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嫁纱-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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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柔被许韶康狠戾的眼神吓到了,她心里一冲动,不顾后果地吼向年年:“凭什么他们都护着你?你有什么好的,要不是你引诱农农圣诞节翘课出来玩,农农怎么会跟青江军校的那帮人渣打架?现在他受伤了,还被关进小黑屋体罚,生病了都没有人管……冷年年,这次你摔伤,就是老天爷给你的报应,你活该!”
年年被唐柔的话惊呆了,她求证地望着许韶康。愤怒彻底占据了许韶康的大脑,他顾不上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扯起唐柔的手臂,要把她推出病房。
唐柔又怕又气,急得冲身边的孙争尖叫:“跟屁虫,你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敢还手,就去叫你老大申九过来,跟他说我快被人打死了!”
自打进了唐家,孙争一心恋慕着唐柔,看到这个架势,他二话不说上前和许韶康扭打起来。
许韶康陪着程农农练过一段跆拳道,真刀实剑地也干过,算是有些身手,渐渐占了上风。只是他一心速战速决,以免波及躺在床上的年年,就难免吃了几道闷拳。
眼见劝说不下,年年急忙拨了床头的快捷电话,将守在楼下的保安叫了上来。两个保安很快看清了状况,迅速拉开他们,制服了孙争。
在唐柔被强行请出去之前,年年冷冷地对她说,“唐柔,不管我和农农之间发生什么事情,真正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说三道四的是你。从京大二小一年A班到现在,程农农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将来也更加不会!这是我和农农两个人的爱情,我们会用一生好好珍惜,而你,永远没有任何机会!”
唐柔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离开了许久,许韶康还在对年年竖大拇指:“这下我算见识到了,兔子还真有咬人的时候。我真后悔没把你刚才那段话录下来,农农听了估计得乐到天上去!”
年年的眼睛突然就红了,她气呼呼地说:“连唐柔都知道农农的状况一点都不好,你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许韶康叹了口气,老实地道歉:“的确,农农的事情我们几个哥们都知道。但是农农一进去就让陆铭给我传消息,说一定要瞒着你。其中原因,就和你受伤了要我也瞒着农农是一样的啊。”
这个道理从许韶康嘴里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那些年他跟着程农农,连带着全校女生每天都会拿余光多看他几眼。眼高于顶的程少每天却只围着冷年年鞍前马后地打转,许韶康一度怀疑这姑娘上辈子不知道拯救了多少星球才能修来这样的福分。而此刻,他突然觉得程农农又何尝不是那个幸运儿呢。
年年仔细想了想许韶康的话,将心比心,她怎么会不懂程农农的心?因而无奈地说:“这次就算了,但你们以后不许再骗我,我心里没你们想得那么脆弱。”说罢她挥挥手,表示自己想一个人静静,某人可以离开了。
许韶康自己理亏,偏偏赖着不走,特别狗腿地给年年削水果,他刚把苹果细细地切成块,就听到了敲门声。他疑惑地打开门,看到孙柠和白梓易手牵手站在外面,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白梓易看到许韶康眼里的不快,紧了紧手心的姑娘,笑着说:“怎么?羡慕嫉妒恨啊。听哥们一句劝,赶紧跟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断了吧,否则可追不到好姑娘。”
许韶康反唇相讥:“你小子圣诞节还在Babyfat哭得跟流浪狗似的,怎么这会儿就进展神速了!既然你们俩这么有功夫腻歪,彩排那天怎么就缠着冷年年跳舞呢?”许韶康早就查清楚了年年意外摔伤的前因后果,因而对孙柠和白梓易耿耿于怀,如果他们没有去京大,或许年年不会义气地为孙柠重复跳舞,也就不会跌下舞台。
听懂了许韶康话里的意思,孙柠的身子颤了颤没有说话,白梓易却非常不满:“什么意思啊你?小柠跟冷年年是好朋友,去京大看她排练也是出于好意,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这几天,小柠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如果不是我一直守在她身边,她早就崩溃了。今天上午她一听冷年年醒了,就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许韶康,你这么说合适吗?”
孙柠性子淡话不多,受不了两个男生没营养的争执,她挣开白梓易的手,走到病床前,一看到年年腿上的石膏,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反而弄得年年要侧起身子身抱住她,安慰她:“小柠你别担心,医生都说了我很快就会康复的。”
孙柠贴着年年的脸,哭着说:“年年,对不起,都怪我当时没拦着你,不应该让你跳那个舞。”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就算你不来找我。彩排结束后,我还是会继续留下来独自练习啊。”年年瞪了一眼许韶康,“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伤的,你干嘛看谁都不顺眼?”
“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跟小柠聊天。”年年不满地对门口的两个男生说。
许韶康觉得自己的君子之腹让小人给度了,冷哼一声,拉着白梓易离开了病房。
“你和白梓易怎么回事啊,我可看到你们俩牵手了。这两天我错过了什么老实交代,不许再打哈哈!”年年笑着说。
孙柠捏了捏年年的鼻尖,喂给她一小块苹果,“好好养你的伤,不许胡思乱想。我只是感激他这几天陪着我而已。”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欲盖弥彰。果然人在精神脆弱的时候,格外容易依赖别人接纳别人。年年衷心地为孙柠和白梓易感到开心。
两个女生又说了些贴心话,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那场黑色的意外。折腾了一上午,年年觉得有些困乏,吃过药以后很快就睡着了。
孙柠红着眼睛在她床边站了许久,为她紧了紧被角,最后才默默地离开。
或许是药物的作用,年年的睡眠很浅,她只睡了一小会儿便因为口渴而醒了过来。
意外的是,她一睁开眼睛,竟看到床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愣愣地看着自己。男人大概二十四、五岁,肤色黝黑,五官线条十分冷硬,高高的个子瘦而精壮,不难看出他在社会上历练了多年。
年年的印象里完全没有这样的“朋友”,一时有些惶惑。好在男人看向年年的眼睛里并无恶意,让她大着胆问道:“你是谁,我们以前见过吗?”
那人见年年醒了,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抱歉,是我走错房间了,我不认识你……”
男人的一只脚慌忙迈出病房,却听到身后的女孩说:“我口渴了,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折回到桌子前,右手拿起热水壶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水。他下意识地用空着的左手握住玻璃杯,感受过水温以后才递给年年:“不冷不热,刚好可以喝的。”
年年没有去接,而是疑惑地盯着男人握着杯子的左手。渐渐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她反复打量着男人的脸庞,激动地说:“你、你的手?你是……”
男人顺着年年的眼睛,才发觉自己竟然将堪堪残缺了一根食指的左手,暴露在空气里了。他仿佛是被烈火烫到一般,倏地将手缩回去插/进了口袋。遗落在地毯上的玻璃杯,洒出了满地的白水。
作者有话要说:
程农农(摔剧本):媳妇儿受伤了,居然不让我回来赚好感?某人今天会不会太抢戏了!
许韶康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