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莲-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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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姑娘就觉得非常满足了,这种心理与杨氏对丁庭“的倾慕非常相似二
一念及此,她立即雀跃道,“好啊好啊,杨大人年少有为,又是官身,前途不可限量,小姐若嫁进杨家为妾,终身有靠,胜过做这件梁行首。”
柳朵儿一呆,失声道,“谁说要嫁进杨家作妾了?”
,不是么?”妙妙奇怪地道,“杨大人不是说过他在府州已有一房未过门的妻子,乃是西北富豪人家的女儿?再说再说就算大人尚未娶妻,小姐论相貌,论才学也配得上他,毕竟…毕竟做不得正妻的“一”
柳朵儿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没有应声。
妙妙眸波一动,似有所悟,期期艾艾地道,“小姐不是想不是想进献己身,以牵绊杨大人心思吧?”
柳朵儿脸颊更是发烫,幸好有夜色过羞,眼前又是自己无话不谈的姐妹,不禁娇嗔道,“有什么使不得?原本没有机会压她一头也就罢了,如今胜券在握,我不甘心让她反败为胜,她做得初一,我就做得十五。吴行首做得来,我柳行首有甚么做不来?”
妙妙偷偷瞟她一眼,吱唔道,“恐怕…恐附极大人和吴娃儿之旬,未必像小姐想的那样也未可知,小姐若为了这个原因亲近杨大人,恐怕反要被他看轻丁小姐。”
柳朵儿恼道,“你怎知道那狐媚子不曾使什么手段勾引杨大人?”
妙妙说道,“大人时常来咱这如雪坊”姑娘一举成名,力压吴娃儿之后,许多院子的头牌姑娘就想尽办法要接近杨大人,可是……可是虽说」、姐派了许多人为杨大人挡驾,如果杨大人真的动了心思,也未必就没有机会与她们接触。再说…………再说……”
”再说怎样?”
妙妙红了脸蛋道,“妙妙觉得,杨大人…似乎………似乎是个有洁癖的人。”
”有洁炭?我怎么不觉得?”
柳杂儿不禁惊涛起来,她在泉州时,也曾遇到过一个有洁癖的世家公子,此人性情孤傲,家中只要有客往来,坐过的碰过的东西务必使人一擦再擦、一洗再洗。若是有人在他府上吐一口痰,就要命家人将那一块地皮都铲起来远远扔出家门。
柳朵儿还听客人讲起这位世家公子,但与妻子敦伦之后,不分冬夏,立即就要起身沐浴,几乎把自己搓掉一层皮才肯更衣睡觉。陈洪进与张汉思之争,使这户人家也受了牵连,那位公子被捕进大狱时还不改洁疽,狱卒送饭来时,他都要捏着鼻子让狱卒把饭碗举高一些再说话,说是怕他的唾沫星子溅到碗里,气得那狱卒把他拴到了马桶旁,让他恶心个够。可是交往这许多时日,却并不见杨浩有他这样许多怪癖呀。
妙妙见小姐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便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妙妙觉得,杨大人似乎在男女之事上有洁癖,他他若要过的女人,断不会再让她抛头露面,做这迎来送往的营生。如果杨大人真的与吴娃儿成就了好事,他…他会巴不得吴姑娘就此一败涂地,就此从良呢,又怎会想要姑娘与她并列花魁,共霸东京?”
柳朵儿狐疑地道,“男儿家逢场作戏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怪疽,你怎么看出来的?”
妙妙吃吃地道,“我,我观平素大人言行,自个儿揣摩出来的。”
柳朵儿没好气地道,“你这小妮子看得倒仔细,莫不是对杨大人动了芳心?”
妙妙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妙妙怎敢痴心妄想”
柳朵儿只是随口一说,倒没往心里去,一听之下反而担起了自己的心思。方才突然冲动起来萌生了以身相许的念头,一方面是因为与杨浩这样一今年轻异性长相往来,的确有些两情相悦的意思,她年龄渐长,与男女之事不无向往。
另一方面也走动了与吴娃儿争风的念头,女人妒心起来时会做此什么实是不可理喻。
但她却没有就此嫁给杨浩的想法,不管她以前如何风光,石槽裙下有多少士子权贵追逐如蜂蝶,一旦嫁入人家,从些就得幽闭于后宅,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平庸女子了,从众星捧月,突然变得静寂元聊,那种滋味,不是她一个二八芳华的少女应该受用的生活。
而且,作妾?是啊,她若嫁给了杨浩,只能做一个妾二如今她与杨浩既是生意伙伴,又是异性密友,这种惬意亲密、相知相敬的感觉,一旦做了他的妾还会存在么?如果杨浩真如妙妙所言,是一个有性洁癖的人,一旦两人发生了关系,绝不会容她继续在这一行里发展。
千金一笑楼马上就要建成了,她很快就要成为汴粱花魁,她正当韶龄,还有大好年华和无限风光的前程,还有得是更好的选择,就此做一只关在笼中的金丝雀?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妙妙的话像一瓢冷水,一下子把她心里突然涌起的漏*点浇灭了,她开始冷静下来。
可是,眼看就要扬眉吐气,如今却要与那吴娃儿共享那份荣耀么?
柳朵儿恨恨地踢了一脚,将一枚石子踢落池中,摇碎了她的倩影。
第264章 二姝合作
罗克诚一案拔出罗带出泥,将各路转运使因朝廷考课过于苛刻,不得已而做权宜之计,截留机动资金应急的事查了出来。并且发现这不是东南东道一路所为,而是天下各路财神都心照不宣的一种伎俩。
赵匡胤既惊且怒,也意识到朝廷对财权控制的过于严密,已经阻碍了朝政的施行,各路转运使手上,应该赋子他们一定的专断之权,因此急召宰相赵普,命他拟出一个更加适宜的政策来。
“收其财赋粮谷,制其兵权,以防军阔专权”本就是赵普当初向官家进献的一条朝政大计,如今由他来予以完善也是理所当然。不过赵匡胤虽然暗自检讨自己的失误,却并为宽恕东南东道的胆大妄为。
天下各路转运使手上都私自截留了一笔款子,这是因罗克诚一案而查出来的,并未公诸与众,而东南东道私截税赋却已天下皆闻二而且,罗克诚私通北国虽查无实据,可是那笔查不出来路的财物,却坐实了罗克诚贪污的事实。
恰好此时罗公明也上表自责,请求严惩,为了杀一做百,赵匡胤顺水推舟,将罗公明贬官一级,下放地方,知东南道泰州府去了,其子罗克诚更是受到了严惩,被贬为一个六品小官,流放西北军中效力。
罗公明打发了长子西去,带次子克接和全家老少东行,只留一个在南衙任事的罗克勤守着府邸,东行之日,朝中许多官员都来相送。罗公明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朋友多、手面广,这一次要不是他自己上表请求惩罚,有百官求情难护,受贬斥的应该只有一个罗克诚,他是不会受牵连的,所以官员们对他的离任大为惋惜,但凡有点交情的都来送他一程。
尤其是计相楚昭辅,他是个武将,根本不懂财务,当初只是铿子里拔大个儿,委了他这个三司使,成了大宋第一财神,幸好他有罗公明做昏手,罗公明就是他的主心骨,有罗公明在,大家财赋方面打理的井井有条,府库日渐充盈,各处调配有方,但是在官家眼中看来,倒以为是他楚昭辅善于理财了,其实,其实比起党进那班人来,他的确会数数一一朝廷查办罗家时,他光维护罗家出力最巨的一个“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不要牵连到罗公明,把这个得意昏手给留下来,谁知道老罗犯起了糊涂,竟然自己上表请求处分,如今老罗走了,留下他老楚可如何是好?一时间,老楚看老罗,两眼泪蔑蔑啊。
“大人,朝中公务繁忙,不劳远送了。浴位大人,今日相送,罗某深感情谊。大家都请留步吧,告辞,告辞!”
罗公明没搞什么十里忖送的把戏,他还怕赵普或者赵光义再派人追上来逼他表态支持哪一方呢,是以一出城门便驻足拱手,向诸位京中司僚拱手道别。
楚昭犹依依不舍地道:“老罗啊,官家正在气头上,你到泰州散散心,避避风头也好,待官家消了气,老楚再保举你回京来二”
罗公明微微一笑,长长一揖道:“多谢大人维护,若是官家体谅,罗某与大人、与诸位同僚还是有相见之期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大人,不劳远送了,告辞,告辞二”
浅刻液刻或刻刻淡刻刻或刻淡熊刻淡刻或刻刻淡淡泣或热刻洪刻刻派淤偏僻的一角城头上,杨浩站在碟墙后面,看着渐行远去的罗家一行车辆,轻轻地叹了口气。
一身风来,一抹幽香飘入鼻端,杨浩嗅了嗅鼻子,展颜笑道:“月儿,是跟妙妙姑娘学的使用这种香粉么?品流倒是不低、”
他一转身,不由一诧,两道眉毛登时挑了起来。身后的女子论身量倒与好依可差不多,甚至还更形娇小,却骨肉匀称,比例极美。那张脸蛋更是颠倒众生,带着妩媚可人的笑意,竟然是,媚狐窟,的大当家吴娃儿。
想起那日的荒唐,和她看似稚嫩娇小却焕发着无尽春意的娇躯,杨浩突然想起了她翘挺娇盈、如瓷如玉的美妙臀瓣,脸上登时一热,故意打个哈哈掩饰自己的窘态道:“原来是娃娃姑娘,今日莫非又来打劫?”
吴娃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自己的脸蛋也腾地升起两片红晕:“不是大人吩咐,如果小女子改变了主意,便来寻大人的吗?”
“啊、啊,呵呵,我还以为你会去,如雪坊,,却没料到你会来这里,这么说姑娘你是接受杨某的建议了?”
吴娃儿幽幽地叹了口气,楚楚可怜地道:“心里是不情愿的,可是不成啊,古有强项令,今有强拆杨,但凡你杨院长写上一个,l拆,字的,哪有一处扒不掉、推不倒的,奴家敢不从命么?”
厉害!厉害!杨浩虽知她是有意所为,还是心中一跳。男儿爱慕女色,本是出自天性,虽说他如今修炼双修功法意志,坚定,但是那双修之法的本意也不是为了抗拒女色,他强抑天性,心防难免不易坚守,当下忙顾左右而言他道:“如此,姑娘可愿与我同往,如雪坊,一行么?”
吴娃儿俏脸一板,大声道:奴家只答应与大人合作,也只听命于大人,那柳朵儿本姑娘是绝对不见的,也绝不会踏入她的,如雪坊,一步。想要娃娃向她低头,门儿没有、窗儿也没有!院长大人可是答应过,娃娃和柳朵儿得两头大,平起平坐,不分大小的。”
杨浩啼笑皆非地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妻要争宠么?”
吴娃儿展颜笑道:“其实也差不多,嘻嘻,奴家本就有意把自己付与大人的,谁叫你婆婆妈妈了?”
她向杨浩抛个媚眼儿,羞羞答答、柔柔腻腻地道:“要是大人现在想改变主意也还来得及的,娃娃在清吟小筑扫榻以待,恭迎院长大人。”
“咳咳咳!”杨浩吃不消她的媚功,连忙摆出一副正人君子在此,狐狸妖精回避的模样来,正色道:“这可就难办了,杨某那,双花魁,的计策,还需你二人鼎力合作共同配合才能完成,你不见她,那要如何商谈?一,“哦?”吴娃儿略一思忖,眼波向他盈盈一荡,笑道:“那就让她到我的媚狐窟来吧。”
见杨浩面露难色,吴娃儿吃地声笑,又道:“罢了,奴家也不难为你,这样吧,就在大人您的府邸中见面如何?反正那,如雪坊,,娃娃是绝对不去的。”
说到这儿,她的媚劲儿又上来了,杏眼含烟,脸泛春霞,娇滴滴地道:“若是在大人府上,奴家可是不怕与她见面的,不管哪一方面,娃娃自信,都不会让她比了下去的,大人,……可相信么?”
吴娃儿脸含毒意,杨浩脑海中登时荡起一圈旖旎的蔑漪:“一个莹如润雪,一个娇若女童,那榻上无边***,阿弥陀佛,青菜豆腐……,好耻媚的丫头!”杨浩赶紧板起脸道:“娃娃,你要记住,既,已答允与杨某合作,那咱们以后就是合伙人的关系了,合伙人就要有点合伙人的样儿,这样可不像话了。”
吴娃儿上前挽起他的胳膊,天真地说道:“可是人家跟合伙人一向就是这个样儿呀,有什么不对?”
杨浩没好气地道:“你的合伙人很多么?”
吴娃儿眨眨眼,伸出一只涂了暮丹的行纤玉指:“奴家的合伙人呀,大人您是头一个……,杨浩为之气结,偏偏她挽着自己胳膊作小鸟依人状,这皆模样实在对她板不起脸来,只得说道:“那你知道,我对你这样不听话的合伙人会怎么样么?”
吴娃儿慢条斯理地摇头:“娃娃不知道!”
“啪!”一声脆响,吴娃儿“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