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系列:冥夫别乱来-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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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这般爱嘲弄旁人!”
他垂头嘲笑出了声音,“日后若真有哪个不长眼的娶了你,你定要祈祷多生些女儿,若是生了儿子像了你,那可真是……啧啧……”
他话声一落,女子突然瞬身到了他面前。
女子个头不大,却抬起瘦弱的胳膊攥住了他的衣领,斜长的眸子露出怒意:“登彦!你是想与我过招?”
他一脸不屑,甚至依旧在嘲弄:“你若是想与女魃有一样的发型,我不介意亲自拔光你那一头白毛!”
眼瞅二人电光火石,雷嗔电怒的模样,另一女子连忙过来制止道:“你们怎么一见面就争吵啊……”
之后,还不等银发女子松开他,却突然凭空出现一男子,他同时捞起墨发女子,与撒泼的银发女子,直接瞬移到了他身后。
纵然是他,都没看清男子的动作。
不过他也能知道是何人过来了。
他转过头去,道出来者名字:“重。”
“不准欺负白月。”
男子不苟言笑,言语冰冷。
但给予他,给予另外两位女子的,都是满满的依靠。
“嘿嘿,重哥哥是站在我这一边的,登彦你若一直尖酸刻薄……你等着孤单永生永世吧!”
“还嘲笑我没人要!”
——孤单永生永世。
那时候的玩笑话,她一语成谶。
“爹爹?”
看他在发呆,彦晴雪戳了戳他。
“雪儿,爹爹此次过来,是有一事要叮嘱与你。”
“嗯?”彦晴雪萌萌的疑惑,“什么事呢?”
“为了能守护好你与娘亲,还有咱们整个冥界,爹爹的天劫要来了,但你三生石叔叔可以祝我躲过此劫,而爹爹,需要离开冥界一段时间。”
“嗯……”彦晴雪拉长了尾音,若有所思,“是去人间吗?”
语毕,她看向了三生石。
孩子如此敏感聪慧,三生石耸耸肩,“躲天劫之时,你不能去看殿下,不然可能会让殿下万劫不复的。”
“好吧,那爹爹要嘱咐我什么呢?”
这时,冥帝扶住了孩子瘦弱的肩膀,“雪儿,想必你也知道,你娘亲被旁的人盯上了,对方的功力可能与爹爹不相上下,你记住,千万不要离开冥界!”
“可是娘呢……”
“爹爹不是教会你探微术了么,想她了,就看看,嗯?”
“嗯……”孩子嘟起小嘴,声音拐了好几个弯儿,“那我若是想吃火锅,想吃冰激凌,想坐海盗船呢?”
“我没回来之前,我会告知你十位阎王叔叔,定时带你去玩!”
他说了这话,孩子才开心了些。
冥帝无奈的捏了捏孩子的鼻子,“雪儿,你若有了什么危险,或许难受的不止是你娘与爹爹……”
话突然说出口,他连忙打住,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显露出纠结。
“王蒋叔叔待我也好,他也会难受的!”孩子丝毫没多想。
“对,雪儿当真与你娘一样懂事。”
小人儿嘻嘻一笑,“那爹爹什么时候离开呢?”
“人间月圆夜。”
八月十五。
……
白一穷从萧止墨的别墅离开后,他乘着B市那拥堵的公交车转移了几站,还在一家小店铺买了两瓶二锅头,最后边喝边往自己所住的工地棚走了去。
工地棚地区偏远,如今已经是午夜时分,已经没了往那里去的公交车,他也不舍得用二三十块钱打个出租。
他大口大口干喝着酒,很少喝酒的他,没一会儿便开始晕晕乎乎的。
陆以川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两人各怀心事。
顺着那黑黢黢的街道走着,偶尔还能遇见一对儿年轻情侣,在寻找着廉价宾馆。
白一穷看一眼后,抬眸看向了空中还不算圆的冷月。
又喝一口辛辣入喉的酒,他含糊的嚷嚷:“唉,要是安儿以后,能遇到一个能如将军一般待她入心的小伙子,我也就安心啊。”
“会遇到的,安儿很懂事。”陆以川静静回答。
这时,白一穷眯着那双昏花的眼,看向了他:“陆将军呐……”
他似乎有些醉了。
白酒总是如此,到了量,乍然上脑。
“嗯。”
“为什么,我老白家的人这么命苦呢,孩儿他娘,年纪轻轻就重病离我而去了,而我那可怜的儿媳,生下的安才六斤,却也遭了那难产的罪!”
“我儿啊……老老实实,却也是那短命的鬼啊!”
“一穷,你醉了。”
“都说我家安是天煞孤星,克爹克娘克全家,可我知道……我安也可怜啊……我安可怜啊……”
“我怕我安活不了20岁……”说到这里,老人那眼角又滑出了眼泪。
人喝了酒,会多话,陆以川懂,他便静静听着老人的念叨。
“陆将军呐……”
在他又嚷嚷一声后,他迈开一步,晕晕乎乎转过身子,竟然直接跪在了陆以川面前。
他一怔,连忙弯腰准备去扶:“你这是做什么?”
白一穷推脱了他的手,朝着地面就磕了两个响头。
而这时,不巧走过两个痞里痞气的年轻男人,他们看到那一幕,其中有一位嘲笑:“快看那老头子,大半夜在这里跪他哪个爸爸呢?”
陆以川顿时眸子一横,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他刚准备出手,却被白一穷拉住了。
“您一定要帮我护着安儿活过二十岁。”
老人声音沙哑,话却说的无比卑微。
“您一定要护安儿活过二十岁,安儿是腊月十六所生,她一定得过了20岁的那一天,必须必须……不然很多人都要后悔啊!”
正文 第104章 何事长向别时圆
在白一穷说出这句话后,他又朝着陆以川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老人这么做,陆以川猛喘了几口气,虽然他要比白一穷生活的年代早,受他几个跪拜也无所谓,可现在却使不得的。
“您先起来……”
“我家安可怜啊……您知道为什么我要给我家孙儿起名叫安吗?”
“您说。”
陆以川消受不了,他蹲在了白一穷面前。
白一穷又喝口酒,继续道:“我家安刚出生啊,漂亮着呢……可她娘说,怀她的时候,总是梦到金灿灿的小蛇在水里游啊游……”
“那梦我解不了,而我儿媳妇临死前,给安儿取小名叫小鱼儿。”
“小鱼儿小鱼儿,叫了三四年,那孩子在落勾山看到涧水,也很是喜欢,只是……我总觉得孩子不能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不合适她……”
“可为什么要叫安安,为什么要叫安安……”
说到这里,白一穷突然干呕了几声,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一边的绿化带,吐了起来。
为什么叫安安?
难道不是想让她平平安安?
在他很想知道下文时,白一穷吐完后,他不再说了。
只是晕晕乎乎的朝自己所住的地方走着,偶尔抬头看看那不算太圆的月亮,在这路人鲜少的大马路上,含糊吟唱着: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他唱的一调不搭一调。
而唱着唱着,他突然大声嚷嚷道:“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啊!”
陆以川不懂他为何要突然念叨这一句。
他却在心里捋顺了这句话的意思:月亮,应该不会对人有什么怨恨,可为什么,总是在人离别的时候它变圆了呢……
为什么,白一穷要念叨这样的话。
是酒醉想起了伤心事吗?
“一穷,明后天,都能与安儿在一起。”
白一穷没有回答他,而是又吟唱道:“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不知道天界,今天是什么年月呢?
此时此刻。
萧止墨的车也把他与白安安接走了。
白安安彻底的昏睡了过去,对于自己去了哪里浑然不知。
在凌晨一点的时候,他到了萧家大宅。
占地十余亩的豪华园林别墅,大门口赫赫镌刻三个大字:碧萧园。
他的私人座驾,停在了东边的厢房旁。
月光明亮,园灯没开,整座大院,看起来清新怡人,很是素雅。
只是在萧止墨抱着睡着的白安安往自己房间走的时候,却在阴影下,看到了一道单薄的影子。
他眉头一沉,快步走了过去。
路过那道影子,他选择无视,却不想,被那“影子”拽住了衣袖。
“止墨。”
这他才回过头去,看向了“影子”。
是和静。
躲不掉了,他便冷冷应了一声:“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今天我陪阿姨去逛街,就被阿姨留了下来,阿姨让我等你。”
“她让你大半夜不睡觉等我?”萧止墨皱起了眉。
“你之前调用了直升机,阿姨让我问你做了什么。”
和静话音一落,她突然莫名觉得周围掠过一股寒流,抬头一看,萧止墨那张凉薄的脸,骤然变得冰冷严峻。
“是她要问,还是你要问?”
和静一时语塞,“我……我们,担心你。”
“不必。”
说罢,他抱着白安安就要往室内走去,不料和静紧紧跟了上去。
她看到了白安安那张睡着的脸,也看到了她身上穿着萧止墨的衣服,而那些衣服,带着血迹,这让她有些心慌无措。
为什么会有血?
而萧止墨,却穿着保镖的服装,那质地不算太好的白衬衫上,血迹更是明显。
他回来时,随意扒光了一位昏倒在别墅内的一位保镖,把衣服穿在了他自己身上。
萧止墨也没拦着,任由和静跟着他走了进去。
他视力不大好,直到走进室内打开灯后,他才看到和静脸上竟然还带着妆。
“怎么,刚工作完?”他问。
和静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个,她眸子闪过一丝希望,连忙点头:“嗯,今天工作量挺多的,吊了威压,腰还有些酸呢。”
“那你之前还站在那里,看来没什么事。”
就仅仅一瞬间,和静觉得心脏上那些细细密密的血管,都被那室外的凉风堵住了。
有些疼,有些涨。
她能想到,要是以前的萧止墨,一定会这么说:不是给你找替身了?你怎么又自己上阵,去床上躺下,我看看。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他竟然带着一个陌生的女孩,来到了碧萧园。
她如今虽是影后加身,可因为资历还不算太深,若是演哭戏,也需要酝酿个十来秒。
可现在,她不到三秒钟,眼泪就溢出了眼眶。
为什么她会来这里呢?
无非是听萧伯母说,她有一日去萧止墨的房间,却在他的床上,发现了两套衣服。
她是他的母亲,都不知道他最近什么时候回来过这里。
甚至那两套衣服,萧母打开看了看,竟然是一男一女,两套中式婚服。
婚服啊……
他想结婚了,另一方不会是她。
在和静发呆的工夫,萧止墨抱着白安安直接去了浴室。
看到此情此景,和静深呼口气,狠狠摁住了发痛的心口,之后她抬高声音问:“你是要帮……帮,帮你女朋友,洗澡吗?”
她记得他说过这个女孩叫白安安,她明明说她的名字就好了呀,为什么要自我加霜的说出“女朋友”这三个她根本无法接受的字眼。
“怎么?”
和静一顿,接着她笑了笑:“如果是帮她洗澡,我帮她洗吧,你也该……好好洗洗。”
说罢,她一手搭在腰上,一手故作有味道的,在面前扇了扇。
一副优雅名媛的派头。
看她在深更半夜都这么美艳,萧止墨冷冷笑了笑。
她这样子要是被别的妖魔看到,指不定会把她当做狐狸精。
而他,却也有些介意这个他生厌却不能伤害的女人,她所说的话和表现。
他身上有味道?
还是这个女人骨子太过高傲,非要轻蔑他?
“好啊,你来帮她洗,顺便找身衣服,帮小安子换上。”他答应了。
“好。”
他的回答正合她意,她迈开步子,先一步去了浴室。
萧止墨还真把白安安给和静放在浴缸里就离开了。
看着他一边走着,也不把她当外人的脱着身上的衣服,她紧紧抿着红唇,盯着浴缸里昏睡的白安安发起呆来。
心里不难受是假的,他突然对她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她妆都没卸,穿着短裙站在这入秋的半夜等了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