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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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材料的一家,奇怪的是,肖凌雁似乎并没有在这一宗事件上下大力气。
“您考我啊?”焦敬宽笑吟吟地还回了仇笛的大屏手机,如是道。
这把仇笛讲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不过也有应对的方式,他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似乎在期待焦敬宽的表现。
“要在我们本行业的角度看,这家公司不是找钱,而是找死。”焦敬宽道。
商业里窍门,隔行如隔山,仇笛可不清楚,他笑着问:“愿闻其详。”
“首先讲,钛镍合金记忆金属,这是一种高端材料,价值昂贵,京上广的眼镜店里就有,配一副眼镜,少则几千,多则上万,甚至几万都有可能……这种消费群体,他是不认货好坏的,只认牌,也只有lotus、jewelry这几个牌子敢喊出这个价格来……也只有他们这种高端厂家,才敢要这种材料的代工产品。”焦敬宽道。
“你是意思是说,他的销路很窄?”仇笛道。
“那当然,不是谁用得起这样的奢侈东西的,眼镜这东西又不和手包、手表、首饰一样,很能彰显身份,在这个上面下功夫的,比用奢侈品的人更少,大多数,几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都是低端产品,以耐用、美观为第一要素。”焦敬宽道。
“所以,专业生产这和高端眼镜,迟早是找死?”仇笛问。
“不找死也差不多,大钱都被品牌商赚了,代工的能赚多少?如果想争夺高端产品利润,那在研发和设计上,肯定要与众不同,肯定要出类拔粹……但是你看博士这个厂家。”焦敬宽提示着。
仇笛重新翻看一遍才明白了,恍然大悟道:“好像他们没有专业的模具制作?”
“对,依靠别人给你做模具,永远会落后市场一步的,眼镜企业的核心,其实就在那么几个人身上,生产可以代工、经营可以托管、资金可以贷款……而设计和模具,永远不能借人之手。”焦敬宽道。
仇笛笑了笑,慢慢地向焦敬宽竖了一根大拇指,这货,确实有包养二奶三奶的本事,最起码在这一行也算很有眼光的了,仇笛一赞,焦敬宽直乐呵,仇笛笑眯眯地压低了声音问着:“那你,一定知道这个厂的来历喽?”
“这个……真不知道。”焦敬宽羞答答地道。
“那你觉得,是不是瞳明有人泄密,把这个技术拱手送人了?”仇笛问。
“那我就真不知道了,材料这玩意,我们可就是门外汉了。”焦敬宽道。
“你觉得,你们公司那位ceo,祝士平怎么样?”仇笛问,直接找目标了。
不料听到这个名字,像是有魔力一般,焦敬宽不敢说话了,或者说,生怕自己的话,传到肖凌雁耳朵里,他看了仇笛几眼,好犹豫的样子。
“看样子,焦经理好像有难言之隐啊?”仇笛旁敲侧击地问着,撩拔道:“不过没关系的,我们能查得到。”
“那你得上国外查呀。”焦敬宽不阴不阳说道。
口气变化之快让仇笛始料未及,似乎现在的态度已经产生怀疑了,他却无从知道这怀疑从何而来,再问时,这焦敬宽也是个人精,乐呵呵的扯东道西,再不涉及这个问题了。
两人都有收获,相谈甚欢,最起码表面上如此,茶凉人走时,焦敬宽抢着付了账,匆匆离开,那态度似乎避之唯恐不及,让仇笛有点丈二和尚摸着头脑了。
他送走这位,眼睛左右斜瞟着,耿宝磊和包小三微微点头,示意事办成了,这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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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吴姐……我敬宽,有事,当然有事……”焦敬宽的声音。
“有事快说,我忙着呢。”吴晓璇的声音。
“没啥大事……就是前段时间那几位商务调查公司的,还在咱们公司查吗?是不是肖总还有什么委托他们的……我不是乱打听啊,我今天好像在市里看到他们了。”焦敬宽的声音。
“你做什么白日梦呢,合约早结束,人早打发走了。”吴晓璇道。
“啊!?”焦敬宽的惊叹声。
“怎么了?他们找你了?”吴晓璇的问话声。
“没有没有……我就这么一问,您忙啊。”焦敬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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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租来的雪铁龙里,管千娇捕捉到了这些声音,可能焦敬宽没注意到的是,他的车已经被人作手脚了,两人用屏敝信号拦截。车门根本没锁上,趁着喝茶的功夫早把窃听给塞进车里了,当然,那手机也没落下,也进入到管千娇的监控范围了。
他离开不久就打了这么个电话,这个电话只说明了一个问题,管千娇听完回头指指仇笛道:“他怀疑你了,你什么地方露馅了?”
“我也不知道啊,谈得挺好啊。”仇笛道,把两人的谈话录音给了管千娇。
仔细听完谈话,管千娇和耿宝磊在同一时间好像都有所发现了,这时仇笛回味过来了,问题,出在祝士平身上,问话是从那儿开始转折的,可他却搞不清,这个转折究竟隐藏着什么猫腻,能让焦敬宽一下子心生警觉…………
69。第69章临阵浑不怯
“咦?信号居然丢了?”
管千娇眼前的屏幕上,刚刚捕捉到的信号蓦地消失,一下子让她警觉了。
是焦敬宽的手机信号,老办法,是仇笛给的照片嵌入的木马病毒,一打开,那部手机后台会自动连结,可以读出对方的位置、通话记录等数据,如果信号丢失,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手机关闭,另一种就是:对方察觉了。
这种搞营销的人当然不可能换手机,管千娇觉得不对劲,匆匆一合电脑敲敲隔壁两间的房门,包小三、仇笛、耿宝磊三人居然没有一个在,刚刚吃饭回来这一转眼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管千娇拔着电话,边问边下楼,果不其然,那三位兴致好的去街边喝啤酒吃烤串去了。
她骂了句,愤愤收了手机,刚出快捷酒店门,差点和几位匆匆进去的人撞上,她哎哟了一声被吓了一跳,不过抬眼时,要说的话全部咽回去了,进门的三位里有一位她认识,居然是瞳明的保安,三人进去,车上又有两人下来,来势汹汹的,管千娇不敢停留,她知道,这些市井混迹的人,能有一百种办法从前台套出几个入住客人房间。
她心下狂跳,走了几步又拐回来,看着那几位在总台问着什么,还亮着照片,她心下惊惧猝来,紧张的蹙着脚步,顺着墙跟溜了。
没错,肯定是找他们几人的,如果焦敬宽发现下午被狠狠骗了一回,不回头找麻烦才见鬼呢。她寻思,八成焦敬宽只是茶室里被忽悠住了,而来的时候早做准备了,没准让人直盯着仇笛找到了住处。
她飞快地跑着,电话叫着三人,跑出几百米,那三位迎回来了,惊声问着,管千娇气喘吁吁一说,惊得耿宝磊直打酒嗝,指着仇笛骂着:“我靠,都你干的好事,还给人家下套呢,人家什么时候给你下的套你都不知道。”
“我真没发现啊。”仇笛道,喝得有点醉意了,马上省悟着:“坏了,如果他派人跟着咱们,肯定看到你们往他车里做手脚了。”
“废话,他现在连手机也换了,肯定发现问题了。”管千娇道。
几人争着,包小三却是乐了,他插嘴道着:“看看,看看,幸亏我喊你们喝啤酒,要不真被人堵房间里胖揍一顿。”
“还顾得废话,赶紧跑吧,别和在屯兵样,咱们仨又被人揍成猪头了……哎,不对啊,咱们我行李可都在快捷酒店,那怎么办?”耿宝磊一下子凌乱了。
“等等……”仇笛远远地望着,此时刚过十九时,酒店进出的人员不少,远远地看到那辆商务车斜插在路牙上,房间在六层,这些人肯定堵过道里守株待兔了,原因自不用说,以焦敬宽在瞳明的身份,又是搞营销的,找几个人不管是收拾谁,那简直是太容易了。
仇笛片刻间拿定主意了,他揽着两人道着:“跑可不是办法,人家一次测出咱们的斤两来,咱们以后还怎么到临海去?”
“那你说怎么办?”包小三道。
“他知道咱们有问题了,那就不用装了呗,得来下狠的,让他们不敢撵在后面……”仇笛附耳教唆着两人,包小三一听乐了,耿宝磊不情愿了,又被仇笛和包小三拧着,直向那辆商务车摸去。
“去……放风去,人出来打声口哨。”仇笛撵着管千娇,管千娇翻了他两眼,还是不情愿地去了。
望风的一走,仇笛酒壮英雄胆一挥手,上。
就见得包小三捋着袖子,掏着口袋,钥匙环上别的小铁丝,蹭蹭蹭一捅,吧嗒,车门开了,他一拉门,耿宝磊爬进去,把车后工具箱搬了下来,千斤顶一架,蹭蹭蹭车离位了,套筒板手一插,包小三手里的一旋,哧啦啦那镙丝往外掉,小动作玩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仇笛站在车边帮忙,装得那叫一个殷勤,不知道,还以为车胎漏气了呢。
两人配合,看得耿宝磊大眼瞪小眼,他感叹着:“三儿,我现在相信你没吹牛,专业修车补胎也不过如此吧。”
肯定没吹牛,否则这轮扒得也太利索了,话音落时,包小三早把车轮搬下来了,他没拿走,只抓了一把镙帽,挥手一扔,扔到远处了,他拍拍手道着:“这有什么吹牛的,以前哥就靠这混饭呢……别说这种小车,六十吨的大货,我一个照扒不误……”
“走,进里面,一楼有花盆,摘几个仙人球,三楼有灭火器,摘下两个来……一会儿我到前面诱他们,你们到安全出口等着……”仇笛安排着,三个鱼贯而入,让管千娇守在外面,管千娇伸脖瞧瞧,又看看时间,简直叹为观止,不到一分钟,那辆车早成三轮支地了。
再回头时,那三位早上楼了,她一下觉得好像没什么可怕的了,反而奇怪地在想,要是焦敬宽知道这几位的来路,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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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这间没人。
咚…咚…那间也没人。
五人凑一块,一下子懵了,当头一位揪着随从骂着:“焦总让你看着,人去哪儿了?”
“那不接你们么,这一眨眼功夫啊。”被揪着也说不清楚,他提醒道着:“好像他们还相跟了一女的,出门碰见的那个有点像。”
“嗨,你不早说?”当头的火了。
“我还没说,您带着人冲上来了。”盯梢地道。
“去你妈的,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了,办不了焦总的事,等着回去收拾你。”当头的踹了盯梢的一脚,生气了,众人劝着,有眼见明的道着,肯定是饭后出去了,没准一会儿就回来,反正庙在和尚肯定没跑。
一想也是,这么隐敝肯定还没有察觉,几人窝在甬道、门口等着,偶有宾客路过,一看个个眼光不善,赶紧躲着走,那几位等了一会儿,人没等来,倒被某间房间里的惊声尖叫吓了一跳,一听是一男一女在嗨皮,气得他咚咚擂门吼着:嗨,文明开房、礼貌**,吼什么吼。
一句把房间的吓住了,不料同来的人有人惊声喊出来了,他回身刚要斥,冷不丁看到了刚下电梯,懵然向他们走来的仇笛,这个人多次出入瞳明,保安是已经认准了,抬一指:“就是他!”
仇笛惊惊惶失措,拔腿就跑。那些人趿趿踏踏就追。
咣声,仇笛撞开安全出口的门奔出去了,跑得最快的两位接着就冲出来了,却不料叫声骤起,又哭爹喊娘地跑回来了,直拉着衣服前襟,像怀里揣了什么东西,一摸着了,哇呀呀,手被刺得乱喊疼。当头的一把把人推开,拉开门,可不料又是哧声白雾弥漫,他一下子眼不见物了。
耿宝磊拿着灭火器愣了下,没想到威力这么大,包小三却是趁机上前,一拉对方前襟,新摘的仙人球,嗖地给扔进怀里,那人扎得跳脚乱喊,又一位,抹了把脸要跑,仇笛追上去就是一脚,踹得五体投地,劈里叭拉老拳一招呼,逼问之下,果真是焦敬宽捣的鬼,他有点心烦意乱地踹开了人,叫着几人赶紧收拾东西离开。
直到四个打包出门,那几位还在哼哼叽叽,仙人球好看是好看,可揣进怀里就不好玩了,球拣出来,刺可还扎在身上,包小三促狭似地拍了两位,那俩吃痛的乱喊,连连求饶。
“回去给焦总打个招呼啊,我们有时间就去拜访他,听到了吗?”
仇笛威胁着其中貌似带头的一位,那人喏喏应声,他带着几人,顺着安全出口,飞快的下了楼,离开了这家快捷宾馆。
那几位可就不好过了,干粉迷了眼,好容易能看到了,身上又扎得疼了,找了半天才把细小的刺挑出来,酒店的保安来问,得,几个人有苦难言,啥也没说,直接扯呼,匆匆下楼,急急上车,蹭声开下了路面,加着油门就跑,可不刚跑几十米,那车毫无征兆的呼咚一声矮了半截,司机是狠踩刹车,拉了一道车印,斜斜地靠到了路牙边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