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莲-第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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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唐的汉子呵呵笑道:“不要紧,他哪天不发牢骚,真要出去被人捉个正着,那他连违命侯都做不成了,其中利害他也是晓得,只不讨从小锦衣玉食,人家身娇肉贵的人物,过不得这样的日子,胡乱发些牢骚,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戴伦拉着那唐姓汉子,两人走远了些,又低低说了番话,戴伦便提着灯笼绕过一排排木架向外走去,唐姓汉子站在昏暗的光线下,抬头看了看天窗,目中闪过一抹诡祸的神色,转过身,像只狸猫儿似的,轻轻巧巧地走回暗房,一切重归于沉寂……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赵光义的烦心事一件都没有解决,最让他烦躁不安的是李煜的下落始终没有一点珠丝马迹,皇城司打听的结果,唐国故地已经在风传国主未死,且悄然潜返江南,要重召旧部,东山再起,赵光义放心不下,派了潘美去金陵城坐镇,又让吴越王钱俶和刚刚献土归降的平海军节度使陈洪进各调一支人马入江南,听从潘美调遣,同时为了安抚陈洪进,又加封他为武宁军节度使,同平章事。
与此同时派出大批细作密探入江南,搜寻李煜的下落。
这一日,他刚刚结束了朝会回到文德殿,吃了些点心,喝了杯茶,拿起奏章正要批阅,皇城司的一位干当官便到了:“官家,夏州传来紧急消息。”
赵光义闻声一震,连忙摞下奏章道:“取来我看。”
那位干当官忙将密信双手呈上,赵光义展开仔细看过,不禁哈哈大笑,多日的愁云顿时散了一半,这封密信上说,夏州李光睿得知杨浩占了银州城,便欲尽快出兵去夺,只是当时与吐蕃、回讫屡战正酣,已两面做战的局面,无法轻启战端再来个三面做战,可是他的堂兄李光本还活着,并且做了横山节度副使,认杨浩为义子,党项七氏叛附芦州的消息一传到他的耳中,李光睿却是再也沉不住气了。
吐蕃与回讫对李光睿的威胁远不及芦州杨浩,吐蕃与回讫再怎么打,很难动摇他的统治,而杨浩却一下子把党项八氏这个他立足的八条根基挖走了七条,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李光睿已决定不惜代价,哪怕是割地求和,也要与吐蕃、回讫息战休兵,集结人马对芦州开战了。
看了这个好消息,赵光义喜不自胜,他笑容满面地看着那封密信,仔细思忖半晌,将那干当官唤到面前,和颜悦色地嘱咐道:“想办法透露一个消息给李光睿在京的人,切记,要透露的尽量巧妙,莫让他们晓得是联有意透露给他们知道的。”
“官家请吩咐。”那干当官受宠若惊,这些具子官家脾气不大好,更恨皇城司一再出了岔子,连他们的大统领都银锁入狱了,如今见皇帝神色和善,他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赵光义道:“联明东二月要再度发兵,讨伐北汉,这消息想办法透露给他的人知道,切记,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联到时候会征调麟州、府州、芦州的兵马共征汉国。”
“微臣遵旨。”那干当官连忙答应一声,见赵光义微笑抚须,再无别的吩咐,忙深施一礼,踮着脚尖退了出去。
这位勾当官刚刚走到殿口,就见东阁门使宋琪和鸿驴寺承焦海涛一齐走进殿来,连忙避让一旁,容他们进了殿,这才闪身出去。宋琪一进殿门便大声叫道:“官家,鸿驴寺收到契丹讣告,契丹皇帝耶律贤驾崩了。”
“甚么?”赵光义一呆,刚刚听到一个好消息,没想到马上又来了一个好消息,莫非是否极泰来,好运到了?他喜形于色地道:“耶律贤死了?谁人做了新皇帝?”
宋琪道:“这个……暂时未定,皇后萧绰把持了朝政,暂时还控制得住,除非她生下的是个女儿,否则,元气大伤的契丹皇族,眼下是没人敢凯觎皇位的了。”
“啊!”
赵光义这才醒悟过来:“不错,萧绰已有了身孕,如果她生了个女心“嘿嘿,这本就是一半一半的机会,再加上幼儿天折事属寻常……”
想到这里,赵光义眉开眼笑:相对于这两个好消息,李煜是死是活,下落何在又算个甚么,李煜在位时都成不了气候,何况现在,他李煜做得了勾践慕容冲那样够隐忍的枭雄?
赵光义绕殿疾走,转了两匝,停住脚步道:“令吕徐庆、贾棱为正副大使,率使团赴北国悼唁。”
焦海涛冉身道:“臣遵旨。”
赵光义又向宋琪瞟了一眼,淡笑道:“从皇城司抽调些伶俐的人去,见机行事。”
宋琪心领袖会,躬身道:“臣遵旨。”
待二人退出殿去,赵光义已是满面春风,所有的愁云都被这两个好消息吹散了,耶律贤在位时,契丹人为了皇位之争便打杀不停,如今耶律贤死了,契丹必然再起内乱,西边乱了,北边乱了,天下大乱,他的霸业鸿图大有可期呀!
第十一卷 会挽雕弓如满月
第001章 春色无边
住久即家乡。
银州的大街小巷杨浩都已熟悉,在他的苦心经营下,这座城池正在渐渐恢复昔日的繁荣。夜深了,大雪如席,杨浩带着一队亲兵,亲自到到四城巡弋了一番,这才回到帅府。
后宅中大多处灯光已经熄灭,几房夫人只有焰焰的住处依着亮着***,杨浩微微一笑,解下大氅交给穆羽,跺了跺靴上的积雪,迈步便向焰焰的住处走去。
几个小妮子已达成了一种默契,除了偶尔的大被同眠荒唐风流,如果杨浩没有特别指明,每当他晚上回来,几个小妮子会轮番在门口掌灯,留下一人候着他回来,虽然她们不曾对杨浩明言,可杨浩却很快发现了这个秘密,不就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么,呵呵,这个小秘又怎满得过他。
冒着大雪走到廊下,一椎房门,温暖的气流便迎面扑来。室内温暖如春,焰焰正坐在灯下,一手拈着笔,一手拨着算盘,计算着摊开的帐簿中记安的户口、牛羊、粮食、赋税。噼噼啪啪的算盘声十分清脆,与房外静谧的大雪相映成趣。
一见杨浩回来,焰焰匆匆记下一个数字,搁下笔便迎上来,温香暖玉投怀送拖,一双玉臂绕住了脖项,杨浩还未及说话,一双温柔的唇已经吻上了他的嘴唇。
“哎呀,好一身雪,这么大的雪,可莫着了凉,快换了衣衫。”
外面虽是大雪如席,寒风刺骨,房中却是兽炭长燃,温暖如春,炭火还发出淡淡的**,气息宜人。唐焰焰穿着绯色的对株窄袖衫儒,月白色的曳地长袍,完全是一副女主人的内室装扮,薄如蝉翼的纱罗衫裙遮不住她曲线日渐凹凸有致的身段,紧身无带的河子挤出一丘晶莹如玉的肌肤,中间一道诱人的沟整,居然也颇具规模了。
这样的装扮,乍一抱住杨浩冰冷的身子,她忙不迭地便娇呼一声放开了他,杨浩呵呵一笑,说道:“我才刚解了大氅,今天的雪着实地大了一些。”
焰焰帮他拂落肩头将化未化的雪花,转身又去为他拿内室穿着的鞋子,娇躯盈盈,折腰俯身,那浑圆如满月的第二张脸便呈现在杨浩的面前,杨浩看到她乌鸦鸦的秀发挽成了一个妩媚少*妇的堕马髻,纤细雪白的颈子,丰满挺翘的臀儿,葫芦状的妖娆身段,那薄如蝉翼的月白色裙子隐隐透着肉色,似乎里边两瓣丰盈并未着其他的衣衫,不由得心中一热,伸手便揽住了她柔软的腰枝。
焰焰嘤叮一声,软在他的怀里,手里拎着的两只鞋子掉到地上,她轻嗔道:“浩哥哥,先换了……唔……“
杨浩的大手已顺着她诱人的乳沟探进去,握住了一只概乳,唐焰焰扭过头来,嗔怪地瞪了眼性急的男人,呻吟道:“好哈……”
她嘴里说着好冷,可是一只手却伸到胸口,按在了杨浩的大手上,让他握得更紧了些,媚眼如丝。
杨浩揽起了她的腰,大手一箍她的隆臀,便绕过屏风到了内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的时候,自己的外衫已顺手脱去,轻轻俯压在她身上,轻轻啄吻着她的樱唇,焰焰微笑着让他吻了几下,开始动情起来,轻轻阖上眼睛,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上了樱唇。
祷衫解开,河子很容易就被解开了来,里边果然不着寸缕,仿佛两颗荔枝录去了红俏,露出两堆玉一般的果肉,晶莹别透,渐趋丰盈的一对撅乳,**却很小,就像点在两只喧腾腾的白面馒头顶端的两颗红豆,浑然一体,煞走动人。
唐焰焰一只手悄悄滑下他的颈项,向他腹下抬去,准确地一把握住,捻摸爱抚,鼻翅开始急促地翕动起来。
咿呀的叫声渐臻平静,房中重又静寂下来,杨浩仍和她严丝合缝地楔合在一起,伸手到她臀下,摸着了那只软绵绵的枕头,唐焰焰杏眼迷离,红晕满脸,香汗淋漓的额头沾着几绺青丝,有气无力地抬了抬软绵绵的腰儿,让杨浩抽出了那只枕头丢到了一边,重又踏实地躺回床上,轻轻吁了口气,满足地抱紧了她的男人。
媚眼轻轻一瞟,那枕头上的饰花枕巾都已湿了大半,唐焰焰脸蛋儿更红,爱羞地把发烫的脸颊埋进杨浩宽阔结实的胸膛,小手轻轻在他腰眼处按揉着,娇滴滴地道:“你呀,真是属驴子的,一回来就折腾,也不为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劲,折腾得人家……又爱又怕……”
杨浩呵呵一笑道:“你家官人本来就不差,又有高人传授这身本事,呵呵,承受不起了么?”
他一边说,一边在焰焰旁边躺下,轻轻拉过一安被来,盖住两人的身子,焰焰很自然地侧了身,俯在他胸口,爱极了似的轻轻咬了。他的**,抬起水汪汪的眼睛道:“承受不起,今夜你也只属于我,不许离开!”
宣示了主丅权,焰焰又妩媚地一笑:“你习的那甚么双修功法,就连懂得媚术的娃娃都招架不起,我哪里是你对手?不过……双修双修,既是双修,你怎不教教我们?只顾自己快活。”
杨浩在她翘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你不快活吗?刚刚儿的谁大呼小叫的嚷嚷自己要死了要死了?”
“去你的。”焰焰大羞,在他胸口也拍了一记,杨浩揽住她,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说道:“师傅来去匆匆,只教了这些心法,不是女孩儿家练的嘛。唔……等有机会,我去向师傅请教请教,要不然怕伤了你的身子,总是不能尽兴,真的是……”
“哼!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自己!“焰焰娇嗔地又咬了他一口。身子往上挪了挪,与他并肩躺着,两只小腿缠住了他的腿,微晕的脸颊贴着他的脸颊,静静地享受着两人时光,目光如水一般流泻,彼此的呼吸吐纳渐渐融为一体。
许久许久,他才轻轻问道:“每日拢清帐目,累不累?”
焰焰睡眼朦脆地靠在他怀里,含糊地道:“娃娃协理田亩、畜牧,妙妙协理店铺、行商,我只负责协理民政,兼顾帐簿的核查,不算很忙的。”
她想了想,又抬起头来,迟疑道:“不过……,我们这样……好么?其实范思棋、林朋羽、徐铉、萧俨他们打理民政工商十分的尽责,核查到现在,一星半点儿差迟我都没有发现,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让自己的女人插手这些事,这样是不是显得太不信任他们了?范思棋、林朋羽他们还没什么,我看……徐铮、萧俨他们几个人很不以为然的模样呢。”
杨浩无所谓地道:“习惯成自然,他们现在看不顺眼,等他们习惯了就好了。我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要你们来带头,改变他们从江南带来的习气。”
杨浩仰起脸来,看着帐顶,说道:“西北的妇人,经商、作工、放牧、 甚至骑马射箭上战场,样样都做得来,比起中原女子,本来就有很大的权利,西北地方的百姓早就习惯了的口就是上三代迁居于此的汉人部落,也早习惯了,看不顺眼的,并不算多,这个规矩,我不能去迁就他们,得让他们习惯塞北、西域的民俗。焰焰,西北不比中原,这里人口稀少,如果这也不许女人做,那也不许女人做,那这天就塌了一半了,谁去撑起来?”
那时就是中原女人的地位也远不及南宋之后直至明清那般每况愈下,就算中原,妇人的家庭地位也不低,在塞北和西域,妇人的话语权虽不及男人,比起中原还更胜一筹,焰焰想想,便点了点头:“嗯,这样的话,的确可以解决一部分地域广阔、人口不足的问题,你说怎样便怎样,反正人家是不会反对的。”
杨浩呵呵一笑,又道:“冬儿如今大腹便便,我可不敢轻易劳动她。不过已经让甜酒着手组建女兵了,等冬儿方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