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和宫纪事-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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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湘琴愁起来。
“等着,到时候,见招拆招吧。”曹瑜叹口气。
宁儿心里暗暗的,只觉得越发对不起雅桐——他真的有些过分了,居然明知福泯的病情,而不叫陈润林去医治,现在,以雅桐的性子,必定是要报复在她身上的,她抱紧了慕慕——心里默默想,只要不伤害到慕慕,怎么样,她都可以承受。
“主子,东西给你带来了——”常瑞从怀里摸出一只小银盒,“就是它了。”
“靠谱吗?——”雅桐看着那不起眼的红色小药丸,有些狐疑。
“主子,您放心,”常瑞奸佞的一笑,“这可是古天竺秘传的方子,名字嘛,汉语就叫千红醉——”他把药丸丢进茶杯一粒,“只要一粒,足够叫人心智昏乱——”他压低声音邪笑着,“欲'火缠身——”
雅桐皱眉厌恶的推开,“拿走!——我要这干嘛!——”
常瑞一笑,“您听我说完哪!——这药发作时,叫人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继而血脉贲张,七窍流血而死——”
雅桐依旧锁着眉头。
“除非,在一个时辰之内与人交合发泄掉——”贺永禄笑着低声道。
雅桐摆手,“太恶心了!拿开拿开!——”
“您不觉得,这正是此药的妙处么?”常瑞阴险的笑着,“要么毒发身亡,要么就一夜春生——此药,用在宫里,岂不是格外的妙?——”
雅桐忽然心里一闪。她看一眼那药丸,“下在水里么?——”
“只要是水,不管酒水茶水都一样好用——”常瑞晃晃那只杯子,“妙在它无色易溶,本身又以鲜花鞣制,带着栀子花香,下在茶里不易察觉——”
“行了!——”雅桐点头打断他,叫宝珠取一张银票,“这是五百两,先赏与你,之后,自然还有打点——你给我记住,出去一个字也不许提!”
“这个自然的——”常瑞把银票揣在怀里,把盒子留下自退。
136
136、 药发 。。。
“这儿要忙什么呢?——”胤禛这日来钟粹宫瞧见廊下几个小太监在搬东西。
“主子说,廊下空荡荡的,太闷,正好熹主子给了花籽,预备在廊下栽上花木——”曹瑜过来请了安回禀道。
“这也是你们主子的意思?——”胤禛指指屋中的一口白瓷缸,里面摆着漂亮的卵石,漂着水藻,游着几条金鱼。
“是,主子说屋子里没活气,奴才就替她弄了这么一缸——”曹瑜搔搔耳朵。
“映雪——”胤禛一笑,进门叫她。
映雪回头摆手示意小声,这边轻轻放下刚哄睡的慕慕,小心的掖好小被子,起身过来行礼。
“不用不用!——”胤禛拉起她来,“你这里这么大动静怎么也不告诉朕,朕叫内务府替你安排不是省些事——”
“主子说了,不叫劳动大家——”湘琴指挥他们摆好了东西,过来扶着映雪回话道,“没有多大的事,自己也是闲着也是闲着——”
“那,还缺什么不缺?——”胤禛抚着她的手背,温和的问,“你若是觉得闷,叫朕陪你嘛——”
宁儿胃里揪一下,面对胤禛这种温柔,她总是无所适从。
她摊开他的手心,轻轻写,“我想带慕慕,到园子去——”
胤禛的手心痒痒的,他合拢掌心,温柔的捏着她的手指,“园子冷——等天稍暖些,我们一起去;——”
宁儿点点头。
“主子,这儿啊都给您收拾好了!”曹瑜推开房门。“你瞧瞧,妥当不妥当?!”
宁儿抬头瞧见顶上匾额“素心堂”三个墨隶,敦厚平稳,心里微微欢喜,再看四下,此处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平坦开阔,后有高台临渚,又建有精巧小亭曰“知鱼亭”——处处绿树掩映,清雅别致,别有韵味。
“皇上说主子是杭州人,特为主子挑的这处,一切景致皆以西湖‘花港观鱼’为蓝本,”曹瑜絮絮叨叨的讲着,忽然留意宁儿一直没表示,“主子?”
宁儿愣一下,点头微笑,意思甚好。
“那,我就叫人把小阿哥也安顿进来啦?”
“素心堂的起居现由谁照看?——”雅桐这天忽然问宝珠。
“皇上大抵都在那里同进饮食,所以是贺公公的人——”宝珠想一想说。
雅桐点头,“这么说,是黄敬他们了?”
“是啊,主子,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宝珠有些不解。
“哦,这几天瞧见他们往那边出出进进的,所以问一句,”雅桐心里盘算一下,大概要等胤禛不在的时候方好行事,黄敬,——也是个关键。
“有劳公公——”湘琴接过黄敬手中小小的紫砂壶,“主子,茶——”
宁儿轻轻掰开慕慕的小手——他捉着宁儿耳边的一缕发丝,呜呜啦啦的要往嘴里送。
她轻轻的摇晃着他,朝他笑着,把手指搁在他手心,慕慕找到了新的玩具,放开了头发,捉着宁儿的手指还是噙在嘴里。
宁儿被他馋兮兮的样子逗的笑,这边就着湘琴手中啜一口茶,微微皱眉,——什么茶,香的有些古怪。
“好香!——”湘琴嗅着手中的茶杯,“听黄公公说,是他们新制的香珠茶——别的主子还没有得呢——”她凑到宁儿耳畔,逗笑,“他对你真好——”
宁儿没理她,湘琴自知失口,也不再说,只把茶递到她口边,宁儿也着实有些干渴,一盏茶很快就尽了大半。
“我再添来——”湘琴又倾壶倒了些,茶色清亮,确是好茶的模样。
“主子您歇着吧,小阿哥吃饱了,奶娘哄他在里面睡呢,您也该进些饮食了,”湘琴递过筷子来。
宁儿举箸只吃了不多的东西,觉得身子有些不'炫'舒'书'服'网',边放下筷子,摇头没有胃口了。
“那,要不我叫他们给您送点点心茶食来?”
宁儿点点头,她起身到说桌旁,润笔写道,“我觉得胸口有点闷,出去走走,你回来了就在这看着慕慕,不用跟来。”
湘琴点头,“你可千万别走远了,万一要是皇上来了,找不到你我们就不好说了——”
宁儿点头,又添一行,“我不走远,就在旁边山下坐坐。”
究竟是料峭春寒,宁儿沿着湖岸缓缓的走着,渐觉扑面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她笼笼衣领,——不过桃花究竟也星星点点的打着苞了。
她轻轻拎着裙裾沿着窄窄的湖堤走过去看那边大片的绯红——杏花春馆的春色一定更活泼些。
绕过小小的山房,宁儿骤然感到一阵不适——一股无名之火自丹田猛烈的冲上胸口,当下浑身的冷汗。
宁儿好容易扶住身旁的一株杏树方才稳住身子,却禁不住一阵阵头晕目眩。
她紧紧按着胸口,疼的快要窒息了——想回素心堂,脚下发软到根本没力气站起身;浑身像着火似的,猛烈的烧灼的痛。
她撑不住了,跌坐在地上蜷缩起身子,像有万千的蚂蚁在咬啮她的皮肤,咝咝的痛痒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数的火焰在她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方骨骼上燃烧,她的五脏六腑都变的干燥焦灼,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却甚至连坐起身都不能。
嗓子干的要烧焦了——她开始出现幻觉,模模糊糊的,自己正在被巨大的火轮碾过,一点一点,粉身碎骨。
昏聩的听觉里缓缓有声音响起。
“你,你还好吧——怎么你在这里——”
宁儿在草丛中辗转挣扎着,对抗着自己飘渺的幻觉。
“你——”弘昼微微皱眉,他轻轻俯身在她身旁,“你是——”
天色昏暗,他凑的很近,才看出,原来,是她。
他有些心跳加速。
“你怎么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可还是不由自主的伸手要扶起她。
宁儿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花香——像栀子花,又夹着茉莉,还是桂花的香味。
他凑的很近,看到她绯红的脸色,眉梢眼角如同深深醉意。
“我,我找人,扶你回去——”他自觉呼吸有些急促,却忧心忡忡——皇阿玛,皇阿玛怎么会让她弄成这样——
可是他蹲的久了,脚下发麻,猛站起来就一个趔趄,滑倒在她身旁。
她触到了他带着凉意的身子,像着了魔似的,不顾一切的扑过去。
她的胸口紧贴着他,脸颊挨着他的脖颈——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恨不得贴紧他
——他是凉的,很凉——
她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死死箍着他的身子,紧紧挨着他,全然不顾弘昼已经涨红了脸,目瞪口呆。
“放开——你放开——”弘昼低头挣扎着推她。
他口中喷出一阵温润的凉意。
“唔——”
他来不及拒绝,发现自己被她含住了舌尖。
她滚烫的双唇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的寒凉,灼热的手指探进他的衣领,像一团火苗滚下他的胸膛。
弘昼呻吟了一下,他浑身都颤抖起来。
他根本不知道眼下正在发生什么,他青涩的身躯从未体验过如此令人震颤的诱惑。
宁儿已经没了灵魂,她只是本能要用他凉爽的身躯来冰镇她体内的那团无名的火焰,她痴缠着他,剥开他的衣裳,把自己滚烫的身子贴上去。
“不,不要——”弘昼努力的反抗,他推她,他的力气本大得多,可是他似乎用不上劲,只是带着她翻滚在潮湿的草丛里,这一次,是他伏在她身上了。
她没心没肺的吻着他,烫人的唇舌滑到他胸口,在他年轻的胸膛上印下一连串撩人的吻。
他浑身的血都要沸腾了。
她绯红的脸颊贴在他结实的腹肌上,轻吮着他清凉的肌肤。
她像一只妩媚的鱼,挑弄着他潜藏的青春的渴望。
他放弃了挣扎似的,贴紧了她,任凭她怎么舐弄,身下顿时一阵火热的奔腾。
宁儿忽然蹙起身子,缠住他的腿。
他隐约感觉到了他亟待爆发的渴望——他甚至低头抱住了她的肩。
可是接下去,他是完全无知的,他不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他还可以做什么。
他的青春一片空白,他从未体验过任何与此有关的(炫)经(书)历(网),甚至连幻想都不曾成型过。
她的身子越来越烫了,她的手甚至替他解开了腰带,触到了他结结实实的本能。
“不!——”弘昼痛苦的挣扎一下,他终于咬紧牙关推开了她的纠缠。
她的身子痛苦的蜷成一团,她叫不出声,可是脸上痛苦的表情揭示了她内心的喊叫和呻吟。
“我,我找人救你——”弘昼方寸已乱,惶惑的/炫/书/网/整理衣带,他本想抱起她下山,可是他不敢再碰她了。
“你等着,我,我就回来!——”弘昼要走,又踌躇一下,解下自己的外衣,替她盖上,才慌张的跑下山。
“我上山走走,你在山下等我好了,”胤祥摆手,独自踱上了山坡。
天色越发暗,也更加凉,他拽拽领口,叹息一声,往山上走去,这样的风和夜,叫他觉得格外孤独。
忽然就被什么捉住目光。
林中似乎有人。
看他痛苦的挣扎着,像是受了伤——胤祥忙快走几步,要看个究竟。
“什么人?!”他站在几步外问。
没有得到答复。他小心的凑过去。看到了她披散在草丛中柔软的长发。他心里一惊,怎么会是个女人。
他过去俯身,轻轻伸手撇过她的脸颊,“你——”还没来及惊讶,被她堵住了唇——
——以她滚烫的唇。
她已经遍身火焚——她狂热的裹着他的唇舌,干渴的渡着他清凉的口津。
胤祥被突如其来的热烈弄的不知所措,但是很快,他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了她。
“你要干什么!”他有种被愚弄的愤慨。
他不知道,此时的宁儿已无思想,有的只是内心狂热的渴望——她要一个男人,来熄灭她焚身的烈火。
她扑过来继续吻她,扯他的衣裳。
胤祥再次推她,但骤然乜见了她竟然在缓缓流着鼻血。
他皱眉顿觉有些不对了。
风中送来阵阵花香,——宁儿身上散发的,过于浓烈的香气。
他贴近她,仔仔细细的察看着,只见她眼神迷离,神思昏聩,浑身烧的滚烫。
他心里一惊——难道她被人下了药了——他扯开她的衣襟,果然,她脖子上的脉管已经变做紫黑色。
这须是极强力的催情药方可能至此——如果不能排解,会要命的。
他心头一阵揪紧的痛。
她不是他的女人了,他没理由这样为她付出——可是——
他还是俯□去,迎上她翕动的唇瓣。
宁儿更是迫切,用全部的身躯来拥抱他。
他缓缓的褪她的衣裙,但是她却不再满足这缓慢的拯救,她直接扯开了他的腰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