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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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不孝外甥关元勇来晚了!”关元勇焚香后,并没有作揖离开,而是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向季三爹的牌位磕了三个响头!
季子睿和面上还有些淤青的季子智面色一变,很是不善地瞪着关元勇的背影。
该死的,他这么一拜,岂不是他们兄弟二人都要跪拜!
“啊呀,这当外甥的如此有孝心,行了这么大的礼呐!”赵家娥就是个悍妇,唯恐天下不乱,见状,立刻故意寒碜地看向钱金钗道:“大嫂呀,我看两个大侄子论亲疏,可是比外甥要亲近多呀!”
钱金钗恨得咬牙,但是她与赵家娥素来明争暗斗,哪怕这次因着关元勇而不得不让两个儿子给季老三那个没出息的行跪拜之礼,却也不会让赵家娥凭白看笑话!
眼珠一转,钱金钗就捏着帕子,一副惋惜地说:“是啊二弟妹!你这不当娘是不知道当年的心呐!虽然这两个小子儿时泼皮顽劣,但是如今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尤其是在长辈的故去的时候,总能够挑起肩头的重担,好歹让我这个做娘的有些安慰呀!”
第40章 泼妇干架
赵春娥立刻面色一变,她之所以嫁给季家兴做继室,一来是因为她年纪大了又不能生养,二来她那悍妇、丑妇的传闻十里八村声名远播。
偏偏她又是个不死心,喜欢俊俏哥的,一拖再拖把自己熬成了老姑婆。
季家兴当初是被桃花村的富农关涛招赘成婿,关涛早年丧妻,只留下一个身娇体弱的闺女关想容。
唯恐娶的继室虐待闺女,关涛愣是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把女儿拉扯大。
女儿到了要嫁人的芳龄,他又担心女儿嫁入婆家受到婆婆折腾、夫君不喜,索性招赘上门。
季家兴是三兄弟中最俊俏的一个,加上自小识了点字,立刻将那关想容迷得一颗芳心全数丢在他身上。
两人成亲后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还生下了儿子关元勇。只可惜好景不长,关想容本就身子孱弱,生了孩子更是元气大伤,缠绵病榻三载多,终撒手人寰。
关涛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发现这个女婿竟然早就和同村的赵春娥勾搭,还将其养做外室!
哪怕为了关家的荣华富贵,季家兴暂时和赵家娥断了往来,又和府中的丫鬟勾搭上,还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被关涛一怒之下将其赶出了关家。
季家兴回到季家之后,颓废了一段日子,又很快地和赵春娥勾搭上,并成了亲,自此过上了整日里被赵春娥这个悍妇欺压的苦逼日子。
成亲至今十三载,赵家娥一直不曾有喜,请了郎中才知晓她不能生养!只可惜为时已晚,季家兴只能含泪隐忍。
如今钱金钗这一番话,可不是戳心窝?
没有子女傍身,这是赵家娥心中的痛楚,任何人窥探不得!
“你这个尖嘴巴的婆娘,就是欠收拾!”赵家娥也不考虑今天是季三爹头七,直接扑上去,对着钱金钗左右开弓,打耳光。
这个突然的动作将屋子里的人都震住了,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赵家娥壮硕,扑过去直接将矮小精瘦的钱金钗扑倒在地,整个人一屁股坐她身上,打了十几个耳光,又扯着她的头发道:“瞧你那一脸的刻薄相,能生又怎么样?还不是生了三个没用的货?老大跟你男人一个样,穷酸,烂泥扶不上墙!老二是个人人喊打的三只手,老三是个蠢货赔钱货!我呸!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快,拉开——”反应过来的众人,当即围过去,将赵家娥拉扯开。
“杀千刀的哟!在老三的头七就这么不敬长嫂,活活要了我的命哟……”钱金钗被一系列暴打弄得头晕目眩,终于挣脱而出,立刻撒泼哭骂不止。
张梓芯端着托盘进了堂屋,一眼就看到里面狼藉一片,而且众人的脸色很是古怪。
大伯季家树面色涨红,把手背在身后,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二伯倒是长得一副好样貌,哪怕人到中年,却还是不减风流倜傥。张梓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难怪当初能够被关家相中,做了上门女婿。
只是这会儿他拿着扇子,正讨好地在大伯旁边,小声地安抚着。
至于大伯娘在地上打滚撒泼,张梓芯又不是第一次见,丝毫不意外。
“娘啊,快起来,勿要让人看了笑话。”钱玉莹心里头更是厌恶自己这个姑母,简直是粗鄙不堪,越来越令人嫌恶。
“谁敢笑话?啊?”钱金钗当众被赵家娥打了,面子上过不去,这会儿又看到自家男人和儿子都一副不理会的姿态,更是心里头不痛快,便迁怒到小钱氏头上。
“大嫂也别撒泼打滚了,这里可不是您家,老三今天头七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要是因为你扫了兴,怕是会不高兴!”赵家娥眼珠一转,忽然嘿嘿地笑着说。
村子里的人也一前一后相继的进来,钱金钗闹了个没脸,哼了哼,站到了一边。
赵家娥这一次终于占据了上风,面上都是春风得意,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她昨晚上和季家兴的夫妻生活挺和谐。
有那些村子里的三姑六婆见状,立刻凑在一起,狠狠地碎骂。
“没脸没皮的贱蹄子,今儿个是小叔子的头七,昨晚上还巴着她家男人,我呸,臭不要脸的贱货!”
“都说女人四十如狼似虎,我看这话不错,就是不知道季老二那麦秸秆一样瘦巴巴的身体,是不是能满足赵氏!”
……
张梓芯翻了个白眼,她感觉这古人八卦的内容,再次刷新了她的三观。
“呀,里正来了!”就在叽叽喳喳闹哄哄的议论声一片的时候,不知道人群中谁叫了一声,众人立刻噤了声,面上都摆出了一副悲伤的模样。
这变脸的速度,张梓芯感觉不比季子睿看到关元勇的时候,那速度差多少。
刘从旺背着双手进来,严厉地环顾了一圈,刻意地把眼神在那些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村民身上多停顿了几秒。
“今儿个是季老三的头七,我们乡里乡村的,理应过来祭奠下。”刘从旺的声音高亢,且醇厚,略微抬高了嗓音,更是浑身充斥着一股子威严,令众人都心悦诚服的连连称是。
“嗯,开始吧!”刘从旺见众人态度良好,便不准备计较适才的一系列骚乱,先是给季家安牌位上了三炷香,然后去了一旁的凳几上坐了下来。
张梓芯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将孝衣后面的帽子戴上,跪坐在灵堂一侧,拿着面前的纸钱往炭盆里放。
村民们见状也都真切的蒙上了一层难过,有些与季老三家处得好的,立刻上前安慰着,同时对着牌位深深地一揖。
钱金钗老实了一会,黑豆眼转了转,忽然拿起抹布一样油腻脏兮兮的帕子,擦了擦脸颊,捏着嗓子开始哭嚎:“天可怜见的呀!小叔家本就穷困潦倒,现如今唯一的劳作力小叔去了,留下这一大家瘸腿的、痴傻的,还有个没断奶的小奶娃,这日子可如何过活哟!”
“唉,原本我们杏花村就没有姑娘愿意嫁进小叔家!亏得这芯丫头墨哥儿捡回来的,才能不用花一分一毫娶了做媳妇!”
第41章 打口水战
张梓芯原本跪坐着感觉腿酸,正想要换个姿势,冷不防听到钱金钗这哭嚎的话,气得差点儿跳起来给她两耳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该死的贱嘴泼妇,找个机会,非让她变成哑巴不成!
孰料,唯恐天下不乱的赵氏,竟然也不甘示弱地说:“嘿嘿,大嫂既然这么同情墨哥儿家里头的境况,不若把晴姐儿带回去,让睿哥儿媳妇帮着养养。刚好和敏姐儿作伴,也不麻烦!”
“二弟妹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睿哥儿他媳妇本就没多少水,敏姐儿这丫头还不够吃,哪里来的多余口粮分给晴姐儿?”钱金钗恨得牙疼,怎么她喘个气,这个赵氏都能找到话头怒对她?
“瞧大嫂说得,我那还不是看墨哥儿一家可怜嘛!”
“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两人不依不饶的,又开始打起了口水架。
张梓芯翻了个白眼,瞥了一眼旁边同样跪坐的季子墨,见他微微地蹙紧眉峰,眼看着就要发作。
刘从旺抚额,恼怒地起身,冲着二人吼道:“家树媳妇、家兴媳妇,你们俩少说两句!哼,原本季老三吊唁那日,你们两家不肯出面相帮,草草地将老三入土。今儿个头七补吊唁,你们又吵吵嚷嚷的,这是让老三生前被你们两家磋磨,死后回来一趟,还要继续被你们俩磋磨不成?”
此言一出,灵堂里立刻寂静一片。
半晌,钱金钗不甘心地说:“村长,吊唁又不是我们不乐意,而是那段时日我们家两个小子和孩他爹,真的被书院的先生们留下,说什么有历年秋闺一些考题研究!”
说这句话的时候,钱金钗眉眼里分明是得意和炫耀。
能不能得意吗?
钱金钗自家男人季家树是秀才,儿子季子睿、季子智都是经过了学政巡回的科考,在十一月份都可以参加秋闺的秀才。
杏花村虽然以村中历史悠久源远流长的杏花酿著称,但是近几年随着村里头多数的农户有了余钱,孩子们到了启蒙年纪都会送去念私塾。
尤其是隔壁荷花村三年前中了三名举人,里正、村长相继得到平原镇县丞的嘉许,参加平原县一年一度的斗酒比试名额远高于杏花村后,更是让杏花村的里正刘从旺羡慕加眼热。
所以刘从旺这两年对于童生、秀才们很是看重,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在秋闺考个好名次成为举人。
每一年平原镇县丞举办的各种诗会、茶会以及酒会上,荷花村里正赵有田那唾沫横飞炫耀的嘴脸,都深深地打击着李从旺脆弱的小心脏。
钱金钗就是抓住李从旺心里头的症结所在,故意这么说。
果然,刘从旺面色稍缓,干咳一声说:“罢了,先前的事情翻篇了。不过今儿个的头七,既然你们两家人都在,记得要好生的给老三守灵!”
“村长伯伯,不是我不乐意,而是我们家敏姐儿还小,醒来见不到我会哭闹。晌午过后我怕是不能前来……”忽而,一直沉默不语的钱玉莹,揪着帕子,一副伤心又矛盾的模样说。
张梓芯唇角勾勒出一个嘲讽地额弧度,这是,找理由开溜,不乐意给她家公爹补上吊唁吗?
还别说,张梓芯还真不稀罕这两家人留下,给他们添堵!
若不是关元勇来了,里正也掺合进来,原本今天的头七,季子墨和张梓芯是打算就自家人简单的给季三爹上柱香,说些家常话就作罢。
“敏姐儿年纪小,正是需要人看着,子睿家的辛苦了。”刘从旺喟叹一声,摆摆手,这意思是准许了。
“嗤——”赵春娥裂开厚唇,露出一口大黄牙,尖酸刻薄地说:“哟,这敏姐儿才出月子没多久,除了吃就是睡,能懂什么?哭闹不是饿了就是尿湿裤子,到时候请相邻的婶子帮着看看,不就得了?”
钱金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赵春娥,这贱蹄子,惯会没事找茬!
“老二媳妇,老生常谈还是那句话!你这是不当娘,不明白当娘的焦心儿女的感受啊!”钱金钗不客气地,逮住赵氏没有儿女,再次挖苦嘲讽地说。
赵春娥闻言眼睛里淬满了阴毒之色,这该死的矮冬瓜,一而再再而三的挖苦她没有儿女,看来刚刚给她的教训还不够!
关元勇面色晦涩难辨,张了张薄唇,却又蠕动几下,选择了沉默。
他一个晚辈的,哪怕有什么不满,作为读书人,还真的豁不出脸面当着村子里这么多人的面,去顶撞长辈。
只是看向季子墨的眼神,关元勇无奈且沉痛。
季子墨摇了摇头,示意关元勇他的无奈他看得到,让他不必介怀。
季子睿虽然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但是脸上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得到鼻青脸肿的一些淤青。
因着前几天吃了大大的闷亏,所以他从今天进了门,就一直保持着缄默。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上有老爹和长兄在,他一向被他们管制着,习惯了听他们训斥数落。
但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娘和二婶子掐架,他一开始真是想要冲上去,只是在二婶子公然说他是三只手的那一刹那,他想起了前几日被村民们围殴的惨剧,起了怯意。
这会儿见尘埃落定,娘和二婶子俨然又要掐起来的架势,季子智真的是欲哭无泪。
转悠着眼珠子,他忽然在看到关元勇的时候眸光一闪,心下有了计较。
“关表哥不愧是富贵人家的少爷,这小叔叔已经入土为安,还要弄什么头七守灵!按理说我们乡下人家可没有那么多讲究,也就是您这位大少爷姗姗来迟,错过他老人家入土的日子,才能够任意妄为来这么一出!”
季子智这一番话明里暗里讥讽关元勇,只不过显摆自己的富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