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梁山当老大-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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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的中军左右骁骑营都是帅府的卫队,成员都是精挑细选的大汉,一要马术好,二要力气大,因为骁骑营的兵器都是重兵器……方天画戟。
秦明的先锋军三个营,左一营随秦明,使狼牙棒;左二营随欧鹏,使长枪;右一营随马麟,使大滚刀。滚刀是一种刀法,指地趟刀。大滚刀,指这刀法是出自地趟刀,却不是在地上使,而是马上刀术。当然,刀也比寻常单刀长了一倍,多出来的一截是刀杆。
吕方、马麟不待三娘发话,唿哨一声,马队分路,吕方迎上张威,马麟率队直踹营门,三娘的马队则追砍那些灭火的步卒。配合得是相当的默契。
马麟率队闯入,营寨中竟没有多少人。只有几十个老卒往两边乱跑。“有埋伏我也不怕。”马麟冷笑着想,直扑中军大帐。突然从大帐中跑出数十人,往下一蹲,射来一排弩箭,马麟部下顿时倒下几十个。他自己左肩上也中了一箭。
“冲!冲!冲!”马麟大喊,忍着痛拔出箭,马不停蹄,向前直闯,一下就冲到几十个弓箭手之前,马踏刀砍,又往帐中冲去。轰地一声,他感到马身一沉,连人带马滑入一个陷马坑中,跟着小腿剧痛,己被马身压断。
接着杀声四起,义军从四面包抄过来,把马麟和他的马队团团围住。
“你们究竟是哪里来的宋兵?”张威使枪架住吕方的画戟,厉声喝道。他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据几路探子报告,朝廷大军,尚未出动。只有梁山泊宋江部进驻金陵。可宋江不是与明教有约定嘛!
“问那么多干嘛?”吕方道。双臂一扭,抽戟又向张威腹部扎去。
此时吕方部下己与张威的马队混战起来。梁山帅府卫队,实力堪称全军之冠。人人孔武有力,兵器又长又沉重,只要看准了对手,放马一冲,基本上是一戟一个,不用第二招。交手片刻,敌军便抵挡不住了,渐渐向营寨里退去。
张威与吕方战了十余合,自觉两臂酸软,气力不加,又看出部下有溃败的迹像,心里一慌,回马便走。吕方随后紧追。主将一败,敌军士气大跌,纷纷转身向中军营寨逃去。梁山军则士气大振,放马追赶。此时娘子军已杀散敌军步卒,砍来杂草,扎成火把,点燃了,驰马向中军营房投去。有几座营帐开始着火了。
蓦地,中军核心发出一长三短的号角声,从星罗棋布的营房内外,冲出无数的义军,马军在前,步军在后,黑压压的一片,一下封住了寨门。在前逃窜的张威马队,也霍地返回,向着吕方、三娘杀了过来。
“被包围了,马麟肯定被困在前面。我们冲过去。”三娘轻声笑道,被包围也是意料中事,她本来就是来赌命的。“吕哥,大嫂,各自保重了。”
“此刻才被围住,我倒有点奇怪呢!可见这统军是个废物!哈哈……”顾大嫂轻松又豪爽地笑道,笑得腮帮上两块肥肉直抖。蓦地脸色一变,举起双刀喊道:“姐妹们,杀爷们啊!”
众女齐声娇喝:“杀爷们啊!”挥起单刀,放马向前冲去。
吕方道:“骁骑营的兄弟,可别输给老娘们啊!杀!”
两支队伍,一左一右杀入敌阵。
敌军的领队,就是所谓飞熊大将徐方、飞天大将邬福。他们奉方七佛号令查探宋兵,一到后营边,便遇到大批从后军逃出的溃兵,了解到大概的情形,于是召集兵力,约一万七、八千之众,大多是后军溃兵和中军留守兵卒。后营只是起火,真正死于火海或敌骑之下的,只是极少数。许多队伍都是完整的建制。于是两将匆匆设伏。还未完全准备妥当,敌人己杀了进来。
“这点人马,也敢来踹我大营?可不是找死嘛?”徐方呵呵大笑,他声音宏亮,大笑三声,宛如平地起了三个闷雷,盖住了厮杀声,一边向顾大嫂招手道,“贱人,这边来!”
顾大嫂大怒,舞起双刀,踢马冲来。扈三娘唯恐顾大嫂有失,拍马便追了上去。邬福立即挥动金装双锏,拦住三娘。
徐方号称“飞熊大将”,两臂真有熊一样的力气,是方七佛手下头号大力士。他的实力在八大将中应该排第一,比另七人高出不止一筹。只因他加入明教不久,资格较浅,所以排在第三,但己超过郭世广、邬福等许多明教宿将了。
他的兵器,是一把长柄开山大斧。见顾大嫂狂风一般卷来,大笑着迎上去,大斧当头劈下。呛啷一声,火花迸溅。顾大嫂用双刀硬架了他一斧。双方擦肩而过,各自勒马转身。
顾大嫂讥笑道:“你是没卵子的宦官呀?力气跟卵蛋一起割掉啦?这么没用,还使大斧?丢人都丢到你姥姥家去了。”
徐方一斧没能磕飞顾大嫂的兵器,老脸一红,心道想不到这娘们恁地有力气!听顾大嫂骂得刻薄,不由恼羞成怒:“表子,再吃我一斧!”纵马奔上。
“你才是表子!你老婆是表子!你女儿是表子!你老娘是表子!你全家都是表子!”
顾大嫂骂得更恶毒了,她的嗓门比徐方还响,又尖又利,嚷得人人听见。虽在恶战之中,还是有不少人笑出声来。顾大嫂是开酒店放赌的,豪爽不让须眉,要论起泼辣凶悍和骂人的本事,这世上还真没几个女人能赛过她。
徐方气得手脚乱抖,恨不得一口吞了这女人。双马相交,徐方使出家传的“闪电斧”杀手,其法首先是一斧劈下;手腕一翻,斧刃上挑;踢马前冲,倒转斧柄直刺;最后回斧再砍,一招四变,令人防不胜防。因为他一斧劈下来,并不再缩回手,全凭手腕下功夫,大大缩短了攻击时间,故名闪电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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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顾大嫂力气比徐方弱太多了,在第一回合时,双手虎口便己震裂。便打定主意不跟他硬撼。见这一斧下来,力大招猛,势不可当,拔马便向斜刺里逃去。
徐方先见她若无其事地接了一斧,还乍乍乎乎的,以为她力量够大,那里料到她居然会逃?他这一斧劈下,全不留手,却砍了个空。因用力过猛,差点从马上闪出去。眼睛一瞪,喝道:“泼妇哪里逃!”
另一边,邬福截住了扈三娘,左锏竖,右锏横,使开锏法,挑、隔、架、拦、碰、砸、盖,一招紧接一招,舞得密不透风。三娘长枪舞动如蛇,寒光烁烁,招招指向邬福要害。邬福是技术派的将领,三娘也是重视技术的,正是棋逢对手。两将一个锏法绵密如云,一个枪法如万针攒刺,从双马相交时就粘上了,兵器还没分开过。真是杀得难解难分。
顾大嫂飞马跑来,叫道:“三妹!”
扈三娘枪法倏地一变,如狂风暴雨般,一口气刺出七八枪。邬福以双脚跟反磕马肚,向后退去,心道这女人枪法快乱了。这时三娘突然一收枪,纵马便走。邬福一愣,眼前刀光霍霍,一个胖女人手舞日月双刀,顶替了三娘。不是顾大嫂是谁?
邬福锏法一变,刚要接招,坐下马突然长嘶一声,扬起双蹄,猛地抬起上身。邬福吃了一惊,被马这么一颠,锏法就乱了。蓦地眼前一黑,栽了下来,他的头颅被一刀劈成了两片。
原来三娘与顾大嫂、孙二娘常常较量武技,三女也形成了一套配合的战术。像刚才顾大嫂敌不住徐方,便跑来向三娘求助,接替了三娘。而三娘在抽马的一刹那,一枪刺中邬福的坐骑。只一枪就够了。她不用看结果,拍马便截住了徐方。交战不到三合,那边的顾大嫂己斩杀了邬福,回马夹攻。
徐方自恃神力惊人,艺业高超,并不把两女放在眼里,他的斧功也确实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双手抓住斧柄中段,大斧横劈竖跺,柄杆斜挑直刺,尤如枪法,一把斧子成了两种兵器,分心二用,一板一眼,丝毫不见散乱。二女的兵器不敢跟他接实,走马灯似的转了几圈。
此时吕方正与张威大战。张威在方七佛手下八大将中排名第二,枪法高明,并不弱于吕方,先前败阵,也是因军心浮动,影响到情绪。此时自然越战越勇,再加上众多部下的围攻,反倒杀得吕方汗流夹背。
义军虽损失了邬福这员大将,但敌方主将皆被缠住,因此胆气越壮。梁山军被杀得节节退缩,五千人的军队,己死伤过半,地上到处是断肢残体,不少伤者在地上蠕动,血流了一地,不停地惨叫呻吟。包围圈越缩越小。
顾大嫂焦躁起来,奋不顾身,提马向徐方扑去,一边叫道:“三妹给我报仇!”她竟是要以命缠住徐方,让三娘有机会下手。
徐方大斧劈下,当,劈在顾大嫂肩上,被肩甲挡住了,斧头反弹开来,但顾大嫂的肩甲都裂开了,这可是齐小远设计的防弹甲啊!由此可见他这一斧之威。顾大嫂狂喷鲜血,倒下马来。
就在徐方一斧劈出时,扈三娘手执枪根,看准他腋下,闪电般地一戳。徐方急用斧柄来挑,却迟了一步,腋下顿时标出一股血箭。徐方难以置信地瞪着三娘,又瞪着眼从马上跌落。
三娘刚才这一招,便是她听了齐小远的“枪经”后,自己琢磨出来的绝招。齐小远当时道:“杨家枪法。其法是手执枪根,出枪甚长,且有虚实,有奇正。进其锐,退其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最绝妙之招是在一得手后便一戳,对手一失势便无再复之隙。”
三娘眼神复杂地看了徐方尸身一眼,心道这人真是强悍,斧法比索超还要高明,若在梁山,可列入五虎上将中。可惜了。抬眼见两个女兵正抱着顾大嫂,给她包扎伤口。此时也无暇关心了。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料理了头领,敌围必解。她挺枪跃马向张威奔去。
第三十三章 恶战(2)
张威与吕方交手,也不时地留意着战场动静,见邬福、徐方先后挂掉,三娘打马向自己奔来,心里大为恐慌,厉声喝道:“截住她!”
立即便有二十余个长枪骑兵围住了三娘。三娘夷然不惧,正面撞了上去,将新悟出的枪法要诀发挥的淋漓尽致,一杆银枪,使得如同风轮一般,一招便挑飞了七、八杆枪,冲出包围,但立即又有十几人围拢过来。
三娘凤眼圆睁,娇斥连声,马撞枪挑,就这样出围入围,连续刺杀了五、六十人,血染征袍,最后连钢盔也打掉了,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竟也是鲜红的,往下滴着血。
这并非三娘的血。不过她也受了七、八处伤,仗着铠甲坚硬,伤势倒也不重。看着越来越多的敌军,三娘感觉到累了,意识也有些昏沉了,此时“疾风玉狐”劳累过度,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三娘的枪杆也己弯了。“什么时辰了?”三娘昏昏沉沉地想,“郎君怎么还不来啊?”
“杀啊!”
“杀啊!”
敌军的呐喊声如大海涨潮一般,此伏彼起,一波高过一波。梁山军只剩七八百人了,缩成一个小小的圈子,仍在顽强地抵抗着。
三娘扔掉枪,跳下马,抽出了日月双刀,开始与敌军近身步战。她左手刀破开了一个大汉的胸甲,右手刀砍断一条马腿,左膝又顶上一个家伙的裤裆,再复一刀卸掉他脑袋。她在敌军中杀进杀出,不知又杀了多少人,手都杀软了。她也受了不少伤。
但是敌军不见减少,仍像潮水般涌动。鲜血流进三娘的眼睛里,她意识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眼前红影幢幢。三娘出刀,劈杀,纯是凭求生的本能战斗着。
“娘子……”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叫着,像是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从天边传来。
“郎君,永别了……”三娘昏昏沉沉地想,“此生唯一的遗憾,是连我的情郎的名姓都不知晓……”她挥起刀,身体摇摇晃晃,向着一个红影砍去。
突然,她的手腕被握住了,对方用力一拉,她便倒向那个人的怀抱,跟着被一双胳膊紧紧抱住了,抱了个满怀。
“不!……”三娘愤怒地叫道,拼命挣扎。
“娘子,是我啊!”那个熟悉的声音倏忽间跨越了天际,响起在三娘的耳畔。“我是齐小远……”
“齐小远?谁是齐小远?”三娘困惑地想,但这个声音、这个人身上的气味,她再熟悉不过了,一下子清醒过来。“郎君!郎君!”三娘惊喜交集,几疑身在梦里。她急忙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