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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来自平行世界-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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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间里再次变得寂静无声。
  高燃靠墙站立,没敢看镜子,他半搭着眼皮背九九乘法表。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
  贾帅很快就提着两个大水瓶进来了。
  高燃一愣,“这么快?”
  贾帅往桶里倒开水,“去大伯家拿的。”
  高燃喔了声说,“你大伯还蛮好说话的嘛。”
  两大瓶水不是泡脚,就是洗澡,能让帅帅一下全提过来,很不错了。
  贾帅直起腰,“洗吧。”
  高燃把人喊住,“那什么,帅帅你别走啊,我俩说说话呗。”
  贾帅侧过头,眼里有笑意,“你怕啊。”
  高燃梗着脖子嘴硬,“怕个屁!”
  见发小要走,他忙投降,“行行行,我怕我怕,我怕行了吧!”
  帅帅他妈几个月前才去世,总有种人还在的错觉。
  贾帅看出他的心思,“我没梦到过我妈,她不在。”
  高燃一点儿都没有被安抚道,“咱不说这个了。”
  结果高燃经过堂屋,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遗像。
  黑白照,梳着麻花辫的年轻女人,眉眼温柔,有一种江南韵味。
  高燃第一次这么仔细看帅帅的妈妈,发现帅帅很像她,很像很像。
  不知道帅帅他爸是什么样子。
  高燃看着看着,就不怕了,“阿姨,你要保佑帅帅啊。”
  贾帅问道,“你在嘀咕什么?”
  高燃说,“你妈妈在笑。”
  贾帅似乎没听清楚,“什么?”
  高燃重复一遍,“照片里的她在……”
  他的话声戛然而止。
  照片里的年轻女人压着嘴角,眉心轻拧,哪里有一点笑意。
  高燃狠狠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年轻女人还是那副忧郁模样,没有笑。
  他浑身毛孔全炸开了,二话不说就拉着发小离开。
  今晚发生了几件事。
  先是发现李娟自杀,知道真相,下坡摔车,然后是洗澡时的莫名凉意,诡异的遗像,一出接一出。
  高燃心里头乱,他没带药,小北哥又不在身边,根本没法睡觉。
  单人床,底下铺着两床棉被,很暖和。
  贾帅睡在另一头。
  高燃转脸就是贾帅的脚,指甲剪的干净整洁,不像他,经常用手拽,参差不齐。
  “帅帅,你睡了没?”
  “还没。”
  “我摔车的事儿,你别跟我妈说啊。”
  “好。”
  “裤子我穿回去,洗了再给你。”
  “你拿着穿吧,我穿不下了。”
  “那行。”
  高燃手枕着后脑勺,“帅帅,你说人死了会去哪儿啊?”
  房里静了片刻,响起贾帅的声音,“去处各有不同。”
  高燃知道发小看的书类型多,懂的东西也多,“怎么个不同法?”
  他等半天都没回应。
  贾帅睡着了。
  冬天气温低,血液流通慢,伤口不容易好,一暴露在空气里,风一刮,刺刺的疼。
  高燃膝盖的伤能瞒得过爸妈,却瞒不过老男人封北。
  干刑侦的,见惯了生死一线,这点皮外伤压根就不值一提。
  但是摊在少年身上,封北心里就不好受了。
  “怎么搞的?”
  封北拿走桌上的纸盒,吃吃吃,就知道吃,话都不听,欠抽。
  高燃腮帮子鼓鼓的,说话时嘴里的桂花糕沫沫往外喷,“吃你一块桂花糕怎么了?你平时都不知道吃了我多少大枣。”
  封北嫌弃,“脏死了。”
  高燃不搭理,专心吃桂花糕,软糯糯的,好吃。
  封北失笑,“小老鼠,到底怎么回事?”
  高燃咽下嘴里的桂花糕喝口水,“你不是看出来了吗?就是骑车摔了。”
  封北支着头戏谑,“是谁说自己车技牛掰来着?嗯?”
  “我的车技是很牛掰啊,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高燃舔舔嘴角,“俗话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正常的,我膝盖上的伤看着严重,其实还好,刚摔的时候疼,现在没事儿了。”
  封北问道,“那晚没回来,就是因为这个?”
  高燃又拿桂花糕吃,“嗯。”
  封北拍开他的手,表情严肃,“小孩子不要随便在别人家里过夜。”
  高燃吃痛,揉揉手背说,“帅帅又不是别人。”
  他一扭头,发现男人盯着自己看,眼神很怪,“小北哥,你干嘛这么看我?”
  封北竖起大拇指,“高燃同学,你厉害。”
  一句话就能让他上火。
  还不能把人怎么着,只能憋着。
  高燃吃饱喝足就去做作业,有关连环凶杀案的人和事,他从始至终都没在封北面前提过。
  每个人都有了各自的结局,翻篇了。
  人都得往前走,不能往后退。
  封北似乎闲了不少,没再拉着高燃讨论案情,而是靠在床头看小说。
  高燃听到了啪嗒声就立刻回头,“不准抽烟!”
  封北调笑,“这你也管?”
  高燃把笔一丢,过去拽出压在底下的一块床单给他看。
  那上头有个小黑洞,烟灰烫的。
  封北挑眉,“我弄的?”
  高燃给他一个白眼,“不然呢?”
  封北瞧瞧那洞,挺小,也就指甲盖大,“不能够吧,我抽烟好多年了,可从来没烫到过被子。”
  高燃习惯老男人耍无赖的样儿,他哼哼,“铁证摆在这儿,你自己看。”
  “得亏我妈不勤快,想起来才给我换洗一回床单,不然早发现了。”
  封北气定神闲,“多大点事儿,补上不就得了。”
  高燃说,“怎么补?”
  封北又去看小洞,手指从上往下捅捅,“针线篓子有吗?”
  高燃轻手轻脚下楼,摸黑拿了篓子回房,不放心的把阳台门反锁了。
  封北叫少年给他拿针线,“随便哪个颜色的线都行。”
  高燃捏捏线头,对着台灯穿针,几次都没穿上去,他把线头放嘴里嘬嘬,又去穿。
  封北看着斗鸡眼少年,面部抽搐,“年纪轻轻的,视力怎么差成这样?”
  高燃说,“你行你来!”
  封北在心里叹息,说你一句你还跟我上脸,惯的。
  高燃的视力是不怎么好,躲被窝里打电筒看漫画小说看的,他有一点近视,只是没配眼镜。
  估计撑不到高三,鼻梁上就会架一副。
  要是报考警校的话,可能要做手术。
  封北让高燃随便给他找了件不穿的旧衣服,捡下一块布把小洞补上,最后一针往里面牵,针线活干的非常利索。
  “这床单挺旧,至少用五年了,你妈要是问起,你就说不知道,能过关。”
  高燃望着小补丁,“乖乖,小北哥,你连这个都会啊。”
  封北把拿剪刀剪掉线,“要不然怎么做你哥,学着点儿。”
  其实他也是无意间发现自己会这一手的,像是为哪个人干过无数回缝缝补补的事儿,熟练到不行。
  没学过,仿佛生来就会。
  上辈子没准是个心灵手巧,贤良淑德的大姑娘?
  高燃摸摸小补丁,缝的真好,比他妈缝的好太多了,他脱口说,“小北哥,那你会打毛衣吗?”
  封北撩起眼皮看过去,“嗯?”
  高燃从衣橱里拿出那条毛裤,彩色的,陪他度过了好几个寒冬,“丑不丑?”
  封北说,“可以说是相当丑了。”
  高燃唉声叹气,“最底下那一截大红色是我妈前些天才加上去的,她指着我穿到大学。”
  封北的薄唇抿着,“挺好的啊,再坚持坚持,就能当传家宝了。”
  高燃说,“别憋了。”
  封北闷笑出声,眼泪都笑出来了,“穿上给哥看看。”
  高燃一脸“你做梦”的决然表情。
  封北擦擦眼角,“你妈打的毛裤不是什么花针……”
  高燃惊道,“小北哥你还懂花针?”
  封北本人也很惊愕。
  他皱皱眉头,我给谁打过毛衣毛裤吗?没有吧。
  花针这词怎么会从他嘴里蹦出来的?
  高燃默了会儿,“小北哥,你真没谈过对象?”
  封北心里那点怪异的情绪一扫而空,“废话!”
  就算谈了对象,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为对方学打这玩意儿。
  太难,太累,不知道要废多少心思,还娘气。
  真要这么做,除非是爱到骨子里去,超过生命的爱,跨越尊严和灵魂。
  封北喜欢少年,不是兄长对弟弟的那种喜欢,会有欲望,这一点毋容置疑,也对他的成长充满期待,乐意跟他分享生活跟工作,想把他带进自己的圈子。
  但现在还没有到深刻入骨的地步。
  不过,照这么控制不住的宠下去,将来肯定会出现那个局面。
  封北叹气,为自己后半辈子担忧,不知道能不能得偿所愿。
  后半夜飘起雪花。
  封北没有睡意,他凑在少年的伤那里,用嘴吹吹。
  “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能稳重点?”
  封北转而一想,稳不稳重不重要,人好好的就行。
  他发现自己喜欢少年所有的样子。
  甭管是嬉皮笑脸,蹦蹦跳跳的时候,还是傻不愣登,柔软可爱的时候,又或是分析案情,层层推理,睿智机灵的时候。
  封北的耳边忽然响起声音,“小北哥。”
  “操!”
  封北的脸通红,还好房里昏暗,他心虚,立刻先发制人,“大半夜的,你怎么醒了?”
  高燃喘着气,“我做了个梦。”
  封北躺在少年旁边,“又是噩梦?”
  高燃咽唾沫,“我梦到帅帅的妈妈了。”
  封北侧过身,“然后呢?”
  高燃把汗湿的脸蹭在被头上面,“她在梦里看着我,对我笑,一直笑,就是不说话。”
  封北啧道,“听着怪慎得慌。”
  他刚说完,就察觉少年往自己身边挪,胆儿小,吓着了,“就是个梦,没事的。”
  高燃埋怨,“我后面的还没说完。”
  封北投降,“行,祖宗,我不说话了,你说。”
  高燃缩到被子里,就露出一个黑色脑袋,“后来我梦到了一个男的,可是我不认识他。”
  封北说,“贾帅他爸?”
  高燃问道,“为什么会想到他爸身上?”
  封北分析给他听,“一,你第一个梦到的是贾帅他妈,第二个是男的,不认识,但你说话时的表情是在回忆,疑惑,是他爸的可能性占百分之六七十。”
  高燃,“……”
  “我也不太确定,以前都没梦到过。”
  “别想太多了,总之就是一句话,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活人的世界,只能是活人参与。”
  封北压压被子,“睡吧。”
  高燃很纠结,“小北哥,世上真的没有鬼吗?”
  封北打哈欠,“没有。”
  高燃继续纠结,“万一有呢?”
  封北的眼皮阖一块儿去了,“哪儿有什么万一。”
  高燃拧男人胳膊,“先别睡,你还没说万一有鬼,要怎么办呢?”
  封北无奈,“信不信我抽你?”
  高燃说,“不信。”
  封北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腕,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作势要抽。
  高燃两眼一闭,咕噜声响起。
  封北哭笑不得。
  真是个活宝,他要私藏,能藏多久就藏多久,藏一辈子。
  早上高燃穿棉衣的时候,想起来那块玉的事儿,他拉开抽屉翻翻,玉没了。
  “妈,我抽屉里的玉呢?”
  刘秀在屋檐下晾晒衣服,“昨儿个下午给你收拾过,不记得放哪儿了,你在桌上找找。”
  高燃在一堆小玩意儿里面找到了那块玉,他摸了摸,戴脖子上了。
  到门口时,高燃把玉塞领子里面,贴着胸口。
  不是说有灵气,任何邪物都敬三分吗?那应该能管管用。
  刘秀等着儿子下楼,“玉哪儿来的?”
  高燃说是在小摊上买的。
  刘秀倒掉盆里的水,“玉不能乱戴,回头我让你爸给你买个金花生。”
  高燃摆手,“别,那是小女生戴的东西,我不戴。”
  刘秀不轻不重的拍儿子手臂,“傻啊你,知不知道说服你爸给你买一个花生多不容易?自己不戴,就不能留着以后给你媳妇戴?”
  “您老想得可真远。”
  高燃抽抽嘴,他打着商量,“妈,你以后能不能别翻我的抽屉?”
  刘秀说,“我那不是翻,是在打扫卫生。”
  高燃撇嘴,“这种谎话就别说了。”
  刘秀又拍他,这回用了力道,“我是你妈,翻个抽屉都不行?难不成还得给你打报告?”
  高燃夸张的哎哟,“妈,我有隐私权的嘛。”
  刘秀板起脸来,“隐私权?你跟你爸说这个去!”
  高燃没走几步,就听到他妈慢悠悠来一句,“你藏在衣橱里的小说被你爸收走了。”
  “……”
  日子没法过了。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的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高老太在屋里唱歌呢。
  高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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