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满开封-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明知道展大哥还未归,不是存心逗我吗?”艾玉荷似懂非懂。
浅浅点到为止,道:“我只能再告诉你四个字:责任、立场。其余的你自己领会。”
玉荷驻在原地想着浅浅的提醒,等她反应过来时,只看得到浅浅的身影,忙迭边追边道:“浅浅姐,你太过分了,竟然不等我。浅浅姐,等等我。”
出了城,人也越发多了起来,其中也不乏坐马车而去的。而约再走了一刻钟的样子,浅浅她们终于也是到了庙脚下。看着兴致勃勃攀爬的人们,浅浅脑海有这样一个想法,幸好月老庙不是很高,不然众人的兴致绝不会这么高涨。
山脚下陈列着各色小摊,应有尽有。玉荷拉着浅浅高兴地游走在其间,似乎忘了来此的目的。玩性大的玉荷在终于逛够了,这才拉着浅浅一步一步地向月老庙走去。在爬到一半时,人群中的异样引起了浅浅的注意,原来是白玉堂那家伙大咧咧地站在庙前冲当门神。也难怪会有骚动了,这家伙气宇不凡,又喜好白衣,加之本身英俊不凡,哪个姑娘不多看几眼呢?甚至有的已满面羞红,更有大胆地竟取下随身荷包要送给他。
“你们终于到了。”白玉堂眼尖,看到浅浅,几步就跨了过来。
如果意识可以实化,浅浅敢保证自己早已尸骨无存。
玉荷有意为难,道:“白五侠红颜知己遍天下,又何须再来求姻缘呢?”浅浅就算要选也是选展大哥,才不会选脾气不好的某人呢?只要一想到白玉堂对展大哥的所为,玉荷心中就分外不平。
白玉堂反击道:“小姑娘也想嫁人了?来找白爷我啊!定会为你谋得一段好姻缘。”
论口上功夫,玉荷根本不是白玉堂的对手,在玉荷很快战败后,玉荷哼声着便拉了浅浅进了庙。在菩萨面前,三人都恭恭敬敬地磕头许愿。玉荷在瞄到摇签罐时,迅速地便摇了一签,然后递给浅浅。随即便到了解签之处,玉荷的签是上上签,意味着心想事成。
“姑娘也是问姻缘吗?”解签的是个六十出头的婆婆,她看了浅浅的签后,问道。
浅浅摇了摇头,道:“我想问回家之期。”
婆婆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这么回道:“姑娘若能放下执念,自然就会找到答案。”
这是意味着回不去了吗?浅浅苦笑了一下,想着也许她根本就不该问。婆婆见此形,道:“姑娘何不问问姻缘呢?老婆子粗略地看了一下,姑娘的姻缘可难得呢?”
“不用了,谢谢。”浅浅给银子走人。
玉荷和白玉堂倒是对浅浅的姻缘表现得十分盎然,无奈浅浅已走,他们也没法继续。
“你知道任姑娘的家在何方吗?”玉堂开口询问。
玉荷反应了半响,指了指自己,才意识到白玉堂是在同自己说话。她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浅浅姐从来都未提过她家里的情况。白少侠见多识广,能不能从浅浅姐的武功路子上看出其是哪路门派呢?”
“要是能看出,第一眼便看出了。”白玉堂很遗憾地如此说道。
玉荷听即抱着丝许希望之气,道:“也许展大哥会知道吧。”
“展大猫会知道,别开玩笑了,要是他知道,我五爷绕开封跑五圈。”白玉堂最听不得别人说展昭的好,尤其是这事还从某种程度上牵扯到了浅浅。
眼看着两人围绕着展昭又要吵起来,浅浅面无表情地轻声道:“你们俩就不能安静一点儿吗?”
白玉堂和玉荷相视一眼,瞬间便闭上了嘴,但彼此眼神中的厮杀却没有就此罢手。他们都可以看出浅浅心情的低落,于此纷纷又指责起对方的不是起来。
浅浅心情确实比方才落了几分,却不是因为两人的争吵,而是自身原因。放下执念就能找到答案,真的可以吗?她一直依靠着这份执念活到现在,不免有些担心若放下了执念,她还是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见,啦啦啦。
☆、第二六章
“姑娘……这是怎么了?”从月老庙回来,浅浅一声不吭地便去了书房。看此情形,兰琴有些奇怪,浅浅脸上与平日无差,但她感觉得到她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样。再加上白玉堂和玉荷面面相觑的模样,更加坚定了兰琴的猜想。
玉荷耸了耸肩,撇了撇嘴,自个走了。兰琴只得把目光落向白玉堂,白玉堂没有就此而回答,而是道:“兰琴姑娘,白某还有事,也先走了。”白玉堂并不是在回避,他确实是有事,他那几个哥哥今儿也来了开封,他自当要去为他们接风。
兰琴望着书房好久,决定还是不要去打扰浅浅,不管发生什么,她相信浅浅会挺过来的。
浅浅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个悲观厌世之人,尽管那婆婆的话中之话曾叫她失神震撼,但有些事,她更愿意相信自己。而又不得不说那样的话确实是在她心头留下了丝丝印迹,叫她一沉思总会留意到它,甚至提醒着她那自欺欺人的思想。一个人本身心情就不佳,如若再沉闷小小的四方院子,恐更束缚了自己,也只会让心情愈发低落。浅浅向来是个很会调理情绪之人,她知道只有走出院子,那些之前发生不好的才会被新的记忆占据,从而淡忘。
主动约玉荷出去游玩,让玉荷有些微惊讶,“浅浅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开玩笑,我可没那闲功夫。”
如此笃定的话语玉荷这才相信,浅浅是认真的,自然兴奋地应下,原本她就还在担心浅浅心情不佳没有她作陪,这个热闹而美丽的晚上她要如何度过呢?现在好了,不用她多说什么,浅浅就主动提出来了,她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七巧的晚上是美好的,更是热闹的,也是浪漫的。
看着人海人海的人潮,浅浅想是不是所有开封的待嫁少女都一下子涌了出来,往常的街上几乎是一到晚上就人际稀少,哪像现在,到处都是吆喝声与五颜六色的花灯,仿然一下子便照暖了整个世界。
“浅浅姐,我们也去买花灯来放吧。”见大家都买了花灯,玉荷也想凑个热闹。
浅浅点头应好,她从未放过花灯,只要在好小的时候放过纸叠的小船。玉荷选了一盏色彩艳丽且灼人眼球的花灯,浅浅却唯独钟情于那孤零零被遗忘在一角的素色花灯。那盏花灯很不起眼,甚至只有廖廖的几笔,但就是因此浅浅才看中了它。
两人捧着花灯,小心翼翼地到河边放至河里让它随河流而去。在放至其的那一瞬间,浅浅觉得自己放的不只是灯,而是被缠绕了几十年的心灵。看着它远去飘逸的影子,浅浅沉重的心也暂缓了不少,轻松了不少。一旁的玉荷看着河中成百上千的花灯,感慨道:“浅浅姐,我很想有个独特的花灯,现在我却已经找不到它了,还是浅浅姐的眼光好。”
“找到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它终究是你的花灯,是你心中独一无二的花灯。”浅浅宽慰着道。
玉荷很想得开,转眼忧愁即逝,笑眯了眼,道:“浅浅姐,现在我们往哪里走?”玉荷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热闹的气氛,她对任何地方都表现得非常有兴趣,巴不得一下子全部看完。
“跟着人流走啊,这么拥挤的街道,就算你想去某个地方,也是没有办法的。”
玉荷赞同道:“是啊,不然也不会这么热闹了,好可惜,展大哥不在。”
“展大人什么时候回来?都半月了吧。”展昭离开封的时间似乎是有点长了,这可不太像展昭的性格,或者说等他回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浅浅有些浮想翩然。
玉荷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啊。”展昭不在,玉荷也显得无所事事,她是无比盼望着他快快回来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人越来越多,我觉得先找处茶馆坐会儿吧,玉荷,你意下之见呢?”桥上这边的人要过去,那边的人要过来,浅浅真捏了一把汗,真担心那桥会不会因此不堪重负。
今日不同于平日,一向门前冷落的茶馆也人流爆满,为此不得不拼桌而坐,好在浅浅、玉荷运气不错,只轻然一询问,那人便同意了拼桌。外面热闹纷然,茶楼也不自话下,此刻,说书先生正饱满着情绪十分激…情地说着那些关于七巧节的动人故事,里面自然少不了耳熟能详的牛郎与织女的故事。
能做说书先生自有其一番魅力,浅浅倒也听进去了不少,不过她听得最用心的是那个关于三生桥的故事。故事很老套,甚至很狗血,无非是一对痴情男女的相爱之事。因为他们相爱,那曾经定情的桥也被众人所仰慕,以至于后来有了这么一说,传说只要两个心意相通的人,能在桥上偶遇,定能白头偕老,幸福万年。
“浅浅姐,要不你去试试吧。”玉荷鼓励道。
浅浅瞪了玉荷一眼,道:“传言罢了,你还当真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与白五侠的缘份吗?”传言虽当不了真,但拿来做饭后谈资也是不错的。玉荷显然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
浅浅干脆不再搭理玉荷,玉荷却不甘就此打住,继续道:“浅浅姐,你看白五侠不正在桥的那头,不如我们过去吧。”
桥上偶遇,这概率很大的好吧,不过好在有个前提,两个心意相通的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心意未通之人,即使偶遇了也没关系呢?不过为了一个所谓的传言,就把自己陷于拥挤之中,浅浅没有虐待自己的习惯。
“浅浅姐,是在害怕吗?”
“玉荷,别对我激将法,我不吃这套。”
玉荷嘟了一下嘴,什么都没说站起来就拉着浅浅向三生桥走去,边走还边说:“浅浅姐,我会保护你的。”浅浅真是拿她一点儿也没办法,只有将就她了。每每浅浅不想做的事,到最后却都妥协于了玉荷,浅浅想这也许是因为她是被动性子的缘故吗?再者玉荷确是她真心相待的人,她也并不为难。
往三生桥去的人很多,但众人都没有被这个多字而吓到,玉荷紧拉着浅浅的手,一步一步随着人群往桥上移去。
白玉堂对三生桥的传言略知几分,也是因为知晓这么一点,他才会硬着头皮往桥上走去,不然他才不要受这样的罪,凭他五爷的功夫,这纯属自讨苦吃。
人与人的相互挤压并不阻碍白玉堂看向浅浅,看着愈来愈近的浅浅,白玉堂心头分外喜悦,果然老天也是厚待他的。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人流一阵小轰动,就把他与浅浅的距离越拉越远,刚悦然的心情顿时落到了谷底。
“任姑娘。”
浅浅耳听熟悉的声音,侧脸一看,竟是展昭。这一刻,浅浅突然看着展昭微微出神起来,心间也同时淌过一丝异样的不易察觉的心绪。短暂的失神因人与人彼此间拥挤的失衡而打破,展昭也快速而又熟稔地把浅浅护在自己的羽翼下,道:“任姑娘可是要到桥对面去?”
“展大人,你怎么会在这儿?”展昭的出现确实浅浅惊讶。
展昭浅浅一笑,反问道:“展某为何不能在这儿?”
“展大人误会了,之前玉荷还在同我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才对展大人的凭空出现感到有些诧异。”提到玉荷,浅浅这才想起自己明明是和玉荷手拉手的,怎么就被人流给冲开了呢?她怎么就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呢?
展昭依然笑如春风,道:“姑娘不必解释过多,展某都明白。”
浅浅想就此解释一下,却被展昭抢先道:“展某觉得还是应该先下了桥再继续,姑娘觉得呢?”
在展昭明白浅浅并非一定要过桥的那头去后,就护着她往回走。从没有被父亲外的男人保护过的浅浅因展昭的这一行为,也不免对他高看了几分。
“浅浅姐。”刚一下桥,玉荷就跳过来对浅浅挤眉弄眼。
浅浅哪不明白玉荷眼中的调侃,不就是个传言吗?她还真当回事?见浅浅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玉荷转向展昭,问道:“展大哥,你知道三生桥的故事吗?”
“三生桥?有所耳闻。”展昭顿了顿,这么应道。
言毕间便落了几丝目光在浅浅身上,先前确实没有想到这三生桥,经玉荷一点,展昭又岂能不知。这个姑娘的心思太让人难以捉摸了,展昭这才深体会到女人的心思深不可测这个理。但又不得不承认她是非常出众与引人注目的,也是,这样一个出水芙蓉、兰质蕙心的女子又是谁能抗拒得了的呢。
“玉荷,你说了也枉然,展大猫可是从不信这些的。”猫与鼠果真是冤家,白玉堂死看着展昭,如此道。
白玉堂的出现打散了展昭微有些浮乱的心思,道:“传言只是传言,当不了真的。”那个错误而又美好的夜晚终究只能当做一场梦罢了,先前是他顾虑不周,这些日子他悟了不少事,也看开了不少事,对以后的目标也由此更为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