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伦-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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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衡，不要太善良了，这会阻碍你的前进！我已不能再为你做些什么，只想保住你一直以来都在守护的国家。我知道你爱这个国家，所以当能变回来的时候才这样着急要回去。国不可一日无君，人还是要靠自己，自求多福吧！
女儿国，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非常想去看一下！那里应该是女权主义吧，那我这样一个男人会不会被她们鄙视啊？传说中的地方，对男人来说到底是人间天堂，还是人间地狱？呵呵，可观度100％。
“咚咚咚——”有人扣门？都这个时辰了！
我从床挂上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小心地探询着此人的气，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起身，开门。一个身着绸缎的贵公子在门外，恭敬地端着一封信。
“竹公子？”他没有抬头，低声问道。
点头，这个人……
“这里是您的信，大人说只要你看就可以了！”他把双手举高，白色的信封上无任何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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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地接过，拆开信封，里面大约有两张纸厚。抬头还想问他些什么，却早不见人影了。
小云云：
知道你没有死后我很开心，真的！你不肯认我肯定有你的原因，但我真的很想你！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你无情，真的很无情！你居然……你居然敢在我的眼前就这么跳下去了！你居然敢！
我那时真的绝望了，心想为你报了仇再陪你一起上黄泉。黄天不负有心人，那天在客栈一眼便认出了你。不管你再如何掩饰，你的眼睛，你的行为都是改变不了的！世上只有一天会用那么不雅的姿势吃饭，也只有一人在撒谎的时候会用两个食指相互碰撞。
我现在不为难你，我等！等你回到我的身边。但我不会让任何人接近你，包括子夜，笑天，还有你身边那个女人！我都不允许，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小云云！我想你也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派来的了，我不是想逼你，我只是不喜欢你对着别人笑……
那个安西老贼已死，以后没有人再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了！我等你！
最爱你的，笑天
爱我？爱我何苦这样？笑天，我知道你厉害，可惜我们回不去了！
信纸在泛着微光的蜡烛上燃烧。火焰吞噬着薄弱的纸，一直飞蛾慢慢飞了过来，在火与纸之间徘徊，久久不肯离去。但，纸燃起的火苗跳出，落在了它的翅膀上，接着它的身子也着起了火。挣扎，飞翔，最后无力地落到了蜡烛的火焰上，随着纸一起化为灰烬……
我是飞蛾扑火吗？明知道自己的后果还坚持如此……我会害了汐舞吗？我恨笑天吗？答案一直知道，却又一直都不知道……
42
熟悉的温柔，梦中的人
无心留恋眼前的风景，白的彻底，白的无新意可言。我想逃，逃开这里，不要再回忆种种的往事。随风，让一切都随风而逝吧！
“你个白痴，又在想什么了？”汐舞的关怀总这么特别啊，其实她挺细腻的。
轻叹一口气，指了指头顶的白寂。
“我说你怎么总这么伤感啊！第一次见你不是这样的！”她顺眼看着天空，看了一会儿觉得无味，撇了撇嘴，逗起了小白。
汐舞啊，汐舞！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在想的事？从前是从前，若是可以抛弃现在肩上的一切我也愿意去做那个自由自在，随风飘舞，充满笑容的那片云！
那招装死也真好用哎！在我的推敲下终于有点头绪了，我发现我的身体有两个地方特别薄弱。一是背部靠近腰的这里，还有一处……就是那个地方啦……那个地方……就是脚底板啊！乱想什么呢！（某人：没有人乱想，你自做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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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先把这两处的仙气加厚就可以了，其他的地方再慢慢加厚也不迟。练装死的时间越长，身体就越好使，灵活了好多。现在基本在睡觉的时候，都会用。一来，可以加深功力；二来……我不会做梦了，不会再看见翌衡蓝色的眼泪，不会再听见笑天无奈的呼唤，不会在感受到子夜身上那紫茉莉的鬼魅香味。
“你为什么总看着天？”赶路时在马车上，我习惯的动作就是打开我特制的天窗望着白色的天空。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问呢？罢了，若是你再纠缠下去恐怕又要拳脚相加了。我这身体可受不了你再次蹂躏了。
小姑奶奶啊！无奈地垂下了眼帘，在她的手心上写下：忘忧。
“噢……”她没了下文，接下来都很安静的玩着小白，没有再来烦我。
流雪的天很特别，这种白是｜乳白色。天空中分不清是云还是雾，它们相互融合在一起，像孩子们嬉戏一样躲藏着。一不留神，被这白色勾去了魂魄，蓦然回首自己竟在软绵绵的云层中假寐。睁开眼睛，底下灯火通明，高楼大厦，车来车往，我曾经在的世界。自然忍不住会多想去看一眼，想多怀念一下，身怕再一眨眼就回到了现在的世界，回到悲伤之中。
听妈妈说过，这世上有一种叫做催眠的“魔法”。暗示是催眠的一种，更加有人会自我暗示来达到很多目的，比如杀人前下暗示，自己不会受任何伤害。这样多次重复自己真的不会怕刀怕枪了，英勇无比。我想我这个就是自我催眠吧，为了让自己不再回忆……人不能没有回忆，但也不能活在回忆中，梦总有一天会醒，睁开眼时留下的只有悲伤。
我想要学会自我催眠，
痛觉会少一些，
潜意识作祟想着想到失眠，
我躺在没有你的房间，
寂寞更加明显，
我渐渐的自我催眠，
却回不到从前……
突然很想唱歌，发不出声音，只好张口闭口在心里默唱。我在逃，逃着所有爱着我的人，逃着我的责任，逃着他们对我的爱……我承受不住，我太无能了！不能给任何人一个完美的答复，怕伤害他们，更怕伤害自己！我怕失去，怕那些原本在我身边有着笑容的人们和妈妈一样，永远离开我。我怕失去，怕那些原本在我身边一直对我呵护倍至的人们和妈妈一样，永远的失去了……所以我不去得到，没有承诺，没有誓言，不去得到就不会失去了！不是吗？但心为什么会这么痛，我到底要的是什么？我到底要自己怎么样？
“你怎么哭了？”那紫绯色的眸子忽暗忽明，微弱的像要快消失般！
我抱住汐舞，哭的更加孩子气了。眼前这个人，会不会离开我？我害怕了，越来越怕了……千万别再丢下我一个人在黑暗里，明明要走了却还一脸笑容！妈妈，你好残忍，真的好残忍！你让我害怕再得到，你让我不敢再去爱，我好无能……
“云云，不哭不哭！妈妈会永远在你身边的……云云，不哭噢！”
我抬头，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人，她是谁？
“云云乖，不哭噢！都一个男子汉了，哭得像个女孩似的！”她继续擦着我脸旁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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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哭，星星在天边游荡，看着那些它们守护着的人们……”她的声音轻柔的飘了起来，回荡在着小小的空间里。
不去想了，怕再一瞬间她就会消失……扑进了她的怀里，痛苦的抽泣着，无声的流泪。任她抚摩我的发梢，轻轻地哼着我熟悉的摇篮曲，如梦境里一样温馨……
哭着哭着睡着了，我真开始怀疑我这个身子的底气了！一点都不结实！走出马车，眼前已明亮了许多，应该快出了流雪了。这些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汐舞没有再使用暴力，偶尔吼我两句。对我也算细心呵护，一改以往“率直”的本性。一开始不太习惯，被她楸了几眼，就识相的习惯了……
“你看看你，哭成这个样子！真是……”她不屑地双手插腰，两眼紧盯我哭的红肿眼。身后脱着一道血影，鞭子上沾着血迹。
我以为是她在打猎，也没有多问。轻轻摇头，使了一个眼色叫她上车。
“还有两到三天，就到了。到时候我直奔柔言欣那里……”她爬上了马车的前座，自己驾驶车。
奇怪了，车夫呢？我张望着寻找他的痕迹。
“对了，还有！那马车夫是烈笑天的人，杀了，扔那边的池塘里了！就在你刚出来前不久！”她背对着我，却依然传来了她发出的阵阵杀气，冰冷刺骨。
从来都不知道，汐舞会杀人……我身体自然的痉挛了一下，躲在车里一口大气都不敢喘了！
“接下来要带走你的人会越来越多！你知道我的意思，马上要到柔荷了，那些人应该也到极限了！烈笑天对柔言欣多少还是有点忌讳，不会在她的国家乱来，你就……”她没有再说下去，继续挥了手中的鞭子。马车滚滚而驶。
我就只要在女儿国烈笑天就不会问柔言欣要人！因为烈笑天喜欢柔言欣！他不会为了我去得罪柔言欣，那个在他心里扎下帐篷的女人……
莫名的火烧在了肝上，头皮一阵一阵的酸。这是怎么了？我还是很在意笑天吗？
不喜欢这种感觉！在大腿内侧用了一次追魂夺命掐，好生的疼……那国色天香的柔言欣美的娇艳而不腻，性格也刚柔恰当，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事。第一眼看见她我的心也小小的涟漪了一下，所以绝对不是吃醋！恩，不是吃醋！
更何况，她的灵魂可是我妈的，我又如何会讨厌她呢？难怪见到她就特别亲切啊，听说我妈年轻时是绝世大美女啊！追求的人从我家排到了地中海，总之是很完美的女人……汐舞啊，我和妈妈见面就全靠你了啊！
一直以来，我都好象忘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吁——”汐舞收了马鞭，“到了！现在这个城就是最后一座了，我们要好好的补充资源！”一个起身，从马车上跃下了。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好帅啊！
如今我也学了一些武功了，我也要耍个帅！看我的，嘿哈！空中也留下了一道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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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个闷响，我屁股着地了。哎哟，疼啊！腰是不是闪了啊……
“你学的是仙术，哪来什么武功！你别耍戏法了，看了只让人笑！”汐舞也不过来拉我，牵着马走向城门。
无情啊！无情啊！！！！
43
沙漠中的幻觉
这一夜很宁静，没有风吹过。望着天上的星星我多少有几分寂寞。
“你也喜欢星星？”汐舞也出现在了客栈庭院中。她衣着向来很朴素，今天依然穿着那套暗黄｜色的衣裙。只是，单薄了一点，应该准备去睡了吧。
说不上喜欢，好一段时间没有看见星星，一直在白色中度过。今天忽然看见了星星，心中难免有点欣喜之情，就像遇见了久违的朋友一般，内心有种按耐不住的兴奋。
“知道星星为什么挂在天上吗？”她脸色沉了下来，眼神暗淡无光，不像平日里那个嘻嘻哈哈，动刀动抢，喊打喊杀的汐舞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走到她身边，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真挚地看着她的忧郁，至少现在还有我陪你吧！
“天上的一颗星星就代表一个人的命运，之所以挂在天上就是告诉人们，他们的命运在他们看的见的地方闪烁，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抓不住他们的命运……”她的眼角有温润的液体留出，湿湿的，但嘴角却上扬着。悲伤的幸福？
我抹去了她的泪，轻轻叹息。原来汐舞也有我看不见的一面，到底发生什么事让她这样难过？
“竹酒云，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想我吗？”她瞪大了那紫绯色的眸子，那种认真的表情就如大敌当前丝毫不得怠慢。
点头，当然会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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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是一种安心的笑。汐舞，你本是得道仙人，为何挑战生命的极限弄的自己魂飞魄散？现在又为何要保护我？
“你别傻了！你是我姐妹！”她又恢复了往常那般毒辣的眼神，轻瞟了我一眼，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是她误会了，还是我误会了？
我终于知道自己一直遗忘的是什么了……汐舞说过，她要和柔言欣合体必会有一人消失。她是在害怕自己会消失吗？对于我来说这也是一个沉重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