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蛇蝎,太子殿下请当心-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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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婆的眼睛就像是毒针,如果眼睛也能当做发暗器的东西的话,司雪黎知道她一定不会逃得过,婆婆将灯笼提的高了点,照清楚了司雪黎的脸,她盯着司雪黎,打量了半天。
“他肯再收你为徒?”
“什么?”司雪黎反应了一下,她说的该不会是凌风道人吧?于是试探性问道,“婆婆认识我的师父?”
那婆婆嘲讽地嗤笑,“什么狗屁师父!庸医一个!”
看来是认识的,司雪黎如是想到,这个婆婆和凌风道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怎么提到凌风道人时咬牙切齿的?那么说来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是师从凌风了?怪不得一见面就要对自己动手,不得不防。
气氛僵着,司雪黎没有说话,那婆婆又眯着眼问道,“你在无妄山,住了多久?”
对着所谓前辈,说真话比撒谎要好,“两年。”
“哼,老家伙果然是个言而无信的混账!说了不收徒,说话不算话!活该他断子绝孙!”那婆婆咬牙切齿说着,一张美丽的脸因为愤怒也扭曲了些。
司雪黎微微震惊,是多大的仇恨让这婆婆把话说的这么狠绝?
恰在此时,她的周围亮起了一片光,一群侍从打着灯笼向她走来,行了一礼后,便严肃说道,“皇妃娘娘,皇后娘娘请您去一趟。”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有什么重要的事
司雪黎皱眉,“皇后这深夜找本宫,有什么事?若真有什么事,也可以等本宫回宫更衣再去告罪吧。”她怎么也得先找人向宿炎说一声,她不想和瑶依硬碰硬的话,只能靠宿炎在中间周旋了。
那侍从语气强硬,“皇后娘娘吩咐奴才们,务必请皇妃过去,请皇妃别让奴才们为难。”
没等司雪黎说话,那婆婆便冷道,“皇后找你去,那是给你的脸面,你最好还是自己走,否则让我请你去,可就不知是怎么过去的了。”
司雪黎自知敌不过他们,便跟着走了。
凤鸣宫,从前是自己的雪黎殿,现在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看不出一点当初的样子。瑶依正端坐在大殿之上,高傲地看着她。
“皇后娘娘。”司雪黎也没有行礼,冷冷说道,“皇后娘娘深夜叫臣妾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瑶依伸出自己美丽的手来看,丝毫不在意司雪黎,“司皇妃不愧是从万花来的,万花那些下作的手段真是一学一个准儿。”
司雪黎冷笑,“不知娘娘听了什么谣言。”
瑶依身边那个侍女便将盘子里的东西扔到了司雪黎的脚下,司雪黎冷冷地看了那侍女一眼,那侍女竟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此刻多后悔刚才的行为。
司雪黎将那东西捡起来,是一个布娃娃,身上贴着写有瑶依的字符,上面扎满了毒针,只听瑶依说道,“皇妃搬走的时候,真是不小心,把这娃娃漏了,还好你粗心大意,才让本宫知道了你的狠毒心思,竟然想至本宫于死地,巫术是吗?好厉害啊,不知道圣上见了,会怎么评判呢……”
司雪黎冷冷看着瑶依,她没有做过这个布娃娃,瑶依竟然用这么烂的手段来诬陷她,显然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而此时又没有其他人在,或者说,瑶依想硬来……
“娘娘就凭这一个布娃娃,便判定了臣妾的罪过?那为什么不请后宫姐妹来,瞧一瞧司雪黎事如何大逆不道?为什么不请圣上来,给司雪黎治一个犯上的死罪?”
瑶依重重拍在凤座上,讥讽一笑,“你算什么东西,敢质疑本宫?本宫是这炎国的皇后,处置一个妃子,那是本宫的指责所在,需要请示任何人吗?”她眼睛微微眯起,“本宫说你有罪,你今日便应该下狱!来人,先把皇妃带下去,明天再行定夺。”
“是。”一群人上前来抓司雪黎,司雪黎的眼神冰冷,只看了他们一眼,那些侍从便不敢再动,她忽然感觉后颈一麻,眼前出现了那个婆婆的脸,那婆婆阴阴地说道,“你最好乖乖听话。”
她浑身都动弹不得,便被人带了下去,就听到瑶依那得意的笑声,“委屈了司皇妃在这儿住一夜,明天本宫就去请圣上来判,畏罪自杀的司皇妃,死后该封个什么尊贵的封号呢。”
原来如此……
先斩后奏,司雪黎挣扎不得,浑身乏力,只得任人宰割,被人关进了凤鸣宫一个黑暗的小屋里,她头昏脑涨,甚至分不清这究竟是在哪里。
她用尽力气在掐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因为麻醉而昏睡过去,怎么被人杀的都不知道。
她努力地想着,这才明白,瑶依应该早就监视着她了,看着她出宫,在宫外动手的嫌疑太大,于是转在宫里,刚才除了瑶依的人,再没有人见过她回来,宿炎那边是知道她是出宫玩然后回去了倾桑殿,就在这几步路中间,瑶依就将她带走,这一定是事先计划好的阴谋!
她现在真是气极,一直在忍气吞声,于是就落得现在这个受制于人的境地!若像是当初那样,毫无顾忌地,什么云悠悠,白洛水,还是瑶依,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这房间黑暗,显得更为安静,她忽然听到窗户上有响动,本来这种声音极为细微,可就在这黑暗之中,她的耳力极为敏锐,她往窗户看去,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黑影进来,她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不会现在就是要对她下手吧,她下意识地用麻痹了的手握住怀中的盘云匕首,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那个黑影快步走向她,没有说话,就在司雪黎颤颤地拔出匕首刺向她时,那人伸出手指点了她的哑穴,往她跟前凑了凑,司雪黎这才瞧清楚。
坚毅的轮廓,双眼在黑暗中显得透亮却深不见底,是小楚子。
小楚子给司雪黎喂了些水,便在她耳边道,“皇妃,我无意冒犯,再过一刻钟,皇后就会派人来杀你,我是来放你走的。”他伸出手解了她的穴道。
司雪黎顿时感觉身上有了力气,不由警惕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小楚子的眉头蹙起,眉心处出来两道深深的沟壑,他抿唇不语,低声喝道,“从窗子走。”他拉起司雪黎的手便跳上了窗户,刚一触及到她手心的温度,他的心忽然颤抖了一下。
小楚子果然是救了她出来,把她好好地送回倾桑殿后便走了。
至于他会不会被瑶依发现而处罚,司雪黎就不知道了。
回到倾桑殿,她便睡下了,她也没有再叫人加强防范,本身那个布娃娃就是一个明显的借口,瑶依只是想先除掉她再告诉宿炎,现在她已经跑了,瑶依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再来这儿带走她,因为倾桑殿还有宿炎的人。
瑶依这个计谋巧就巧在,倾桑殿所有信得过的人,都知道司雪黎今天获得了宿炎的批准出宫玩,可什么时候回来就不知道了,小齐子将司雪黎送回来便回去复命,瑶依就在司雪黎还没回倾桑殿之前带走了她,这样一来,倾桑殿所有人都以为司雪黎还没回来,而宿炎那边,小齐子已经去报平安了。
到了天亮,瑶依早就把司雪黎的尸体送回倾桑殿,她可以说,她不知道司雪黎昨天出了宫,可能是被人杀死在了倾桑殿。瑶依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司雪黎也死了。
可瑶依这样的计策固然是好的,可她偏偏漏算了一个小楚子,司雪黎心中打鼓,小楚子真的是对她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紧闭的窗子上出现了一个小影子,是呼扇翅膀的声音。
红锦巫雀!
她翻身起来,打开窗户让红锦巫雀进来,红锦巫雀从万花给她带来了信,她看了看,不由得笑了,今夜所有的疲惫和紧张都不算什么了。
司炎冥要娶琉璃为妻,立为王后。
琉璃的心愿总算是得以实现,和司炎冥修成正果了,这样算来也没有多长时间,真不知道琉璃是怎么打动司炎冥的。
无论如何,这也很好了。
司雪黎将信烧掉,望着火光,便想到了自己这儿一堆焦头烂额的事,云悠悠明着作对,白洛水暗里谋害,瑶依公然挑衅,而左博云也要逼她……
若换成其他人也就罢了,她还对云悠悠和白洛水心存不忍,瑶依不能轻易动,左博云就更别提了……她竟想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了!
既然哥哥要成亲封后,作为妹妹到场,应该也合理吧,她心里便有了考量。
司雪黎没有去找宿炎,宿炎清晨就摸进了倾桑殿。
司雪黎感觉到肚子上一片温热,睡梦中她翻转身子,却觉得那温热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惹得她心神荡漾,她睁了睁眼轻声笑道,“别闹……”
宿炎从她身后环上她的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鼻翼间都是她发丝的香味,他将司雪黎的身子扳了过来,吻了她的额头,她的唇。
司雪黎彻底被这些个细细密密的吻弄醒了,她不轻不重地推了宿炎一把,惺忪的睡眼满含温柔的笑意,似是勾魂一样的眨眼,“这么早就过来?不上朝吗?”
宿炎见司雪黎将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便长长叹了一声,似是委屈一样靠在她柔嫩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说道,“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司雪黎笑了,“怎么酸溜溜的,是不是和张侍郎呆的久了,也酸起来了……”
张侍郎,当朝第一酸,当年科考入朝,他的成绩是前所未有的高啊!满腹经纶倒是真的,但最传奇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给他夫人写的那些情诗,一首一首真是酸溜溜啊!每每在朝臣聚会时被人拿出来当笑话讲,但他不以为意,还是一首接一首地写给夫人。
但他的夫人也是叶城里很受夫人小姐羡慕的一位女子,因为她拥有丈夫全部的宠爱。
宿炎闷闷地笑着,气息一直呵在司雪黎的脖子处,“其实张侍郎的酸是我教会的,你喜欢情诗还是字画,我都可以,保管把那张夫人比下去。”
司雪黎笑着推了一下他,便缩进他的怀里,“既然你过来了,那我就说点正事。”
“哦?什么正事?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是……有喜了吧。”宿炎笑得促狭,当然司雪黎注意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期待。
司雪黎笑道,“是我哥哥,司炎冥要赢取王后了,这位万花未来的王后就是,琉璃。”
宿炎却是也是吃了一惊,“琉璃?她不是好好地待在王府?怎么会跑到万花做王后?是不是司炎冥那个臭小子又来绑架这一套?”
司雪黎凉凉瞥了他一眼,“这可是你们炎国的郡主巴巴地到了我们万花去求嫁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嗤,琉璃那个丫头,给她说了多少门好亲事,哪个不比司炎冥好?真是没眼光!”
司雪黎正色道,“哥哥大婚,这样大的事,作为他唯一的亲人,他一定希望我能到场,琉璃也是我唯一愿意交心的朋友,所以这一趟,我想去。”
宿炎忽然不动她了,深深地望着她,“那我呢?”
司雪黎无奈一笑,学着他平时耍无赖的样子捧起他的脸,将一个吻轻轻印在他的唇角,宿炎却反过来吻住她,深深地,几乎就要将她所有的气息全都吸尽,他眼中闪过一抹痛惜之色,那个狂风暴雨般的吻渐渐平静下来,他浅浅地吻着,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
他的额头与她相抵,他喑哑着声音说道,“司雪黎,你不知道我多怕再失去你……”
司雪黎的心顿时就像一张纸全部皱在一起,让她五脏六腑都是深深地绞痛,她怎么能把顶天立地的宿炎,伤成这样?
她的呼吸不是很平稳,“阿炎,我舍不得离开你,”她淡淡笑着,“我还要在你身边,做个千年万年的祸水呢……”
这让他们蓦然想起在左相府时,宿炎为她伤着的脚踝上了药,司雪黎当时对他妩媚一笑,“那左相看千万不要招惹桑未,会有瘾的。”
一语成谶,宿炎中了一种叫做褚桑未又名司雪黎的毒,甘之如饴。
司雪黎其实当天就想出发,可宿炎非要留她到明天,到了晚上她才知道宿炎打的什么主意,这一整个晚上,她被宿炎折磨地半死,宿炎从来没有过这么疯狂,这么热情,直到凌晨,两人才疲倦睡去。
中午时,司雪黎便要离开了,宿炎说道,“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司雪黎指了指身后,“还有冬儿和夏儿。”
宿炎眼皮也不抬一下,“她们会武功吗?有了危险还得你来保护她们吧?不行,要不还是让小齐子跟着你去。”
“不行,”小齐子是宿炎的贴身护卫,怎么能离开呢?“我可以保护自己,不然你派一队侍卫给我?”
宿炎还是反对,“侍卫里没有个领头人怎么可以?真的没有人能保护你的话,我看你还是送一份礼表示心意就好。”
司雪黎抿唇,突然想到一个人,但又怕有不妥,可没有这个人她就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