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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独孤大人纪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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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凌带了自个儿的丫鬟仆妇,独孤维唯只带了杜岩跟阿敏阿捷。
  独孤维唯回京以来,真没好好在上京逛过,更别提闻名遐迩的东西两市。沈凌平日因功课常常被独孤维唯打趣,此刻终于有了翻身的机会,言道要领她这个土包子见见世面。
  两人先去了东市。
  东市在安邑坊北面,顺着沈府所在的兴道坊前直走便可到达。
  从西门而入,走早东西走向的街道上,能看见商家形形色色的招牌和在微风下徐徐舞动的幡子。街上人马喧嚣,来往的人锦衣华服着众多。
  沈凌喋喋不休地跟独孤维唯介绍:“长安城中东贵西贱,到东市来的大多是贵人,这里的商品也都贵重……你看,还有胡人……”
  独孤维唯一看这表妹还真把她当乡巴佬了,也懒得理会,谁让自己老拿着姐姐的派头教训人家呢,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还不允许人家嘚瑟几下。
  独孤维唯这次出门其实是打算给沈莹买点添妆礼的,沈氏虽然会帮她在自家库里挑选,但自己亲手买的不是更有心意么。
  沈莹厚道,婚期临近还百忙中抽空给她和沈凌一人做一条裙子,她是拿她当亲妹子待的,独孤维唯自然也把沈莹视作亲姐。
  二人在东市逛了大半圈,累得腿都细了,也没能找到独孤维唯满意的东西。不是嫌这个太俗气,就是嫌那个没有新意。
  沈凌不像独孤维唯那般经常习武,精神头足,两圈下来便蔫头耷脑。想想自己放下的大话,要带土包子表姐见世面,现在市面没见完,先没了力气,也不好跟独孤维唯要求不逛吧,无奈只好舍命陪君子。
  在体力告罄前突然想起,偶然听谁说过一句,东市新开了一家“奇珍阁”,里面售卖的东西大多是些奇奇怪怪的,闻所未闻,都是商家冒着奇险从海外他国贩来的。
  什么东瀛、高丽、渤海、天竺、波斯等各国的奇珍异宝,象牙犀角、珠玑玳瑁、佛像、香料、药材、地毯、甚至还有五色鹦鹉和白鹦鹉等活物。
  沈凌虽没见过,但不妨碍给独孤维介绍的天花乱坠,说得她自个儿都热血沸腾,恨不能立时飞去买个一两件来。
  独孤维唯经常缠着她爹跟她说些时下政事局面,一听就明白了。大魏承平未久,百废待兴,还没顾得上海上贸易这一块。国与国之间的商品交易,都靠民间一些大商巨贾私人暗箱经营。
  

☆、第一百一十七章 糟心事

  出海一次不容易,可能会遇到海盗,也可能会遭遇风浪,或者在茫茫大海迷途,其中的风险之大,可用九死一生来形容。因此千辛万苦换来的物品,价格定然奇贵无比。
  独孤维唯没打击沈凌,只拿鄙夷的小眼神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心道,就我们两个这一身零碎加起来恐怕也买不起一件。抱着看稀奇的态度,见识见识也好。
  让下人去打听了奇珍会的位置,说是在放生池附近,二人于是驱车前往。
  马车慢慢腾腾无法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加速,二人左右也不赶时间,任由它晃荡。
  她们今日因要逛街,乘的是一辆朱漆华盖车,华盖下垂着薄如蝉翼的轻纱,以便视物。
  她们两个嫌轻纱碍事,让人把钩子把纱束起来好看热闹。
  路过一家酒楼,独孤维唯仿佛听谁说了句独孤家怎么着,京城姓独孤的仅她一家,别无分号,她于是循声找去,竖起耳朵细听。
  酒楼门口迎面站着两个人正在交谈,一个好像正从里面出来,另一个似乎正要进去。
  面向酒楼那人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浅色箭袖袍服,头发在顶上高高用银冠束着,十分利落的样子。
  正跟对面那人说话:“……赶巧家里有事,我就想去找独孤老三换班,刚到定北伯府,便见下人进进出出,很是忙碌的样子……”
  独孤维唯一听定北伯府几个字,忙让车夫停下,自己侧耳细听。
  “哪知一问,才知道是独孤老三的新娶得媳妇过世了……”
  独孤维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三婶没了?好好的人,身体没听说不好啊?
  “独孤老三不是才成亲没几个月?新妇是得了急病?没听说啊?”
  “我哪知道?这事又不好打听,独孤府的下人嘴跟蚌壳似的,一问三不知,我只好先走了。”
  独孤维唯这边听的疑窦横生,沈凌兀自东看西看,压根没听见,催促独孤维唯赶紧走。
  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独孤维唯有些不敢置信,跳下马车正要去找那人问个清楚,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和喊叫声。
  “二小姐,二小姐,可找到您了……”
  独孤维唯认得来人是府里专管外事跑腿的,忙问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三婶怎样了?”
  那人下马回道:“具体小的也不清楚,小的们领了夫人的命,出来找二小姐回府,说是三太太过世了,让二小姐赶紧回去。”
  独孤维唯蹙紧双眉,这事听起来不太对,若是突发疾病,不会这般说得不清不楚,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不好说的。
  当下急忙交代沈府下人好好把沈凌送回去,自己骑了报信下人的马匹,招呼杜岩一声,二人打马径自回府去了。
  进了门,独孤维唯也不找人打听了,径直去了三叔的院子。果不其然,家里的人包括老定北伯夫妇,独孤绍棠和独孤绍德夫妇、独孤绍天和独孤维宁都在。
  赵氏直挺挺躺在屋中的一张长榻上,身上搭着薄被。榻边跪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满脸涕泗横流,撕心裂肺得哭着:“婉婉,你回来吧,回来吧……”
  独孤维唯认得那是三婶赵婉婉的母亲赵二夫人。
  赵氏出自宜城伯府,是现任宜城伯的侄女,宜城伯夫人张氏也在一旁不停得抹泪。沈氏和老夫人一个劝着宜城伯夫人,一个蹲在地上安慰赵二夫人。
  榻后还有个大丫鬟哭得声竭力嘶,是赵氏的陪嫁丫头浣香。
  屋里人各自沉默的沉默,伤心的伤心,生气的生气,没人理独孤维唯,她不动声色她挪到近处,瞟一眼赵氏的尸身,不由瞪大眼珠,只见赵氏白皙的脖子下,一圈红色勒痕斜着向上,消失在耳朵后面。
  她一个激灵,这是自缢才会留下的痕迹!三婶是自尽的?可是为什么?
  她顾不得思考自己如何能轻易判断三婶的死因,回头看向独孤绍天,对方耷拉个脑袋,委顿在地,身上印着个大大的脚印。
  独孤维唯一看就知道那是被她家老爹踹的。
  独孤绍棠和独孤绍德身上都穿着公服,甚至刚刚入仕的独孤维清也穿着官服,显然是在衙门中被匆匆叫回来的。
  老定北伯坐在椅上,一个劲的唉声叹气。独孤绍棠背着手疾步在屋里走来走去,腰上垂着的金鱼袋晃荡出一片金色残影,双肩上饰着黄铜猛虎面目狰狞,似乎彰显着主人此刻的心情。
  独孤维清负手静立,攒眉沉思。独孤绍德木然而立,半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室外有下人扬声通报,“亲家老爷到了。”
  旋即宜城伯和他兄弟赵二老爷便大踏步进来。赵二老爷匆匆在室内一扫,直接奔到榻前,哽咽着呼一声:“婉婉。。。。。。”
  宜城伯当堂一站,冲着老定北伯怒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孩子说没没了?”
  宜城伯夫人沾沾脸上的泪,也道:“当初你们家求亲时是怎么说的?说会将我们姑娘当自家闺女一般疼爱,你们就是这样疼爱的?疼爱的让她自缢而亡?”
  秋氏插嘴道:“谁都不知道会出这事啊,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再不成还有父母做主,怎么就走了这条路啊……”
  “二夫人这话说的,倒是怪我们家闺女不懂事了?我们婉婉打小就是好孩子,听话,人也柔顺,若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也不会狠心走这条路。你们家到底怎么待她的,让她都活不下去了?婉婉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抛下你爹娘就这么去了,这不是捅他们的心窝子吗。。。。。。”宜城伯夫人哭道。
  赵二夫人听她这么一说,险些没哭晕过去,赵二老爷也是悲不自已。
  独孤绍棠瞪了秋氏一眼,示意她不会说话别开口。冲宜城伯解释道:“刚才我也问了原因,因一些小事,夫妻两个吵了几句嘴,三弟妹一时气头上想不开就自缢了,这事。。。。。。”
  “不仅是这次的事。。。。。。”浣香突然扑过来,跪在宜城伯腿边大声哭诉,“伯爷,您要给我们家小姐做主啊。。。。。。”
  宜城伯沉着脸道:“你好好说说,你家小姐到底是因为什么想不开?”
  

☆、第一百一十八掌 软性子遇到暴脾气

  浣香哭道:“小姐自打嫁过来,就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三爷整天冲我们小姐发脾气,小姐帮大夫人料理府里的事,三爷说我们小姐没安好心,想夺大夫人的权,骂了小姐一通……”
  独孤绍天耷拉个脑袋不语,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浣香犹自哭诉:“老夫人夜里睡得晚,早上起得迟,不让家里人晨定,三爷却骂小姐不孝顺母亲,连早上请安都做不到。小姐好心好意给三爷做双袜子,三爷还嫌上面绣了花磨得脚不舒服。每天不是骂小姐不会说话,就是嫌小姐没情趣。。。。。。”
  独孤维唯见浣香这一番作态,明白她是不打算在定北伯府呆了,所以才不管三叔的脸面,不怕得罪定北伯府。
  按说她既然陪嫁过来就是定北伯府的人,但三婶这么个死法,她的陪嫁丫鬟和嫁妆定北伯府是不会留的。
  这浣香也是个聪明人,三婶在她们眼皮下自尽,她们却不知道,失了作为贴身婢女的本分,当然逃不过惩罚。
  但她这么拼着得罪定北伯府,把三叔做的事都揭发出来,好显得她忠义,宜城伯府还得护着她,自然惩罚便免去了。
  宜城伯听得皱眉,都是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哪家夫妻不是磕磕碰碰过日子,喝道:“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今天到底怎么了?你家小姐是因为什么不想活了?”
  浣香的哭声一顿,忙道:“今天早上,我家小姐绣花缺几样绣线,怕奴婢们买的不合用,想亲自上街挑挑,三爷说他今天不当值就陪小姐一起去。路上碰到一个外乡的汉子,被人骗光了家当,小姐见他可怜,就施舍了几两银子。三爷当时就拉下脸了,上了马车就开始骂小姐多管闲事,回到家还说小姐水性杨花,看见整齐点的男子就走不动道。。。。。。”
  宜城伯夫人气得双手乱颤,戳指骂独孤绍天:“你说这事人话吗?我们婉婉自幼心善,见不得可怜人。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这么龌龊!你把我们宜城伯府的姑娘都当什么了,她们可担不起这样的名声!”
  最后一句才是她的心声,隔房的侄女没了,她心里也不好受,但抵不过府里女孩子的名声重要。
  赵二夫人悲号一声,踉踉跄跄过去,伸手啪啪给了独孤绍天两巴掌,抓住他的双肩摇晃,“你说的是什么话!说的什么话!我们婉婉自重得很,从来都循规蹈矩,你这样污蔑她,难怪。。。。。。难怪她活不下去了。。。。。。。你还我婉婉,还我婉婉。。。。。。”
  老夫人看着小儿子脸上的巴掌印张嘴欲言,又颓然闭上,跌坐在身后椅上。
  独孤维唯忙上去抚着她的背给老夫人顺气。
  “三爷走后,我们小姐在房里哭了很久,后来说头疼要休息,打发奴婢们出去,自己在房里投了缳。。。。。。”浣香呜咽道。
  众人在心里俱是想到,夫妻二人一个脾气暴,一个性子软,为着一些小事便酿成这般祸事,其实细想,两人行事都有些轻率。
  “三婶心思重,你们从小伺候的难道不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你们不说好好劝解,反倒让她独自呆在屋里胡思乱想,你们就是这般伺候主子的?”
  明知这种场合不是她一个小姑娘家应该插话的,但独孤维唯听不得浣香为脱罪把罪名一股脑推给三叔,突然出声道。
  她这般也是点出三婶心思太重,爱胡思乱想,任何事不想办法解决,只一味消极的自怜自艾。夫妻不睦,有很多解决之道,再不成也可以和离,真不至于为这一件小事自尽。
  宜城伯一双眼凌厉至极得看了浣香一眼,吓得浣香瑟缩一下。又不着痕迹扫了眼独孤维唯,看向老伯爷,道:“我们好好的姑娘嫁到你们府上,就这般没了,府上可有什么说法?”
  独孤绍棠接过话茬,“此处不便,伯爷请随我来,我们换个地方谈,三弟妹的后事也该料理起来了。”
  独孤绍棠一手搀扶了老伯爷,招呼独孤绍德、独孤绍天、独孤维清还有赵二爷一起出去。
  沈氏打发独孤维唯和独孤维宁先回去,这种事情小孩子家也插不上手。
  然后劝兀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赵二夫人道:“赵二夫人还请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您这样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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