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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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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所有的阅卷官吏手中的卷子都翻阅过了,还是没能寻到人。
  这人也聪明,心知这一次的差事怕是无法完成了。
  想来那季子墨必定是文采卓越,科考的时候就让同知或者知府大人相中,如今他的卷子,怕是在那两位大人手中!
  “大人,翼大儒来了!”外面,戍守书房的官差统领的声音响起。
  秦文坛闻言登时起身,抿唇道:“快快有请——”
  若是翼大儒能够一起阅卷,帮着提一些意见,这一届中举之人,必然更能够受到鼓励。
  秦文坛携着同知等人迎出去,那知县原本打算放弃,见机会来了,登时落在后面,迅速地过去翻阅。
  果不其然,那季子墨的卷子竟然就在秦文坛手中卷子的第三张!
  立刻给想要提笔修改名次,犹豫着,这人唯恐被秦文坛认出了字迹,索性将卷子抽出来,塞进了自己右手袖子。
  刚回转身的时候,就看到秦文坛还有那位同知陪着翼大儒,并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款步走进来。
  翼大儒呵呵笑着说:“你们算是交了好运,这位可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空大儒呐!”
  知县闻言心底一慌,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右袖口,登时感觉刚刚不应该一时冲动。如今两位大儒当前,若是他的事情败露,那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
  “两位大人,下官选了三名考生,每一名的论文都是精妙绝伦。您瞧,这位是平原县管辖的杏花村人士,叫季子墨,他的——”秦文坛其实一直很纠结,该不该钦点季子墨这个不拘一格的人为解元。
  相比较他经纶中的犀利和大胆论证,其实他心知圣水更是喜欢保守一点的考生。若是他真的让季子墨这人做了解元,想来届时他明年开春参加春闱的时候,凭着他的文采必然也会引得今上注意。
  只是那孩子他这三天中见过,不得不说,他对那孩子的相貌惊得魂飞天外!他私心里是希望他落榜的,免得明年春闺去了酒都,被人发现他那张脸,丢了性命!
  “嗯?这季子墨的卷子呢?”秦文坛出去迎接大儒的时候,还盯着季子墨的卷子发愣,这会回来就发现卷子不翼而飞,怎能猜不到必然是考官中出了问题?
  “蒋凯泽,适才我们都和知府大人前去迎接大儒,就你落在后面,是不是你搞的鬼?”一名和蒋凯泽不对盘的官员,眸光一闪,愤怒地斥责道。
  “你别含血喷人!”蒋凯泽心底一惊,面上却是不敢流出惊惶,指着那名官吏虚张声势地否认。
  “啪嗒——”孰料他一时惊惶,忘记了衣袖中的考卷,这么伸出手臂,袖子里的考卷立刻哗啦啦掉了出来。
  “啊!”蒋凯泽吓了一跳,登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使劲地求饶说:“大人饶命啊!下官一时鬼迷了心窍,不该有那起子攀附的心思!”


第101章 矛盾的纠结
  秦文坛见状更是气得心血翻涌,在他管辖治下的官吏中,竟然会出现这么恶毒的心思!而且还是在两名大儒的面前,被抓了个正着!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秦文坛面色骤变,沉声喝问:“你虽然这些年风评马马虎虎,好歹也没有犯什么大错,何以今儿个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大人,下官原不想如此的啊!”蒋凯泽只感觉满头的晕眩,前途什么的都成了妄想不说。说不准一会面对的,还是几年的牢狱之灾!
  “只是下官那位族兄蒋靖泽来信威胁,加上平原镇那位族兄蒋寂泽也给了下官一封信函,说什么那季子墨没什么背景,且为人恃才傲物又行那商贾之事,令下官稍加严厉以待……”蒋凯泽感觉自己官途全完了,自然恨死了那两位撺掇着自己的远方族兄。
  “押下去,严加看管,待揭榜之日过后再行审讯!”秦文坛闻言,气得都懒得看那蒋凯泽一眼,挥了挥手道。
  立刻有戍守外面的将士冲进来,气势萧杀的将那蒋凯泽拖了出去。
  秋闱这么重要的事情,戍守外面的有知府官差,也有戍守的将士。那些将士可是上过沙场之人,各个都是武艺的好手,尤其是嫉恶如仇。
  蒋凯泽落在了那群英雄气胆的将士手中,自然没什么好果子吃。
  翼大儒已经捡起了季子墨的考卷,和一旁戴着面具的空大儒,坐在一旁研究起来。
  “想不到这经纶的风骨,与空然你的论文同出一彻。我说,你这么多年杳无音讯,该不会是隐在哪个乡村山野,收徒了吧?”翼大儒看着季子墨的卷子,不住地点头,还不忘意有所指地询问。
  “这孩子只这不足一个月的时日,老夫指点其一二分。他的科考成绩,还真的不是老夫的功劳。”空大儒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说出的话就好像是就事论事。
  秦文坛和左右手对视一眼,干咳一声,拱了拱手说:“两位大人,下官与诸位同僚商议过了,这位与季子墨同乡的石玉郎,其经纶等各方面,更为符合此次可靠的卷题。季子墨这位学子自然是第二名亚元,至于这解元,下官等还是倾向于石玉郎。”
  其余的官吏闻言都是统一地颔首,今上励精图治,对每次的科考都很关注。每年的秋闱,各州、府的解元考题,要快马加鞭送往酒都,由酒都贡院大学士呈递圣上翻阅。
  “你们毋须在意本官,本官十七年前那一次发病,这一病便是十七年。最近月余才逐渐地恢复记忆,这季子墨与本官并无师徒名分。纵使本官收了他为徒,也毋须因此对他有任何的优待。”
  空然大儒忽然抬头,面上的深情被木质的昆仑奴面具遮挡住,让人对他升腾起的好奇禁不住加深。
  “说起来,本官倒是希望他的名次可以再朝后一些。”最后一句话,空大儒声音细微,只有他身旁的翼大儒听得清。
  翼大儒眉毛轻轻地抖动了几下,面色岿然不动,恍若未闻。
  秦文坛和同知对视一眼,心里头却在了然。空大儒既然恢复了记忆,定然是对季子墨那张面庞记忆尤深。
  当初先太子在世的时候,与空大儒乃暗中的密友。这件事情除了先太子的亲信几人,就连那时候的先皇都不知晓。
  空大儒之所以成为当世大儒,也是因为先太子蒙受了不白之冤枉死,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护佑一个人罢了。
  秦文坛叹息一声,眸光无意中和戴着面具,却依然熟悉的眼神对视。
  两人不约而同避开了各自的眼神,但是那短暂的交汇,还是让曾经的故友心中大动。
  “嗯,既然诸位大人都有了主意,老夫和空大儒便不多做置寰。”翼大儒呵呵一笑,起身豪迈地挥了挥衣袍,与空大儒相携离去。
  秦文坛皱眉深思,难不成,真的要让季子墨此次落榜?
  “大人,这名次您看这样如何?”同知已经和其余的官吏相商好了,一致地认为解元为石玉郎,亚元为季子墨,经魁分别是平松县人士乔谦、荷州府关若愚以及麦香县人士高翔宇,亚魁则为平原县人士赵立书。
  秦文坛皱眉看着季子墨那三个字,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他和那人如出一辙的面庞,终究是叹了口气,提笔在他名字上面驻足片刻,写了个准字。
  “放榜吧!”秦文坛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抿唇出了书房,询问了两位大儒所在,特地前去拜访。
  “一别经年,岳兄一切安好?”秦文坛拱了拱手,看着拿下了面具的空大儒,有些惊慌不安地说:“他的才华,不应该就此被埋没。我还是点了他为亚元,若是岳兄当真担忧,可劝解他先不要参与次年四月份的春闱。”
  “罢了,此事我自有主张。”空大儒摆摆手,问他:“你这些年倒是过得不错,竟然死磕这荷州府的知府之职,不乐意归酒都?”
  “归去如何?物是人非,曾经的故交旧友不是举家流放便是死在了当年那个罪恶的夜晚,归去了睹物思人,噩梦缠身,不如就在这江南水乡的省府。如今知晓他的后人归于我的管辖,总算是让我有了一丝庆幸和念想。”
  秦文坛脸上没了为官数二十载的锋芒和威严,取而代之的是放松和深深的憔悴和疲惫。
  “斯图,这些年也苦了你。”空大儒感叹一句,起身道:“山高水长,就此别过吧!我今日要追随主公后人离去,或许经年之后,咱们能够洗刷那个罪恶之夜的耻辱,届时我们在酒都再相会!”
  “珍重!”秦文坛薄唇蠕动了几下,终究是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翼大儒早在出了书房的时候,便招呼都没有打一声,无声无息的离去。
  “姑娘,您看着曹师傅他们的来信,都看了好几遍了!”秦桑看着张梓芯将手中的信函看了又看,抿着唇,一副思索的样子,她叫唤了好几声都不回应,忍不住凑近一些,念叨。
  “啊?哦,什么时辰了?”张梓芯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外面夕阳西下的晚霞,忍不住拍了拍脑袋说:“差点儿忘记了,一会还要去里正家一趟,和他商议一下,什么时候把咱们村的祠堂修葺了。”


第102章 子墨归来
  “姑娘,我看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秦桑提醒说:“按照路程估摸着,明后两天姑爷差不多就回来了。这一次他们科考辛苦了,我看您应该张罗着,给他们来个接风洗尘宴。”
  “就是啊姑娘,前几天我去平原镇采买布料物什,就听到有不少家中有学子前去荷州府科考的人家,都去福聚楼订了位置,说是甭管结果如何,总归是受了一次罪。回来先让他们吃一顿好的再说!”秦梓也附和着说。
  吟霜将络子最后一个金刚结打好,拿起来看了看,满意地将其比划着,接口说:“我看姑娘心里头有数,那福聚楼烧的菜再好吃,肯定比不得我们姑娘亲自下厨。”
  丹朱在一旁一边看着账簿,一边温柔地看向几个人,抿唇笑而不语。
  张梓芯起身说:“你们三个就是嘴巴不饶人,瞧瞧人家丹朱小美眉,多温柔娴静!”
  “姑娘这是不待见我们啦!我看呀,以后咱们有话也要憋着,最好等姑娘自己憋不住,先开口!”秦桑咯咯一笑,眨巴着狡黠的眼睛道。
  “桑姐姐说得在理,咱们姑娘惯会刀子嘴豆腐心,最是喜欢听我们叽叽喳喳,偏偏还一副很嫌弃我们的样子!”秦梓一边躲开张梓芯拍她的手,一边笑着拿起吟霜打好的络子,放在腰际比划着啧啧地说:“这个好看,多谢吟霜姐姐馈赠!”
  “你这个小泼皮猴,就会讹我的东西!”吟霜笑着碎了一口,将其余几个络子索性一并摊开来说:“用姑娘的话说,见者有份,来,都挑一个自己喜欢的拿去吧!”
  “在外面就听到你们几个丫头叽叽喳喳的,就像是黄鹂和黄莺在吵架一样。”杨婆婆掀开珠帘,笑着进来道:“姑娘,夏师傅回来了!”
  “快请去厅堂!”张梓芯眸光一亮,看来她吩咐的事情,夏振涛办妥了。“秦桑、秦梓,快,凑后我换身衣裳!”
  张梓芯原本想要立刻跑出去的,结果看了一眼身上只适合在内室穿着的宽松衣裳,在杨婆婆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干咳一声让丫鬟们伺候自己梳洗一番,换了身衣裳。
  厅堂里,夏振涛正在喝茶,听到脚步声,忙起身见了礼说:“姑娘,您吩咐的事情,奴才幸不辱命。”
  “这么说,平原县那三间铺子,都买下来了?”张梓芯面露喜悦,忙不迭把眼神看向茶几边,那一摞的地契。
  “还不止呢。”夏振涛面上满满的喜悦说:“这一次属下选的三间铺子里,两间是姑娘您看重的。还有另外一间铺子,虽然不是原先那间在闹市的铺子,但是却是个百年老字号点心铺子。”
  “那铺子有三层楼,且还有偌大的地窖,后面的院子也是两进两出的院落。只因为这一代的子孙经营不善,欠下了巨额赌债,不得不买了祖上的铺子还债。我去查过了,情况属实。”
  “不错。”张梓芯点点头说:“这样一来,三家铺子不在一起,可以开三家酒肆。有地窖和两进院子的那家可以作为伙计们的住所,以及储存酒的仓库。”
  “姑娘说得在理,当时奴才看了,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把这家铺子买了。”夏振涛松了一口气,原本还以为东家会责怪他自作主张呢。
  “夏师傅一路幸苦了,先回去歇息吧。这几日待相公他们回来了,我们还要去给酒肆装修,到时候少不得还要忙呢。”张梓芯只是粗略看了一眼那地契,还有专门绘制的三家铺子房子格局图,便心生满意。
  “是,姑娘。”夏振涛这几天在平原县到处奔波,也的确是累了。好在当初他走镖的时候,走南闯北,练就了一番与人打交道的好本领,着实免去了许多的麻烦。
  “姑娘,翎州府的表少爷来信。”吟欢拿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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