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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来自平行世界-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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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环节出错,后面全都错了。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高燃是说给封北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小北哥,人要往前看,往前走。”
  封北搓了搓脸。
  “小北哥,这几年我反复的想过一些事,看过很多书,国内的国外的,知名的不知名的不计其数,我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高燃看着男人的背影,“我怀疑你缺失了部分记忆。”
  封北转过身看向青年,像是听到天方夜谭,“缺失记忆?你科幻片看多了?”
  高燃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那你怎么解释你的两个怪癖?”
  “不管是哪个季节,出门必带水,只要身上碰到一点沙子,就会出现濒临窒息的状态,虚脱瘫倒,甚至昏厥,但是你本人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太诡异了。”
  高燃来自平行世界,身上背着惊天大秘密,世界观早就在死而复生的那一刻彻底崩塌后重组,他已经开始怀疑封北的来历了,会不会也和他一样,不同的是记忆出了错。
  不是没有可能。
  高燃相信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结果他就在原来的世界溺死,在这个世界重生,他认为一个人的灵魂跟执恋都不可能实质化,结果就挨个出现在他面前。
  现实比电影还要离奇。
  所以说,往往有的时候,你觉得不可能是真的,绝对绝对不可能,没准儿就会被自己打脸。
  想象力这东西很奇妙。
  封北蹲下来给他穿上右脚的鞋子,“在这个世上,多的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高燃说,“你没想过要查?”
  “早年想过。”封北动作熟练的系鞋带,“但是无从查起。”
  高燃摸着男人的耳朵,“问问你爸妈?”
  封北冷淡的说,“这些年我跟他们都没有来往,各有各的生活,没必要打破现状。”
  高燃看见男人头顶有好些根白发,太短了,扯也扯不下来,他还是在扯,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
  封北无奈,“别扯了,头皮都快被你扯掉了。”
  高燃弯腰环抱住男人的肩膀,唇往他的耳廓上蹭,“你以前的头发很好。”
  封北的呼吸微沉,“调来这边后接手了几个大案子,上头限的时间很少,压力太大。”
  他将埋在自己脖子里乱亲的青年拎到一边,“好了,不要玩了。”
  “没玩。”高燃把脑袋搭在男人肩头,耍赖的不肯罢休,“你让我亲一会儿。”
  封北拍拍青年的后背,“小赵随时都会过来。”
  话刚说完,赵四海就敲门进来了,他看到衣着整齐的高燃,纳闷的问,“这就出院了?”
  高燃笑着说,“案子要紧。”
  赵四海对封北使眼色,瞧瞧,这个年轻人的觉悟多高啊,后悔了吧?现在收做自己的人还来得及。
  封北视而不见。
  出了电梯,高燃露出虚弱的表情。
  “身体吃不消了吧?”赵四海特亲切的说,“来来来小高,赵哥我扶你走。”
  封北没表示。
  高燃脸上的虚弱消失不见,他径自往前走,大步流星,走路生风,好的跟没事人似的。
  赵四海懵逼,“……突然又好了?”
  封北说,“药呢?”
  赵四海回神,他把袋子递过去,“这儿。”
  封北拿走,“你通知一下大家,让他们跟家里说声,晚上加班。”
  赵四海,“……”
  高燃上午昏迷,晚上醒来,一天就在没有知觉的状态下过去了,要是这种不定时不限地点昏迷的次数多一点,那他的人生得要缩短很多,想想都觉得悲哀。
  一回局里,高燃就被封北叫去办公室,“我记得你上午在档案室提了一句,你说凶手嫉妒死者有一头漂亮的头发。”
  高燃说是有那么说过,“只是猜测。”
  封北当时也是随口回了一句,白天青年陷入昏迷,他等的焦躁不安,刻意去分析案情的时候,才将那句话给翻了出来,“你认为凶手是女性?”
  高燃嗯了声,“我坚持第一次的想法,死者是吊死后被砍下头跟四肢碎尸的,凶手跟她一样是个女性,年纪跟身高可能都差不多,只是没有一头又长又黑的头发。”
  封北从烟盒里甩出一根烟,“新线索就是这个?”
  “不是。”高燃捏了捏手指,“我怀疑死者就是几年前失踪的冯月。”
  封北停下按打火机的动作看青年,“证据。”
  高燃说没有,“要去找。”
  封北把打火机扔回桌上,“没有证据,只凭直觉定侦查方向,如果死者不是冯月,那么这条线上的所有人力物力全部作废。”
  高燃迎上男人的目光,“可如果是呢?”
  封北跟他对视片刻,“你的直觉有没有错过?”
  高燃露出认真回想的表情,他自信的弯了弯眉眼,“好像没有。”
  封北把青年翘起来的尾巴往下拽,“那这次是第一次。”
  高燃的眼睛一闪,“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反之我答应你,怎么样?”
  封北说不怎么样,“去开会。”
  高燃丢的圈套没把男人套住,他大感失望,“小北哥,我头疼。”
  封北厉声道,“高燃,别拿这个开玩笑!”
  “你凶我干嘛?我是真疼,”高燃委屈,“没开玩笑。”
  封北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低骂,“那你为什么还要出院?想气死谁?”
  高燃被男人吼着,有种犯||贱的激动,时隔五年,熟悉的小北哥终于又回来了,“不是一个疼法。”
  封北的伤口隐隐作痛,“高兴的号码多少?我叫他来接你。”
  高燃不说,他躺到沙发上,“该说的我都说了,会我不去了啊,我就在这里睡会儿,把你的褂子给我,就你身上那件,味儿够大,老远都能闻到。”
  “……”
  封北去开会,高燃抱着他的警服窝在沙发里,意识渐渐模糊。
  高燃没手机铃声吵醒,他打哈欠,“哪个?”
  “我。”高兴说,“今晚我不回来。”
  高燃的眼皮往一块儿合,“哦知道了,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什么安全措施?我不是跟女的去开||房,我是通宵搞课业。”高兴鄙视的说,“思想能不能别这么龌龊?”
  高燃觉得好笑,“哦哟,你纯洁,你的身体跟心灵都无比纯洁,那就认真搞课业吧,挂了啊。”
  高兴说等等,“面膜要敷,别看那种乱七八糟的电影,我给你下了几十部,够你看的。”
  高燃知道高兴嘴里说的乱七八糟的电影是什么,下的几十部又是什么,他的睡意登时消失不见,“忙你的去吧。”
  晚上高燃没回去,跟大家一起在会议室度过的,特殊尽量不要搞,不然会引起同事们的反感,尤其是他刚毕业,没什么阅历跟威信。
  天一亮,封北就去找冯月档案上登记的那个地址,赵四海跟高燃随同,前者上车就睡成死猪,后者开车,精气神不错。
  中途换封北开,高燃坐旁边找他说话,怕他犯困。
  “封队,前面停下来。”赵四海一脸膀胱快要炸掉的表情,“快快快,我不行了。”
  封北找地儿停车,“附近有监控。”
  赵四海一路夹着腿往前跑,很快就跑没影了。
  车里弥漫着烟草味,高燃跟封北一人一根,对着虚空吞云吐雾。
  高燃把自己手里那根烟掐灭,凑过去夹走封北的烟抽一口,舌尖扫过他留在烟蒂上的气息,“还有多少公里?”
  封北说,“七十多公里。”
  “那快了。”高燃伸懒腰,眼睛往车窗外瞟,“到这里都不是柏油马路了,树是什么品种,又高又细。”
  封北嘬着烟,不知道是第几次重复,“头疼不疼?”
  高燃说,“不疼。”
  封北阖了阖眼,“这几年疼过几次?”
  高燃想说他疼过很多次,疼的要死要活,每次都快要死掉,他想要男人抱抱他,亲亲他,但他又不想看到男人紧张不安,三十出头活的跟老头子一样,他看的心里难受,“三四次吧。”
  封北的眉头拧成川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嗯,我知道。”高燃拿手机玩贪吃蛇的小游戏,“走一步算一步吧。”
  封北做不到那么释然,这个事就像个炸弹塞在他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完全根除的那一天没来之前,他都不会安心。
  小雨变成大雨,车抵达目的地,一个看起来人烟稀少的村落。
  高燃撑开伞下车,跟着封北和赵四海往冯月家走,却发现她家大门紧闭,门前杂草丛生,不像是有人住在这里的样子。
  雨幕倾斜,高燃的裤子被打湿了,鞋踩在泥巴里,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有人。”
  三人进了一户人家,亮明身份后得到了一杯茶,一把葵花籽。
  赵四海向这家的农妇打听,虽然他觉得这一趟没必要来,冯月的资料跟死者对不上,纯粹是浪费时间,另外几个失踪时间相近的倒是可以查一查,但这是封队的意思。
  “冯月?”农妇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丫头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不方便透露。”赵四海拿出记事本跟笔,“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就行。”
  农妇把手在抹布上擦擦,搬个小板凳坐下来,手指指脑袋瓜子,“她这里不好使,就是那什么,怎么说的来着……”
  赵四海说,“智力障碍?”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农妇满脸感慨,“小时候没问题,长得体面,见人就喊,可惜有一年生了场病,脑子就坏了,不过她即使不生病,将来脑子也是要坏的。”
  高燃听到这里问了句,“遗传?”
  农妇说,“对对,遗传的,她妈妈精神有问题,生下她以后就跑了,没几天发现死在山里,她爸是个跛子,脑子也有一点点点问题,东南西北分不清。”
  赵四海老脸一红,“大姐,东南西北分不清,只是方向感不好。”
  “不光是这个,还不知道哪个是左手,哪个是右手,反正那一家人挺难的。”农妇哎了声,“我说到哪儿了?”
  “那一家挺难的。”
  “难,太难了。”农妇回忆着说,“冯月虽然是个傻子,但她模样好,越长越水灵,挺多人惦记,就是那种不想娶她过门,却要碰一碰的惦记。”
  “三四年前吧,具体哪一天不记得了,冯月那丫头跟着她爸去赶集,晚上的时候她爸回来了,她没回来,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我们私下里都议论来着,觉得她八成是被她爸给卖了。”
  赵四海吃惊,“当爹的还能卖亲闺女?”
  农妇一脸大惊小怪的表情,“能啊,怎么不能?”
  外面大雨瓢泼,屋檐下滴滴答答,屋顶的瓦片被雨点敲打的响个不停,屋里的几人谁都没出声。
  农妇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搓搓饱经风霜的双手,“警察同志,你们坐着,我去给你们洗点毛桃。”
  “不用了。”封北开口,“大姐,冯月他爸去外地了?”
  农妇说去年就走了,“一直没回来过,听人说他现在开了个麻将馆,混的很好。”
  封北问,“听谁说的?”
  农妇说,“老张家的小儿子。”
  老张家就在对面,封北三人过去,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一刻不耽误的冒雨去了临市,还把他家的小儿子带走了,有他在,方便找到冯月她爸冯跛子。
  雨越下越大,还是高燃开车,封北坐在副驾驶座上抽烟,赵四海找张家老幺闲聊,了解了解冯跛子的为人。
  张家老幺没有冯跛子的电话,他带路,一行人到达临市就直奔要去的麻将馆。
  这边也是大雨,麻将馆里的生意很好,坐满了人,每个桌子周围都站着一圈,不是吞云吐雾,就是在嗑瓜子,地上的瓜子皮跟烟头这一堆,那一堆。
  冯跛子是在桌上被带走的,穿的人模狗样,油光光的头发往后梳,跟狗||舔||过的差不多,还学人玩核桃,一手一个。
  赵四海没怎么使招儿,冯跛子就服帖了,他承认赶集那次将女儿卖掉的事,失踪只是扯的一个慌,“她那个样子,好人家不会要的,五千已经够多了。”
  赵四海抓起他宝贝的两个大核桃扔墙上,“卖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冯跛子吃痛,“我跟那人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说好拿了钱以后就不会再管。”
  赵四海抄起手里的记事本,“你女儿是货?”
  冯跛子躲到一边,他哆哆嗦嗦,两条腿在打摆子,看起来很窝囊。
  “小赵,你跟我出来。”封北看一眼青年,“你来问。”
  封北带着脾气冲的赵四海出去,高燃拉开椅子坐在冯跛子对面,“冯月死了。”
  冯跛子愣住了,“什么?死了?警察你别胡说!”
  高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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