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和流氓谈恋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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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籁四平八稳地看着她,嘴角轻轻一勾,泛起了笑意。
他用嘴型示意,“走”,又指了指离开的通道。
倪南音看懂了,点点头。
两个人费力地挤出了人群,在通道那里汇合。
这儿离音响更近,好好的一个戏楼,成了嘈杂的夜店,只能听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音。
倪南音踮起了脚尖,试图离他的耳朵再近一点。
只能是试图,身高还是有差距,她索性拽了他的耳朵,让他低头。
再对着他的耳朵喊:“咱们去哪儿啊?”
“走。”林三籁趁机吻了她的脸颊,又说了这个字。
心里头根本没有目的地。
可,只要是跟她在一起,去哪儿都行。
年会能有多好看呢,还不如私奔约会去。
容道飞抽完了奖下台,助理趴在他的耳边说:“容总,容经理刚刚就离开了。”
容道飞沉着脸,没有声音。
熊孩子,本来还说第二轮的抽奖嘉宾让他来做的。
说他形式化也好,但传承知道吗?
他挣了这大把的家业,还能为了什么呢?
可那小子呢,一点儿都不着急!
是不是仗着他就一个儿子啊?逼他把财产全部都捐出去?
嗬,那范雪枝一定会闹翻天的。
我有一个家产需要你继承,很急。
嘟嘟嘟,你拨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五十。
加更啥的,要等国庆后了,国庆孩子放假,我在攒国庆的稿子23333
☆、45
出了戏楼;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深吸了一口冷空气。
然后一傻傻了一对儿,对看一下; 笑了起来。
林三籁说:“里头太闷。”
倪南音附和:“嗯; 不止闷; 还吵的要命。”
没人问他们为什么出来。
两人却同时得了一种“不解释一下会死的毛病。”
“去哪儿啊?”倪南音系好了安全带以后; 随口重提了话题。
“转转。”林三籁踩了油门; 嗡一声汽车尾气甩了很远,开上了马路。
冬天的白天很短。
街两边的霓虹灯早早被点亮。
不知道是不是快要下雪了; 夕阳落下的那边,天色发黄。
溜大街——大概是男女谈恋爱时; 都会做的事情。
林三籁把车停在了传说中的恋爱圣地旁。
这地方; 林三籁也是第一次来; 还是特地问了柯子然才知道的。
这里临着河,修了大片的绿地和花圃。
花圃里有成片成片的盆栽香雪兰。
让清冽的冷空气中; 也染上了浓郁的香气。
娇小的人影; 跟着他; 亦步亦趋。
林三籁一瞥眼睛,见她双手紧紧地拢在一起; 指节发白。
这才看仔细了,她穿着一件不太厚的军绿色羊绒大衣; 脖子上围着白色的长围巾; 头发没有扎起,几缕碎发垂在小巧的耳朵边。
“冷吗?”林三籁开口,动作更快; 一把把她的手先攥在手里。
倪南音哈了口白气,“还可以。”
跟着,林三籁解开大衣扣子,撑开了衣服,把她整个人裹在怀里。
是暖和了一点儿。
倪南音搓了搓冻僵的脸,伸出了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
这个男人身材很好,肩宽腰细,胯骨的上面,有紧实的腰肌。
她脑子一抽,捏了捏他腰上的肉。
林三籁僵了一下,心里的火明明都冲上了头顶,激动的不行。
一阵小风吹过来,一哆嗦,再多的热情也被浇熄。
热涨冷缩,冷的“小赖皮”都缩到了一起。
好在,临河有几家酒吧,看起来还算清静。
林三籁裹着她,把冷风甩在了身后,一头扎了进去。
空气一下子温暖起来。
倪南音很灵活地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
林三籁不开森地说:“冷也有冷的好处!”
换来冷眼一记。
寻了个最偏的位置坐下来,远远地听着台上的歌手在唱英文小调。
酒水促销扭着细腰递上了酒水单子,弯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林三籁的腿,轻浮地笑:“不好意思啊帅哥。”
林三籁沉着脸,很厌恶的表情,手指轻轻曲起,轻弹裤子。
他的反应已经很好了,放在以前,他早就冲了出去,找地方换掉这身衣服,还得洗个两三遍澡才行。
用陈秋的话说,“赖哥,你贞洁起来,连那些得到贞节牌坊的寡妇都比不了!”
倪南音看在眼里,没动声色。
她点了红酒和雪碧。
雪碧配红酒,她原本想要灌醉别人,给他治一治病。
倒是忘记了自己的酒量有多不行。
一瓶红酒不过才喝了一半而已。
倪南音喝的半醉,歪在他的怀里,心里有个执念,嘴上便唠叨着:“林三籁,我要给你治病。”
“治什么病?”
林三籁揽着她的腰,往停车的地方去。
怀里的人明显醉的狠了,要不然也不会直呼他的名字,说着颠三倒四的话语。
“治你讨厌女人的病。”
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的。
林三籁低头看她。
她也抬了醉眼,迷迷糊糊地冲他笑。
林三籁再一俯身,亲了上去。
汽车旁,代驾已经到了,掏出了手机,去拨雇主的电话。
就在不远处,铃声在响,代驾伸长了脖子一瞧,我去,天雷勾地火了。
本以为是对儿偷情的小男女,得把人从野外送到宾馆泄火去。
没成想竟是一对儿小夫妻,安全把两人送到了小区外。
代驾的爱情观被重塑了,谁说结婚就是爱情的坟墓呢!扯淡!
瞧人家,这感情浓的。
林三籁扶着倪南音上楼。
本想着上去了,一定得接着做刚刚在外头没有做完的事情。
进电梯之前,她还在和他说话。
只不过,话语没什么新意。
“林三籁,我一定能治好你。”
进了家门,他扶着她在玄关站定,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脸:“倪倪,到家了。”
“到家了?”摇摇晃晃站着的人,微眯了一下眼睛,没有任何焦距,只一瞬间的功夫,又紧闭上眼睛。
她脱掉大衣,和围巾撕扯了一下,围巾败北,也被嫌弃似地丢弃在地上。
林三籁帮她把大衣和围巾捡起来挂好,一回头,地上多了件黑色的毛衫。
黑色的内衣把她的胸裹成了蜜桃形状的,她一弯腰拽下了裤子,成套的内裤边边带着蕾丝花纹,紧紧地包裹着她紧翘的臀。
也许林三籁只是惊讶于她脱掉衣服的速度,愣神间,她闭着眼睛,摇摇晃晃,居然也能摸进房间。
不过,房间是他的。
林三籁的喉头很无辜地滚动了很多下,他抬脚进屋。
她整个人已经陷在了他的被子里,床下面的地板上还有被嫌弃的黑色文胸。
“倪倪。”
“小六儿。”
林三籁叫了她好几声,埋在枕头里的坏丫头,没有一丁点儿反应。
把人撩拨的要疯了,自己却睡了过去,这样真的好?
一个男人对着喜欢女人的字体,都能想象出一副她手指轻柔腰肢柔软的画面。
更何况,这画面就在眼前。
林三籁在床前站了很久,一转身,脱了外套、毛衫、裤子。
又一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澡。
这夜……漫长的让人心情烦躁。
第二天早上,林三籁是被戏曲演员标准的吊嗓子声音给吼醒的。
真的,不愧是戏曲演员,宿醉之后,嗓子没有半点嘶哑。
惊恐的随便一叫,也和吊嗓子无异。
林三籁顶着一双硕大的黑眼圈,睁开了眼睛。
被子被她裹在了身上,和她一起,远离了床。
虽然有暖气,但也很冷的。
林三籁下意识搂了搂臂膀,听她说:“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林三籁很委屈地说。
“你说你怎么了?”倪南音气的大叫。
“我我我,怎么知道。”林三籁故意道。
“我怎么会睡在你房间里?我衣服怎么没的?我……”
倪南音的心情很凌乱,一早上醒来,自己就穿了件小内内,上身光溜溜地躺在男人的怀里,这是她活了二十来年,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更糟糕的是,她断片了。
断的还很严重,记得他俩在酒吧喝酒,还记得他叫了代驾。
是不是还亲吻了?
不记得了。
她下意识抿了抿嘴唇,有点儿疼,嗯,肯定是亲了。
再后面的,完全不记得了。
“你脱我衣服!”倪南音指控道。
“我脱了你的衣服,我还不干点其他的啊?”林三籁委屈死了,早知道肯定不当柳下惠。
倪南音心说,你也得能干的了啊!
到底是顾及着他的脸面,她跺了跺脚,一把抓起地上的文胸,裹着被子出去了。
客厅里的地板上,还散落着她的毛衫和裤子,鞋也在不远处,一只鞋头朝前,一只鞋头朝后地胡乱放着。
她闭了闭眼睛,昨晚上自己都干了什么,她不愿意想象。
…
“又吵架了!”陈秋很笃定地说。
陈秋的运气不错,昨晚上中了个特等大奖——五万块呢!
被手底下的兄弟们闹着请客,玩的晚了,他干脆睡在了戏楼的监控室里。
一早就从监控室里看到倪南音走在林三籁的前头,一句话都不讲。
“小女孩就要哄嘛!”陈秋见他不吭一声,接着又说。
反正他早就习惯了,赖哥话少,都藏在心里呢!
“怎么哄?”花送了,戏楼的效益也上去了。
林三籁没和谁谈过恋爱,对于谈恋爱这门学科,他努力争取及格。
陈秋倒是意外了一下,居然不是白眼,更没有瞪他,得,那就好好地探讨一下。
“哥,我跟你说,这女人啊要是让你滚,你可千万别体贴地滚远了,相反,你得再贴近一点儿,就缠着她就缠着她。她要是说‘我不想听你说话’,你啥事别干,就贴着她成天成宿地说。PS,要说好听的话哦。”
…
倪南音是真不知道林三籁抽哪门子的疯了!
从化妆间缠到了练功室,刚才练功室里还有几个练功的小姑娘,一眨眼睛,全没影儿了。
他耽误她练功就算了,不能影响到别人啊。
她不耐烦地说:“容经理,你不工作的吗?”
“快过年了,经理也要休假。”
“那容总,我还要工作!”
“嗯,你忙你的,我就站着看着不说话。”
“林三籁,你烦不烦啊?”
“我还好,一看见你,忧愁全都没有了。”
“你给我滚—”
“蛋”字还没有出口,他长腿一迈,凑到了她的面前,还死皮赖脸地说:“哦,我滚来了。”
倪南音这才算知道,流氓也有狗皮膏药馅儿的。
清冷的是面子。
面子都是用来骗人的。
结论是——林三籁,你个大骗子!
……
作者有话要说: (流氓接档现言预收)《狼崽子》
七岁那年,艾小胖她爸回了趟大山里的老家,收养了狼崽子一枚。
听说,狼崽子自幼跟着母狼长大,茹毛饮血,练就了一双像狼一样夜里会发光的眼睛。
一对上那双眼睛,日天日地的艾小胖怂的肝儿颤,嗑着牙友情提示:“我不可以吃哦!”
后来的后来,艾枣实在推不开死程落,狼吼般叫:“跟你说一万次了,老子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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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狗皮膏药似的林三籁黏了她整整一天; 却闭口不提那夜的事情。
倪南音自己琢磨了一下,应该是没发生什么的; 她的身体没有一点感觉。
有些事情不好坦白;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 想来林三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是心里越发的笃定了林三籁在那方面是有问题的。
有点惋惜; 毕竟他人高马大; 皮相又好。
可又一想,人哪有十全十美的; 他身体有问题,他才是最糟心的。
三十除夕。
倪南音要回家过年; 赏笑楼只除夕夜不开场; 满打满算; 也就三天的假。
倪南音买的是高铁票,票订的急; 花了大价钱买的商务座。
肉疼心也疼; 可又一想; 她能陪老倪过个年,这比预期的不能回家; 好多了。
买票的时候,陈秋也知道。
她问陈秋回不回家。
陈秋很阴郁地摇了摇头; 说:“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