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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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发生了什么?”
郭淮眉头紧皱,满眼心疼,甚至不顾众人在前,上手握住了她的脚。
“这么凉……崔歆!”郭淮怒视他。
崔歆低眉道:“怪我没有照顾好殿下。”
唐说的视线从太女和崔歆的身上滑过,虽然他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毕竟没有经验,也觉察不到发生了些什么。
崔歆轻声道:“我先把太女殿下送回房间,你们两个若是讨伐我,一会儿再说。”
唐说和郭淮两人同时哼了一声,两人对视一眼,又相看生厌。
崔歆将季凌霄送进寝宫的床上,又吩咐一旁伺候的宫人准备好沐浴用品,才顺手摸了摸她沾惹上湖边水汽和汗水的发丝,俯身落下一吻。
“我会跟他们两人商量着来,殿下无需担心,我会守口如瓶的。”
季凌霄摸着他俊美的眉眼,低声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并非不信任他们,只是,不想更多的外人知道这些事。”
崔歆眉眼盈盈,竟像是泡进了蜜水中一般,满是湿哒哒的甜蜜,他傻笑着,擎起她的手放到嘴边吻了吻。
“既然殿下当我是内人,我便会让殿下安枕无忧。”
满怀爱意的崔歆简直太甜了,让她忍不住想要将他拐上床,三天三夜都不放他下去。
季凌霄摸了摸他因衣襟太大而□□出来的锁骨,万分不舍道:“去吧。”
崔歆笑了一下,俯身凑到她的耳边道:“最近火遍长安的消火图,我可全都买了,我这就好好研习,定然会让殿下乐不思蜀的。”
季凌霄的双眼腾地一亮,手掌在他的肌肤上滚了一圈,才笑盈盈道:“那我可就期待着了。”
她沐浴的时候,照旧是由那位一见就想要让人抱上一抱的宫女伺候,罗巢则站在屏风外向太女殿下禀告东宫事项。
禀告完后,太女却没有给予回复,他垂手而立,恭敬地等候指示,耳边却传来阵阵水声。
“罗巢。”
“奴婢在。”
即便太女看不见,他还是躬了躬身子。
“你是不是还在为了幺儿一事怨怼本宫?”
罗巢一愣,心里一阵发酸,哑声道:“奴婢未曾怨怼过殿下,奴婢只是……只是……”
他一狠心,闭着眼睛吐露真言:“只是想到了自己,觉得自己实在是痴心妄想。”
“你下去。”太女的声音传来。
罗巢心里一凉,几乎站立不稳,但是他依旧将太女殿下的吩咐当作天底下第一重要的事情,他正要出门,却见那位丰盈的宫女从屏风后拐了出来,与他打了个照面。
那宫女被他脸上的表情吓住了。
罗巢抹了一把脸,张开嘴……
“罗巢,你进来。”
他忽而转悲为喜,脸上五官都要变换失常了,脚下面更像是抹了油一般,飞快地朝她的方向跐溜过去。
那宫女一脸惊异,摇着头离开了。
罗巢转过屏风,正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香~艳的场面,即便他已经是无根之人,还是忍不住手脚酥麻。
“过来……”
季凌霄慵懒地依靠在浴桶边缘,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如大珠小珠的水珠。
罗巢腿发软地上前几步。
她一睁开眼,他突然忍不住捧住心脏。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过什么?”
罗巢垂下眼睫,“郭先生、崔先生和新来的唐先生都来找过奴婢。”
“唐说也找过你?他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季凌霄眯起眼睛。
“奴婢已经知道幺儿并不是个好东西。”
“嗯。”
“可是,奴婢在收拾幺儿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他最喜欢的一根发簪不见了。”
“什么样的发簪?”
“是殿下亲手打磨的,再送给幺儿的那一只,奴婢记得幺儿每次得到了殿下的赏赐都恨不得宣扬的所有人都知道,唯独那次他只是飞快地将那枚簪子收拾起来,再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
季凌霄往身上泼了泼水,“会不会是被别人拿走了?”
罗巢低下头,像是做了什么错事,“幺儿死后,奴婢就把门上锁了。”
“那么你觉得是什么情况呢?”
罗巢低声道:“幺儿果真是个坏的,故意假死逃离。不过,奴婢想,幺儿未必不恋慕殿下,若是能够再见幺儿,但凡殿下……”
他抬头咬了咬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季凌霄轻笑一声,“我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幺儿针对她有情,但凡她蓄意勾引,幺儿就能够为她所用对吧?
“爱慕啊……”
季凌霄笑着,整个人却都沉浸水中。
罗巢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太女殿下,心脏难受的厉害,就好像现在沉浸在水中的那人不是太女而是他一般。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爱太女殿下呢?
季凌霄猛地从水里钻出,**的美艳从头到尾地流下,她双手绾着头发从水中跨出。
妖莲出水,魅惑苍生。
罗巢的心里突然升起这句志怪传奇中俗套的不行的话,但在他看来,事实确实如此。
“罗巢!”
罗巢立刻回过神,眼观鼻鼻观心,为殿下穿上衣物,又用了好几条帕子将她的长发绞干。
“殿下今晚要传人侍寝吗?”
季凌霄想到了白日的那碗汤,笑得意味深长,“不,本宫要与慧心大师秉烛夜谈,你们都离远些好了。”
罗巢低声应是,看着太女殿下明明一身雪色锦衣,却穿出了媚骨天成的风姿,潇洒地拎着一盏灯笼拐去慧心大师所在的小院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了肥厚的一章,还有一辆老爷车,这还满足不了你们吗?
我今天请假看病,回来后才有时间给大家多更了一些~
谢谢小天使的霸王票,啾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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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一直吃的是假的热干面,从来没有觉得热干面好吃过……
☆、第70章
季凌霄脚踏木屐; 广袖长裙在月光下飞舞,她提着一盏散发着嫣红光亮的宫灯; 穿过萤火虫群; 来到了院门前。
她刚迈入院门; 就注意到不远处的花影下有一道熟悉的背影。
“慧心大师?”
她试着出声,然而并没有人回复。
她提起宫灯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木制鞋底与青石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走到慧心面前; 提起手中的宫灯,温暖暧昧的灯光洒在他美丽如女子一般的脸庞上; 更添了一份楚楚动人的风情。
然而,这种风情只是错觉; 将宫灯移开便又会发现慧心大师还是那副高洁禁欲的模样。
此时此刻,他神情冷淡; 低头望着锦盒里的菩提珠子; 看入了迷。
季凌霄低头看了一眼,实在不明白这些被他带了这么久的珠子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大师?”
她轻柔的出声,手指落在他的手背上。
慧心猛地一僵,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眸无悲无喜地望着她; 好像他已然成佛。
成佛?那可不行; 即便是佛,她也要将他从莲花宝座上拉下来。
她的手如落花如清风,温柔地拂过他的手背; 又刚刚好停留在一个他不会反感的时机收回了手,“你的手如此凉,恐怕是在外面待久了吧?”
“哎……”她在他面前蹲下来,一双妩媚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低声道:“你这样可不行,你又不是铁打的,这样可使会生病的。”
慧心定定地望着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这就是红尘与方外的不同吗?在寺庙中从来不会有人这么关心他,蹲在他的面前耐心地询问他,他们只会从他身边匆匆经过,当有刚来的小沙弥询问他时,他的师兄弟们便会严厉告诫小沙弥不要来打扰他,因为他是当世最与佛有缘之人,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定然是在思索高深的佛法,或者考虑武功招式。
他真的很想告诉他的师兄弟们,这一切都是他们想多了,然而,每接触到他们高山仰止的目光,他就顿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他戒杀生、戒偷盗、戒淫~念、戒妄语、戒酒肉,生活一如既往,然而今日却全被打破了,他吃了荤的,又亲近了淫~念缠身的太女殿下,他怕是要下地狱了。
“大师,是怕下地狱吗?”
慧心眼睛微微睁大,季凌霄便心知自己所料没错。
她笑盈盈地将双手搭在他的膝盖上,无害的像是一只小松鼠,然而,那双眼睛却告诉他,她可是一个正摇着尾巴,眼睛冒绿光的狼。
“即便是下地狱也没有关系啊……”
她一只手按在他的膝盖上,轻轻地,轻轻地爬上他的身子,半靠不靠挂在他的身上,对着他呵气如兰,“即便是下地狱,也有我陪着你。”
她睫毛相蝴蝶脆弱的翅膀,一下一下搔过他的下巴,那种酥酥麻麻的痒意就像是一只只蚂蚁一直在往他骨子里爬。
她猛地拉了他一把,没有防备的慧心顿时朝着一边倒去,明明他武功高超,在接触到地面之前可以从容的燕子翻身,不至于狼狈坠地,可他好像要惩罚自己一般,闭着眼睛直接往硬邦邦的地面上撞去。
季凌霄惊呼一声。
他直接从地上起身,双腿盘在一起,以一种莲花坐的坐姿,双手合十,默默念经。
季凌霄倚着石桌,轻笑一声。
他念经的速度更快了。
她觉得自己活活就是勾引佛的妖女。
这样想着,季凌霄居然莫名兴奋了许多,她的视线自上而下地滑落,似乎那视线能够拐着弯从他微敞的衣襟中钻进去一般。
蚂蚁更多了,似乎要沿着他的骨缝扎进他的骨髓中。
“大师?”
耳边突然响起娇柔的呼唤,慧心不自觉一抖。
“你这副样子真是让本宫难以把持。”她软香的手臂如菟丝花一般缠在他如老树一般一动不动的身体上,整个人几乎挨近了他的怀里。
□□,空即是色……
慧心额头冒出了汗珠,合十的手心里也湿乎乎的。
“佛语有云,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大师为何就不能入一入这地狱,救一救本宫呢?”
他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又有何能力来救她?况且,正是她将他拖得泥足深陷。
“大师为何不敢睁眼看一看我呢?难道大师对自己的定力没有自信?”
她发出一阵笑声,那笑声像是生出了一个个小钩子,勾在他的耳朵上,摇摇晃晃就是不肯离开。
慧心充耳不闻,自顾自念着佛经,即便他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是,他更怕,怕这个女人。
多么可笑,十八年来,他长于寺院中,说句不敬的话,他对佛祖都没有这么敬畏与害怕过,他怕季凌霄身上的一股气,那股鲜活的秾丽的艳气,几乎烫伤了他。
他天生早慧,不但对佛家经典无师自通,也对某些关乎自己命运的事情隐隐有种预感,他预感到自己如果一头扎进淫~欲美色的漩涡中,自己将不再是自己了。
“阿弥陀佛,女檀越又何苦要为难贫僧。”
“我倒觉得不是为难你,若真说是为难,那也是大师你为难我啊。”季凌霄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算我求求大师你了,你就破破戒不好吗?只要大师你破了戒,本宫保证你要什么有什么。”
慧心皱眉,下一刻却被一双柔软的手抹平了。
“大师,最好不要皱眉,你这个样子,会让本宫忍不住想要吃掉你的。”
慧心一僵,季凌霄随之哈哈大笑起来。
他便知道这又是她故意说来逗弄他的话,她总是三句假话一句真话,将他圈在言语的迷宫中。
“我不明白……”他声音艰涩,带着深深的迷惑,“殿下到底要做什么?”
温热的手指抚上他的唇,他却连一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因为他满身的力气都用来遏止自己想要拥抱她的渴望。
“你就如此为难?”季凌霄的声音低落下来,“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害你,我只是想要告诉你红尘的美好远比你想象的多,你都还没有享受过,就要戒掉他们,未免太可惜了。”
“妄语。”他的薄唇吐出两个字,似乎堪堪包裹一层温和的伪装都做不到了。
他快要被她逼到极限了。
弓拉到极限自然要松手,人也是一样。
季凌霄勾了勾唇角,却不说话。
一时之间,静谧的月色笼罩在两人的身上,而从桌子宫灯流泻出来的艳色正慢慢地渗透进月光里。
慧心小心翼翼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他能够听到季凌霄的呼吸声,她还在,没有走,那为什么她不再说话了呢?她又在做什么?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从心底里冒出,就像是一座大山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划开如流水的月光,慧心终于睁开了双眼,正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张令人怎样也无法忘记的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