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梁山当老大-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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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远为盗魁,又以俳优受宠,极为朝臣不齿。此议一出,举朝大哗。言官纷纷反对,被众臣目为巨奸的蔡京、高俅、童贯也竭力反对。
忠奸双方同时反对皇帝的诏命,在宋史上真是奇观。结果皇帝的诏书发布不了。
蔡京等人的理由是,齐小远归顺是假,此盗老谋深算,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淫技奇巧,蒙敝皇上,以为晋身之阶,实际包藏祸心。因为此时梁山己派兵占据了济州、东平、濮州、青州等州府十座县城,相当于三个整州,驱逐知县,自委官吏,似此反心毕露,目无纲纪,难得他自投罗网,应该凌迟处死,如何还能封官?
梁山占据的具体地盘有济州的任城、金乡、郓城三县,东平府的阳谷、东阿、寿张、平阴、中都五县,濮州的鄄城、范县。这是以梁山为中心的一个圆圈。
此外还有济州所辖独龙岗三庄,青州所辖清风山等四山,就像圆圈中伸出的一根长矛,完全贯彻了齐小远的战略意图。
但以王黼、梁师成、蔡京之子蔡攸为首的一班权臣宦官,则力挺齐小远。这不仅仅是这些人与蔡京、童贯争权,以及收受了齐小远的巨贿,更是被戳到了痛处,因蔡攸和众权宦也多是借“俳优”晋身的,比如蔡攸“与王黼得预宫中秘戏。或侍曲宴,则短衫窄袴,涂抹青红,杂倡优侏儒中,多道市井淫媟谑浪语以献笑取悦。”
这些权宦见众臣多攻此一点,感同身受,不由得火冒三丈,纷纷上表为之辩护。不错,梁山是占据了十县,那是因这些县吏治腐败,齐小远又远在京城,消息不畅,指挥不灵。一旦招安,这些兵勇即可转为厢兵义军,为国效力。十县仍是国家的。而齐小远孤身赴京,谋求招安,置生死于度外,正见其耿耿忠心。
不过,王黼虽也是宰相,却不敢与蔡京公然闹翻,因蔡京虽然己致仕,仍然“守本官,在京赐第居住,仍朝朔望。”门生故吏遍布朝中,相权实际还是在蔡京手中。宋代相权虽然低落,但蔡京却是少有的权相,皇帝也信任他。诏书不经他的同意就无法发布下去。
几个宠臣分为两派,皇帝那一派也不想撕破脸,无可奈何之际,只好天天去樊楼解闷。对梁山占据十县,皇帝确实不担心,二十县又如何?一招安不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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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皇帝天天与齐小远下棋,欣赏他的“黑白画”,听他的现代笛曲和现代歌,与李师师、赵元奴大跳伦巴、港台劲舞、交谊舞,品尝齐小远的现代厨艺,听他讲“海外诸国”轶事。总之,皇帝几乎是一天也离不开这齐小远了。
李彦、蔡攸、梁师成是整天跟着皇帝鬼混,再加上一个齐小远,和李师师、赵元奴一起被群臣私下里称为“四奸二媚。”
梁师成访得消息,和蔡攸、李彦到皇帝面前哭诉,皇帝大怒,一下撤换了几个官员,说他们“讥诮大臣,乱议干政,”对齐小远是更亲近了。
齐小远心道:“四奸二媚,挺不错啊!等于皇帝的一个私人吃喝嫖赌小集团。以后无论老子干啥,那三奸二媚都会力挺的。哈哈。后人写宋史,会怎么写老子呢?”
尽管议论少了,朝臣和皇帝,还是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一耗就是两个多月。皇帝其实一点也不着急,齐小远多少新鲜玩艺啊,随便弄一种,就够皇帝玩上好几天的。
皇帝甚至指望这种状态持续的更久一些,最后随便封个官,就把齐小远留在身边了。不过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齐小远也不会满足于此。
皇帝也常常纳闷:这宋江怎么就会这么多的新奇古怪玩艺呢?不仅能歌善舞,还烧得一手好菜,做得一手好点心?那菜肴的美味就不说了,就是那花色,这一盘是孔雀开屏,那一盘是龙凤呈祥,精致漂亮至极,让人不忍下箸呢。
有次齐小远做了一个名为“奶油蛋糕”的糕饼,为李师师庆生,那蛋糕上面捏的寿星公,栩栩如生,感动的李师师直流眼泪,把寿星公收了起来,至今珍藏。
“能者无所不能啊!”皇帝感叹着想,“天降奇才,佑我大宋。一定不能埋没了。”
与此同时,李师师、赵元奴轮流侍寝,把从齐小远处学来的A片技巧,什么潮吹、sm的,在皇帝身上狂轰乱炸,终于玩成了人肉三明治。皇帝倒是从前代史书中读到过历代昏君的荒淫有比这更过份的,但身为一个文人,还是有点羞耻感。
可是这两个美女的欧美风格,是铁汉也不能抵挡的。皇帝从此彻底堕落了,对两女宠爱入骨,言听计从。这两个多月,樊楼也成了大宋皇帝的寝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两个大美女终日在皇帝耳边絮叨,为齐小远唱赞歌,皇帝终于下定决心,派使者传密旨给蔡京,密旨究竟是些什么内容,无人得知,反正蔡京是让步了。
皇帝也略让一步,齐小远的官品比拟议中的小了好几级。这一来,群臣也自以为得胜了,见好就收。
但有一点却为群臣忽视了,朝廷默认了梁山占据十县的事实,当然,梁山委派的代理知县,是不可能再代理了。但是,这些县的军权,仍在齐小远手中。县吏也都被梁山洗过脑,是效忠梁山的。
唯一令齐小远不爽的,是皇帝给他派了个监军,正式官名是所谓“东平、济、青、濮等处都巡检司廉访使者。”随后便要赴任。宋代官制,是一路设一个“廉访使,”唯独于梁山军中独设此职,足见对他的重视和防范。监军李彀,是梁师成和齐小远都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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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早去早回,”齐小远陛辞时,皇帝恋恋不舍地道,“朕的生日蛋糕,还等着卿来做呢。还有那南瓜小饼,炸鸡翅,真是美味。朕渴盼再尝。”
皇帝生辰本是五月五日,据说此日生人“男害父、女害母,”极为不祥,故改为十月十日,号天宁节。
齐小远这二十多天与皇帝朝夕相处,是酒友、昵友、狎友,自然也有不浅的友情,伏地再拜道:“臣不敢忘。”
皇帝又道:“还有,别忘了进献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啊,朕可答应嬛嬛了。呵呵。”
嬛嬛即柔福帝姬,皇帝第十女,今年刚刚八岁,深得皇帝宠爱。齐小远也见过这小公主,果然是个可爱的小天使。
齐小远心道“又来了。老子上哪儿找玫瑰啊?”口中响亮地应道:“遵旨。”
回梁山的路上,他还在想着这事。齐小远这趟回去,与来时大不相同。来京时是剧盗大贼,离京时却是堂堂宣谕使、皇皇翊卫郎、赫赫都巡检使。真是恍若一梦。
宣谕使是钦使身份,排场自然不同,这次皇帝就派了两百个禁军护送他,禁军头目是个叫马梁的马军军使。这支禁军,到梁山后将由李彀直接指挥。齐小远知道又是梁师成弄鬼,心头冷笑。齐小远自带的兄弟,除了柴进、李应、鲁智深、武松跟他回山,戴宗先行回山报信,余人皆留在京城。
刚出万寿门,就见路上人头涌涌,百姓扶老携幼,高声喧哗,原来都是来看“宋江”的。让送行的蔡攸、梁师成、王安中等人也吃惊不小。
宋江之名,在当时实在是响彻大江南北,考虑到当时信息闭塞的程度,一个人要扬名全国,比现代人扬名太阳系还困难些。齐小远这个“宋江,”不仅是剧盗,而且有许多新花样,在京城刮起一股“宋江风。”
当群臣反对宋江任官,与皇帝冷战时,老百姓也在津津有味的谈论着。他们与文人不同,不以为以俳优晋身是什么可耻之事,恰恰相反,他们感觉到亲切。他们来给宋江送行,就鲜明的表达出倾向。
“公明,你很有人缘啊,”蔡攸笑道,“就是中了状元,也没有这种热闹场面。”
“相公过奖。”
王安中道:“公明的歌,现在是勾栏瓦舍的主打曲,风靡一时。百姓是来看风流才子的。呵呵,早点回来,咱们等你的新歌。”
“才子加盗贼,”齐小远自嘲地道,“宋江矮且黑,跟风流沾不上半点边,不好意思,让百姓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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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大笑,很欣赏他的态度。
梁师成皱着眉道:“咱家给公明准备的饯行酒宴也开不了啦,”他手指着百米外的一座亭子,“挤不过去呀!”
齐小远笑道:“相公的酒留待下次吧,挤坏了各位大人,我可担当不起。”
此时禁军大声斥骂,费力地维持秩序。梁军使满头大汗过来禀道:“宋大人,各位老大人,百姓们都挤过来了,再不走,路就断了。”
蔡攸道:“这些顽民。公明,不留你了,一路保重。”
齐小远拱手道:“相公,各位老大人,宋江告辞了。”
齐小远面带微笑,跨上皇帝御赐的枣红马,左有柴进、鲁智深,右有李应、武松,在大队禁军翼护下,硬是从人群中挤开一条道,慢慢上了官道。
不时有百姓的议论传入耳中:
“宋江果真是既黑且矮,还是个跛子……”
“贼厮鸟,宋大王长啥样干你鸟事!乱说我揍你。”
“咦,小哥儿,小可又没对宋大王不敬。小可之意,是谓人不可貌相……”
“穷酸,滚一边去。”
“看啊,那头陀是景阳岗打虎的武松武二爷!好一条大汉!”
“这是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鲁大师啊!”
“那个背插飞刀的是独龙岗李大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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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面书生是谁?”
“哪个?嗤,白面书生?告诉你,那是柴大官人,也是龙子龙孙……”
“就是让天下的老柴皇玄孙?”……
听了议论,齐小远非常感慨,梁山口碑不错,连武松、柴进等人都有良好的品牌。如何利用这些品牌,形成规模效应,实在是一门学问。
直走出三里路外,百姓们才兴尽回头。禁军列开队形,打出了旗号,前导旗牌大书“肃静”、“回避,”左右两杆大旗,金字辉煌:“招安梁山宣谕使宋,”“赐绯银鱼袋、翊卫郎、都巡检使宋。”看上去真是气派。
第十四章 招安(2)
齐小远骑在马上,神态颇为矜持,心底却翻滚着波浪:“数月艰幸,总算熬过来了。下面就看老子大展拳脚了。”整日价在皇帝身边,与蔡攸、梁师成、李彦一班子权贵周旋,让旁人羡慕的流口水。但齐小远心里却极不自在,觉得一言一行都是违心。二十七年的人生,所有谎话加起来,都及不上这两月谎话的十分之一。所以一旦还山,真有“顿开金锁走蛟龙”之慨。
“哥哥,有人等候。”柴进突然笑道。“哥哥好福气。”
齐小远向前一望,见右首汴河堤岸上,杨柳丛中,红、青伞盖下,一群女人向这边挥手。虽然相隔很久,齐小远从身形上就认出是赵元奴和李师师以及院中使女。心道:“昨日中午不是告别过了吗?”因为皇帝迷上三p,两女这几日夜夜不空,因此在昨日午时就办了一桌践行酒请齐小远。
“我去看看。”齐小远纵马向前飞奔,转眼到了近前,滚鞍下马,含笑道:“师师,元奴,哟,还有京奴、婆惜,你们怎么来了?”
王京奴道:“我们来送将军才子呀,宋大人不愿意吗?”
徐婆惜道:“姐姐,他皱眉头呢。我们走,没的扰了大人的兴。”
齐小远与这班名妓早混得厮熟,瞪眼道:“妈的,我有说不高兴吗?你这小狐子,讨打!”
徐婆惜道:“既然高兴,我们昨晚的酒宴,为何推三阻四不来?”
齐小远笑道:“昨晚官家召见。是我不对。下次再来,我请你和京奴喝酒。”
徐婆惜会说话的眼睛骨溜溜扫着他,意思是:“饶了你。下次可要说话算话。”
李师师道:“郎君,你看这是什么。”袍袖一展,怀里抱着的赫然是一把形似吉它的六弦琴。
齐小远大喜道:“吉它。”
赵元奴道:“郎君一路珍重,看到此琴,就当我们姐妹在陪伴你。”
原来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