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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梦续红楼之溶黛心-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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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洛沉默不语,守在一边,静等紫鹃。
  见紫鹃一一收好针,宝钗起身恭敬谢道:“谢过紫鹃姑娘了。”
  眼中精光一现,与薛姨妈、王夫人视线一交。
  紫鹃如今是林府人,身份与往日不同,就算是侍女,公主的侍女她薛宝钗也要敬的。如今的宝钗,经历了这许多挫折,终于想明白,她与王府、与皇室的地位差着天上地下,更不是那时在贾府她一手遮天,可以想尽方法,用尽心机,抢了府里的善人之名的宝钗。如今连王夫人待她也不如从前,看她的眼光里分明有着疑滞,态度竟也是大变样。  宝钗不得不认清自己。
  宝钗心中原只有她自己最高贵、最聪明,园中姐妹都在她心机之下,可走出贾府,她才知道其实她不过还是那个皇商之女,园中姐妹们礼敬于她,只不过是贵族的教养使然,只怕心中对她极不屑,真正的“笑话”是她。
  只是她还要在尘世生存下去,她要积极入世 ,就要适应尘世,她在努力调整自己,学会让步。
  方才她静坐之时,心中愁思百结。哥哥若是变生不测,娘家必要倒了,她在贾府便也没了地位,最易品出这种变化的就是下人们的不屑的神情。她虽不放在心上,只怕说话也要没了力量。她还怎么管家,谁肯听她的?
  所有的路都不通,唯有林黛玉这一条路,可林黛玉也断了来时路,可如何是好?
  她表面上镇静沉着,心内却是辗转不休,忽然想到如何转机,那林黛玉宽和、心软,何不用腹中娇儿羁绊于她?让她一步步重新走近贾府。
  薛宝钗与薛姨妈对视,母女二人最是知心,常常无需言语,就能一唱一和。却见王夫人目中也露出了了然的眼神,冲她微微点头。
  薛宝钗便是主意已定。
  薛姨妈开颜一笑道:“还是我干女儿心疼她的侄儿,我就说,她怎么会那么狠心呢。”见紫鹃收好针,关上锦盒,薛姨妈适时出声,便有一丝时机,也要抓住了。说话间,便伸手来拍紫鹃的肩膀。
  宝钗雪白白嫩的手扶着已经隆起和小腹,脸上温和一笑,宛如所有母亲般带着期待,对紫鹃道:“这孩子可是让我受苦了,等他落地,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多拜你这个姑姑,告诉他你有多疼他,还有他的公主姑姑。你且让林妹妹放心,我会好好疼她的侄子,将来他大了,好好孝顺他的姑姑。”
  紫鹃直起身来,脸上已收了笑容道,不是方才温婉的神情,闪身避开了薛姨妈的手,面无表情,声音冷冷道:“,你们休再提血脉相连之情,我们姑娘已摆明了心意,与你们绝交断义,日后再无牵连。若论亲情,这亲情早在我们姑娘黯然出贾府的时候就已尽了。方才我们姑娘让我来医你,不过是她的医者之心,不忍眼见你受苦。她可没交待说要免费,诊费我还是要收的。我虽不是云逸道长的弟子,却是我们姑娘亲自传授的。我的诊资可是不低的,这样吧,我也不多收你,算你五十两银子。”
  宝钗一楞,薛姨妈的笑容僵在脸上,伸出的手落在半空。薛姨妈原是以慈祥的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对子、对女一向溺爱,纵容,自从薛蟠娶了夏金桂后,夏金桂因诸事不能称心如意,每日里有事无事的拿薛姨妈与香菱出气,心气不顺时,便以极粗俗、尖酸刻薄的语言咒、骂于薛姨妈,薛姨妈心中恨、怨颇深。如今连从前敬她为姨太太的丫头也不给她好颜色,不由怒从心头起,脸上变色道:“你算什么,不过是个下人,仗着跟对了人,竟当自己是小姐了,你忘记当初是谁拉着我要给你家姑娘说亲?现在倒翻脸不认人。”
  紫鹃不怒反笑道:“我从前是下人不假,但你也要听清了,现在我是林家人,是林家的小姐,你若再敢无礼,我可要撵人了。”
  顿了顿,紫鹃又道:“我最后悔的事就当初信了你,以为你是真心疼我们姑娘。你也不过是虚应我们罢了。”
  宝钗忙接了话道:“我妈妈这是太伤心了,口不择言。从前妈妈把紫鹃你也当自家人似的,今儿你不认她,她心里着急乱说话了。”
  其时薛姨妈有要发疯的感觉,这回到府里去,夏金桂要是知道薛蟠没有出来的希望,少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怕十天、八天的哭闹不何,不会消停片刻,薛姨妈可有精彩的好日子要过了。
  薛姨妈真有想痛痛快快哭一场的感觉,可毕竟她是经过风浪的,一人带着一双儿女过到今日,薛姨妈的本事可不是虚的。听宝钗一言,薛姨妈立时清醒,才知自己胡言乱语,说错了话,到了这时,还顾什么脸面,儿子的命才是最主要。薛姨妈就要给紫鹃跪下再求,却不料动作大些,碰到了莺儿手提着的箱子,莺儿手一松,箱子向紫鹃飞去,眼见打到紫鹃身上,只见轩洛身形一动,紫鹃已被他揽在怀内,箱子正打在一直不语旁观的王夫人身上,王夫人登时坐在地上,一时痛得喘不过气来。直坐了一刻。
  紫鹃惊白了脸,眼看着箱子从身前飞过,心才一松,转眼看到王夫人坐地,心中说不出的畅快,此时方惊觉在轩洛怀里,脸一红,轻轻挪离了身子。
  却见水棠矫健的身影渐渐走近道:“紫鹃,怎么还不回去,还和她们啰嗦什么?姑娘都不放心了。”
  确实出来的久些,紫鹃回身应了,对王夫人三人道:“拿钱来,你们就可以走了,越快越好。”
  宝钗闻言,十分大方地从莺儿提着的锦囊里取出一只翡翠镯子,本是备了要送与止桥宛与水沁的,还有些要莺儿私下送与王府下人的,谁知没有用上,此时取出,亲自交与紫鹃手上。
  水棠见状,笑不可抑道:“姑娘猜得不错,你果然在收诊费,表小姐还不信呢。”
  紫鹃搡她一下,笑道:“我凭什么不收诊费,白送她人情?姑娘不稀罕她的钱物,我也不稀罕她的几个钱,但还是得要,我送那孟庆儿。”
  说罢把那只翡翠镯子交给轩洛,轩洛若有若无一笑,把镯子收在怀内。
  水棠点头,面对宝钗三人道:“公主口谕,十二个字你们可要记牢了。”
  三人忙低头跪下,只听水棠一字一字道:“覆水难收,以梳断义,永从此诀。”
  王夫人、宝钗、薛姨妈心底一丝侥幸终于破灭,不敢再多说,起身谢过。
  水棠大声道:“恕不远送,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各边。”
  王夫人、宝钗、薛姨妈低头默默转身挪出王府,从此王府路已绝。
  三人走远,紫鹃、印菊起步,轩洛注视紫鹃一眼,那虎目中目光深深,含着情意,人已大步走开。
  紫鹃、印菊回到梅园,
  黛玉与止桥宛已放下手中绣活,各自取了书在看。止桥宛看的是黛玉的藏书,黛玉则取了水溶的藏书,专捡书上有水溶题字的书来看。
  书本遮着窈窕神女玉颜,黛玉听见紫鹃进来的动静,头也不抬道:“她们纠缠于你,吃了你的冷脸子吧。”
  紫鹃把手放在暖炉上方暖着,脸上笑道:“知道还问。姑娘就是心软,你又不欠她什么,不管她又如何?害我跑一趟。”
  止桥宛放开书本,露出清秀容颜,望着紫鹃道:“你久不回来,林姐姐就想到那几位要做什么了,便叫水棠传话了。”
  黛玉嫣然一笑,虽还是娇柔模样,已再不凄凄,说道:“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们的事我再不会管了。”
  水姐姐的话中万般怜爱,水溶的浓情厚意,黛玉心中温暖无限,她本恩怨分明,谁是谁非分得清清楚楚,怎能再为贾府出一分力,却让关心她的亲人为她牵心,挂怀?甚至受到连累。
  不是她的心硬了,冷了,是她已看清了薛、贾的面目,一味的宽容,势必让她们越来越错。
  香菱已然收拾停当,此时走出来,对黛玉一跪,眼中落泪道:“香菱谢过姑娘相救之情。”
  黛玉扶她起来道:“你起来吧,是我连累了你。原是我该谢你曾经几次提醒我小心薛家的算计。”
  香菱缓缓起身,紫鹃问道:“薛家当初没有算计成姑娘,要姑娘嫁到南安王府,她们疑到你了吗?”
  香菱点头道:“疑到了,没有真凭实据,也奈何不得我。”
  止桥宛便问起香菱家乡何处,家中何人,香菱便露出了思乡之情,泪涟涟长叹一声道:“也不知爹娘在何方,想又何用?”
  紫鹃、雪雁少不得齐来安慰于她。
  至夜幕降临,止桥宛没有离开梅园回房,印菊等人摆了饭菜,几人一同坐下同桌吃了。到了林黛玉这里,止桥宛才知,表哥水溶连林黛玉的饮食都用到了心,水溶的心原来也是这般细腻,他对女子原来也可以这般用情至深。
  林黛玉点点滴滴的细节中,都能看到表哥的用心,一如卫若兰多年来对她的守护,甚至比卫公子还要体贴入微。房间的陈设是水溶亲选,温馨雅致,窗子换作了透明琉璃,窗外立着一株他亲手刻的雪莲花,一双特制的暖睡鞋,一桌一几都是暖玉制成,黛玉伏案,便不觉寒冷。其实屋中生着数量足够的暖炉,房间里暖意融融,水溶却生怕地上生凉,寒气侵玉体,一再叮嘱紫鹃莫要黛玉受凉。
  这份情意真是刻骨至深,她也为表哥的痴情而感动。
  止桥宛这几日都在黛玉这里呆到远方信使飞来,亲手拿到了卫若兰的来信,才肯安心离开。
  这种等待是一种幸福。
  今晚,黛玉与止桥宛如往日一样,边读书,边等着鸿雁传来心中人儿的问候。只是今日天色已大晚,还没有看到信鸽的身影,二人心中不免焦急,时而互望,眼中问询,又摇头叹息。心中忐忑,那不安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天色完全黑下来,印菊也从贾府与湘云办完事归来,人进了院子,笑语声已到屋内。水棠开门迎她,见她手上小心托个绿色鸟儿,水棠问道:“姑娘在等信鸽,正焦心呢?你倒弄来一只鹦鹉。你从哪里弄来的,蛮漂亮的。不过它这是怎么了,闭着眼无声无息的,病了吗”
  印菊笑道:“没事,一会儿它就好了,在耍脾气,方才它还冲我瞪眼睛,嘴里乱叫乱嚷呢,精神着呢。姑娘见了它准高兴。”又压低了声音问道:“少王爷还没有来信吗?”
  水棠以指放在嘴边,示意轻声,自己却摇摇头。
  水棠挑起浅黄色珠帘,珠帘早按水溶的吩咐换过,印菊笑盈盈走进来,紫鹃端了热水壶从屋内走出来,正看见那只绿鸟儿,惊叫一声道:“这不是姑娘的鹦鹉吗?”
  那只鸟儿本懒洋洋地闭着眼睛,闻言睁开眼睛,头左右转动,盯着紫鹃看了半晌,忽然用力拍打翅膀,挣脱出印菊的手,响亮的声音道:“紫鹃,我想姑娘,我想姑娘。今日葬花侬笑痴,他日葬侬知是谁。” 大似素日黛玉吁嗟音韵。
  印菊无奈地看着它,飞身要去捉它,紫鹃拦了道:“让它飞两下,看到姑娘它就老实了。”
  黛玉听见动静,抬头见是旧日鹦鹉,按下心头焦虑,心中欢喜,伸出手来唤微笑道:“鹦哥儿,到这儿来。”
  绿鹦鹉扑棱着翅膀飞了两圈,果然向黛玉飞去,落在黛玉手上,自己理着绿得闪着光亮的羽毛,叫道:“姑娘好坏,走了不带我。”
  紫鹃、黛玉等人都笑了起来,黛玉伸葱指摩挲着她光洁鲜亮的羽毛,笑道:“当初我去的地方,不能带你去。”
  印菊指着那鹦鹉道:“它才难对付,跟我犯倔脾气,怎么也不跟我来,还是云姑娘一再保证能见到姑娘,它才落在我手上跟我来的,只是一路不老实。”
  黛玉一笑,对印菊道:“你从哪里找回它,它不是绝食而亡了吗?”
  印菊笑道:“今日我去云姑娘那儿,它就在那儿了,云姑娘说是林红玉救活了它。”
  原来紫鹃套车与黛玉出了贾府,林红玉在清风庵里守了两天,紫鹃便嘱她家去,何必在山上与她们一同守着清冷。林红玉回去后,即与贾芸定了婚期,她手里因有黛玉送的嫁妆钱,便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在府里众丫鬟惊羡不已的羡慕与贺喜声中十分风光的嫁给了贾芸,婚后夫妻恩爱甜蜜,感情自是与别的夫妻不同,出入则是成双成对。林红玉便又取出一部分钱开了间小绸缎铺,由贾芸经营,那贾芸给贾府办事,人脉广泛,做起来轻车熟路,生意倒也红火。
  贾芸是乐得合不拢口,逢人便赞,他娶到了一个好媳妇,有旺夫相。
  期间林红玉去过清风庵,那里已是人去庵空,她不知紫鹃带林姑娘去了何处,回家后,伤心了好一阵。
  林红玉也常回娘家,那日回来时,看到一个丫头向府外扔污秽的东西,手上用纸单包了东西出来,林红玉便心生好奇,问道是何物,那丫头说道是林姑娘的鹦鹉,林姑娘不在了,那鹦鹉绝食而亡。林红玉与那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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