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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独孤大人纪事-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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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枝伸到门边,不留神的情况下的确会勾住人的衣服。
  “他扯了几下没扯掉,我便用刀帮他割掉袖子,由于刀过于锋利,不小心伤到了他的手臂。”
  “不错,死者袖子的确被削掉一截,而且小臂上也有伤。”权释之道,只不过袖子被勾住了,大可以将树枝削掉,何必非要削袖子,还把夹衣、里衣一起削了?
  他在心底转着念头,嘴上却没拆穿。他觉得这姑娘一定不是凶手,没有原因,只是下意识这样认定。
  “园子中杳无人迹,我便在月洞门前不肯往前走。逼问之下,白术无法自圆其说,逼不得已才招认是王小姐央他把我诓到湖边,然后趁我不防,将我推到水里。。。。。。”
  “简直胡言乱语!独孤小姐为脱罪,便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我跟你无仇无怨,你怎能随意陷害人!”王媛闻声立刻涨红了脸反驳。
  萧钰却暗自庆幸白术够忠心,把事情摊到王媛头上。
  “是呀,我也很想知道,我跟王小姐不过是有几句口角罢了,王小姐却这般眦睚必报,竟欲要了我的性命!”
  这么凉的天气,一个娇弱女孩在水里泡上一会儿,的确是会要了性命。
  哼,敢陷害我,先讨点利息再说。
  如同热油里浇了冷水,围观的学子们顿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便是几名先生,也跟着摇头不已。
  

☆、第一百六十八章 胆子贼大的姑娘

  这个时候已经将到上课的时间,两学的学子和先生们陆续赶来,慈休和左迁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没有出声在旁观看。
  独孤维清也在其列,闻言提声凛然道:“王小姐欲加害舍妹一事,待此间事了,家父定会向令尊讨个公道!”
  独孤维唯冲他眨眨眼,心道,大哥威武。
  独孤维清这般一说,便是坐实了是王媛诓独孤维唯来此。
  王媛知道轻重,知道今日万不能担了这罪名,
  力图解释道:“我就是要把独孤小姐骗过来,也会找点可信点的理由,这么漏洞百出的理由,我有那么蠢吗?”
  “不是王小姐蠢,是王小姐把人看蠢了…”独孤维唯意味深长地叹道。
  能考上两学的都是聪明人,很快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媛自持聪明,可以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以为编个漏洞百出的理由就能把人骗过。
  王媛眼神掠过对面,牟翊一双眼也看过来,眼神透着几分鄙夷。
  她心中一凉,定定神,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质问道:“且不说独孤小姐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即便是白术欲推独孤小姐下水,这不也没成功吗,独孤小姐却这么狠心,倒把白术推到水中淹死了。”
  这王媛倒真是善于倒打一耙,独孤维唯讽刺一句:“王小姐比刑部大人们还能耐,这么远远扫一眼就知道白术是淹死的,没有证据便知道是我做下的。刑部不请王小姐去坐堂真是埋没了人才。”
  说罢也不跟她再做口舌之争,转头向权释之道:“昨日白术曾提过,他自幼在河边长大,是会水的。他跟我无冤无仇的,虽看在永昌公主跟王小姐交好的份上,帮她骗我过来,但没想真要我的命,等我在水里泡一泡,便会救我上来。”
  王媛听得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嘴,明明是永昌下的令,黑锅到让她背了。
  偏偏她还解释不得,不然把永昌公主也得罪了。满腹委屈憋得脸上青红一片。
  “白术到底会不会水,问问宫里跟他交好的小公公就好。还有,昨日我只行到园子门口,没到湖边来……”
  冲权释之无奈摇头,“可惜现场被这么多人一窝蜂而上,破坏干净了,不然大人可以在湖边找找看是否有我的足迹,便能证明白术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忍不住对着仍停留在场中的衙差皱眉摇头,“这么多人挤在这里,也不便勘察现场,权大人何不令人散开。”
  此刻也过了上课的时段,慈休便吩咐先生们组织学子们各自回教舍上课。
  独孤维唯忙挨近慈休,当着左迁与几名博士的面,小声道:“大人且慢,白术在学里丧命,昨日傍晚酉时至今日早间。。。。。。”
  突然想到她还不知道发现白术尸体的时间,便回头问权释之。
  权释之抬手比了一下站在西侧人群外的一名学子道:“今早辰时一刻,国子学的崔公子最先发现了死在湖里的白术。”
  独孤维唯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那位崔公子十七八岁的年纪,面目生的很秀气,有几分文弱之态。一张脸犹自泛白,也不知是不是惊魂未定的缘故。
  独孤维清在一旁补充一句,“崔时是国子学四门学院的学生。”
  独孤维唯点点头,继续跟慈休道:“昨晚酉时到今早辰时之间,在学里留宿之人和学里杂役都有嫌疑,此时或许就在人群中,也或许杀人后潜逃了也说不定。大人还是令人查点人员,看有没有此时应该在学里却不在学里之人。”
  慈休点头:“嗯,有道理。”
  当即吩咐各位主管博士查点各教舍人员,并呆在原地不得随意走动,以免凶手趁乱逃走。
  独孤维唯返回原地,权释之也把场中闲杂人等清空。
  独孤维唯道:“昨日最后见到白术的就是小女子我了,我自然有重大嫌疑,为洗脱嫌疑,小女子愿助大人一臂之力。”
  权释之方才听她的一席话,虽不知她从哪里学来的一套,但感觉大有道理,随即喜道:“那便有劳二小姐了。”
  白术静静躺在距离湖边十来步的地方,仵作蹲在尸身旁查验。
  权释之暗自留神独孤维唯的神情动作,看她到底怎么洗脱自己的嫌疑。这姑娘年纪虽小,却极有见地,对刑名的了解竟似乎比他更多。
  她站在原地没有轻易动作,只是眼神先远远打量白术的尸身,然后移开视线,一寸一寸检视地面。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场内场外一片安静。
  独孤维唯眉头皱的死紧,良久,摇摇头漫步走近白术的尸身,问道:“可查到死因。”
  仵作已经站起身一段时间了,闻言看了看权释之的脸色,对方点点头,他才回道:“死者腹中有积水,口腔鼻孔中也有泥,初步判断是溺亡。”
  独孤维唯不置可否,问道:“何不解衣查验?”
  仵作看了眼四周人群。
  独孤维唯明白他的意思是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解下死者的衣物不合适。
  摇头道:“为亡者洗冤昭雪,些许冒犯,亡者想必不会怪罪。”
  权释之道:“照二小姐的话做吧。”
  仵作只得蹲身下去,把白术的上衣一层层解开。
  “咦…”仵作轻忽一声,“这里有伤。“
  独孤维唯便也蹲下细看,还把衣服拉开一些,一边看得更清楚。
  观者中不时响起抽气声,随即议论声大作。
  早在独孤维唯走近尸身时已经令人侧目。要知道那是一具尸体,即便胆子够大的男子也只敢远观,方才场中的永嘉永昌王媛离着尸身少说也有二十多步,还是在有衙役遮挡尸体的情况下。
  可是这位胆子贼大的姑娘不光靠近了,还敢动手翻检尸身。
  两学学子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生出几分佩服的同时,还隐隐对这个敢跟尸体打交道的人产生两分怯意。
  白术腹部高高鼓起,显然装了一肚子水。胸前有一大片青紫,中间夹杂着密密麻麻的血点,被水泡的发胀。
  在这片青紫之上隐隐呈现并排四个黑紫色的点。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协助破案

  独孤维唯微微点头,“若我所料不差,白术定是陡然遭遇重击,肋骨折断,扎进心包或肺叶,然后被扔下水里,这时他一时未死,挣扎中喝进去不少水后才死亡。。。。。。”
  她伸出细长白嫩的手指指那些密密麻麻的血点,又道:“这便是胸腔中有积血,渗入体表导致的结果。因皮肤泡涨,表面无法看出骨折,但你可以摸摸看,在心包的位置,对,就是这里。。。。。。”
  权释之看得又是惊异又是不解,这么笃定的判断,对尸身的了解,可不是普通闺阁女子能养成的。
  独孤家到底是怎么养姑娘的?
  独孤家的人这会儿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因而无奈地对问出类似问题的岳丈,和好几双闪着熊熊求知欲的眼睛,淡然道:“有些人生而知之。”
  围着尸体研究什么宝贝似得三人说话声音虽低,架不住支起耳朵细听的人。
  慈休满眼含酸瞥了女婿一眼,卓么傲娇作甚?等你生了这样妖孽的女儿再傲娇不迟。
  “二小姐判断正确,这里的确断了跟肋骨。”仵作忍不住抬眼看着独孤维唯,惊讶之色不加掩饰。
  “那么是什么东西击打的?”权释之问道,边在现场四处搜寻,“没见有什么能将人打至骨折的凶器。会不会凶手行凶后带走了,或者扔进湖里?”
  独孤维唯摇头,指指尸体胸前的几个黑点道:“你看这里。。。。。。”
  然后一手握拳,拇指扣在手心,四根指骨的四个关节虚空对准四个黑点比划一下。
  但她的手小,指骨之间的间距窄,明显跟尸身上的四个紫黑色的打击点对不上。
  权释之却陡然明白,失声惊呼:“是拳头!”
  随即又道:“能一拳打断人的肋骨,此人好大的力道!凶手必然是个力气大的。”
  独孤维唯点头道:“权大人分析得很对!”
  权释之赧然,哪里是自己分析的,明明是被个小姑娘引导的结果。
  尸身已经看不出什么线索,独孤维唯起身道:“去湖边看看。”
  昨晚下了霜,因水边湿气大,此时霜还未化。
  但现场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从水里捞人上来,再抬到岸边,一路淋漓的水迹和杂沓的脚印,使得地上一片狼藉。
  权释之看到这情况也忍不住皱眉,暗道自己还是太缺乏经验。
  独孤维唯弯下腰仔细搜寻湖边。权释之生怕踩坏了什么蛛丝马迹,便只踩着她的脚印小心翼翼前行。
  往西侧搜寻约莫丈许的距离,独孤维唯突然蹲下身去。
  权释之不敢乱动,在她身后探头向前看,只见地面赫然有一枚隐隐约约的脚印。
  因距离湖边只有两步左右的距离,又离打捞尸体的地方较远,所以有幸得保留下来。
  那枚脚印淡淡的,与周围的地面一起掩在薄薄的霜下。
  “这是昨晚留下的。”权释之说道。
  湖边土地松软潮湿,人踩在上面便会在地面上留下浅浅的痕迹。但若是今早踩下的,足迹定是将表面的霜踩的化开,露出地面。
  但这枚脚印上面却覆了一层薄薄的霜,说明这是昨晚留下的。经过晚间霜的覆盖,便形成了微微凹陷的痕迹。
  “大人请看这枚脚印,此人定然身高体键。”
  独孤维唯简单给权释之分析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湖边地面只是松软,并非真的泥泞,只有身体沉重之人,才有可能把地面踩到下陷。
  而这枚脚印分明比普通人要长。脚的长度与身高通常都是协调的,脚长证明身量高。
  权释之顺着独孤维唯的视线再往湖边看,果然又发现三枚几不可查的脚印。这脚印再往前,因为远离湖边,地面没那么潮湿,便再也没有了。
  脚尖斜斜向着无涯湖,脚后跟朝西,说明他是自西而来。而他离去的脚印估计被自己的人破坏了。权释之赧然想道。
  园子有东西二门,国子学的学子自西门而入,女学学生则由东门进入。
  若脚印真是凶手留下的,那么基本可以排除女学生作案的可能。
  且脚印与脚印之间的距离颇长,这进一步说明此人身高腿长跨步大。
  权释之隐隐有些兴奋,凶手体貌特征差不多能够确定,那么距离破案还会远么?
  这是他接手的第一起人命案,以往都是胁从其他有经验的上官办案,原本不该他一个初来乍到毫无经验之人来的,恰好今日大家都忙,上官便令他前来,没料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有了眉目。
  他原先不知,破案子还能这样子!
  他不由低头看看正捡了一根细细的枯枝测量脚印的女孩,明明是豆蔻初年,身量未足的小姑娘,办起案来,手法奇特,比任何老手都出色。
  “宫里到了时间会下钥,白术定会在下钥之前赶回去。昨日我离开后他也不会在这里呆太久,所以凶手行凶必在昨日酉时至。。。。。。”
  独孤维唯说到这里,抬头冲远处的萧钧问道:“宫里下钥是在几时?”
  萧钧答道:“戌时中。”
  “所以凶手行凶必在昨日酉时至戌时中之间,那么这些脚印便有极大的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独孤维唯跟权释之小声商量几句,权释之便在中间提高声音朗声道:“方才仵作已经验明,死者是死因是被人当胸一拳打断肋骨,然后凶手再将人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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