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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来自平行世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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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烟掐断,“那孩子几年前就死了。”


第30章 我很需要你
  在国内; 会有出生不上户口的情况,有的是超生严重不敢上; 有的是因为别的事儿; 因素多,还存在死亡不销户的现象。
  乡下死个人就埋了了事,谁还会主动去公安机关销户啊; 认为没必要去,反正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
  国家不能年年进行人口普查,将死亡的人户籍注销掉,最后落实下来,效率不高。
  派出所那边也是刚得知那个工人家里的孩子去世了; 改动过的档案前一刻才送到封北手里,还热乎着; 他也只是粗略扫了扫; 只留了个模糊的印象,打算下午再细看的。
  没想到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状况。
  孩子妈竟然还当自己的孩子活得好好的。
  杨志负责的是别的事儿,没去走访,不了解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但还是起了层鸡皮疙瘩。
  要是二组的在这里,听到这个事; 还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
  杨志吞了口唾沫; “头儿,那孩子是怎么死的?”
  封北摇摇头,上面没记录死因。
  杨志搓了搓胳膊; “不会是装的吧?”
  这要是真的,可比石河村那个案子里的李疯子还要严重,李疯子人虽然疯了,但他认清了现实,没觉得自己的孩子跟家人还活着,只是很想念。
  封北拿了车钥匙,“去看看。”
  阴天,乌云在天边层层堆积,秋风凉丝丝的,吹的人发头昏。
  李娟在门前扫地,瞧见两个陌生人往巷子里来,冲的是自家大门口,她忙停下扫地的动作,神情戒备,“你们是?”
  杨志拿出证件,“警察。”
  李娟奇怪的问,“不是来过了吗?怎么又来了?”
  封北打断杨志,朝中年女人看了眼,面露善意,“大姐,我们进去聊吧,站外头容易落下闲话,你看呢?”
  李娟把扫帚一放,边走边神经质的念叨着什么。
  杨志小声问,“头儿,你听清了吗?”
  封北说,“我没长顺风耳。”
  杨志不小心踩到斜放在地上的扬叉,木棍那头带着U形铁钩,看起来很锋利,他一个踉跄,差点儿一头栽下去。
  李娟把扬叉拿起来放在墙角,“警察同志,走路要当心着点啊。”
  杨志心有余悸,他抹了抹额头,摊开手心将上面的汗给头儿看,半条命都快吓没了。
  刚才要是真摔下去,脖子得被扬叉扎穿。
  李娟捡起门槛边的一块橡皮,拍拍上面的灰尘,“回头找不到又要买新的,家里几个钱都被糟蹋光了,成天不省心!”
  屋里摆着几双鞋,男士的,女士的,孩子的,一家三口。
  土墙上挂着一个军绿色书包,破了几处缝补过,也旧了,旁边贴着一排奖状,年年都是三好学生。
  墙边还有个没扫掉的果丹皮袋子,还有半张大大泡泡糖的包装纸,木桌底下有两个弹珠,掉在小土坑里面。
  要是封北跟杨志事先不了解情况,也会跟二组一样,觉得没什么问题。
  可问题是他们知道了。
  这会儿再去看中年女人,就会渗得慌。
  李娟说,“警察同志,你们有事就赶快说,都这个点了,我午饭还没烧呢。”
  封北收回打量的视线,“大姐,你儿子几年前是怎么去世的?”
  李娟一下子就跟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跳起来咒骂,“我说你这个警察同志怎么张口就胡说八道啊?有你这么诅咒人的吗?缺不缺德啊你?!”
  封北出来急,忘拿烟了,他压制着烟瘾,“你跟你丈夫没有上报公安机关,那边也是才知道你儿子已经……”
  李娟打断他,大声冲左边那屋喊,“小海,你出来!”
  屋里没声响。
  封北跟杨志都看着情绪激动的中年女人。
  李娟脸都青了,“妈叫你出来,你听见没有?皮又痒了是吧?”
  封北沉声叹气,“大姐,你儿子真的不在了。”
  李娟手指着封北,气的浑身发抖,“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去告你!”
  封北说,“那你儿子呢?”
  李娟直接过去打开门,“小海,你要死啊,妈喊你,你干嘛不回一声?出来跟叔叔们打个招呼。”
  门里是小孩子睡的屋子,什么人没有。
  李娟催促了两声,唠唠叨叨一大推,“你看看你,早上刚换的衣服又脏了,天不好,洗了怎么干?我看你明天穿什么去学校。”
  她扭过头,不高兴的板着脸,“警察同志,看见了吧?我儿子好好的。”
  封北皱眉。
  杨志打冷战。
  哪儿有什么小孩子,从始至终就只有中年女人一个人。
  封北跟杨志一言不发的拐出去,他俩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天,觉得天更阴了,那死气沉沉的颜色在眼前晃,让人喘不过来气。
  “去调查李娟儿子的死因。”
  封北吩咐完又说,“派个人去找她的丈夫。”
  杨志应声,“头儿,李娟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假设她儿子的死跟天元饭店的项目有关,她承受了几年的痛苦之后受不了了,出来报复社会,也没那个能力啊。”
  他啧了声,“陈莉是个年轻女人,还能说是吓傻了没有反抗,可许卫国不是,以他那个身形,想要在他做出反抗前割断他的颈部动脉,我都不行。”
  封北拍拍出门前蹭到的灰土,“有一根小线头总比一个毛线团好,先扯住这根线头拽一截出来看看。”
  杨志说,“也对。”
  现在甭管是走哪条路,都胜过原地不动。
  中午封北回去了一趟,在巷子里被堵住了,他单脚撑地,“你让开。”
  高燃站在中间,手里端着饭碗,腮帮子鼓鼓的,满嘴油光,他口齿不清,说话时喷出来好几粒米饭,“不让。”
  封北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小混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他躲的特辛苦,人倒好,往跟前凑。
  找死呢。
  高燃咽的急,咳了好几声。
  封北下意识的从车上下来,后知后觉自己不长记性,又差点儿没控制住,他低骂,“该,吃饭不在桌上好好坐着,偏要出来瞎闹!”
  高燃的舌尖舔舔大门牙,瘦肉就不该吃,一吃就塞牙缝里头去了。
  封北看少年较劲的样儿就没绷去,闷笑出声。
  高燃刷地抬头,男人已经偏开视线,一张刚毅的脸微红,他乐了,走近了好几步,“小北哥。”
  封北脸又绷了,“干嘛?”
  高燃笑嘻嘻的,“你吃饭了没有?”
  “没吃,肚子要饿扁了。”
  封北推着自行车往自个那屋走,经过少年家门前,察觉有两道视线投过来,就往里看,冲堂屋的两口子点头打招呼。
  高建军客套的来了句,“现在才回来啊。”
  封北说局里忙。
  一来一往,算是邻居间的正常关系。
  刘秀正要把儿子喊回来,人已经屁颠屁颠上隔壁去了,她把饭头上的一片生姜吃掉,虽然姐的事过了有段时间,也没有人在她跟前提了,但是隔壁住着刑警队长,仔细想想,坏处比好处多。
  谁知道不法分子会不会找上他们家。
  刘秀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放下碗筷,“我就纳了闷了,小燃怎么就那么黏着那个姓封的?”
  高建军扒拉饭菜,“没什么不好。”
  刘秀蹙着细眉,“你就不怕他影响到小燃?”
  高建军说,“要是能影响,那就好了,封队长身上的东西值得小燃学习。”
  他占理,刘秀无话可说。
  隔壁的老男人欲要扒了湿褂子,衣摆撩到一半,露出精壮的腹肌,又把手一松,将衣摆放了下去。
  原先在少年面前脱个衣服裤子都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不一样了,心态变了,思想龌龊了,老是想一些这样那样的画面。
  高燃坐在桌前,“我碗里有小排骨,可香了,你要不要吃?”
  封北掀了掀眼皮,又抿了下干燥的嘴皮子,“不吃。”
  他下一秒又改口,“拿来。”
  高燃无语的把饭碗推到他面前,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深渊针。
  封北拿着竹筷子拨了拨碗里的饭菜,嫌弃的啧了声。
  高燃手伸过去,准备拿走那块没啃完的排骨,却被一双筷子抢了先,他抽抽嘴,看来真是饿坏了,排骨被他啃成那样了都吃。
  封北其实慌的要命,也高兴的要命。
  这是间接那啥了啊。
  之前少年常喝他的杯子,一次都没别的想法,这会儿却浮想联翩,哎,人生的转折无处不在,一不留神就换了条路走,八成是要一条路走到黑了,没准儿还没人同行。
  一碗饭结束,一大一小和好了。
  高燃问男人下午要去哪儿,听他说要去个工人家走走,就立马说,“我跟一块儿去。”
  封北拿开脸上的毛巾,“作业不用做?”
  高燃抓抓耳朵,“没有作业。”
  封北看着他。
  高燃不扯谎了,实话实说,“要写一篇800字的作文,题目是《家人》。”
  封北把毛巾往椅背上一甩,“那就在家写作文。”
  高燃撇嘴,“可是我想跟着你。”
  封北心跳快了些,面上不见过大的情绪起伏,“跟着我可以,你先回去把作文写完。”
  高燃勉为其难,“好吧。”
  他发现自己跟在男人身边,会有一股子热血跟干劲,崇拜的感觉一直都有,也很向往,向往那种为了正义奋不顾身的生活。
  堂屋里安静了下来。
  高燃沉浸在未来的幻想里面,希望快点儿长大,长大以后,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小北哥?”
  “嗯。”
  “你刚才看我的眼神……”
  “什么?”
  “没什么。”
  封北敛去失望的情绪,抓起少年额前发丝,看他额间的小蜈蚣,淡了不少。
  高燃可怜巴巴的说,“小北哥,我很需要你,这几天你不跟我睡,我都没睡好。”
  生怕男人不信,他还特地踮起脚,把自己消瘦的脸送到对方的眼皮底下,“你看看,看看!”
  看什么看,你脸上几个小痣我都一清二楚。
  封北纠结着少年的话,没有后半句就好了,他能手忙脚乱的把人抱住,感动的一塌糊涂。
  不过再一想,自己在少年的世界里,怎么也算是有了不可代替的作用。
  突破口有了。
  封北刮了下少年的鼻尖,严肃道,“失眠症要去看医生开药吃,配合治疗。”
  这动作有些亲昵,还有几分宠溺。
  偏偏高燃同学缺根筋,没什么感觉,他摇头,“药有副作用,你没有。”
  封北在心里叹息,傻孩子,我的副作用大到吓死你。


第31章 居心不良
  李娟的丈夫王东平被提前叫了回来; 他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就来了两个客人。
  王东平擦掉杯子上的水迹; 满脸窘迫不堪; “封队长,我家里也没什么茶叶……”
  封北说不用麻烦,“我来是想问问你; 当年你的孩子是怎么去世的。”
  王东平似乎很意外会被问起这个事儿,他茫然了会儿,说,“当年孩子生了场病,没撑过来。”
  封北问道; “什么病?”
  王东平摇摇头,满脸的愧疚; “我不知道。”
  一个当父亲的竟然不知道自己孩子情况; 是会无地自容。
  封北把交叠的腿放下来,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抵着腿部,“据调查; 这是天元饭店停工时期发生的事。”
  王东平点了几下头,“对; 就是那时候。”
  他抹了抹布满岁月沧桑的脸; “我天天跟着大家伙出去,晚上也不回来,就在外面随便找个地儿躺着; 一心想着能要到些钱,家里的事就没……”
  堂屋里响起哽咽声,悔不当初。
  “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孩子就没气了。”
  封北审视着老泪纵横的中年人,“你的妻子得了病,认为孩子还活着。”
  王东平的肩头抖动,情绪平缓不过来,“孩子出事那天我坐在地上痛哭,她扑过来跟我发火,说孩子吵着闹着要买文具盒,别人都有,孩子不能没有,叫我去给孩子买,还说孩子明儿要带到学校去,我就知道她脑子不清醒了。”
  封北问道,“那你妻子平时除了对着空气说话,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王东平甩了把鼻涕,手在裤子上擦擦,眼睛通红,“她有时候会跑出去,在巷子里转悠,喊孩子回家吃饭,好在这条巷子里就我一家,不会打扰到谁。”
  封北皱着眉头,“为什么不带她去看病?”
  王东平苦哈哈的说,“看病?哪有那个钱啊。”
  封北扫视四周,土房子,破旧得厉害,的确也拿不出钱来看病,“你妻子的情况不能放任不管。”
  王东平连忙说,“封队长,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现在有时间就会在家看着她,不会出什么事的。”
  封北的问题犀利,“没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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