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淑,重生之玉振琮琤-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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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说笑着,时间便过得飞快。
很快便到了寺门口,和佳是个话多的,傅文钰虽然话少,但受了和佳的感染,说话也比往常多上几分。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依然还是说笑个不停。
却至今和佳眼尖,边说话边指着不远处一个人道:“这个人为什么盯着咱们看,可是你认识的?”
傅文钰豁然抬头,一时竟是呆住。
那温暖儒雅的男子,不是齐振又是谁呢?
傅文钰愣怔半响,才道:“你应该也是认识的,这是齐家的公子齐振。”
和佳也是听闻过齐振,见过齐振几面的,只是她生性单纯,如今心里眼里都只有一个苏琤,对齐振的印象模模糊糊,如今听傅文钰一说,方才笑道:“我想起来了,可是他为何来这里?莫非是来给和尚卖脂粉?”
和佳虽然话说的刻薄,可是傅文钰却知道和佳并无恶意,当下只嘘声道:“你小声些,不要让他听到。”
因为他听到了,心里多少会有些介意和不高兴的吧。
傅文钰没有意识的,自己忽然间,已经这么注意他的情绪了。
齐振见这边注意到了自己,早就几步走了过来,上前和傅文钰,和佳见了礼,和佳性子活泼,今日心情又好,见到齐振禁不住开玩笑道:“久闻齐公子大名,今日怎么也来这香火寺庙,莫不是玉春堂今日生意不大好?”
齐振也听过和佳的性子,对她的贸然说话毫不在意,只是笑道:“常来上香,心诚一些,生意自会更好一些。”
和佳笑了起来,说道:“那咱们就一起进去吧。”
和佳出身武将世家,小时候甚至有几年是和父亲在军中长大的,她虽然也被教导了许多礼法,但终究是不太在意。大楚朝的贵族女子进香,虽然不至于要让男子都回避,但是要是男女同进同出,被人看见却还是会被说闲话的。傅文钰刚想着要怎么提出,却听齐振笑道:“我是已经拜完了的,因了正好看到两位小姐的马车,想着家父正有些东西交给傅老太太,于是便等了一会儿。”
这话也只是骗骗单纯的和佳罢了。傅文钰却是知道,一则齐家和傅家没什么深交,不过只是场面上的交情罢了。二则若齐家老爷真有什么东西要交给傅老太太,那也不会让齐振交给傅文钰。
只见齐振拿出一个小匣子来,说道:“不过是一些补身子的药,怎么服用都写在了方子上,一同放在了里面。”
傅文钰心中一动,李姨娘正在调养身体,确实需要好药物。只是自己的姨娘不过只是一个妾,傅家是不会把这个消息传扬出去的。只怕是那日赏荷宴上,齐振见自己匆匆离开,便派人打听了。
傅文钰禁不住心中一暖,脸色也微微红了,自是道谢不提。
那齐振恋恋不舍地又望了傅文钰几眼,方才笑道:“我这就先回去了。改日再和两位小姐叙旧。”
傅文钰心中明白,这寺庙香火旺盛,不时便会有哪家夫人小姐过来,被人看见她和齐振样子亲密,只怕很有可能传说什么流言蜚语,这种话对齐振自是没有什么的,从他敢于自己开玉春堂,便可以看出,他是对这些世人评价毫不在乎的人,可他如今偏偏比谁都谨守礼节,那自然是为了傅文钰着想的缘故。
想到这里,傅文钰的脸,不禁是更热了。
和佳拽着傅文钰又说了些什么,傅文钰只是敷衍,一颗心早已是不守控制地跳动。
只听和佳突然笑道:“不知齐公子什么时候会向你提亲?”
傅文钰一惊之下看向她,说道:“你别浑说……”
难不成和佳看出了这药是送给自己的?
和佳笑眯眯地望着傅文钰道:“旁的我看不出来,可是那齐公子看你的眼神,那是再明显不过了,这不就和我看苏琤一模一样的吗?”
傅文钰忽然想起刚刚齐振额头冒汗,显是已经在太阳下站了许久,他是怎么打听到自己今日要来这上香,又等了她们多久呢?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遇险
和佳捂嘴又是笑道:“而且我看你,虽然平日里看着是个十分清冷的人,可是看着齐公子的样子,那欢喜的劲儿,是掩都掩不住的。”
傅文钰从心里信任和佳,自然不在意和佳拿这个打趣她。她只是暗叹,原来真心喜欢一个人的话,自己即便是再掩饰,旁人也是看得出来的。
傅文钰低头想了一下,忽然意识到,齐振今日应当不是特意来求香,而是辗转打听到了自己同和佳要过来,所以巴巴等在了这里,要和她见上一面。
如此小心翼翼又让人心里熨帖的行为,又让傅文钰禁不住愣怔了好一眼,心里面暖暖的。只觉得连头顶的阳光,也变得更加明媚起来。
且说和佳同傅文钰一同求完香,和佳玩心重,想着要多转转,傅文钰却是想起傅文琴的威胁,她倒是不是害怕傅文琴,但是却不愿意多生事端,于是笑着对和佳道:“今日出来已经很久了,再不回去只怕长辈们要担心,反正你婚期也还没定下,以后我们多出来几次便是了。”
和佳笑道:“我是还没定下,可你就说不定了。”
傅文钰并没有反驳,却是难得开怀一笑。只是她心中亦是明白,虽然自己和齐振也算的门当户对,而齐振身上并没有官职在身,可是傅老太太最近奇怪的行为,却让她对自己和齐振的事情,有所担忧。
傅文钰同和佳一同坐上马车,和佳性喜宽敞,所乘的马车明显比傅文钰的要大上很多,可是和佳却依然坐上傅家的那辆,只想和傅文钰多说几句话。
两个人正在兴致勃勃地聊着,却见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只听马车外一阵叫嚷,傅文钰眉头轻皱,派了喜儿下去打探,喜儿不过须臾便有点着急的上来说道:“是有人家的羊和咱们的马车撞了,那羊现在已经没了气,主人让咱们陪银子。”继而又有点不高兴的说道:“我听马夫说,明明是他们的羊碰上来的,而且那羊一看就已经是快死了的,咱们的马车避之不及,撞上了些,那羊的死因也不应当派在咱们头上。”
和佳性子急,一点这事,忍不住怒道:“那还了得,等我下去和他们说理去,说不清楚就用打的!”
傅文钰却是轻轻按住她的手道“你莫慌。咱们虽然是在外面,可旁人看马车也知道是富贵人家,只怕不过是多想要点银子罢了,虽然咱们并不理亏,可是出门在外,咱们作为小姐,和旁人吵闹,总是失了礼仪,有人看到了便是把柄,银子只是身外之物,咱们便只当是行善积德了。”
和佳听完,倒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还是你最知礼,我一怒起来,就忘了这些规矩了。不过不瞒你说,我就最恨旁人不讲道理了,管他是神是鬼,但凡看到不讲道理的我就会生气。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傻气呢?”
傅文钰只是轻轻一笑,傻不傻她不知道,不过她却是喜欢同和佳这般的性子做朋友的。
喜儿拿了银子下去,不一会儿却又愁眉苦脸地上来道:“七小姐,奴婢拿了十两银子下去,那刁民却说,他那羊是头很能生育的母羊,家里儿子娶媳妇也是只靠着这羊呢,说是最少要五十两才能了事,你看这可怎么办呢?”
傅文钰皱起了眉头,她近日来亲手打理自己名下的庄子和铺子,也管家管了一段时间,对于物价也是了解的,凭他什么样的羊,给十两已经是绰绰有余,带着息事宁人的意思了,这般胡搅蛮缠,倒似是有一番刻意。
和佳心里虽然生气,可是想着傅文钰刚才那一番劝说,却是忍了下来道:“我们即便是想着息事宁人,可随手也没带这么多银子啊。”
喜儿有点踌躇地望了傅文钰一眼道:“我刚刚也和那农家解释过了,他只说若不行,用首饰抵也是可以的。奴婢总觉得有些不妥,便上来回禀小姐们。”
和佳呀了一声道:“身上的东西岂可给了这些臭男人,当真是异想天开。”
傅文钰心中却是警铃大作,她已经意识到,刚才的碰撞明显不是意外,而是有意为之了。
傅文钰握住和佳的手道:“随身的物品自然是不能给的,且咱们两个还要看好了,身上的东西什么都不能落下才是。”
和佳也仿佛明白了什么,忙命身边的贴身丫鬟检查着自己随身的东西。
喜儿踌躇道:“那小姐,我要怎么去回复他们呢?”
傅文钰冷静道:“下面是不是并不只是一两个人?”
喜儿点头道:“不错,看装扮虽是普通农家,可是一排竟有五六个人,奴婢也是农家出身的,没见看一头羊还需要这么多人的。”
傅文钰点头道:“这就对了,只怕要银子是假,他们想要拦住我们,想要攀扯我们身上的一件物证才是真的。”
这下喜儿也有些明白了,禁不住脸色一白道:“那可怎么办呢?奴婢也听说有小姐们丢了东西被粗鄙之人捡到的。老实人还好,若是胡乱攀扯什么私相授受的,小姐们总是极其吃亏的。”
喜儿平日里也听了不少这般的传闻,只吓得脸色都变了。
和佳却是怒气上涌道:“真是岂有此理,我们行得正还怕别人攀扯冤枉吗?且不说旁的,难道我们和家和你们傅家随身带的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干脆我们下命令,让他们去把那些刁民赶跑就是了。”
傅文钰摇摇头道:“只怕他们并不是普通的想要讹些钱财的刁民,他们的身上都是有些功夫的。一则我们若是赶得跑他们,少不了也要受些波折,那些护院们离了咱们身,混乱中咱们的贴身物品岂不是更容易被他们拿走?二则若是一时赶不跑,他们身上又带了点伤,回头去府衙里一告,咱们无论有没有胜诉,总也是失了脸面。”
和佳连连点头,一脸崇拜地望着傅文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只听傅文钰又问道:“喜儿,你可看清楚他们,是盯着我们这辆马车呢,还是盯着后面和家的马车呢?”
喜儿想了一下答道:“应该是咱们家的马车。”
正文 第八十八章 骏马
傅文钰偏头想了一会儿,看样子,这些人是针对自己来的,可是到底是谁指使的呢?
自己最近得罪的人可真是不少,上有年氏,下有傅文钗和傅文琴,或许自己管家之时也有一些管事对自己不满,所以这来人的目的,自己还真是想不出来。
只见傅文钰安抚的拍了拍和佳的肩膀道:“你别着急,这事儿应当和你没关系,我们如今虽还在城外,可是这片也并不荒凉。陆陆续续也会有车马经过,我们如今当以不变应万变,他们也是看得到我们随身的护院的,应当也不敢硬上。喜儿,你只管下去和他们讨价还价,拖延会儿时间。”
喜儿领命下去。却见和佳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道:“你可能不是常来,我却是知道这条路上行人并不是很多,尤其是现在天色也已经有些晚了,只怕我们苦等也未必能等到谁。”
这一点傅文钰自然也是想到了,她安慰道:“即使遇不到谁,你母亲和我祖母看到我们这么晚还没回去,自然会派人原路来找我们的。”傅文钰忽然想到临走时傅文琴威胁她说,如果不能按时回来就告诉祖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倒是帮到了自己。
喜儿是个伶俐的,下去和那些人们讨价还价,竟是一点马脚也没露,傅文钰偶尔能听到几分争执之声,正似是因为赔偿不公而引起的争吵。
傅文钰同和佳,只得在马车里等着。遇到这样的事情,连和佳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趣,半响才有气无力的来了一句道:“我幼时懒惰,虽然和父亲学了几样功夫,却是没肯下苦功,只学了些皮毛,连这些刁民都没法应付。”
傅文钰只当她是在担心,禁不住有些内疚道:“虽然我不知道主使者是谁,可此事却是因我而起,无端让你受了连累。”
和佳灿然一笑,握住傅文钰的手道:“你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能跟你同甘共苦我不知有多高兴。只是我突然想起了苏公子,想着要是他在,听闻他的武艺甚好,只怕两下就把刁民赶走了。”
傅文钰听了心中也略微有些烦恼,她也有些后悔,今日没把厚儿和洁儿带在身边,其实厚儿和洁儿看着是循规蹈矩的,而且武艺也好,只是她如今烦恼李琮的态度,一时连带着把厚儿和洁儿也恼了不少。
过了不知多久,喜儿有些狼狈地跑进马车道:“小姐,不好啦,我实在是拦不住了,那波人已经和咱们的护院打起来了。”
事到如今,傅文钰却也顾不得什么小姐的颜面了。
她略沉思一下,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