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的平淡生活-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后淑珠闻言转头,眼如春水含玉,笑如桃瓣迷人。
“小雅,你来了。”
“是啊。”
“你今天穿的衣服衬的你可漂亮了。”
皇后这话让筱雅想起桃花宴时皇后见到自己第一眼微楞的表情,现在认真想来,当时自己穿的那身衣服真的如他说的那般低俗吗?啊,再看皇后欣喜的称赞,不免尴尬。
筱雅只好佯装害羞的低头说,“都是他安排的。”
“哦,看不出来,景的眼光还不错啊。”皇后有点捉狭的笑看她。
筱雅转头看桃花光笑不语。这误会可大了。
筱雅和皇后并步慢行在林中,头上不时飘落桃红的花瓣,渲染的景色妙不可言。皇后似乎偏爱或浅或暗色繁复的衣着和裸状,一点点勾眉和面容含笑。这是筱雅第三次和皇后见面。她眼前的皇后总是有种遗世独立的美,典雅脱俗,气质出众,大方得体。皇后身型修长匀称,似天生为舞而生的,比一般的女子要略高,面由心生,因着她拥有一颗宽容之心,眼神便里总含俯仰众生的温柔。
垂额红白相间的玉珠,裸露的耳垂,白皙的颈脖,粉色绸丝,款式如花,服帖的包裹着曼妙的身体,镶珠的衣襟闪着盈光。
是筱雅没有的成熟和魅力。筱雅是俗气中带点稚气,真挚中带点俏皮,微笑中带点落寞,说到底就是一个孩子,因为知道永远得不到天上的星星却还是死死的渴望,因而沾染了落寞,和不好的习性。
“最近有在看什么书吗?”
“没有。没书看了。”筱雅好不隐瞒地说,她只有三本书,而且有点枯燥。
“没书看?”皇后不解。
“不如皇嫂借我书本,好让我晚上可以打发点时间。”筱雅微笑的提议到。
“我这里倒是看过的有些书,你有兴趣可以带回去看。”皇后乐意的接受。
“那太好了,先谢过皇嫂了。”说完嘿嘿的笑,敢情像得到宝了。
“呵呵。”皇后也很高兴。“以后常来可好?”
“好,随叫随到。”筱雅回头笑容如兰。“如果可以得话。”
“为什么是如果可以得话?”
“我是没什么事做的,但可不可以出门得征得我的夫君同意。”筱雅呵呵地笑。
“嗯,景……是有那么点冷漠难以靠近。小时候他可爱躲在哥哥后面哭了,可不知什么时候就长成这样子了,封闭着自己不与人靠近,也决绝的拒绝被人靠近……”皇后能体谅,说到原卓景不禁添了几份哀愁。
“我相信他不会一直这样的。”虽然不知道皇后为什么突然变了心情,但筱雅习惯往积极的方面看待。
“就算一直这样也没关系,总会有一个人能走进他的心里,给他最大的抚慰和爱。再美的人也会有一个人讨厌她,再丑的人也会有一个人喜欢上她。你说是不是皇嫂?”
皇后望她眼带笑意,意外地认真明亮,不免认同。
人不会一辈子都只有孤单的自己,如果他找不到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上帝也会一直与他同在。没有永远的孤独,只要有根可寻,有家可归,有情可托,有魂可依,有心可寄。
却独独剩我,与天地同在。未看尽沧桑变化,已看透了前世今生。筱雅扬头在心中自嘲。
在她们喝午茶的期间,皇上原卓流过来探视过,和皇后温柔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离去。筱雅在一旁静静的看,心底泛了欣羡的涟漪。
赶在晚饭前离开,回去的时候居然是青瓷来接,这让筱雅有点意外,却可以了解。原卓景对她的信任,可以说是零。还是慎重点好。
“黄昏正好。“
“是啊王妃,从宫门往外看真美,还可以看到远方的青山如黛。”筱雅说的无心,冬雨却欣然的附和。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筱雅也随她遥望远方,嘴里无意吐出此话。
青瓷静候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们的背影。为何前一句说黄昏正好,下一次却意带惋惜。青瓷只是心想,作为一位鞍前马后的称职的下手,他不会随便去过问主人的想法和心境。
他想起了听过一次却依依难忘的歌。他突然想请求王妃再唱一次。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可以变成优美的歌曲,并附有美好的意味和深情。他本身就非常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是王爷赋予的,亦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名字。
黄昏的光芒普照,背光的发丝,被清晰晕染,身影柔和,画面静谧。黄昏的宫门有女身型修长,面靥清瘦,俯身优雅消失在马车里。
自此,筱雅经常出入宁祥宫。有时一连几天,有时隔三差五。
她不明白那人到底在想什么。从来不打照面,任何事情都通过青瓷安排和处理。
这面见不见也没关系,见了不一定说的上话。自上次见面已隔两个月半。对于原本就陌生的他,加之长时间不见面和不说话,面对这样的人,筱雅也会寡言冷淡。
她只是好奇,他是抱什么态度让她自由与皇后亲近。
景?不知道全名是什么呢。偶尔筱雅还是会百无聊赖的思索一丝关于原卓景的事情。并装作不小心的在冬雨面前提起她,试图从冬雨那里获得一些信息。
特别是晚上的时候。她总会莫名的想起那人。可能是她到来的第一夜晚,那人出现的太突兀,态度太冷淡的原因吧。或许自己对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总有点在意吧。或许对于被莫名的冷落耿耿于怀吧。
其实都怪夜太静,孤灯掌,独照影,无以聊。夜太深,衣单薄,心绪乱,茶荒凉。
二十一章前厅会客,过往的回忆
这天午后,在做饭后散步的筱雅,突然被通知到前厅和王爷一起见客。筱雅听闻第一个想法是非常新鲜,竟然有露脸的机会?
冬雨则有点慌乱的马上给她的王妃更衣梳妆。
筱雅冬雨跟随青瓷前往大厅。路上筱雅像个好奇宝宝,话儿特多。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而致。
“北院门前的树林不是简单的树林,是这样吗?”
“王妃猜的不错,里面布了阵,普通人进去没有两个时辰都兜不出来,也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哦。”
“哦?竟有如此可怕的阵法,很好奇。不如下次让冬雨进去验证一下真假好了。”听到青瓷确切的回答,筱雅吓了一跳,她不是没设想到林子里走走的。
“王妃!你别开冬雨玩笑,我不去,如果出不来怎么办,我不去。”冬雨听闻大吃一惊,连忙紧张的拒绝。
“呵呵,出不来不是有青瓷在么,怕什么。”
“唔……还是不要……”冬雨委屈的瞅了一眼竹林。
“呵呵,难怪每次从北院出来都只能沿着墙壁的石道走。”筱雅不理会冬雨,转头对青瓷说话。又问他北院本来做什么用,王府有多大,我们王爷住哪里,后来越问越乱,连青瓷的家世都被翻出来了。你家有多少兄弟姐妹,指婚没,有看中谁没之类的。
青瓷浑身不自在的三问一答,心里无限怨念,这从北院到大厅的路途实在遥远。他就着她们的步子足足走了两刻钟。
王府已然是有了女主人,这绝对没有错,但王府的下人却从未见过他们的女主人,这就难以想象了。但事实就是这样,当筱雅从对面走来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以为是青瓷大人领的贵客,谦卑的低头而过就算了。没有尊称和问好。
筱雅没多大在意,倒是青瓷有几分尴尬。他是完全尊照王爷的旨意做事,没有得到王爷认可王妃的旨意,他不会主动出头宣扬让下人们尊敬并爱戴王妃的。
筱雅到达前厅的会客厅的时候,王爷已经在招呼客人了。这让筱雅有点迟疑,不知该如何进退。青瓷在她身后做了个请入的动作,筱雅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对不起,我来迟了王爷。”筱雅想假装自然镇定,但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还是紧张的错开了眼神,复而对两位宾客道歉。
“让客人久等了,很抱歉。”
“啊,王妃你无需客气。”在她进来的时候两人均从座位上起,两人年纪已迈,态度却如此谦卑温和。虽然微弱,但筱雅还是感觉到他们应该是有求于人而不得不放低身份。
“来了便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翁,这位是王翁的夫人。”原卓景从上位走到她身边介绍,声音平淡带疏。
“王翁好,王夫人好。”筱雅自觉礼貌的问候。
“唉,王妃有礼了。”两位老妪自然和顺的回应。
“都坐吧。”原卓景说。原卓景和王翁坐回上位。筱雅迟疑的在王夫人的对面坐下。
原卓景看起来面冷,但对王翁的态度也算尊重和客气。她不知道他让她出来干嘛,便安静的听他们对话。
从他们缅怀的对话里可以大致了解到,王翁的身份和王翁和原卓景的情份。
原来王翁是先皇在位是的一名大将,发生了一些事情后王翁主动提出弃甲归田。当他还是一名将军的时候,是他亲自护送两位皇子去鹤云国的,而且还多次受命前往鹤云国看望皇子,因此王翁于原卓景来说是一位尊敬的长辈。
他们提到要见见新婚的王妃,他便应许,就算他很不喜欢她,还是叫了她出来。从这点来看,他是重视辈分礼仪,看重忠道情义,不是过分傲慢无法沟通的人。
他们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眼角有丝疲惫无法掩饰,并且忧心忡忡。他们的唯一的儿子患疾,投医千里,山穷水尽,病情未缓,无计可施,只能来城里寻求王爷的帮助。
“我如何能帮到你们?”原卓景皱眉问,他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
“我们走南穷北,曾听闻有人通晓此病。”
“你想要我帮你找人 ?'…'”
“是的,而且非得怀安王爷出面帮忙不可。”王翁眼里没有半分迟疑的直视着原卓景。
原卓景面上有些许的疑惑。
此神医是鹤云国人,曾经济世悬壶周游列国,医术精湛,而为世人所知,被尊称为万慈神医。神医回国后隐居世外,老夫寻觅很久未果,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恳请王爷替老夫寻找神医,至于小儿能不能医好,唯有听天命,老夫和夫人也无遗憾了。王翁语气沉重地说完,吴夫人眼里已经饱含热泪。
一片爱子情切昭然脸上,让人不禁感动。筱雅看着他们两老凝重的表情,心里有被感触,非常同情他们的遭遇,也同样希望着原卓景能答应帮忙找到万慈神医。不过原卓景面上全然没有表情,也没有回话。筱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原卓景心头冷然大笑。至他回国五年来,基本上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鹤云国这三个字。不到逼不得已,王谢长岂敢跟他打听鹤云国的人事?
他虽然是原国的王爷,但让他到别的国家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吧。筱雅想。也只有筱雅这种初来乍到的人才会这样思考。对于鹤云国的熟悉,原国里除了原卓景,谁都不敢哼哧一声。后来筱雅才知道,他和皇上都有一段长期在鹤云国当质子的经历,对他和皇上、皇后几人微妙感情才有了新的认识。对原卓景待她的态度也能够谅解了。
当年鹤云国经历了腥风血雨的夺权之战,现在复述起来还会让人心惊胆战。鹤云国四大势力的军队一夜间全部收编,权力被架空,沦为平民不异。大多数将军、官员和三个皇子在混乱中全被刺死,最后鹤云国的皇位只能落在唯一生还的皇子二皇子的手上。
这场本来局势变化不定,不知鹿死谁手的游戏,突然在一夜间,全部势力被瓦解。而其中起关键作用的,打死他们都不相信,竟然是异国的一个质子,一个完全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的质子。那个只会低头弯身胆小如鼠的原卓景,当他的哥哥在的时候,只会躲到哥哥背后,哥哥走了不久后,学会巴结谄媚二皇子寻求庇护。这样一个没有傲骨的人,凭一计离间之计,打破了他们观望、迟疑的态度,把他们从安巢中引出,再来个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原卓景在鹤云国无疑是卧薪尝胆十年磨一剑隐忍过来,他受过的欺凌痛苦和委屈,多如牛毛,可就是这样的经历铸造现在的他。
有人说他会读心术。从小冷眼看尽权欲嘴脸宫廷计谋,小人得志人情冷暖,使他深谙人性的欲望,并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有人说他是无心无情的。他一手策划这场厮杀。没有丝毫迟疑,残忍的杀害一切妨碍二皇子登基的势力分子。
五年前当原卓景真正回归大原国,朝廷里根本没有人敢与他分庭对抗。而他时常面目清冷,念及他的厉害,更让人避而不及。如果不是存心想找碴,基本不会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鹤云国的点滴。尽管那是他能力的证明,可同时也是他屈辱的历史。
对于原卓景,二皇子云翔天现在的鹤云国国君他是存了杀心,因为原卓景实在对鹤云国的上下太了解了,是眼中的刺,而且他虽然走了但在鹤云留下多少眼线势力谁也不知道。可念想很多方面,一来没有十成的把握杀死他;二来自己的大姐云淑珠和大原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