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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浅笑满开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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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识过人的女子即使相貌再差也能被其长处所掩盖。在还未同哥哥们会面之前,白玉堂想都未曾想会被别人凑成一块,现在经此番一说,心思便不由得泛开了来。他只能确认的一点便是,他不讨厌浅浅。
  浅浅第一次插手案件,肯定有很多的不足之处,在拜访第一受害家属的时候因着经验,差点没被人当成不怀好意之人。而之后,她就学聪明了,持范大人名义光明正大地来,尽管受害家属因着她女子的身份有些不信任,但也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多少得到了些线索。
  拜访完第三家家属后,浅浅又一次围着房屋转了起来,她看得很仔细,似乎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在看完就要离开际,她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身着蓝衣持剑的男人。并不是浅浅特意地去要注意这个男人,而是她活了这么多个年头,甚少看到这种颜色的衣裳会被一个男人穿得如此地俊美不凡。在他之前,浅浅也曾遇到过类似打扮的男人与女人,但那感觉太不一样了,如果蓝色被赋予生命的话,在别人身上是死的,而在这个男人身上就仿然活了一般,最重要的是他与它互相应衬,仿然天生就该如此般,所以浅浅不由得多注视了几眼。
  而在接下来的几家拜访中,浅浅一次又一次地遇到了这个男人。她当然没有怀疑对方是跟踪自己来的,这世上如此光大正明地跟踪应该还没有吧,而既然不是跟踪,又因着两人相遇的地点皆乃受害家属所住之处,隐约间,浅浅似乎抓到了什么。可不及她多想,她发现,这次她是真的被跟踪了。
  浅浅不动声色地走在街上,想着应对措施,此次跟踪自己的人定然是抱着目的性的。浅浅想了想决定看看他们到底意欲何在,而几经波折后,双方终于面对面。显然对方人多势众,且武功不弱,看这架势,想来是打定给浅浅教训了。几乎是在打着正面的那一刻,对方二话不说地便动起了手。
  此时浅浅一众是在树林之中。
  浅浅并不忧心于自己的安全,尽管敌众我寡,但在被暗处的人连放了几枝暗箭后,她不由得便微皱起了秀眉。对方下手很狠决,丝毫不畏于她手中的剑,即使同伴一个一个相继倒下,也无法阻挡其要杀自己的念头。
  几十个人经过一番打斗下来,已剩十来人。他们彼此相视一眼,继续扑了上来。
  直到过了十来招后,突然对方撤了攻势,浅浅才断然醒悟原来是被算计了。而原本躲在暗处的箭手也全然现身,快速而准确地向浅浅发射着利箭。浅浅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却依然不能打消对手要她性命的热衷。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多的优势便显现了出来,浅浅的肩也不小心地被箭擦过,她瞳孔一缩,手中的剑更加地快而利索。浅浅想攻入对方阵营,却在感觉着自己脚下的柔软便暗知自己是着了道,她奋力地找到着重点往上跃,却不曾想别人似早就清楚其想法,早早在其头上备了一份尖利的竹刺筏,只要浅浅纵身一跃,必然与其相碰,不死也得伤得半死。
  情形可谓前有虎后有狼,浅浅也明知硬跃而上会伤得不轻,但坑下不定有什么在等着她,她不想冒这个险。
  就在浅浅迎难而上欲与竹刺筏硬驳间,只感觉自己忽被一重力一扑,紧随着便感觉到被人搂着连翻滚了几圈,这份明显地触觉告诉浅浅她被人救了。
  浅浅的纱帽早已在打斗的时候被掉了,脸上只余了一条轻薄的白纱巾。
  在翻滚倏停间,她明亮的眼睛便对上了头顶上方炯炯有神的目光。是他,那个穿蓝衣的出彩男子。不过眼下形势严峻,两人齐心协力地便再次加入打斗的行列,敌人在察觉大势已去,已然不再恋战,抽身便离去了。
  浅浅倒也想抓个人逼问,但却被蓝衣男子一句“穷寇莫追”给拦住了。
  “刚才多谢大侠的舍身相救,敢问大侠大名。”这个人的武功很好,如果单打独斗,浅浅没有丝毫的把握能打败他。想到这儿,浅浅不由得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怎么她现在就想着打架呢?
  蓝衣男子以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剑,道:“大侠不敢当,在下展昭。刚才情急之下对姑娘的冒犯,失礼之处还望姑娘多多见谅。”今日展昭频频遇到这个姑娘,在眼见着其被跟踪际,便决定一探究竟。
  “你是展昭。”浅浅也终于明白自己没有抓住的是什么,原来如此。
  “姑娘可是认识我?”是离开江湖太久?展昭竟然不知江湖上有出现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还是个姑娘。在展昭看来,这个姑娘的剑法不在自己之下,只要稍加磨炼及补充经验上的不足。
  浅浅轻摇了摇头,道:“南侠展昭,供职于开封府,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作者有话要说:  猫大人出现,
热烈欢迎。

☆、第六章

  展昭明显地胸有成竹,却道:“如果展某预料不错的话,姑娘应该是和白五侠相识的吧。”同一地方连连遇见,必不是巧合,而他只一提她,那些受害者家属便把其来历告知了透。听闻这个女子为了白玉堂可是在公堂大打出手,心不禁怀疑着,难道是白玉堂的某个红颜知己?
  “我姓任,名浅浅。和白少侠虽认识不久,但确实是相识。”浅浅报上自己的姓名。
  “任姑娘。”展昭以江湖人的方式再次同浅浅见礼,浅浅回以同礼。
  展昭看了眼浅浅肩上□□的肌肤及丝丝血渍,立刻便摸出了药递给浅浅,道:“伤口虽小,但展某觉得任姑娘还是应该把伤口处理了来,以免恶化。”
  浅浅侧头看了眼伤际,并无大碍,道:“展大人不必担忧,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心上。不知展大人是否要去见白少侠,如若不嫌弃的话,就同我一道,可好?”尽管传闻展昭与白玉堂的关系不是那么融洽,但其则不然,这两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的。浅浅敢保证,一旦两人中其中一人有难,另外一人定然不会坐事不管,当然以展昭的性格,换做他人也会出手相助的。可白玉堂就不一样了,他是非分明,只救该求之人。
  “那就有劳任姑娘了。”听到浅浅对白玉堂的称呼,展昭打翻了刚才浅浅乃红颜知己的推论。这也怪不着他多想,谁叫白玉堂的红粉知己满天下呢?他几乎是看到他身边的每一个女子便反射性地这般认为。先入后主果真还是要不得的,得改。
  在同行的路上,展昭交流了一下彼此对案件的看法,展昭不由得泛露异色,浅浅不解,道:“展大人,这般看着我,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只是突然心生感慨,竟然在姑娘身上看到了公孙先生的影子。”展昭是真心这么认为的,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在第一次这般有此等见识的,尤其还是一个姑娘家。展昭打定主义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引荐与包大人。
  展昭的赞美之色浅浅受宠若惊,道:“展大人这可是折煞我了,我一个平凡的女子怎能与公孙先生相提并论呢?想来是歪打正着了吧?不过倒没想到会因此得到展大人的认可,三生有幸啊。”浅浅是查案高手吗?非也非也,她也只不过是凭着前世的经验而为的,换作成天泡在悬疑剧的任何人都会做得比她好。
  转眼间,便已到了客栈门口。而办完事的五鼠也正聚在一起喝着小酒,好不快哉。眼尖的徐庆提醒了众人,瞬间便迎了出来。展招很谨慎,趁着都未开口间便截断了他们的话,道:“上楼再说。”大伙都不是混迹江湖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展昭的顾虑,纷纷点头带头前往客房。
  “任姑娘,你怎么受伤了?”徐庆走在最后,恰巧地便看到了浅浅肩头的血迹,呼道。
  白玉堂退后几步,皱着眉神色不佳地道:“怎么回事?”
  “呆会儿再向你细说,你们先进屋,我先回屋收拾一下。”身为女子,注定受了一点小伤就被人放大化,浅浅实为无奈。她却没有往深层里想,不是什么女子都能得到陷空五鼠如此的观注度的。
  浅浅褪下衣服,看着肩上细微的伤口,想了想,拢紧衣物,欲找小二。
  刚一开门,就看到了守在门前的白玉堂,浅浅很疑惑他怎么守在门口时,白玉堂却率先开口道:“怎么样,要紧不?需不需要找大夫。”浅浅摇了摇头,她自己都会医术,且不弱,又怎需他人来救助自己呢?
  “你要酒做什么?”白玉堂深深不解。
  能说是为消毒吗?这个时代或许还没这个说法呢?浅浅便转而道:“清洗伤口用的,白少侠,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是弱女子,这点小伤一点事都没有。”
  白玉堂还想问什么,却在浅浅的眼神注视下什么都没有再说。
  换好衣服,处理好有些狼狈的自己,浅浅这才来到邻近的客房敲了敲门,待屋内应声之后才得以进屋。“姑娘的伤势可还好?”展昭多少觉得有些对不起浅浅,如果他早一点出手,她又何须遭此罪。
  “不过都是擦伤,你们不必这么好像我受了重伤似的。”浅浅想,也许是女子身份才如此地让人大惊小怪吧。
  “展昭,你不是南侠吗?怎么连一个女子都无法护得周全,是久不在江湖武功退步了吧。”白玉堂针对展昭而问。
  白玉堂的性子早在他因一个皇上的封号而无故上门挑衅就了然于心,“白五侠说得对,此次是展昭的不是,展昭在这里向任姑娘陪罪了。”白玉堂的行为无疑不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他哼声扭头,不予理会展昭。
  浅浅忙迭地道:“今日若非展大人出手相救,我不定会伤成啥样,哪还能如此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所以,应该是我要感谢展大人才对。”徐庆最受不了这样了,大呼着受不了,才令得一众把话题转回到了案子身上。
  不愧是包大人身边的红人,展昭在拜访了受害家属后均在其门前发现了记号。
  “在同家属相谈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这些遇害的孕妇皆乃头胎,这可是一个重点。”浅浅也是后来无意间想到的。
  徐庆不甚明白,道:“头胎不头胎有区别吗?”
  “当然有,也就是说凶手如果再要下手也只会选定头胎且七个月以上的孕妇。”展昭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确实是一个较大的发现,这样一样的话,作案的范围又缩小了不少。届时,只要他们暗地保护着即将要下手的人家,来个守株待兔,何愁抓不到凶手呢?
  浅浅有同展昭同等的想法,但这些远不够,道:“蒋大侠,不知我拜托你的事可有结果?”
  “不负重托,都在这儿呢?”
  浅浅先前拜托蒋平他们统计一下城中所怀上孩子的孕妇,现接过递过来的纸张,略微一看,名单很多。可惜只有名字住址,其余都不详细,顿了顿,道:“蒋大侠,可得还烦请你再走一趟,得需知这其中哪些是头胎。”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蒋平应下。
  看着渐黑的天色,浅浅感慨道:“只盼着今晚凶手不会有所行动才好。”
  “任姑娘不必忧心,想来凶手是暂且不会动手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在没有万全把握的情况下。”展昭非常肯定地道,今日公堂发生的事凶手定然察觉,不然也不会派人想要了结任浅浅。在他们眼中,任浅浅对他们很有威胁,而在这威胁没有排除的情况下,是肯定不敢冒风险的。
  浅浅点头,道:“这点我赞同,但展大人也得知道,这招守株待兔只得针对凶手出洞才行得通,而我也只有十五天时间,一旦凶手在之后下手,白少侠的罪名岂不坐了个实。所以,在此基础上得另谋他路,最好是找到证据证明幕后的指使者是谁,这样才可保万无一失。”
  浅浅把展昭要说的话都先说了,他心底对其的赞赏又不由加了一分。
  关于案子的事暂且就谈到一这儿,而不知觉间,天幕也黑了下来。众人便叫了饭菜,安心地坐下来聊聊其他事。这一顿饭总的来说,吃得还算愉快,除了白玉堂看展昭的不顺眼。
  陷空五鼠在展昭未涉足朝堂之前便已被江湖人熟知和敬重。因御猫这一封号白玉堂觉得打了五鼠的脸,不顾一切上京找展昭决斗后,五鼠的名更是名扬四海,尤其白玉堂更甚。提到他,连不是江湖中人的老百姓都能说了几句呢?这些消息虽然已过很久,却依然不泛有人提起,而每每提起的人也无不现出羡慕之色。
  在浅浅看来,白玉堂真的是无中生有了,不过白玉堂就是这样一个随性而为的江湖人,不然也成就不了他白玉堂的精彩一生。饭后不久,浅浅嘱咐的药小二就送了上来,以免再次着道,浅浅在白玉堂喝下前,端过亲自闻了之后才放心。这次的事给了浅浅不小的教训,让她在行事作风上不得更加警惕。
  “任姑娘通医术?”一个女人武功好就罢了,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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