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系列:冥夫别乱来-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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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止墨,你不该逼他的。”陆以川看着老金那僵硬的尸体,话里有些悲凉。
萧止墨也看着老金的尸体,只是他那双阴鸷冰冷的眸子,深不见底的神秘莫测。
“本大爷不怜惜背叛我的狗东西。”
“你到底是妖。”陆以川双手一背,气息阴冷。
“你现在喜欢安儿,若有一天,安儿也背叛了你,你要怎么对她?”
冷冷的话,让白安安怔了怔。
“老金是老金,小安子是小安子。”
“即便你这次救了安儿,我还是……不能信你。”
“别扯这些没用的!”
萧止墨根本无视他这些话,“老金刚才说了魔,而刚才爷爷所说,那些咬伤安儿的僵尸都有道行,还有蛊毒,养尸人定是法力高深……我问你,小安子之前也曾经有过生命垂危的时候,那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以川顿了顿,想他指的应该是被孔如非所救的那一次,于是答:“被阴灵缠上了。”
而后他凝眉成结。
从冥界有阴灵被神秘之人放出到现在,怕都是一人所为,现在萧止墨都说养尸人法力高深,沉思半晌,他定了定心:“定是魔!”
“六界,闯冥界,放恶灵,不会是神妖所干的事,人鬼兽没那么大的本事,只会是魔了……”
“闯冥界?”萧止墨抓住了重点。
只是这时,白一穷身子却朝后踉跄了一下,口中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
“爷爷……”
白安安有些担心,可倏然,她觉得自己右侧的脖子根有些痒痒,便抬起手挠了挠。
白一穷也看向了白安安,可他的目光,却不像是爷爷看孙女儿那般慈爱,反而有些陌生。
“萧先生,陆将军,我能与安儿单独说些话吗?”
正文 第101章 玉雨花树
“请便。”
萧止墨应完,还随意指了一间房。
白安安看着白一穷那沉重如山的面容,她拽了拽腿上萧止墨那长裤子,跟着爷爷过去了。
陆以川和萧止墨看着爷孙俩走进某间房后,萧止墨手里的散魂鞭慢慢消失,而后他蹲下了身子,凝着眉盯着老金的尸体。
“你要做什么?”陆以川问。
“陆以川……”萧止墨薄唇轻启,“六界中,人最弱,可人也是最强,你可知原因?”
“你想说什么?”
“世间最复杂的是人心,而人心能造出的很多东西,即便是我这种修行的妖也解不了,就像蛊。”
陆以川不否定。
的确,蛊是人间一种很古老的秘术,以毒虫作祟。
甚至这种秘术,不单单可以对人,即便是萧止墨这种妖,只要他有肉身,若是被什么人下了最强最毒的蛊,那些蛊侵入他的血脉骨髓,他即便有再高的灵力,也难以将那些蛊逼出体外,除非找到下蛊之人解蛊。
但能养出威胁妖之蛊的人,那也需要极高的道行。
萧止墨抬起手翻起了老金没有半阖的眼皮,老人那之前昏花的眼白,变成了青黑色。
“有人在他体内下了蛊,人死,魂都受了约制,下蛊那人,道行比我深。”
萧止墨声音淡然,亦没有半分感情。
“他一说魔,便瞬间散了。”
陆以川应了一句。
他能明白之前老金为何只求活命不说实情,怕是一提到下蛊之人一个字,他就会被蛊的力量打散。
届时,萧止墨在老金的衣服里翻了翻,翻出了一把匕首,把剑鞘拔掉,他直直盯着反射灯光的剑柄。
那色泽,与普通的剑有些不懂。
萧止墨眉拧成一团,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刺破自己的手指,以一滴血掉在匕首的剑柄之上,顿时那里化作了一道气。
看到这个,陆以川瞳孔一震。
萧止墨的血本就有毒,如今这剑上有什么,居然能瞬间腐蚀他的血!
“谢了。”萧止墨微微侧头,对陆以川轻轻吐出二字。
他是在为陆以川救了他道谢。
可陆以川却觉得忐忑不安,怕是出现了比萧止墨还强大的存在。
“剑上有什么?”他问。
“妖兽之中,为灵者不多。”萧止墨声音越来越小,“蛇,鸟,狐为前三。”
听罢此话,陆以川蹙着眉,嘴角下沉。
萧止墨所说的三种动物中,他把自己排在第一,不是想到了自己,而是蛇的确在上古之中,存在尤重。
山海经曾记载,妖神之首女娲,原形乃人面蛇身,甚至巫族之中,后土也为蛇尾。
而妖尊者东皇太一,为金乌。
最后古籍明确记载,在青丘之国,有狐族。
只是萧止墨这个回答,还是没有说出剑上有什么。
陆以川刚准备问,萧止墨却问:“什么……会压在蛇的头上……”
陆以川心里一惊。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他薄唇颤动:“龙。”
“嗯。”萧止墨沉沉一应。
“你是说……”陆以川的声音,有了些晃动。
“龙的血。”说罢,萧止墨紧紧攥起了手,手背之上的青筋鼓起。
而后,他站起了身。
看着横七竖八被陆以川打昏的保镖,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带着不耐道:
“陆以川,你和我先把这里收拾收拾,我看见乱七八糟的,烦。”
“……”
此时此刻,白安安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他爷爷站在她对面。
“爷爷,这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
白安安的语气里,有些埋怨。
“安……爷爷,不是刻意要瞒你的。”
“你早就知道陆以川的存在?”
甚至再想想一开始的事情,她颇有一种众人皆醒,她独睡的感觉。
暑假时,在察觉到身边有些灵异事件后,她之所以会去九里村找神婆求护身符,也是因为那几天,偶然听他爷爷在院子内和一个老奶奶说起了村子有小孩儿中邪的事。
那时候她爷爷给老奶奶说九里村有一神婆很灵验,还说在那村子哪条巷子里住着,门口有几颗枣树。
她听在心里,为了防止自己也中邪,她后来趁爷爷去地里做农活,便揣了十块钱,上路求平安了。
可谁知,这一求,求来了一只男鬼!
“安,爷爷是为你好……”
看孙女儿生了气,白一穷便急忙解释。
“为我好……”白安安瞥过了头去,“所以陆叔叔与我订了冥婚,你也知道?”
话是这么问了,可白安安的心却跳的厉害。
“啊……那是我逼他的。”
“什么?!”白安安瞠目结舌,“您逼的他!”
她没听错吧,她的爷爷逼一只好几百年的男鬼,和她订冥婚?
“安啊!你一直在咱们县城念书,爷爷能一直护着你,可你要念大学,爷爷看不住你,只能找个人来护着你啊!”
说罢,白一穷也坐在了白安安身边,一副怕白安安生他气的样子。
“安儿,你从小命格太弱,爷爷没法子啊,你是你爸唯一的孩子,爷爷说什么都得保护你好好活下去!”
“可他都是古代鬼了!您有多厉害啊?”白安安还是不能相信。
“几百年不算什么,爷爷我老以前可是茅山道士,最拿手的就是捉鬼,曾经我与我师兄二人,在极煞之地,两人打散过五只数百年法力的恶鬼!”
提起往事,即便白一穷已经年老,也不忘在孙女儿面前炫耀一把。
只不过白安安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
知道有鬼的,会觉得她爷爷厉害,无神论者怕会觉得,她爷爷不是个江湖傻骗子吧!
切……
不过,看来她是至阴女,陆以川所说的活不过20岁,她爷爷是知道的。
“那爷爷……”她刚准备问什么,右边锁骨却奇痒无比,她皱着眉,抬起手就在那里狠狠挠了挠。
那里之前被僵尸咬成了稀巴烂,如今她异常用力的在挠,很快那里便红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白一穷没有太过关心,那双睿智明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浓浓的不舍。
“安……其实爷爷早年是个道士,后来隐世后娶了你奶奶,这件事,你爸爸小时候还知道,后来日子咱们过的穷,可也不差,爷爷就没对你说。”
“我想到了。”白安安挠着锁骨,语气里还是有些埋怨。
到头来,所有的事情竟然是她爷爷一手安排,都说城市套路深,农村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只觉得走过最长的套路,就是她爷爷的套路。
白一穷无奈摇了摇头,而后他看着自家孙女那白净的小脸,唇角勾起一阵笑意道:“安,爷爷给你讲个故事吧。”
“讲什么故事?”
“你知道咱们村子,为何叫梨白村吗?”
“嗯?”白安安抬起眼,“不是因为梨花多吗?”
梨花开的像白雪,所以叫梨白,难道不是这个原因?
白一穷笑着摇了摇头,“传说啊,在阴间……有一棵玉雨花树。”
“玉雨花树?”
“古时候,这玉雨花,就指的是梨花。”
“哦,您直接说梨花树不就好了?”
白一穷继续说了下去:
“那棵梨花树啊,承接着阳间某个地方,那就是咱们梨白村,那棵梨树可不得了,它在阴间那种地方,没日没夜的吸收着阴间最阴暗最污浊的力量,还能开出最干净的花。”
“净化?”白安安插言。
“对,就像净化一样。”白一穷笑了笑,“它因连着阳间咱们这村子,就把咱们这村子的浊气都吸走了,而咱们村子所种的树,也自然会是梨花树开的最好,毕竟都是同一种树啊!”
听到这里,白安安瞪大了眸子,这事还真是!
她们村那么多果树,虽然都长的好,可瓜果桃杏,都不如梨。
“这是真的假的啊?”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爷爷觉得是真的。”
“那和梨白有什么关系呢?”
当她自己把这话说出去后,总觉得脑袋有些迷糊,这个名字,好像自己不止只听过自家村子的名……
她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听说……”说到这里,白一穷长了老年斑的手狠狠抓住了自己中山装的衣摆。
那种神情就像,他说出接下来的话,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一般。
只是,看着白安安有些好奇,有些可爱的小脸,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孙女长的可一点不比电视里那些漂亮的女演员差。
不像他老白家的人,却也像老白家的人。
长相这个东西,看多了,会看出微小的差别,但更多的,会觉得亲切,尤其是血脉传承的,当真是越看越喜欢啊……
白安安这眉眼中,他总能隐射到自己失去儿子的模样。
之后,他把手松开了。
“听说,那棵树有个名字,叫梨白。”
话声一落,老人的棕眸里,划过一抹晶莹,又瞬间消散了。
“哇……”白安安肤浅的惊讶了一声。
白一穷估计是怕白安安发现他不对劲的神情,他侧过了脑袋:“咱们这村子,风水好啊。”
“在明代,有位顶天立地的大将军,他不止领兵打战,还懂斩妖除魔,他很早就看中了咱们这个干净的村落,把陵墓不远万里修在了落勾山里。”
白安安自然知道自己爷爷说的是陆以川。
“但是爷爷……我怎么没听说过咱们村子里有将军墓呢?”
“因为这件事,是我胡诌八道的……”说罢,老爷子还调皮的笑了笑。
“您不是胡诌,是叔告诉你的?”
正文 第102章 别拿生命开玩笑
白一穷看着白安安那稚嫩的双眸,没有反驳,却也没有回答。
其实这件事,陆以川根本不知道,他如今还没能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葬在落勾山。
若是按现代的地图去推算明代,B市才是他生前所生活的京师。
爷爷没答她,白安安便又换了个问题:“爷爷,您和叔突然来了这里,您什么时候来的B市?”
“这个……”
“爷爷!”白安安怒气了嘴,“您不告诉我算了,但我为什么我最近老是受伤啊?”
纵然她什么都不懂,可接二连三的出事,她要是再感觉不到些什么,那真是脑袋瓜子有问题。
说罢,白安安才不痒的脖子,又有了难以忍受的瘙痒,痒的感觉像是来自骨缝中。
白一穷没有回答,他翻开了身上中山装的内衬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竖长的牛皮带。
打开,上面插着很多银针,类似针灸所用。
白安安看着这第一次见的道具,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