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皇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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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绫明知老夫人,是要借故让她去找沈煊,也不便说破,只得去了。
这花圃实在大,几乎占了整个沈家老宅的一半。碎石子路纵横交错,花木高深,转着转着,便有些胡涂,先时还着急着找到沈煊,却意外的发现好些自己从未识得的花草,引发了兴趣,驻足观看,便越走越慢。
一阵异香传来,这香气,在满园的芳香馥郁中,仍然显得卓尔不群,散发出魅人的吸引力。红绫不由自主的寻香而去。
一棵从未见过的花树,高约丈余,形如一把散开的雨伞,纤弱柔美。袅袅孑立,枝条在微风中交织缠绵。就像羞涩的少女,欲语还休,枝叶清奇,舒展,花儿很奇特,红的白的,绒绒的,开得一簇一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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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芳华初现 030、合欢树下伤心人
红绫屏气静视。
这花?真美!
“这是合欢树,也叫夜合欢。它还有一个很悲伤的名子,苦情树,最初,是不会开花的。”
身后传来一个清幽的男声,红绫转头一看,不远处,一个青衣男子,坐在轮椅上,正是沈煊。他一改平时那冷漠淡然的表情,眼中有一种奇异的光茫。
那光茫——并不是因为她。他对她的美丽视而不见,只专注的看着那棵合欢树,深情,温柔——就像是在凝视着情人的一双眸眼。
从来不会有人,用这种眼神,注视一棵树。
“你很喜欢它?”红绫轻轻问
“我每天,每天,都会在这里,看它开合。”沈煊轻轻答
“开合?” “这树叶,日出而开,日暮而合,你竟不知?”沈煊轻责,似乎觉得,这应该是人人都应该知道的、
红绫一时语塞,看他痴疾迷迷的只管盯着那颗树。也转过头,再次注视着那树,夕阳,已经渐渐的西沉,刚才还舒展着的叶儿,轻柔媚舞,开始闭合。残阳如血,那红光,透过枝叶,慢慢的,慢慢的,消失,
沈煊的眼神,越来越狂热,越来越炽烈,他伸出手,竟似要站起来,想去抓住什么,突然身子一顿,徒劳的坐回轮椅。
他萎顿在轮椅上,不再挣扎。
最后一抹残阳,消失了。
那种空洞的,茫然的表情,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他喃喃,好像是在对红绫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从前有一个秀才,寒窗苦读十年,进京赶考。临行前,他的妻子指着窗前的一颗苦情树说,相公此去,一定能高中,只是乱花迷人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丈夫苦誓,应诺而去。妻子等了一年又一年,青丝等成了白发,也没有等到丈夫回来。妻子临死前,来到苦情树下发誓:相公,你若变了心,从今以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妻为花,一生不同心,世世夜欢合。妻子死了,第二年,从不开花的苦情树,果然开了满树满树的花,每朵花的花期很短,只有一天,叶儿伴着花,晨展暮合。从那以后,这树,就叫合欢树了。”
“是吗!”红绫再看那树,叶儿也慢慢的,慢慢的越闭越紧,最后,就像静静的处子一样,含怯的,合上了眼。
哎!又是一个伤心人,他说的,竟是自己。
沈煊不再说话,仍是定定的,盯着前方。渐渐的,脸上突然现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怪异的表情,诡异突兀,红绫看在眼中,突然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落红乱舞,闭合的树叶在晚风呜呜咽咽。
身子一紧,打了个寒颤。。
“我推你回去吧,老夫人,怕是等久了。”
老夫人坐在孙儿的房中,悠然的品着茶,侍女们在外面悄然侍立。噤若寒蝉。见孙儿,竟是被红绫推回来的,满意的笑了
沈煊有自己院子,不过,他一向只喜住在这花圃里头,除了自己的跟班小斯和贴身侍女,其它下人,是不许任意进出花圃的。他行止一向古怪,没人敢违逆他。所以下处一向清静,突然来了这许多人,满满的站了一院,那鹦鹉见人多了,人来疯,兴奋得乱蹦乱跳。沈煊不耐,命人远远的提了开去。
老夫人见孙儿神情萎顿,无精打彩,忙问哪里不舒服。
红绫心想,天天对着那棵合欢树,歇斯底里一番,这精神,能好么。
这沈大公子有病,还病得不轻。他执念这样深,如果不极时医治,说不好,哪天就疯颠了。
红绫环视这间厅房,极其清雅,三三两两的,摆放着奇花异草,山石盘景,名人字画。
一幅行草,吸引了她的目光: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盆栽绿作尘,唯有绿荷红菡萏,舒卷开合任天真。
诗是前人所作,但那字?
红绫上前细看,手一抖。颤声问沈煊:“你,认识写字的人。”
沈煊一愣,随即说:“这是我们泉州知府肖大人的手迹。肖大人仍当朝名士,前任新科状元。他的字,可是洛阳纸贵。我们沈家,也算是泉州的大户,自然与他认识。”
红绫想起表哥,悲从中来,那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老夫人吓了一跳:“云岫姑娘,这是何故?”
红绫试开泪,叹口气,决定具实以告:“不满老夫人,这写字的人,就是我的表哥,亲亲的表哥。云岫不是我的真名,我叫红绫,父姓苏。”
说完,又止不住伤伤心心的哭起来。
这三年,和春枝颠沛辗转,倍尝艰辛。在金陵安家后,才算安定下来。两个花容月貌的单身女子,原比那寻常女子,生存起来,更不易。她们不得不到处搬家,每到一处,还未安定下来,那四街八邻的三姑六婆们,就已开始打听,多大了?有婆家没有啊?她们也只有尽量低调,少与人交。这世代,可供女子施展才能的机会,并不多,何况还要隐姓埋名,躲避王爷的寻找。空负一身绝学,如花美貌,仍只如一叶浮萍,无所倚靠。如果不是表哥千辛万苦找到她们,时时寄来书信银两,帮她们盘下花铺苗圃,买下一处院落供她们容身。她们现在,还不知在哪里流浪呢。如今,赌物思人,怎不让她伤心。
“哎,云姑娘,不,应该叫苏姑娘才是。肖大人不幸坠落深山,至今尸骨无存,你,就是为这个,来泉州的?”
红绫愧疚:“对不起,老夫人,红绫不是存心歁骗老夫人,实是两个女子,孤身上路不方便。老夫人知遇之恩,红绫一刻也没有忘。如果老夫人还愿意,红绫愿意继续做芸雅和安雅的姐姐。”
老夫人大喜。拉住红绫的手,殷殷而言,“红绫姑娘,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爱住多久住多久。”
沈煊突然问:“金陵离紫阳都城致少也有五六百里路,红绫妹妹是如何得知,肖大人失踪的事。”
红绫解释:“金陵府衙,有一个表哥的朋友,表哥托他照顾我们的,他看到了朝庭发来的邸报,来告诉我们。那天在宁安寺,就是知道了表哥的事,前去进香祷告的,不想遇到了老夫人。原本就想来泉州打探消息,老夫人相邀,正合了心意,因此就应了老夫人。”
“原来是这样。”老夫人恍悟,笑道:“这就叫无巧不成书,合该你跟我们有缘。不过红绫姑娘,如今想作何打算?”
红绫思虑片刻,道:“,如今,表哥的家人,已从京城来到泉州,住在府衙,红绫打算去与他们相聚几日,表哥的事一了,就来与老夫人相聚。”红绫没打算将睿亲王的事,如实照说,只说是表哥家的人。
“应该的,应该的,走,我们回去吧,到我院中,咱们正好赏月聊天。”
红绫在老夫人院中呆了约一个时辰,,又到芸雅安雅房中去坐了一会,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收拾东西,明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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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芳华初现 031、碧野朱桥当年事
点了一根蜡烛,不够亮,又点一根,还不够亮,只有再点了一根。
哎,来到这古代,也有三年多了,仍然不习惯这昏黄的蜡光。
突然她愣住了,有几滴蜡油,淅淅沥沥,散落在房间。
房子空了三天,见她回来后,老夫人交待伺候她的侍女们,一定要重新清扫洗抹得干干净净,地上怎么会有蜡油?
多心了,也许是侍女没有打扫干净。
她开始收拾东西,再次愣了一下。
早先已收拾好的一个包裹,上面打着的绳结,并不是自己平时习惯的打法。
她习惯打八字节,而现在,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个半结。
她急忙检看,东西一样不少,
只是。。。。。。
表哥的信,好像被人翻看过。翻看的人,似乎急于查看每一封信的内容,所以将几封信抽出来看,放回去的时候,有两封信,放颠倒了。不熟悉这信的人,是不会轻易发现,放错了。
谁会这么无聊,来翻看这些东西
她坐着想了好一会,想不出头絮,谁会有兴趣,来翻看这些东西。
她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
这个包裹,是她陪老夫人,去花园之前,收拾好的,她记得很清楚,当时打的就是八字结,如果被人动过,只可能是在这段时间。
老夫人派来侍候她的那几个侍女,如果打开过包裹,结的结,也一定是八字型的,这是这种包裹,最传统的结法,每个丫头,都应该会的,既然要存心翻看,必会做得不露痕迹。芸雅和安雅还小,纯朴单纯,走到哪儿,都有一班子丫环仆妇跟着,似乎也不可能。老夫人就更不可能了,整个下午,她们都呆在一起。那么,会是沈冲吗?
沈冲青春年少,正是对女性懵懂向往,君子好逑的年纪。偶尔起了那窥视之心,许是有的。但那是个多么阳光纯朴的少年啊。朗朗的笑容,让人看着,就是那么的安心和舒服。
红绫摇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
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沈煊那张俊美阴郁的脸。
还有那,空洞寥落,不经意间,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查觉的诡异、颠狂,略带狰狞的表情。
可是。。。。。。
如果是他!为什么?
他对自己并不感兴趣,他好像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
红绫自来到这个世代,沈煊是第一个人,对她的倾国绝色和美丽芳华,视而不见,并且彻底漠视的人。
他有什么理由,来翻看她的信,偷窥她的隐私?
何况,他行动不便,是个坐在轮椅上的病人。
那么,如果不是他,还会有谁呢?
她不过是一个远道而来,不为人熟知的女子,因着老夫人的看重,在沈家,才有了宾客的待偶,无人知道她的背景,又有谁会对她感兴趣呢?
她想不通,干脆披了件夹衣,出了房门,在那檐下站着,百无聊赖的望天上那一弯银钩,一会儿躲进云层里不出来,一会儿,又露出明媚的脸儿
夜深了,其它丫环们,都睡了,只有一个侍女,名银珠者,睡不着,仍在外候着,见红绫出来,,忙过来侍候。递个一个绣垫,侍候红绫坐下了
红绫看她,与自己年纪差不多,应该在这府里呆了很多年了。因问:“姐姐来这府里多少年了。”
银珠神情一束:“姑娘客气了,姐姐二字不敢当,叫奴婢一声银珠,就可以了。奴婢是这里的家生奴才,自小,就在这府里的。”
红绫暗忖,既然是家生奴才,必是熟悉这府里情况的。倒要旁敲侧击的打听打听。
淡淡一笑:“老夫人既然将你指了来侍候我,必知你是极妥当的人,我也自然看重,以后在这府里,要多多倚重姐姐了,老夫人的心思,我自然明白。只是。。。。。。哎!”
话未说完,故意低下头,不言语了,似有无穷心事。
银珠是个机灵人,打小在这府里长大,自小就在老夫人跟前侍候着,跟着老夫人从泉州到金陵,又从金陵到泉州。小心殷情伺候多年,如今眼看一天大似一天,仍然只是个二等丫头。老夫人虽然威高权重,但说到底,必竟年纪大了。老不如少,,旧不如新,原该早打主意才是。正没奈何处,却派她来侍候苏姑娘。这苏姑娘,十有八有,是要做沈家的长孙媳妇的,老夫人那样傲慢固执的人,偏偏对这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