”
  萧婕的目光顿时变得恶狠非常,似是听到了莫大的笑话,娇艳的红唇泠光毕现,口中所言句句皆是咒骂:“难道我的孩子便被你害死的就是天经地义么?傅瑶,你不要以为什么都是你的。这次我害你没了孩子,可太后娘娘晋了我的位份,夸我懂礼数识大体。就连陛下也不曾苛责于我!在你受杖责之前我并不知你有了身孕,甚至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呵呵!瑶嫔,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应!”萧婕缓了口气,以更深的怨怼死死瞪住傅瑶狠狠道:“宫中人人皆说瑶嫔心善,可谁又知道害死我儿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傅瑶,我失去儿子的伤痛,楚宝燕就算死个几千几万次也是无用!唯有你,你的孩子死了,我才能快活!”
  傅瑶强撑着身子,心却已凉的彻骨,她就这样失去了她第一个孩子。怪不得!怪不得她的醒转并未让夕梨宫上下欢愉,怪不得傅歆也难以面对,即便到了此刻也不敢来与她相见。傅歆,倘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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