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吾道清狂-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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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凌容与眸光一冷,看一眼他递过来的星河石,忽抓住那只手腕往下一跩,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塌上。
顾怀只觉一阵天翻地覆,抬眸便对上他满是煞气的目光,不由怔住,刚要开口,忽被他狠狠一口咬在了唇上。
“……”顾怀茫然地抬手帮日常炸毛1/1的人顺了顺毛,舔了舔唇,好心提醒道,“现在还是白天。”话音未落,窗前已升起一轮明月。
“是么?”凌容与还按着他的手,见他未曾挣扎,老老实实被困在下面,面色才好看了些许,得意地扬眉一笑。
顾怀被死死压在下面,眼中只能看见他一个人的影子,方才脑中七七八八的猜想“噗”地一声便消失了——是啊,自己究竟是怎么来的,这块石头是不是与自己有关,若时光倒流自己会不会在另一个世界复活……这些又有什么要紧呢?
反正自己一定不会离开他。
想到此处,他心中一定,松开了捏着星河石的手,反手抱上去,又蠢蠢欲动地抬起下巴往上凑——
“轰”地一声!
树屋忽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地震?!”
两人面色一变,自窗口一跃而出,御剑浮在空中。
凌容与双指成诀,急点而出,一道冷光闪电般划破黑暗——那不断摇晃震动的大树下方竟趴着一只巨大的蜥蜴,长舌如绳缠绕着树根,正不停地晃动。
“……原来又是这东西。”凌容与冷笑一声,抬手便要结印。
“等等!”顾怀忙按住他的手,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你忘了上次你是怎么差点被咬掉胳膊的?”
凌容与每次攻击都十分干脆,冲进去就是一通大招,可不久前碰上一只巨型蜥蜴,竟在他攻击之时狂喷毒液,若不是顾怀情急之下离火三昧箭飞得够快,他定会吃个大亏。
凌容与勾起嘴角:“你次次都要等对方攻击之后才肯出手,这是什么战术?难道以后分明知道有敌人要对你不利,你也不肯先下手为强么?”
其实他说的没错,顾怀心理上始终还是觉得自己是守法良民,不会先下手为强地直接攻击,反而一定要将自己至于一个正当防卫的位置,才下得了狠手。
“……这是策略!后发先至,谨慎为上!”顾怀有些心虚地反击,“你每次都贸然出手,难道就不危险么?”
“那不过一场意外罢了!”凌容与目光也闪躲了一下,扬眉道, “好,今日我们就比一下,究竟是谁的战术更好!”
“怎么比?”
“看谁先打死它!”凌容与话音未落,手中印已结罢,电光一闪,挟雷霆之怒向那只巨蜥劈去!
谁知那只蜥蜴整个往后一缩,竟躲了过去,接着长舌飞速一卷,咔咔数声,整棵树轰然倾倒,树屋顿时向两人迎面撞来。
两人同时向后一荡,躲过一击,看着毁于一旦的小屋,霎时间眸中都闪过一丝震怒之色,涅槃焚天掌与天雷印同时砸向那只蜥蜴,刹那间狂风暴起,整片树林都在一声巨响中变得东倒西歪。
那只巨蜥身形灵活,在光火间左右闪避,爬得比飞得还快,仿佛身下有一百只腿似的,宛若游龙地在地上“呲溜”一声就滑走了。
两人如影随形地跟在后面,一金一银两道飞光在黑暗的深林中一闪而逝。你追我赶地越飞越深,不知不觉两人已往密林深处深入了不少,那只蜥蜴却忽的失去了踪迹。
凌容与负气地冷哼一声,这才发觉两人所在之处已经相当陌生,且黑雾缭绕,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气,不由拧起了眉。他一路追来时已用神识查探过,四周分明没有什么危险,但此时却敏锐地感觉有些不对。
顾怀心中更是警铃大作,背脊都蹿上一股凉意,忙用眼神示意他快撤。
不料两人刚有所动作,四周的一片黑暗中忽地亮起无数盏诡异的绿灯,接着便听见扑棱翅膀的声音。
顾怀脑中轰得一声,霎时悔悟不已——是鬼蝙蝠!糟糕!他们闯进最里面一层了。这些蝙蝠隐匿之术比他的隐身术还要厉害,书中燕顾怀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鬼蝙蝠相当于最后两只妖兽的门神,虽说单只并无太大杀伤力,成千上万只同时冲击而来却十分可怕。且这种蝙蝠皮糙肉厚,仿佛铜墙铁壁一般,普通物理攻击都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凌容与不似他想的这么多,见被包围,仍旧是先下手为强地劈手就将千变掷了出去,一个光团霎时炸开,化作无数银针,飞射那些蝙蝠的绿眼睛,顿时激起一片铺天盖地的吱吱之声,接着就见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一片黑云疯狂地冲两人扑来。
“快走!”顾怀回首劈出一掌,烈焰将蝙蝠逼退了些许,趁机拉着他向外飞,谁知来路已被一堵由无数蝙蝠化做的墙堵得严严实实,身后则是席卷而来的追兵。凌容与递过一个眼神,两人带着身后的蝙蝠飞速冲撞过去,又在被前方的蝙蝠击来时猛的下坠,趁两边的蝙蝠撞在一起不可开交,两人落在灌木丛中,一个翻滚,就屏住呼吸不动了。
一群蝙蝠扑棱着翅膀在半空中“吱吱”狂叫,来回飞了几圈,又都恢复平静般倒吊回了树梢。
但顾怀高悬的心却一点也没放下来,这里面的妖兽不同于外面的野兽,都是带些灵智的,何况蝙蝠天生就有听音辨位的技能,此时两人只要一动,就一定会被发现。算算时间,两只大妖兽正在下面的地洞里闭关修炼,还有许多七七八八的小妖兽在这片核心区域活动。燕顾怀当时就是与蝙蝠火并的时候惊动了地下一只小妖兽,被意外拖进了洞府之中。
想到此处,顾怀心一沉到底,知道两人已经没有退路了,又激起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来,与其想逃的时候惊动其他妖兽,腹背受敌,倒不如利用他所知,冒险潜入地下的洞府,直接躲进菩提灵界中去!
凌容与还不知他的打算,眸光一动,忽脱手掷出一张燃烧的黄符,霎时间无数黑影唳叫着冲向那一点火光。只见黄符转瞬燃了个干净,飞骨凭空出现,张开那对十几米长的蝙蝠翅膀,一阵飞旋。那群蝙蝠英勇无畏地纷纷向这幻影冲了上去。
凌容与一扬唇,拉着他就想趁机往外跑,不料身形未动,神识已察觉四周忽出现了数十只危险的妖兽,正迅速地冲此处聚拢来,面色不由微微一变。
顾怀却已镇定下来,拉着他就冲不远处一棵巨大的古树冲了过去——他方才已用神识搜过,这棵树的树洞与地底相连,正是地洞的入口之一。
在那些妖兽聚拢之前,两人已猛地冲进树洞,接着脚下一空,蓦地往下急坠。这地道中一片漆黑,下面不知有多深。凌容与御起剑止住了两人下坠之势,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这是什么地方?”
“妖怪的洞穴吧。”顾怀压低了声音,凑在他耳边说话。
凌容与向后退了一步,瞪着他低声道:“……笨蛋!你靠太近了。”
群妖环伺,情势不明,这可不是亲近的好时候。
他还记得有一次两人修炼之时,就因为顾怀忽然贴着他耳根说话,他一时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两人卿卿我我起来谁还记得打怪,差点被暴怒的野兽一巴掌打飞。后来凌容与恼羞成怒,回去之后立刻与他定下约法三章的第一章——就是不许不分场合勾引他。
顾怀心中十分冤枉,腹诽他倒是可以随时随地调戏自己,但被按着欺负了一通之后,还是晕头转向地签下了不平等条约。
顾怀显然也想起了这回事,吐了吐舌头,抿唇忍住一丝笑:“好好,是我不对。”
凌容与忿忿移开眼,深吸口气,将注意力转移回无底洞般的地洞:“我们要下去么?我用神识探过,底下似乎也有许多妖兽。”
“既然是妖怪的洞穴,自然有许多妖兽。”顾怀低声宽慰道,“不过,比起上面那些,它们还未被我们惊动……”
凌容与会意地摸出一张隐匿气息的符咒,这是他自己从化境术中悟出的符咒,虽说比不上一叶障目符,却会使他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极难发现,顾怀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变色符”,如今想起来,倒与今日那只蜥蜴极有缘分。
此时两人已缓缓落到了底部,分别将神识放出去探了一圈,暂时都未发现什么危险。顾怀碰了碰石壁,这洞穴里面潮湿光滑,滴滴答答响着水声,竟是个钟乳石洞。照书中所写,菩提灵界玉符所在之处是石洞最深处的小洞穴,里面有一个小石潭,水就从上方的小瀑布流下来。
顾怀摸了摸地上的水流,拉着凌容与,两人无声无息地缓缓朝水流的方向逆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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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小师兄是个很好的人。他和凌容与是好朋友。”昊蚩卖完队友,口干舌燥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做个总结。
牧庭萱点头附和,笑盈盈道:“是啊,我们和凌容与也是好朋友。”
……好个屁!
司空磬看着古玄钟那副不知在打什么盘算的可疑模样,忍了忍,死活憋住了熊熊燃烧的爆料之心,反问道:“我们已将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诉您了,您是否该兑现承诺呢?”
“没想到这蠢少爷还被你们救了一回!”古玄钟仰头狂放地笑了一会儿,拍着塌上小几十分欣悦地道,“你们想问什么来着?”
司空磬黑着脸:“……四大名门为何会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唔,这还用问?”古玄钟起身在桌前坐下,伸手捏起桌上的糕点,冲三人道,“喏,这是出泉宫,主张彻底搜查修仙界,尤其是各大门派,寻出魔窍。”说着他将糕点放在了东边,又拿起一块,“这是乾元门,主张出泉宫交出涅槃焚天掌,让修仙界所有修士一同修习。”
三人登时怒了:“凭什么?!”
古玄钟将这块放在了西面,支颔道:“自然是凭涅槃焚天掌乃是克魔法宝,生死城中只有出泉宫弟子全身而退。乾元门就问——凭什么只有你出泉宫之人可受日神庇佑?你若真心除魔,先将此功法交出,才足见心诚。”
牧庭萱忿忿道:“卑鄙!涅槃焚天掌是日神赐给小师兄的功法,小师兄肯让宫中弟子一齐修炼,本就是为了对付乾元门!若我们交出功法,日后宗派大战,岂不是被他们按着打!”
司空磬一拍桌子,怒道:“好毒的奸计!他们这样慷他人之慨,自然所有散修都会站在他们那边。”
“其实这也的确是一克魔之法……不过么,你们阁主自然是不会答应的。”古玄钟笑眯眯地又拿起了一块糕点,放在北面,“风地观,主张大家先成立一个诛魔盟,将四大名门及其他大小门派及散修一并纳入盟中,再选出一位盟主,下设几十个分会,各地由分会治理,统归盟主麾下,齐心抗魔。”
三人忍不住齐齐翻了个白眼:“……真是司马昭之心。”
古玄钟笑了笑,又拿起最后一块糕点放在南面:“明夷山,认为此事并非大事,就算真是魔,也只不过是没了魔窍便会烟消云散的尘埃罢了,不足为虑。再者七界峰大可封闭界口,不让外界之人进出。”
“……”三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四大门派各自为政,谁也不会服谁,”古玄钟伸出一根手指,一一压碎了四块糕点,“如此一来,又怎会不是一盘散沙?”
三人看着碎了一桌的糕点,登时都心中一紧,面带忧色。
“那可怎么办呢?”
“怎么办?除非有一人横空出世,威震四方,令四派心悦臣服……”古玄钟挥了挥手,又端起了茶杯,眸中闪过一丝得色,“又或者……”
“砰”地一声,房门猛地洞开,青衣白发的阁主沉着脸站在门前。
三人一惊,转身站了起来。
“……阁主。”
“……爹。”
只古玄钟还坐在桌边,笑着挥挥手:“小秋啊,吃了么?”
“……”牧应秋目光扫过三人,冷冷道,“都回去。不论今夜听见什么胡言乱语,都不许泄露一字,否则……”
“小孤峰嘛……怎么不把我们一起扔进黑水林,还能见见小师兄呢……”牧庭萱低声嘀咕了一句,在牧应秋含怒的目光中被司空磬拉着跑了。
“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古玄钟一歪头,摩挲着下巴,玩味地看着他。
牧应秋双袖一拂,门又砰得关上了。
“……你想干嘛?”古玄钟捏住衣襟,欲拒还迎般往塌上一倒,笑眯眯道,“多年不见,竟半夜偷偷往我房中跑,还要关门……小秋啊,你学坏了。”说着痛心疾首般摇了摇头。
“不要胡说,”牧应秋皱着眉,没心情听他的废话,“我来找你,是问你流炎灵归阵之事,你究竟弄明白没有?”
“你还是同当年一样无趣……”古玄钟坐起来,啧啧地从内府中取出了闪着金光的阵法,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