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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梦续红楼之溶黛心-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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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宝玉如此博情,她林黛玉不过是他广施博爱关心的女子之一。是她自己多情吧,林黛玉自嘲地想着:原是自己太孤独,太需要温暖,才把一腔情思深寄。付出过,她不悔,看清了他,她不再恋。她已冷了待他的浓情意。原来阎君已解水洺之意,鬼鞭落下,却并未真打在黛玉身上。
  而水溶与贾宝玉却并不知情。
  贾宝玉却是撕心裂肺地一声悲鸣道:“林妹妹。”
  他的错要林妹妹来担,悔从前,把情思错付,不曾珍惜林妹妹一腔真情。只怕再想回头,人还在,情已非。
  水溶眼见那鞭落下,却如落在自己身上般痛彻心痱,仿佛受刑的是他自己一般。
  水洺心中一震,师妹好刚烈!他见过的女子,躲祸还恐不及,或是嫁祸他人受过,何似她这般只为了兄妹情谊,奋不顾身,心中不由想起自己埋藏在心底的那个神似师娘的柔弱的影子,纤美嫣然,为了他对她的深情眷恋,她舍了性命:她要的是他的情,不是他带给她的荣耀。
  水洺想及此,对小师妹也起了敬意,再细看,眼前恍惚起来,神情举止,恰似当年师娘模样,这样的她,是那个曾在他怀里抱过的当年的女婴?
  当年还是少年的他,情窦初开,乍见到刚刚产女过月的师娘,便如天人,在他心里,他以为师娘是集天下女子精髓于一身,既有少女的轻灵婉转,又兼少妇的娇柔美艳,他便一心要找到和师娘一样的女子,因而清新秀雅的小蝶出现时,他便全心去爱。
  小鬼第二鞭举起,落下时,白光一闪,水溶已护在了黛玉身前,鞭子落在了水溶身上。
  黛玉惊觉,睁开眼道:“少王爷,你这是何苦?”
  水溶微微一笑道:“难道我不如你?怎能让你弱质女子挺身受刑?”
  黛玉轻轻一声叹息道:“少王爷,你切莫管我,黛玉再也还不起。”
  水溶依然面带微笑道:“我不需要你还什么。”
  水溶身形一动,水洺心中不由一动,心中曾有过的一念渐深,不由细看水溶与黛玉,一个玉树临风般,一个出尘仙子般,他不知他与她的渊源,想道:难道堂弟喜欢她?他与她倒是一对璧人,莫要让水溶、黛玉真受了损伤,不由示意阎君。
  阎王连摆手,扬声音道:“罢了,都请回来吧。”
  黛玉走下来,水溶上前来扶她,黛玉推开他的手,她此时身心俱松,无挂无碍,水溶盈盈公府步,黛玉珊珊款步走回殿来。
  这女子看似柔弱,却一股子刚强,阎王心内生起敬意,不动声色道:“你二人代他受了罚,算是免了他地狱之苦,可也免不了他来生投生为驴,活着为人拉磨干活,死后做人间桌上美食。”
  黛玉转向金钏与睛雯道:“我已代宝玉受罚,你们的气也消了吧。请二位饶过宝玉。你们生前与宝玉主仆一场,他对你们也是极尽呵护的,你们忍心看着他陷入万劫不复吗?”
  金钏掩面道:“我今日的苦,虽说是恨太太撵了我,却因他调戏而起,我与他并无任何不才之事,太太错疑我,他却跑得没影。我今后还不知要受多少折磨,我怎么可能对他无怨?我以死还不能证明清白,落得个糊涂人,失足落井而死,这理我又和谁去说?”
  睛雯俏生生,挺胸而立,说道:“我却不只是怨他,更恨太太,我与他清清白白,他却没有只言片语,我只要还我清白名声。至于我做的过错,我自己担着。”
  宝玉做过多少错事,此时黛玉唯有摇头,低头思索片刻。
  水洺对阎君言道:“你就变通一番,解救了她二人也好。”
  又问阎君道:“佛家自有能解救人、鬼脱于苦海之法,你就想一个,可解了金钏、睛雯的苦刑?”
  展目问金钏与晴雯道:“你二人可愿脱了苦海,放过贾宝玉?”
  金钏与晴雯忙不迭地应了,脸上露出了喜色。
  阎君沉吟道:“我也不是不通情理,若要金钏免受悔恨折磨的苦楚及饥饿与干渴的惩处,说实话,也只有百花仙子她能救得,她本百花仙子,受日月精华,统领百花之主,集百花精髓,元神是至纯至洁,若能度了仙气与她二人,她二人便得脱了苦海,投胎转世。只是百花仙子要受些苦。”说着轻叹一声。
  黛玉抬凤目问道:“我能救她们,要怎样做?”
  阎君皱眉道:“你要损两千年的仙气与她们,只有再修行两千年,才能达到现在的修行。”
  黛玉不由面有难色,她对仙气之事,无知无觉,怎么度与她们?再说那是要耗损她两千年的修行时光。
  再见金钏与晴雯两上孤魂野鬼,终日游荡,于心不忍,黛玉只道一字:“好。”
  阎君见她心意坚决,不由不感动,水溶列身而出道:“阎君,我能做什么?”
  阎君心道:我不能再让你损了仙力,让阳气受损。若让紫微大帝插手,岂不是枉费了她们的心?皱眉道:“这位仙子若心不诚,返回阳间也罢,就让她二人在地狱受尽苦楚。”
  黛玉转向水溶道:“黛玉多谢王爷一片心意,该黛玉做的事,黛玉一人承担,还请王爷成全了我。”
  黛玉便对金钏、晴雯道:“从此你们可不再怨他,由他去吧。”
  阎君挥手,令冥界中品级最高的鬼仙,为黛玉与二女度仙气,自己转身避开目光。
  鬼仙叹息着,别的灵类一心修行,只想早日得道成仙,恨不得白白得了几千年的仙力,谁肯轻易将仙力耗损?若神仙失了仙气,便与凡人无异,若要失了全部仙气,就变成了鬼魂。这度仙气之举,在仙与仙之间,有仙丹护体,原是轻巧之事,不过有些疲累、虚弱罢了,而林黛玉则是度仙气与凡人,要将仙气在自己身上转化,再取引起许她仙体内聚集的百花的圣明纯洁,移到她二人身上,免去她二人前生的罪孽,其中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受,能忍的,林黛玉渐渐失了光彩,虚弱倒地。心中原剩的对宝玉的一丝情意,便也消失了。黛玉一滴清泪滑落。
  水溶眼见黛玉受罪,恨不能代受,怎奈黛玉心意坚决,他不能拂了她的心愿。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对她就是这么牵肠挂心,他朦胧的觉得,他与她有什么牵连。
  而金钏与睛雯的魂魄透明起来,神色变得柔和,那一丝丝怨与恨褪去了。
  见此情形,她二人与林黛玉事先都没想道,林黛玉会受如此的痛楚,二人脸上已是泪落如雨,跪倒在地,道:“阎君,林姑娘这么痛苦,我们不要林姑娘的仙气了,我也不恨宝二爷,放过宝二爷吧。”
  阎君转过脸道:“也好,我还有话问绛珠仙子,若要神瑛还阳,有两个选择,一是他仍心念于你,但却痴痴傻傻,成了废人,令长辈操心伤神,直到将来返回天界,一是他神智正常,一如以往,却丝毫不认得你,而他的修行上却是大进。”  黛玉伏在地上,心中一叹,与他连兄妹也做不得了,也罢,只要他能好,她也能好。今后人世间唯一真心疼她的亲人便是外祖母了。
  水溶趋身相扶,黛玉面上一丝倔强,轻轻去推水溶的手,却弱弱的使不上力气。
  黛玉抬头道:“让他忘了我也好。”
  宝玉却摆手道:“要宝玉忘了妹妹,宝玉宁愿不回阳间。”
  黛玉回首虚弱道:“宝玉,你我情缘已尽,恩情已绝,我救你与金钏、睛雯,只为了不让我自己亏欠于人,是想了却我们之间的债,从此你是你,我是我。你记着我也好,忘了我也好,都与我无关。你还有父母在堂,还有外祖母牵挂,你刚刚新婚,宝姐姐翘首盼着你回去,你若任性,不知要伤了多少人的心?回不回去,你自己去想。”
  宝玉也想道自己被老祖宗捧在手心里,王夫人也只他这么一个儿子,爹娘头已花白,今后由谁来奉养,谁来尽孝?可要他忘了妹妹,生不如死。实难两全,不由泪流满面,痛哭失声。
  黛玉见他悲伤,少不得柔声道:“宝玉,你若只为着与我的情份,不顾父母在堂,却是陷我于不义,令我不得安生,妹妹只得与你生分了,将来回了天庭,我也不认你。”
  宝玉不由呆住,林妹妹的话在情理之中,可要割舍掉对林妹妹的想念,他实是不能。可他此时也更自知,林妹妹与他越来越远了,林妹妹眼中原有的柔情淡了,所有的是一抹疏离与清冷,一如看一位家人。
  尔有何贵!尔有何坚!你枉称宝玉!
  宝玉心挤在一起,被人揪紧般痛。怨得了谁?都怪你自己到处惹相思!说什么为林妹妹出家做和尚?说什么怕林妹妹受委屈?到头来,是谁伤林妹妹最深?
  黛玉冷冷道:“若有缘,我们还可做得兄妹。”
  宝玉咬牙点头,退一步,身子轻摇,扬天笑一阵,才道:“好,我听林妹妹的。”
  只把林妹妹三字种在他心里。此时却已太晚。
  阎君抿须,哈哈大笑道:“好了,别婆婆妈妈的,就这么定下来。帝君你也该回去了。”
  水洺欲说还休般,思考再三还是问道:“小蝶她,可有了好去处。”
  他身为帝王却护不了心爱的女子,让心爱的女子独自憔悴,孤独死去。
  那一日小蝶自知大限已近,笑坐菱花镜前,亲手理满头青丝长发,鬓发边插一支素白小花,穿上皇上曾夸过的素色长裙,裙拖湘江水,先到桌前凝腕执笔,画下皇上龙颜,然后坐在古瑶琴前,凄凄再把深情抚出,切切再把思念奏出,待得御书房里批奏折的皇上听得琴声,三步作两步赶到,只见琴弦已断,知音已绝,画稿飘落,芳魂已逝,唯一弯冷月,清辉满地。
  人去,屋空,情在,满地思念。
  阎君叹息道:“那日因她之事,她有一腔心事未了,放不下你,所以请你来送她,以慰她灵魂,要她安心上路,她已去投胎,不久你们即可见面,你们做了父女。你正可全心全意爱护她,也不枉她为你一片心意。”
  水洺仰首长叹一声,心中已明白。转眼来看黛玉与水溶,却有判官上前来请他回阳间,水洺只得起身,生魂回魂。
  阎君对着高处道:“你们二个献身吧。”
  殿前现出两道白光,白光处,观音菩萨与警幻仙姑含笑走来。
  观音道:“警幻,你的妹子丝毫没变,看来这百花之主,还得由她统领。”
  警幻道:“她就那性子,怎么也改不了。要不然怎么吃了那么苦。”
  观音与警幻先与阎君寒暄,伸手间,两只鸳鸯剑回到手中。
  观音道:“先谢过阎君,要那二女子省悟,只是她二人还有前因未了,还要请阎君相助。”
  阎君笑道:“哪里话来,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让绛珠仙子受苦,受惊了。”
  观音取出杨柳枝净瓶水,洒向林黛玉,林黛玉缓缓回过神来,仙力也渐渐恢复。
  警幻对金钏与晴雯道:“你二人的劫难已满,又生了善心,我有心渡你二人去太虚幻境司职,只是你们还有一因果未了,需要到人间走一遭,只是你二人记得莫要作错事,待得人间几十年后,自有人接引你们回去。”
  观音却对黛玉道:“绛珠妹子,你与神瑛的恩情已了,本当回天庭复职,因你还有一劫,你若不全了此劫,紫微大帝会因你世世受情苦,不得解脱,所以你还要再到人间修行历练,然后与他同返天庭。”
  黛玉却有些不解观音之意,观音转身对水溶叹道:“紫微大帝,痴心不改,但我们众神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若他十世不能得绛珠真情,他将永远成为天界最冷酷的大帝, 到时自然界会风云变幻,受累及的是人间。
  水溶更是不解,他此时元神对前世尚无识无知,他只知道,心与眼,在那个娇弱的林黛玉身上。
  观音两伸平伸,以指一点横在水溶与黛玉腰间两条玉带,二人低头查看,不知观音此举何意?
  这边阎君便令小鬼带了金钏与睛雯前去投胎,不提她二人过了奈何桥,上望乡台,排队等在那里,喝下孟婆汤,转世投胎。而阎君令她们投胎之处,却正是富贵繁盛之家。
  贾宝玉与水溶、黛玉就要分别,宝玉此时忽然间不再悲悲戚戚,变得一身冷漠凄然,对黛玉道:“林妹妹,宝玉再不能对林妹妹问寒问暖,林妹妹自己珍重。”
  黛玉想着今后与宝玉成了陌路人,心里也不由一阵伤感。好在,宝玉好好的,她对宝玉的灌溉之情也算了了,她的心反而觉得一阵轻松。黛玉别过脸去,任两滴泪水滑过。从此再不为他流泪。
  贾宝玉泪眼朦胧拉着水溶道:“宝玉回去,再不记得林妹妹,宝玉求王爷照顾林妹妹。”
  水溶方心惊于他二人如何转眼成路人,他们曾是知已,她为他追魂到阴间,却如何看那金钏与晴雯俱对宝玉有情,宝玉与她们又好像牵扯不断,闻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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