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大人纪事-第1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过了午时,萧恪陪她用了饭,腻歪一下午,赶在宵禁前送人回去。
临走不放心,又交代道:“晚上别……”
想想她的性子,改口道:“就是出门,也要带着岩伯。”
独孤维唯乖乖应了,二人在马车中耳鬓厮磨一阵,才各自归家。
白日睡足了,夜间便没什么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下,决定还是起身去探李府。
今晚萧钧到没有跟她一处睡。昨晚出去一趟,发现没什么好玩,还因为睡眠少,白日打不起精神,耽误了跟炫光接触的时间,所以永嘉公主殿下决定今晚好好补眠,好第二日有充足的精神应付炫光。
因白日萧恪的一声吼,阿敏阿捷和叮叮当当便总算搞清楚自己时不时睡成死猪是什么原因了。
因此这晚独孤维唯甫自床上起身,阿捷便推门而入:“小姐,您又要出去?带上奴婢行不?”
独孤维唯严词拒绝:“不行,我这办事去,又不是出去玩,人多了目标大,容易暴露。”
☆、第二百七十二章 荡妇中的战斗机
不给阿捷继续辩驳的机会,又道:“乖乖睡你的觉,等这事忙完了带你去玩,否则以后都在府里呆着哪也不许去!”
阿捷立刻闭嘴,退出去前,又道:“奴婢不去可以,您可要带着岩伯。”
独孤维唯换好夜行衣,想了想又把斜月弯刀收进妆箧。因怕都烈打主意,这段时间都没带。
去前院叫了杜岩,二人出了府门直奔李府而去。
李府仍旧同昨晚一般,没什么动静。
二人前前后后奔了一圈,独孤维唯突然想到李惟岳这样的人,为官不可能清廉,或可以去书房找找,若能找出什么账目类的东西,就是其中没有猫腻,还不能给他弄出点猫腻?
给杜岩打个手势,二人便向李惟岳的书房而去。
今晚月光明亮,衬得整个李府的灯火有些暗淡,因而房顶上的光线反倒更亮。
也更容易被发现,因而两人便在地面上避着守夜的护卫奔走。
李府人多,李惟岳的老母还健在,兄弟们还没分家,都挤在一处住着。
李家其他房头独孤维唯没去过,但长房,也就是李惟岳的房头,她是来过好几次的。
内院的边界处是客院,平时没人住。两人路过时一闪而过的门缝中似乎透着一点微弱的光。
独孤维唯倒退几步凑过去看,原来不是她看错了,客院里果真有光线透出。只是比其它院落的光线要暗的多。
她心生好奇,也不知道李家来了什么客人,跟杜岩打个手势,两人轻轻跃上墙头。
猫着腰探头下看,院子里没有上灯,正中间的屋子里发出淡黄的光,透过窗纸投射在窗前地上。
院中半个人影都没有,左右两间厢房和后罩房也都是黑漆漆的。
可真是奇怪,一般住人的院落屋檐下总要点几盏灯笼,以便上夜的下人夜间照顾主子起夜或伺候茶水,可这处除了这一点灯光处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人了。
独孤维唯越发好奇起来,这院子有些不合常理。
从墙上跳下,轻的跟一片落叶飘落没有两样,靠近亮灯的窗下,便听见里面传来沉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
独孤维唯瞬间凌乱,艾玛,真是倒霉,她一个小萝莉未成年少女撞到这个好么!
杜岩也是满心尴尬,有心叫独孤维唯离开,见她反倒越发凑近窗下,似乎还想把窗户纸捅开。
心道她还小,估计不知道屋里是怎么回事。伸手扯扯她的袖子示意离开。
独孤维唯正想观摩观摩古代活春宫,哪舍得走,冲肚岩摆摆手,把耳朵凑过去听。
此时里面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女人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高,伴着急促的喘息催促声:“好人,快些,快些。。。。。。”
男人的也粗喘着,啪啪啪啪的皮肤拍打声中低哑着嗓音道:“你这小浪蹄子,磨人的小妖精。。。。。。”
独孤维唯心道,咦,这声音似乎是李惟岳的,难道这老东西没有不行,反倒还龙精虎猛?
那女人的声音有些变了调,倒不知是谁。难道是李惟岳和小妾跑到客院来风流快活了?难道李惟岳好这一口,享受偷情一般的滋味?
思忖间,随着里面男人一声低吼,女人一声长吟,喘息声渐渐低了下去。
这便完事了。独孤维唯心想,还没来得及看两眼呢,就没了。
遗憾了片刻,再次被杜岩拉拉袖子示意她离开,方转身之际,听到里面男子的声音带着欢愉后的干哑,懒洋洋道:“别动!你这小浪蹄子,再动小心老爷我收拾你!”
随着这一声,响起拍打皮肤的声音,料来是男人在女人身上打了一巴掌。
然后女子吃吃的笑,媚声说道:“老爷这就不行了?别是被你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榨干了?”
咦,不对!女人这样说,分明不是李惟岳的小妾,当然也不是正室夫人李夫人,那么是谁?难道李惟岳跟家里来客勾搭成奸?独孤维唯的脚步顿住,又往回挪几步,重新把耳朵贴上去。
“吃什么飞醋,你难道不知道这几年老爷我只有你一人?夫人和妾室处都没再去过,你还想怎的?”
不是客人,这话锋分明表明两人都是府中人,时时见面的。
独孤维唯的血液霎时冲到头顶,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这女子不是李惟岳的妻妾,不是客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那女子又开了口:“我错了,我跟您道歉还不行吗?”
接着又道:“我娘家兄弟那边,你答应给他谋个职位的,这么久了还没动静,他毕竟是坚儿的亲舅舅,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坚儿?难道指的是李怀佑兄长的长子李坚?哎呀娘也,那女子不会是李怀仁的妻子,李怀佑的长嫂冯氏吧?难怪听着声音耳熟。
公公与儿媳妇。。。。。。呃,想吐有木有?
她想起冯氏的样子,肤色白腻,体态微丰,犹如一支盛开的牡丹一般,充满少妇成熟的风韵。这样一个尤物的确有让人着迷的本钱。
只不过连公爹都拿下了,可真是荡妇中的战斗机。
“这事最近都办不得,沈家盯得紧,我什么动作都不能有,万一有什么把柄叫沈家抓住,我们李家不死也得脱层皮。你放心,就是为了有人能帮衬坚儿,我也会帮你兄弟的,只是这事得慢慢来,等我想法和沈家缓和了关系再说。”
“都怪二弟,这么好的一门亲,愣是给弄成仇家。沈家恨李家入骨,还有办法缓和?”
“事在人为,办法都是想出来的,。。。。。。”
两人又交谈几句,说着说着估计又勾动了火气,听得里面又开始不堪入耳,独孤维唯才和杜岩原路返回。
出了客院,也没再探查下去的必要了,就公公与儿媳妇的不伦之事,若给他捅出去。。。。。。呵呵,李家…上京将再无李家!
独孤维唯一路兴奋,琢磨两人方才的对话。李惟岳说这几年没碰过妻妾,前日晚上见到李夫人深夜孤枕难眠的情景,恐怕不是李惟岳为了哄儿媳妇高兴信口胡说。
他倒是个痴情种子,只是用错了人。
☆、第二百七十三章 夜遇险情
两人勾搭这么些年了,府里难道没人察觉?别人不说,李怀仁难道就没有丝毫怀疑?这事着实不好瞒呀,欢爱后冯氏的身体上难免留有痕迹,若李怀仁心血来潮要跟她行房,会看不见她身上的痕迹?
冯氏还说什么毕竟是坚儿的舅舅,不看僧面看佛面等等。这坚儿是李怀仁的兄弟还是儿子难说的很呐!
这事蹊跷的很,看来仍需再去李府查探几次,把事情彻底搞清楚,才能想好怎么颠覆李家。
她这般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地思如走马,完全凭本能跟着杜岩在地面街道房檐下的阴影中疾行。
前面杜岩却突然停了下来,独孤维唯不留神差点撞到他身上,忙稳住身形,正要问怎么了,旋即发现迎面街心月光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他背着月光站着,脸上没用黑巾蒙着,身上也不是标配的夜行衣。
因为逆光看不清长相,但其身材生的异样高大健硕,浑身似乎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像一头猛兽一般,充满压迫感。
这人定不是巡夜武侯,也不是寻常护卫,这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如此危险,除了处在警戒状态的萧恪外,独孤维唯从没在任何一人身上感受到过。
他不说话,静静立着,看着二人。
独孤维唯和杜岩也不开口,双方僵持许久,也许只是片刻,只不过气氛过于压抑,方感觉时间过得太过漫长。
“这位…呃,壮士,可是有事?若没事,还请借过。”独孤维唯压低声音打破僵局。
那人依旧不动,一双眼睛锁紧二人,气机外放,似乎随时会扑过来动手。
独孤维唯感到犹如实质的杀机盯在身上,肌肤宛若针扎。她顷刻便明白,这人恐怕就是冲他们来的。
她脑中飞快的想着,这人是谁派来的?难道是王家?王敬则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在她与宁王订婚后还敢主动招惹她。
那么到底是谁,能请到这样一个高手出马?
这人特意在此处等待,料想这两日自己的行动叫他摸清了,所以等在自己回府的必经之地。且这一片不是京都要员权贵的住宅区,巡防相对薄弱。
“小姐先走!”杜岩头也不回沉声道。
独孤维唯心下咯噔一下,能叫岩伯说出这等话,恐怕他是觉得自己分不出精神照顾她,也就是说对方的实力高于岩伯。
越是这样,独孤维唯哪能抛下杜岩离开,心道难道合二人之力都没有一战之力吗?
此时不容她多想,对峙的两人分明已经蓄势待发,如两支满弓上的箭失,箭尖遥指,立刻便要劈开虚空对上。
时间宛如在这一刻静止,连风都似乎只敢停止在两人散发的气机之外。
独孤维唯前所未有的紧张得喘不过气,心头的压迫感愈发沉重。
陡然,那人的身体跃起,如一头大鸟一般扑将过来。
杜岩随之而动,电石火光之间,两人已在空中交了一下手。
以独孤维唯的眼光,竟然没看清各自出了什么招,这一下试探谁占了上风。
从空中落到地上,两人的位置却已经倒置。
双方同时说了一声:“是你!”
那人的声音带有喜色,杜岩的声音却充满惊讶。
在那人落地的间隙,独孤维唯怕跟他距离太近,被他顺手捉住了,当即展开轻功便奔向了杜岩的那一方。
此时月光洒在那人脸上,虬髯戟张,双眉如剑,目光锐利,顾盼间凛然生威。若不是对方是敌对的一方,独孤维唯险些喝一声:“好一个英雄人物!”
虽然这人上了点年纪,但身上猛兽一般的气质却丝毫不曾减弱,反而因岁月积淀,有种如山岳般稳凝的气质。
只是他给独孤维唯一种别扭感,说不清原因,也不知道那种别扭感来自哪里,但定是他身上有什么地方跟正常人不同,一时找不到原因而已。
这念头在独孤维唯脑中一闪而过,当此情形,不是她分心的时候。
听那人沉声道:“屈某一生未尝一败,那年却让阁下从手里从容逃脱,引为毕生憾事!原以为这一生再难一洗前耻,没料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阁下,上天待屈某不薄啊!”
独孤维唯心里发愁,听这话这人是岩伯的仇家啊,人家心心念念找他雪耻,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开的。
杜岩的声音凝重而低沉:“小老儿尝闻昔年吴王世子麾下有一名姓屈名解的好手,原来就是阁下!”
那年杜岩从吴王世子手里夺得斜月弯刀,逃出吴王世子寝房时,被一名大高手拦下,并受了对方一掌,费了好大劲才逃到弁州,医好了伤。
现在方知打伤自己的原来就是那年吴王世子派去跟在展家兄弟身后,等斜月弯刀到手后杀了末帝幼子的那人。
独孤维唯心中巨震,原来是昔日吴王世子麾下的人!
当日吴地战败,吴王世子失踪,父亲追踪多年查无踪迹。没想到时隔多年,他麾下的人突然在京城冒出来。
目的何在?难道还是因为斜月弯刀?这弯刀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叫吴王世子念念不忘,简直跟着了魔似的?
独孤维唯明白杜岩点明那人的身份是让自己听的,明白这一点,心里更增忧虑,岩伯这是没有把握战胜对方,怕自己一旦有个变故,好让她知道是什么人要针对她。
但此时让她抛下杜岩独自逃跑,却无论如何下不定决心,对方自她年幼一直在身边照顾到大,名为主仆,实则如师又如亲长一般的存在,感情深厚,岂能眼睁睁见他为自己不顾性命?
“不错,正是屈某!那年屈某让你侥幸逃了,今日便一并找回场子。阁下轻功高明,在下这些年也没敢懈怠,不周之处,还请阁下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