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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独孤大人纪事-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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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维唯扭头看一眼杜岩,年老成精的人从神情已经很难分辨情绪,这是岩伯的家乡,若果能品尝家乡的美食,想来他也是极乐意的。
  “好啊,咱们也去尝尝。”独孤维唯笑道。
  萧恪是只要她喜欢,一般没什么意见,左右是出来闲逛,坐下休息一会儿也好。
  阿敏听这一句,立刻快步走向摊子,把灯笼往灯杆上一挂,低头看看桌椅,然后掏出帕子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阿捷啃着食物站起身迎接,把自己的碗挪到里面桌上,道:“小姐,坐这里!”
  小食摊子的夫妇两个有些拘谨得急忙把碗筷在清水中再次清洗一遍,还让阿敏检查是否干净。
  事实上这家小食做得味道不错,也经常有富贵人家来吃,夫妇俩知道贵人们讲究,所以不管是人还是摊子,以及做出来的食物,都力求干净。
  所以整体看起来还不错。
  少女自从看了萧恪的脸一直没有再吆喝,似乎怕自己那样子会污了他的耳朵。
  摊子不大,不过两张简易桌子,几条长条凳子。原本还坐着三四个人,看打扮穿着像是百姓,身上干干净净的,像是有些家底。见到这一行人过来,急忙端起自己的碗,去旁边蹲着吃了。
  独孤维唯冲他们微微颔首以示感谢,萧恪则是理所当然的模样。
  杜岩笑呵呵地拱拱手,道:“多谢几位老乡了,今日几位用的算我的。”
  那几人急忙推辞几句。
  萧恪和独孤维唯坐在一处,其余人没敢跟他们同桌,全都坐了另一张桌子。只有阿敏还站在独孤维唯身后,等着伺候。
  “阿敏也去坐吧。”独孤维唯吩咐一句。
  阿敏闻言才去跟阿捷坐了一处,顺便瞪这吃货妹妹一眼。
  男子急忙取碗舀汤,妇人则端着先放往杜岩面前放。
  她方才见杜岩出面说要请那几个乡人,加上杜岩的打扮跟个富家翁似得,她便误会杜岩是两个年轻人的长辈。
  杜岩尚未起身谦逊,独孤维唯便先截口道:“岩伯先用,出门在外没有那个么多讲究。”
  杜岩应了一声是,没跟她客气。
  妇人才知道弄错了,脸上呈现几分尴尬,呐呐道:“对不住客人,小妇人见识浅。。。。。。”
  独孤维唯温和地笑道:“无妨。”
  妇人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被她一笑愣了愣神,还是少女碰碰她的手臂才回过神来,急忙转身去端碗。
  眼前的年轻男女无论是衣着气度还是长相都过于与众不同,使得这妇人行动都有些不自在起来,僵着手脚端了汤给他们,靠近的时候大气都没敢喘一下,似乎怕自己的污浊之气熏着了他们。
  不过是端两碗汤,扭过头忍不住就是重重呼出一口气,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
  相比之下给另一桌上汤就轻松多了,妇人和少女手脚麻利地为各人盛好汤,放上一碟子面窝。
  独孤维唯纯属为陪杜岩,顺便歇脚,原本肚子也不饿,但食物上桌,便随便尝两口。
  面窝是由糯米稻米和黄豆为原料做成的小点,口感焦酥香脆,既具风味。而老鸭汤里既有莲藕的清,又有鸭子的鲜,清爽鲜美,滋味淳厚。
  “还不错!”独孤维唯向没碰食物的萧恪笑道。
  虽然因为调料欠缺,但食材原本的鲜香更加浓厚,在这个食物贫乏的时代,已经算是令人惊艳的小吃了。
  能得独孤维唯一句不错,那是真的不错了。要知道京城的美食她从未看在眼里。
  萧恪便很给面子地尝了尝,随后“嗯”了一声,能得宁王殿下一声“嗯”,也是极大的褒扬了。
  可惜这两声赞落在此地简直是媚眼抛给瞎子。
  若在京城,经过两人的褒扬,摊子的主人定会不遗余力宣扬地全天下皆知,生意定然会红红火火。
  另一桌上李景和杜岩打趣:“杜老,我们兄弟的这一餐您老是不是也请了?这一碗可不够啊!”
  杜岩笑呵呵道:“几位小哥给面子,小老儿管够,今日诸位别说再喝两碗汤,就是把锅里的全喝完了,小老儿也请。”
  李景和其余几人都笑着应好,果然又各自加了一碗。阿捷也跟着大声囔囔:“我也要,把那饼再来一份!”
  少女嗫喏一句:“那不是饼,是面窝。”
  阿捷从善如流:“好,面窝,面窝再来一份。”

☆、第三百七十一章 直木先伐

  萧恪和独孤维唯只是各自随便用了点,便凑在一处喁喁私语,任由他们闹去。
  喝完老鸭汤,杜岩仍要去太守府看看,当年被他一把火烧成了白地,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向独孤维唯道:“伯爷当年路过这里曾在城南旅邸歇脚,那时候伯爷才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小姐可以去看看……”
  边说,顺手指了个方向道:“就在那边没多远,不过毕竟几十年了,那家旅邸不知还在不在。”
  独孤维唯立刻来了兴致,她家爹年少时曾经去过的地方,倒要去看看。
  当下让阿敏和李景同羽林卫的楚兼和安实二人,一起护着杜岩去太守府,她和萧恪带了其余的人去城南旅邸。
  城南旅邸的交通位置很是便利,南来北往的客人住在此处甚是便宜,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在,只不过匾额上的名字改做了南城客栈。
  独孤维唯和萧恪进去大堂,里面原本热热闹闹的场景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掌柜急忙亲自过来招呼:“请问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
  阿捷道:“我们不住店也不打尖,就是来你这儿看看!”
  双眼一瞪紧接着道:“怎么?不行啊!”
  “行,行,客官随便看。”掌柜忙低头哈腰道。
  独孤维唯和萧恪果真四下看看,掌柜搬过来的椅子也没坐。
  满堂安静中只余阿捷咋咋呼呼的声音:“小姐,这就是老爷曾来过的地方呀,老爷当年大老远跑这里做什么?原来老爷那时候就认识岩伯了……”
  自然没人回答阿捷的话,时移世易,地方还是那个地方,陈设和当时的人早已面目全非,也没什么好看的。两人随便看看就出去了,然后沿着原路返回客栈。
  *******
  夏日天亮的早,卯时中天光已然十分明亮。众人从客栈出来,趁着清早天凉赶路。
  阿敏独自骑马带着一些用品去打前站。
  小邳县不是个多富裕的地方,却也不至于算穷乡僻壤,但在阿敏眼里,依旧是连个像样的客栈都找不到的乡下小镇。
  她在县城挑了最大的一家客栈,出了双倍的价钱让掌柜清出其他客人。
  饶是如此,房间也才勉强够用。
  吩咐掌柜带着全家大小把里里外外打扫一遍,阿敏才把独孤维唯和萧恪的房间换上自己带来的寝具。
  杜岩进了小邳,满心都是感叹,家乡这么多年竟没多大变化,见过的山水多了,越发觉得这里的街道过于逼仄,房屋过于矮小。
  路过县衙,大门都显得灰扑扑没半点气派。
  此时不过刚刚午时,一行人在客栈中收拾好,暂且休息。
  阿捷和阿敏去厨房看着做菜,阿捷在一旁指挥着先把锅碗瓢勺的清洗干净,不错眼看着人做菜,时不时瞎指挥几句。
  休息到下晌申正左右,天气没那么热了,留了人手看东西,其余人便出了门。
  踏上县城东西走向的主街,眼前的景物在杜岩眼里异样熟悉起来。
  杜岩指着通往一条小巷的边上的一口井,笑道:“这口井竟然还是老样子,哦,还有那颗老槐树。。。。。。”
  他突然又指着一侧的一间商铺,惊讶地道:“还在!这都经营好几代了吧!”
  独孤维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个灯烛铺子,匾额上的漆早已剥落,看不清原有的颜色。门脸儿陈旧的像个垂暮老人,木质门框乌黑发亮的色泽,不知是原本就是这样的颜色,还是积年的污渍让它变作黑色。
  杜岩这么说,就是说这家铺子在他幼时就有,那果真时间够久,能在乱世中保留下来,可真心不容易。
  杜岩转过头道:“几十年前这家铺子就是这样,生意不多好,也还能维持生计,反观。。。。。。”
  他的语气顿了顿,再次伸手一指灯烛店隔壁的铺子,脸上的神情不知是伤怀还是感慨,道:“反观家里的铺子,当初生意兴隆,人来人往好不兴隆,可如今不知道都已经换了几道手了。”
  没有多大利润,引不起任何人的威胁和垂涎,所以得以长久。越是生意兴隆,日进斗金,越会让人生出贪婪和觊觎。
  对于无权无势的商人来说,韬光养晦才是生存之道。
  独孤维唯突然想起庄子《南华经》中的一篇,有感而发道:“《山木》中记载一种叫意怠的鸟儿,飞行的时候既不飞在鸟群的前面,也不落在后面,吃东西的时候也从不争先,所以在鸟群中不受到排挤,得以免于祸患。这家小小的灯烛店,岂不正和这鸟儿一样懂得生存的智慧吗?”
  萧恪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不在意的瞥一眼灯烛铺,随意道:“直木先伐,甘井先竭,世间人事大抵如此。”
  一家小铺子罢了,还引发不了宁王殿下的感慨。
  萧恪说完,便听见身后有人鼓掌的声音,随即听到一人赞了一句:“公子言语精辟!”
  他们这一行人相貌出众,衣饰精致,气度不凡,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一路走来身后已经跟了不少好奇的百姓,老成者还好,只是远远站着看,年龄小点的孩子甚至跟着众人的步伐在后面亦步亦趋。
  这样的情况见得多了,大家都不在意。
  但老百姓都是远远的看,赶上来搭讪的往往都是有点身份的。
  说话这人成功将几人的目光吸引过来,然后几步上前拱手施礼。
  李景看似不经意得踏上一步,正好挡在他和萧恪之间错着一个身体的地方,既能阻断他前进的步伐,又不挡他说话。
  这人见这情景,便也十分有分寸地没有过于靠前。
  他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身后跟着一位山羊胡子的老者,另有四个汉子远远缀着,腰上都挎了腰刀。
  “在下姓庄,乃是这小邳县县令……”又比一下身后的老者道:“这位是孔主簿。敢问公子怎么称呼?”中年人拱手自我介绍,老者也随着他拱手颔首。
  独孤维唯咭咕一下笑了:“刚刚说到庄子,恰恰就来了一位庄子后人,这可真是巧啊!”
  庄县令忙笑道:“不敢,在下恰恰姓庄而已,可不敢攀附祖宗。”
  面前的姑娘明明听到他是当地县令,神情言语上却没有什么恭敬,表明她压根没在乎他一个小小县令。

☆、第三百七十二章 陋巷

  而那位年轻公子仅仅刚开始时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完全无视。
  他的气度风采无与伦比,即便做出这样的姿态,也丝毫引不起别人的丝毫恶感,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
  于是庄县令的神态就更恭敬了。
  独孤维唯听他这么一说,心想若是换了个人,指不定顺势就认了祖宗,毕竟能成为圣贤之后是件挺光彩的事,心里倒是高看他几分。
  杜岩笑着上前接过话茬道:“庄县令有礼,孔主簿有礼。。。。。。”
  伸手一比萧恪和独孤维唯,道:“这位是萧公子,那位是我家二小姐。”
  却不介绍二人身份。
  庄县令也是明白人,示意孔主簿,两人立刻便当什么都没发觉,上前施礼道:“下官见过萧公子,见过二小姐。”
  萧恪的目光自上而下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独孤维唯则是微笑道:“二位不必多礼。”
  虽面上看似有礼,神态动作实则透着点上位者的腔调。
  孔主簿闻言便极快的抬头看了独孤维唯一眼,而庄县令则面色如常。
  “几位到小坯来有何贵干?可有需要下官效劳的地方?”庄县令问道
  杜岩笑呵呵道:“多谢庄大人了。老朽原是这小坯县人氏,少小离家,临到老了便想着回来看看。”
  “哦?老哥竟是小邳人?”孔主簿状似极惊讶道:“不知老哥怎么称呼?不满诸位,在下虽不是小邳人氏,但在此为宦多年,小邳县城中还是比较熟悉的,可以为老哥效劳一二。”
  杜岩道:“多谢大人了。鄙姓杜,当年离开家乡时不过四岁大小,后来父母全都死光了,也不知道现如今还有没有族人活着。”
  因战乱背井离乡的大有人在,这是常有的事。
  杜岩便伸手一比,请萧恪和独孤维唯往前走,边走边向庄县令和孔主簿道:“说起来二位怕是不信,当年离家时因为年龄小,忘了族里长辈的姓名。二位若是问我找谁家,呵呵。。。。。。我可还真是回答不上来,只能是走着找着了。”
  “这可真是难办,你可还记得族人住在哪里?”庄县令不这痕迹观察着萧恪和独孤维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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