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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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家的路上,艾卿捧着盒子微叹,这个烧鹅冷了就不好吃了。
正文 第66章 我需要你帮忙
艾卿坐在副驾,想到进门时姑妈看到烧鹅会是什么样子时,心情就变得……紧张。
进到家里,一切安安静静,艾卿看到姑妈一个人从厨房里出来,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姑妈,这个打包回来给你吃的。”
姑妈端着一碗泡面,绕开艾卿,坐了下来,挑动着碗中的面条,吃得惊天动地。
“姑妈,我给你热一下。”
姑妈没有出声。
直到赵宇城道:“艾卿,下次不要买这么贵的,太费钱了。”
艾卿心想这是赵宇城出的钱,怎么他的意思是自己花钱了。
姑妈冷冷的眼底有一丝温度,是艾卿花钱买的,那不吃白不吃。
她吸一根面条后,抬眼扫了扫艾卿:“去,热个烧鹅腿给我尝尝。”
艾卿连连点头,借花献佛她还是会的。
等烧鹅端出时,姑妈,捏住金色外皮的鹅腿,满意的笑着。
艾卿在她的身后,冲赵宇城做了一个OK手势,赵宇城会意的冲她微笑,问道:“姑妈,好吃吗?”
“不花钱的,当然好吃。”姑妈的手又伸向了盘子里。
艾卿把盘子推近些,很狗腿的说:“姑妈,这个月我的生活费,那个是不是。”
姑妈大手一挥:“可以,你晚几天再交,也是可以的。”
艾卿只听到前面可以两个字,就开始笑了,等到姑妈丝毫不客气的补了后面这一句时,艾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心眼活泛的暗道,好在是老师请的客,要真是我请的,那还亏大发了。
这么死贵的东西,吃一只去掉两周的伙食费。
嗯,不划算。
以后拍马屁,得看清价格再下手。
三天后,艾卿和金盾动身去了四川。
他们坐完动车又火车。
金盾:“我昨天晚上去看了现场,又看了一些案情的卷宗。那个麻将馆真是太有问题了。”
艾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我认为这不可能是叶春晴一个人做的。
“所以,局里的调查重点开始由叶春晴转到了跟她有关系人身上,那叫一个复杂呀。”金盾。
“有多复杂,一个足球队的人数,还是一个排球队的人数?”艾卿1。
“是一个参加奥运会的人数。”金盾坏笑道。
艾卿:”妈呀,不是微信好友,企鹅好友什么的,你都给算上了吧。”
金盾:“你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四十三岁的女人,能有那么多的男人……唉,老少通吃。”
就在两人说得起劲时,艾卿的眼睛慢慢的变得有些呆,脸侧绷得更紧,她下意识地扯了扯金盾的衣袖。
金盾道:“想喝什么?我请。”
艾卿支着半张脸,压低声音,像搞谍报工作的地下党接头一样的::“我……看到李谋上了这一趟车。”
“开玩笑。”金盾压根就不信。
虽说上次抓捕李谋失败了,但也不代表,那个被通辑的人,可以跑上车来,而且还跟他们同一辆车。
动车停下,金盾的脸被艾卿推了个方向。
就在门要关上的一瞬间,一个瘦瘦的身影极快的钻了下去,他站在离窗一米的地方,双眼呆呆的看着车里的人。
艾卿和金盾两人屏住呼吸,只有一秒钟的停顿,便看到对方的手里拿着手机,而手机屏上面闪着五个字——“李富民杀人”。
双方都呆了半秒钟。
艾卿和金盾几乎同时跃起,往相同的方向奔去。
想追出去时,却发现,动车已经关闭大门。
谁也不能打开,除非出现什么大的灾难。
可是……
看到一行字,能让一车人都为此停下不走吗?
只是一秒的停顿与迟滞,动车,已经启动。
艾卿看到站在车窗外面的李谋,他眼神悲凉而坚定。
一个仿佛地狱来的使者,他的出现只是为了来揭秘李财离奇的死亡真相。
但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艾卿抓着金盾的手道:“我总觉得有人要告诉我们李富民有问题,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个。李富民杀了他,是李富民杀了李谋的父亲。”
“李谋……他太神秘,而且人格有点问题,现在就认定李富民是凶手,疑点还有很多……这个情况我马上向上面汇报。”
艾卿听到这里,脸色一沉,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有些微微发抖:“你们不是拘了李富民吗?审他呀,赶紧审他,他不是什么受害者。”
“只能拘二十四小时,”金盾一看表,“今天早上8点就到了时间了。现在八点半。”
艾卿:“那他,不行,一定要再拘他一次,这次我们是以谋杀罪名拘押他。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金盾转身拿起手机,跟局里汇报了情况,申请拘押李富民。
金盾打完电话安慰道:“艾卿,我们只要证明李谋是于凤椒所生就行了。”
艾卿紧张的心情慢慢的放松下来,对呀,证明李谋是于明风的儿子就行了。
把她带到相城来,很多事,就解决了。
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他们很快将于凤椒带回。
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看着比实际要年轻个七八岁的样子。
举手投足间,不像乡下种地的女人。
她会换上自认为最好看的衣服,鞋子,还会擦上一些粉底之类的东西。
脖子上挂着金项链,耳朵上也挂上了金耳环。
只是临到上车后,艾卿发现她带了一包源城的特产,花椒,一下子让她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喜欢家乡特产的女人身份。
他们一下车,直接被车送去了鉴定中心。
抽取血液样本、头发、指甲、唾液,一项项全在警方的监督下进行着。
于凤椒有些懵懂的看着艾卿:“我就是来看看我儿子的,用得着搞这么多事?”
“没事,我们给你做个健康检查。”
于凤椒紧张的问:“要钱吗?”
艾卿:“免费的。”
“那我做了这个就能见儿子了。”于凤椒。
“能的。”艾卿安慰道。
就在这边忙碌的时候。
医院大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跑车。
里面坐在驾驶坐上的男人对后排的男人道:“我满足了你的愿望,你现在得跟我们走了。”
后排上的男人,双眼像狼一样的盯着车窗外,粗手死死的抠在椅背上,半响没有一句话,他生怕漏掉什么,生怕再也看不到一样的死死看着医院门口。
于凤椒出来时,寒风吹起了她的发,她眯了眯眼,回头看了一眼,侧脸正好映入豪车里男人的双眼里。
他不敢说话,更没有脸说什么,只是下巴用力的绷紧着避免发出什么意外的声音。
尽管他拼尽了全力,却无法闭紧嘴巴,两片唇无法受控的颤抖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压抑的声音:“姆妈……”
“你五岁离开她,怎么还记得她?”驾驶座上的男人道。
“因为,从我十六岁开始,每一年,我都会回去看她。”
“哦……”那男人长长的调侃了一句,“你们乡下来的,还有点小心机呀。”
“姓傅的,你不过因为生长的城市里,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如果异地而处,你未见得做得比我好。”
“我?”傅远,拧动车锁,将车开离了医院的门口,过了一会儿后才道,“我可以体面的在神龙集团做法律顾问,而你……”
傅远很想挤兑他,将成为第二个张消,或是于立志,不过,那是违反组织规定的。
他才不会让自己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
“DNA的检验报告出来了。”金盾扬了扬手中的资料,艾卿凑近过来,有模有样的看着上面的文字。
只是她翻过了前面好几张,直接跃过那些繁文累赘的医学术语,就看最后一行。
“支持李谋是于凤椒亲生子”
答案出来时,艾卿兴奋的说:“快点,用这个有力证据,就能证明李谋不是那个早夭的智障孩子,他完全有能力去做案。”
金盾当机立断:“我跟你去找贾局长,走!”
此时,在基层刑警们顶着太阳走街串巷的时候,艾卿和金盾正斜靠在办公室的软皮转椅上,两人在等去省里开会的贾局长。
“李谋没有找到。”
大等了约十几分钟后,贾局长,进来看了看资料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对着两个忙了一周的年轻人发话道。
艾卿呆了呆,用一根手指戳着自己拿着鉴定书,嘴角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半天没有一句话说出来。
“为什么?”她有些压抑情绪的问。
“不是说有人发现了他吗?”
“你们去四川的那天,他就消失了。”
艾卿呵呵两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金盾站在贾局长的面前,无奈的道:“那麻将馆里那么多的死者,我们要怎么查下去?”
贾局长摇了摇头,示意金盾暂时不要再问。
……
二月的相城。
银装素裹。
艾卿围着一条毛毯,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下巴轻轻抵着膝盖,双眼看着茶几上笔记本屏幕上的资料。
那上面,是李谋离奇而悲凉的简历。
赵宇城端着一杯绿茶,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透过渺渺的白色热汽静静的看着倦成小猫状的艾卿,抚了抚她的头顶。
“老师,我是不是应该走了?”艾卿有些挫败的问。
赵宇城听着她的话,低头一笑,“嗯?我以为你会说,老师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我会不好意思……,但确实有点事想求你帮忙。”艾卿仅一分钟的失落,很快在赵宇城这句话的刺激下,便抖落掉身上的毛毯,像一只从倦懒中发奋图强的猫,又虎视眈眈的看着赵宇城道,“老师,我要查查李谋跟叶春晴的交集,我锁定他了。”
正文 第67章 老师我对你负责
“一个死去的,一个消失的,你查他们的关系,不如先去了解李谋的妈,她那里也许有才是突破口。”赵宇城善意的提醒道。
“她?可是她说自己的儿子被拐走了,然后一直就没有儿子的消息。”艾卿。
说到这时,艾卿突然想起自己拿出李谋相片给于凤椒看时,她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明明一眼认出,还要装作不认识的表情。
只是她那种演技,在艾卿这种小年轻的面前,也没有骗过她这个吃瓜群众的雪亮双眼。
艾卿记得自己在收资料时,于凤椒不悄悄的把相片藏进进了她随身带着一个小包里。
如果不认得,不确认,她不会小心翼翼的偷偷收藏了那相片。
当艾卿把这个细节说给赵宇城听时,他有片刻的失神。
母亲,这个名词对于他来说,很陌生。
小时候就看到别人会在妈妈面前撒娇,耍小聪明,偶尔跟妈妈顶嘴。
只是那全是别人家孩子的妈妈。
对于赵宇城来说,妈妈仅仅是一个称呼,而不是一个真实存在过的人。
“叩、叩、叩!”艾卿轻轻敲击着桌面。
赵宇城才一下子惊醒过来一样,他眸光微闪的说:“你的观察又进步了。”
艾卿得意的笑道:“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学生。”
他踱步到书房的玻璃板前,拿起油笔,将李谋、李富民、李财、于凤椒、叶春晴的名字一个个写在了上面。
就在端详着李富民与李财两的照片时,他瞥到了从身后钻出的纤细身影。
艾卿有样学样的拿起一支油笔,轻轻的在一边用左手一笔一划的写下:
双生子,私生子,养子,后面又写了一句“李代桃僵”、1月4日、手机信息“救我”1月4日、被销号的手机号的机主,名字叫李财。
当这些初看没有什么关系的词,一个一个被列举出来时,内在的千丝万缕般的关系,像一张残缺的拼图一样,一片一片在脑海里飞扬着翻滚着。
赵宇城瞥了一眼艾卿写的东西,将手中的油笔帽往油笔尖上一按,坐回了沙发上。
“老师,我……”艾卿见赵宇城走开,她回头道,“你不在我身边,我迷茫了。”
“自己想。”赵宇城手按在沙发的扶手上,严肃的板起脸道。
虽然声音不大,可是艾卿却觉得有无形的压力在自己的身后推着自己一样在走一般。
她僵着身子,手指在油笔上一抠一抠的,嘴翘起老高,像高考在考自己最不擅长的数学题一样,连从哪提笔都不知道了。
她默然的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那行虬劲有力字,气哼哼的说:“才高八斗就了不起,写个字还写那么高,看得我脖子都酸了。”
这一夜,艾卿就这么站着看,趴着看,最后实在是无聊躺着看。
就这么看了许久,久到她忘记了赵宇城的书房十点必须就寝的规矩。
赵宇城也没有催促她走。
只是在她双眼合上后,从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