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叔叔难当-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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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换个问题。”像是要给出杨光缓冲的时间似的,邵峰刻意的停顿了一下,他看着杨光,问出曾经问过的却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你当初不是不想接受希言,是不能接受他?”
“对。”这一次,杨光没有沉默。
邵峰又问:“为什么?”
“如果我死,他也会死。”
“杨光?”惊疑不定的声音来自其他三个人。
杨光看了几人一眼,摆摆手阻止了众人询问的声音。他问:“你们有没有做过梦?”——
想了半天,杨光觉得还是以这种方式来诉说那些曾经比较好,毕竟别说别人了,连他这个当事人都觉得太过于匪夷所思,如果换个人,他也不会相信的。
只有让他们相信,接受,之后才能配合,所以就一定要告诉他们原因。
“废话!谁没做过梦?”司徒磊觉得杨光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那你们有没有做过同样的梦?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像是反复播放的录像带,只能看着,在梦里重复同样的结局?”
几人思索了一下。
邵峰和严枫说:“没有。”
司徒磊和莫靖诚则是摇头。
严枫问:“你要告诉我们的事情,跟你的梦境有关?”
“对。”点点头,杨光扯了扯唇角,为几人眼里的不以为然。
杨光说:“我知道你们不信,就跟我当初问过你们相不相信命运时,你们的回答一样。”
“你要我们相信什么?”一谈论到这种跟封建迷信有关的问题,司徒磊就有些没好气,“就算是做了同样的梦那又怎么样?梦是梦,现实是现实……”
“那如果梦到的事情发生了,变成了现实呢?”
司徒磊一哽,而后一脸怀疑的瞪着他,“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杨光只是笑,并没有说服他相信的打算,他知道做为科研人员的司徒磊对这些事情有他自己的坚持。
但是别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不理会想反驳的司徒磊,杨光看向沉默的其他人。
“说下去。”严枫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很是严谨,显然他是打算听完之后再下结论。
“你梦到了什么?”邵峰只关注重点。
“我不信梦,但我信你。”似乎莫靖诚的话才是朋友之间应该说的。
“好吧,我不信,但不妨碍我听一听。”既然其他人有兴趣知道,司徒磊也只好妥协,他顺口问了一句:“你做这个梦多久了?”
“快十年了。”
“十年?”
本来不当回事的几个人神色都严肃了一些。
“同样的梦做了十年……”严枫语带迟疑,问司徒磊:“这个问题好像有点严重吧?”
“可能……”司徒磊想了想,而后斜了杨光一眼,“你真一个梦做了十年?噩梦?”
“对。”
“那你的态度……”他打量着杨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我怎么觉得这么不正常呢?”
还是很难相信,但是从杨光嘴里说出来的话,几人也只好半信半疑。
谁也没有过这种经历,但是换位思考,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一个噩梦一做就是十年,正常人会用这么若无其事的态度说出来吗
司徒磊再次确认道:“你真没撒谎?”
杨光思索了一下后,说:“如果九年零七个多月不算十年的话,那就是我撒谎了。”
“你在看什么?”被司徒磊一直盯着不放,杨光眼神不善。
“没什么。”
“没什么?”杨光不信,“没什么你那跟看精神病似的眼光是怎么回事?”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司徒磊摸了摸鼻子,小声道:“看来人还是正常的。”
坐在他旁边的莫靖诚闻言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然而再回过头来看着杨光时,脸上也带着一丝担忧。
他问杨光:“你还好吧?”
杨光挑了挑眉,怎么这两个人相处久了,连思考问题的方式都被同化了?他耸耸肩,打趣道:“虽然没有看过医生,但我想我应该是正常的。”
“应该?”
“这要看你怎么去区分正常人和不正常人了。”
司徒磊撇撇嘴,说:“正常人如果一个噩梦做了超过三次以上,就会去医院。”
他见多了那些因为做梦而抓着医生不放,生怕自己得了治不好的病的人。
一般对于这种人,医生会开药给你,不过如果你对药品稍微有一点常识的话,那你就会知道那些药物顶多就是维生素类和带点镇定类的东西。
有两种病人是司徒磊最讨厌的,一是有病不治,相信自己身体好百毒不侵的人,这种人在现在这个社会比较少见了。还有一种就是没病老怀疑自己有病的,社会进步发展太快,人类生存的压力越来越大,谁没个心理上的小问题都不好意思见人。
杨光这种问题就被归类于心理疾病,不过真一个梦能做个十年的话,也说明这是真的有问题了。
他问杨光:“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梦到我跟希言……”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杨光看着他,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吐出那两个字,“死了。”
这是间很热闹的酒吧,即使包厢门紧闭,隐约也能听见外面的音乐声,不是音乐声太大,而是这间包厢太静了。
说出那句话之后,杨光就一直在喝酒,其他人也没拦他,面面相觑着,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司徒磊觉得或许他们不应该再询问下去了,但是如果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解决不了不是吗?
“心理学上来说,梦代表人类的潜意识,梦到的东西有的是害怕的,有的是向往的,总之都代表了现实里不太可能会发现的事和触碰不到的人或物。”用很平静的声音分析着,司徒磊带了些安抚的拍了拍杨光的肩,说:“别担心,谁都怕死,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杨光打断他,头也不抬,“我说过,我梦到的一些事情成了现实。”
“比如说?”
“以我哥和我**子的死为开头,希言会来我家,跟我住在一起,然后……爱上我……”
邵峰皱了皱眉,说:“详细一点。”
杨光点点头,掀开那段他不愿意去回忆的曾经。
“梦里我哥和我**子飞机出事,希言被律师带到我面前,做为唯一的亲人我不可能会不收留他,所以他就在泌园里住了下来。他很安静,安静到异常,我送他去司徒那里,才知道他有自闭,自闭治不好,所以我也就没太管他……”
“居然还有我的事?”司徒磊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下巴,思索着的同时问杨光:“不是什么诡异的梦境?是跟现实中一样的,我们都会出现在你跟希言的生活中?”
“嗯。”杨光一语双关,“或许你可以理解成同样的我和希言,在另一个现实里不一样的故事。”
“真实到这个地步吗?”司徒磊困惑,示意他,“继续说。”
“梦里希言很怕我,我也不太喜欢小孩子,所以跟他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泌园里有人照顾他,我也就没管过,他不声不响的长大,直到十八岁,直到我死……”
邵峰惊讶的发现坐在身边这个一向沉稳的男人端着杯子的手居然在抖,也因为这个原因他试图阻止,“难受的话就别说了。”
“让我说完。”摇了摇头,杨光深吸了一口气,对众人道:“我需要你们的帮忙,不管你们听完之后是什么感觉,觉得无稽之谈也好,说我杞人忧天也好,我都希望你们能配合我接下来的计划,希言太敏感,我不想让他察觉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见几人点头,杨光笑了笑,然而唇角上扬的弧度却像是被什么拖着往下坠一样,有些勉强,“梦里我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就在于我跟希言根本不亲。同住一个屋檐下,见面的次数比我的手下还少,谈话的次数更是一只手就数得过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爱上我的,或者是因为他的世界仍是封闭的,只是因为我当初救过他,所以才会误解那种感情是爱情……我死后他曾找过幕后的主使者报仇,他当时应该是不会枪法或者拳术的,我没有找人教过他那些东西,但是他却成功了!成功了,人也受了伤,摇摇晃晃的回来,在我的葬礼上……亲了我……然后饮弹自杀了……”
杨光说:“因为做了这种梦,所以当初我从我哥的葬礼上接他回来的时候还犹豫过,但是我哥的亲戚没一个靠得住的,我只能把接回来……以前你们总说我对他太严厉,其实是因为我不敢对他太好,我怕他分不清感情,再陷进去……他跟我相处那么几年里,没有一件事情是跟梦里一样的,包括我送他去学校,给他找老师,带他进焰帮,还有后来送他走……我尝试着改变了所有的经过,但是……”
“希言到泌园和爱上你这两件事,没有变!”
“对。”
严枫疑惑;问杨光:“只是因为这两件事就觉得结局也一样,会不会太草率了?”
杨光苦笑,说:“我不能赌!也不敢赌!”
看到几人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杨光笑笑,“你们也相信了,不是吗?”
只是当成梦,就有这种担心,那如果是自己亲手经历过的事情呢?
如果是梦,那或许叫做预言,但是如果是亲身的经历,那叫做……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有点讨厌写这种沉重的剧情了!
看到有亲说叔叔太信命,我觉得我也挺信的,所以我一直相信该发生的事情就一直会发现,叔叔的所有反应都是我自己代入衡量过的,可能是我铺垫的不够?
叔叔是个什么事情都要在掌控中的人,或许可以超出计划,但是不能超出太多,这也是当初发现希言的感觉后他苦恼的原因
有前车之鉴,自然要小心翼翼了,不难理解吧?我的剧情真的很乱么?
72、
一向恣意的男人因为对未来的担忧而显露了几分恐慌;许多的谜题被就此解开,但是杨光迟来的坦诚却没有让其他人高兴起来。
“好了杨光;到此为止吧!”司徒磊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紧紧攥着拳头的样子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莫靖诚想说什么又没说;只是看了杨光一眼。
邵峰少见的眉头微拧着,第一次看着杨光的眼神带上了责备,“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的。”
严枫苦笑了一下,说:“后面的我们都知道;如果这真是一个预言梦的话,我们就算是帮凶了!”
“在刚才之前,你们还都不相信……”
杨光陈述事实的话语;在司徒磊听来却像是一种指责。他冷着脸;问杨光:“你觉得我们不相信;所以你就瞒了我们这么久?”
杨光摇摇头,“之所以不告诉你们,是我觉得事在人为,有些东西是可以改变的,说出来只会增加烦燥的事情不说也罢。”
“那你怎么不瞒我们一辈子?”司徒磊语气有点冲。
“我之前说过,我需要你们……”
“需要我们配合你的计划?”司徒磊冷笑起来,嘲讽道:“你杨光不是能抗吗?哪里用得着我们帮忙?你焰老大有本事是你的事,我们不是跑龙套的,你说一句需要我们出演,我们就得乖乖听话!”
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磊就是觉得很生气,一部分是因为杨光的隐瞒,另一部分……也许是因为被杨光那种恐慌所传染了?
对于未知,人类天性既好奇,又畏惧。
司徒磊甩手要走,被莫靖诚拉住。
“司徒!”莫靖诚说:“你先别急着生气,听杨光把话说完……”
“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司徒磊的声音反而大了起来。
像是被拉了引线的火药桶,他指着杨光,声嘶力竭的吼着:“你行啊你杨光!他妈的你当我是死的啊!这种事情你不早告诉我,一个人忍着很有意思啊!”
没有人能够接受一个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隐瞒着一件关于自身安危的事情。所以他的愤怒,其他人都能理解,包括杨光。
“抱歉司徒。”
杨光知道,如果不是司徒磊相信了他的话,反而不会这么生气。在杨光说出那些话之前就想过几个人的反应,司徒磊是几人中脾气最暴的一个,自然反应也最直接。
“你别跟我道歉!我受不起!”司徒磊不买账,“我告诉你杨光!以后有事你有种就瞒我们一辈子,别再忍个十年八年的跑过来跟我们说!我们是摆设,放着看看就行了!”
“司徒!冷静一点!”莫靖诚想拉他,被他一把推开。
杨光看着,脸色忽然冷了下来,“你闹够了没有?我告诉你能有什么用?”对待司徒磊不能只是安抚,火冒三丈的人听不进去的。
他问司徒磊:“我是该进精神病院还是拿一大堆的药吃了让自己不再做梦?我告诉你能改变什么?”
“那就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