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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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余儿押着卢有福,灵犀又差了两个宫女搀扶着苏答应,速速赶至妍华身前跪了下去。
妍华只冷冷地盯着他们二人看,方才她没有妍华,瞧得是清清楚楚,这二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搂搂抱抱,这是成何体统!前朝发生过宦官与宫女乃至后妃淫乱的事情,大清开国至今,一直严加防守这样伤风败族的事情发生,结果她却亲眼瞧见这二人不干不净!这是在打皇上的脸啊!
“娘娘恕罪,答应方才赏花的时候崴了脚,所以奴才扶答应回去……”卢有福白着脸磕了个头,可是牙齿却是紧紧咬着,面上露出一丝倔强来。入宫做太监不是他的本意,倘若家中不贫,他本也可以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
妍华闻言看了一眼苏答应的脚,果真不大对,这才将脸色缓了下来:“苏答应是皇上的答应,不得与别个男子亲近。此人虽为太监,可你们方才的举动太过亲密,若是被旁人瞧到,谁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你既然已经是皇上的人儿,便要谨守妇德!”
“娘娘,嫔妾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乱传。”苏答应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
“哼!好一个不怕别人乱传,你将皇上的颜面置于何处?人活一世,总要保住点儿什么才可,本宫看你要保的便是那张面皮。罚你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妍华冷笑了一声,眼见她满脸的不服气,心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顾全着胤禛的颜面,她恨不得立马将苏答应交去慎刑司,该怎么折磨便怎么折磨去,跟一个太监如此亲昵,也亏她做得出来!
皇上……他又不理我了,我还如何给他撑着颜面?苏答应心里恼着,却再没说出口来,因为她看到卢有福偷偷伸出一根指头来,悄悄摇了摇,让她莫要顶撞熹妃。
她心里一暖:也只有他,还如此关心于我。
妍华此时已经静下心来,她吩咐灵犀差两个宫女将苏答应送了回去,还好心让人去请太医到储秀宫给她看看脚伤。
苏答应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卢有福,皱着眉头问妍华:“娘娘,他……”
妍华见状,脸色顿时冷了几分。看来,当真不是她误会,只怕这苏答应与这太监之间当真不干净。即便没有做什么苟且之事,只怕她对这太监也是动了什么不干净的心思。
“本宫自由安排,无须你操心!”她不愿多搭理,冷言冷语说了这么一句后,便再也不愿看苏答应一眼。
灵犀忙朝那两个宫女使了个眼色,二人这才急急半拖半扶地将苏答应带走。
“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奴才叫卢有福。”当然,这不是他的真名字,他跟许多太监一样,换了个名儿。
“本宫觉着,这储秀宫你是不该再回去了,你觉着呢?”妍华方才看到这个太监的脸了,眉清目秀,确实比一般的太监好看几分,也难怪那苏答应瞧他的眼神不大对劲儿。
卢有福的身子颤了下,沉默了半晌后,还是磕了个头:“奴才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妍华看他没有一丁点儿害怕之意,心里益发不满起来。这个太监当真不能在储秀宫留下去,瞧他这模样,竟是也舍不得离开储秀宫吗?
她一想起这个太监与苏答应之间可能有不干净之举,她便觉着恶心,眼里的冷意不经意间如数九寒冬里的雪,纷纷扬扬下个不停。
“小余儿,将他送去内务府,让内务府换一个太监去储秀宫伺候。至于他,就留在内务府当差便好。”妍华也不愿再与他多说,下了定断后便转身回去了。
卢有福紧紧握着拳头,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讨厌被别个人左右命运,可他的命运一直身不由己。
苏答应等了半天,待看到内务府重新差了个十二三岁的小太监过去后,她才恨恨地咬紧了牙,歇斯底里的吼着:“熹妃娘娘,你好狠的心!你自个儿偷汉子偷得欢,到头来却是冤枉我!毒妇心肠,不得好死!”
那小太监也是刚进宫不久,做事还算勤快。待他看到苏答应这个凄厉的模样后,吓得哆嗦了两下,只瑟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同一个屋檐下的刘氏,听到她的吼声后,也赶紧将本欲踏出屋子的脚收了回去……
“娘娘,裕嫔娘娘来了。”翌日一大早,裕嫔便匆匆来了景仁宫。
“快请进来。”妍华正在教弘恩学说话,听说裕嫔来了,忙抱着他走了出来。弘恩是她生的几个孩子里,眉眼最像她的,越长大越好看。她每每想起不久之后就要将他送出宫,便忍不住难受一会儿。
“妹妹!”裕嫔一进来便急急走到了妍华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弘恩跟着叫了一声“妹妹”,叫完之后便咯咯咯地直笑。妍华这才突然反应过来,难怪弘恩见着女子都爱叫妹妹,原来是从裕嫔这里学过来的,弘昼小时候不也爱叫她妹妹额娘嘛。
弘恩跑上前钻进了二人中间,一会儿抱妍华的腿一会儿抱裕嫔的腿,玩儿得不亦乐乎。妍华只好让奶娘将他抱走,拉着裕嫔进去坐下细细说:“姐姐这是怎么了?这般着急?”
“妹妹可记得那乌札库氏?”裕嫔长叹了一口气,她之前让妍华帮着将乌札库氏给宣进了宫,想瞧瞧这未来儿媳妇儿是什么模样什么品性,结果昨儿一天接触下来,她是当真不满意。
“弘昼未来的嫡福晋?姐姐难道不喜欢她吗?”妍华何等聪明,虽然她不记得乌札库氏是哪一位,可看到裕嫔的模样,便猜出了八九分。
裕嫔接连点了几下头:“正是她。你随着皇上选阅秀女的时候,当是见过她的。不过那么一会儿子,你也察觉不出她的品性。昨儿我与她处了一天,我是当真不喜她的性子,哎……她那样的性子,怎得与弘昼相处啊?只怕会时常吵架……”
“她阿玛是副都统,军伍出身,所以她或许也带了些武人的耿直吧?我虽不记得那乌札库氏是何品性,可我记得被留下牌子的那些人儿,都是端庄沉稳之人,姐姐何故这般不喜欢她?”妍华拍了拍她的手。她也是弘昼的半个额娘,自然不会害弘昼,当她得知胤禛将这个女子指给了弘昼后,她便明白了胤禛的用意。他是当真盼着能给弘昼挑到一个能降得住他的人儿啊。
“沉稳是沉稳,却不够端庄。那些个规矩保持上一两盏茶的工夫,便要悉数忘个干净。你提醒她一回,她便再保持一会儿,而后没多久又原形毕露……实在太不够端庄了,这副品性,如何做弘昼的嫡福晋啊?况且,我瞧她性子还有些强势,这日后岂不是要欺负到弘昼头上去……要不,你与皇上说说,给弘昼换一个嫡福晋吧,这个孩子实在……哎……”裕嫔有苦难言,连连叹气。
她昨儿看到乌札库氏的模样,本来也还算满意。乌札库氏长得偏英气一些,虽然不似水乡女子般娇柔清丽,却也算得上是个小美人儿。
可是一处久了,她便发觉那乌札库氏的规矩学得不够,尤其陪着她用晚膳的时候,吃得那叫一个多啊,都赶上裕嫔一整日的食量了。这也罢了,老话说得好,能吃是福,妍华就也很能吃,如今不是活得比谁都漂亮吗?
可是!那乌札库氏吃了没多大会儿便忘了规矩,完全是大口吃肉大口喝汤,委实很不体面!裕嫔向来都是个慢条斯理的优雅人儿,看到乌札库氏的吃相后,对她的好感立马大幅度下跌,以至于到后来怎么看怎么挑剔,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了。
妍华听裕嫔讲完之后,对那乌札库氏倒是升起一丝好感来:“姐姐昨儿提醒过她几次要注意规矩?”
裕嫔一直拧着眉头,听她这么说,便沉思了下:“两三次该有吧。多半都是她带着的丫头提醒的,比我提醒的次数要多不少。”
“那乌札库氏可有不耐烦的神色?”
裕嫔迟疑地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一经提醒便立马端正了姿态。”
“可见她是个谦虚之人,知错便会改,这一点多好。选阅的时候,我也没瞧见她放肆,所以她在大场面下还是端得住架子的,这一点姐姐真不需要担心。她阿玛好歹是个武人,定不会在寻常人面前露怯,她嫁过来后定能将弘昼的格格们给打理得服服帖帖,没人敢出幺蛾子!”
“……姐姐不觉着她是个耿直性子的人儿吗?姐姐待她好,她定会真心实意地回报姐姐。姐姐与她相处也不用有所猜忌,多好?以她那样的性子,嫁过来之后只要弘昼待她好,她也定会真心真意地与弘昼好好儿过日子……”
妍华苦口婆心,将乌札库氏给大肆夸赞了一番。不是她想坑弘昼,而是她坚决相信胤禛的眼光。况且,胤禛已经将这婚给指了,哪儿有反悔的余地。
她好说歹说,待说到口干舌燥之际,才终于把裕嫔给劝住了。
第五百五十一章 新婚(给爱爷请安钻石加更)
三月桃花芬芳,妍华怕裕嫔又心生悔意,催着钦天监将好日子定在了三月,然后她便忙着给弘昼办大婚事宜了。为了喜上添喜,更为了省一笔开销,她还趁着同一日的工夫,将弘历迎娶侧福晋的事情给一道办了。
宫里头因着这两件事情,喜气洋洋,不过可忙坏了内务府和礼部的人。皇子大婚,礼节繁重,迎亲、入宫、谢礼、摆宴……一套流程下来,全都累得直翻白眼。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喜庆之中时,卢有福趁着忙乱无人看顾,偷偷溜去了储秀宫。彼时苏答应正斜躺在床上发呆,隐隐约约听到外头有人说过来送喜饼。
她自嘲般笑了笑,心道怎得还有人记得这里?想必是给对面的刘答应送喜饼的吧,没人会记得她,想她曾经风光一时,却如绚烂的烟花一般,转瞬即逝。
“吱”地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扣上了。
苏答应慢悠悠地放眼望去,却见一个白净的太监拎着个食盒站在三丈之遥,眼里有莫名的情绪在翻动:“答应,奴才……来看您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直勾勾看着她,大胆又放肆,却不让她讨厌。
“啊!有福……你怎么来了?”苏答应这才回过神来,待看清楚面前的人儿时,立马要从床榻上起身下去。
卢有福赶紧放下喜饼,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她按在了那里:“答应……莫要起来。”
他的双手按着她的肩,有力却很温柔,闹得苏答应一阵恍惚,待视线移到握着她双肩的那两只手时,脸上一热,忙躲开了视线。
他比别个太监干净,有的太监身上总是臭烘烘的,而他却一直香喷喷的。
卢有福面不改色心不跳,缓缓掀开她身上搭着的被子,摸到了她那只崴伤的脚,在她的脚腕时轻轻捏了捏:“答应的伤……好了吗?”
而苏答应却充耳未闻,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她正处在花一样的年纪,尝过云雨之欢后又怎得耐得住这么长久的寂寞,这会儿子被卢有福碰了那么几下,她脑子里“轰”地一声便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似的,一团火烧得她心肝乱跳。
她再也不顾及那么多,往前一凑便抱住了那个白净的太监,凑上嘴巴便胡乱亲吻起来……
翌日,弘昼携着他的嫡福晋向皇上和熹妃、裕嫔请安见礼,皇后如今越发不管事儿了,听说弘昼大婚后,只差人回来道了声喜,也没说回宫。他们也早就料到皇后会如此,谁人也没多加过问。
待胤禛离开后,妍华与裕嫔便与弘昼夫妻二人说体己话,裕嫔看到弘昼脸色不好,跟吃了苍蝇一般,便悄悄拉着他到无人处问他怎么了。她听弘昼的太监说,弘昼与乌札库氏昨夜洞房的动静颇大,难道是那方面不尽他意?
弘昼回头看了看,见乌札库氏不在,吞吞吐吐了半天,只道:“没什么,额娘过虑了。”
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完全不像没事的模样。他总不能跟他额娘说,他昨儿夜里被一个女人给强行办了吧。
想想也懊恼,他昨儿洞房的时候,也没那么怜惜她是第一次,没有章法地乱捅,将她弄疼了。她一改之前的安静模样,突然跟杀猪似的乱嚎,吓得他立马没了兴致,起身下床就想走。
他想,既然你痛,那我就不碰你了,让你缓缓总好吧。
结果那乌札库氏是个强悍的人儿,也不顾身上凌乱的衣服,也不顾身子还痛得很,拉着他硬是不让走:“爷把妾身弄痛了,便想甩手走人吗?爷今儿夜里必须与妾身洞房,不得走!”
嘿!他一听她那么强硬,立马不干了,加快了穿衣的速度,结果一个没提防被她拉到了喜床上,在他目瞪口呆之际,被她扒了个精光,又在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将他撩拨地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