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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凤凰飞雪雨含烟-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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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是韩天宇的眼睛,他的眼睛以前总是给人灰蒙蒙的感觉,我曾经问他,是不是看东西不是很清晰,他说有些弱视,而此刻,黑夜里,他的黑瞳也竟如星河般璀璨。

是我的错觉么?我恍恍惚惚中,“拍”的一声,被韩天宇扔进了莲池内,冰凉的湖水刺激着我所有的感官,我不停在水中扑腾。咦?能动了!可水还是不停冲进我的鼻腔,我呛了几口水后开始往下沉。该死的韩天宇,我不会游泳,他这分明是要淹死我。

我的脚好像踩到了什么,又湿又软,黏黏糊糊的,是软泥,原来这个莲池并不是很深,我松了一口气。踩着湿泥真的很舒服,我高兴地在湖里走来走去,看着湖水被我荡起阵阵涟漪。

岸上传来一声轻笑,我倒忘了,韩天宇还在呢。说来也怪了,我对人的警惕向来比较高,但对韩天宇好像从来都没有防备,他那样审视着我,我竟也能呼呼大睡。

要说我这反应也是够迟钝的,我这才开始想韩天宇步步为营,设下这么个圈套,让我嫁给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我盯着韩天宇的黑瞳,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答案,结果当然是徒劳的,一个这么精于算计的人,是那么轻而易举让我看透的么?

折腾了一夜,韩府终于安静了下来,我心思突然凛了一下。

“你娘……。韩夫人怎么样了?”刚说完,觉得不对,黑咕隆咚的,他怎么告诉我?

不过我还是看到韩天宇的表情僵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也没了。难道是…。。

韩天宇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指了指头顶的苍穹,我抬头,一轮弯月正悬于中天,几颗孤星相伴。我心中黯然,韩夫人一定是……遭难了。

虽然和这个韩夫人素未谋面,虽然这个结局是韩天宇强迫我嫁给他引来的,但我还是觉得有些怆然,韩夫人何其无辜。

“对……对不起。”我嗫喏着说道。

其实,这事本不是我引起的,我干嘛要道歉?但我除了说对不起,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韩天宇头低着想事情,过了一会儿,再抬起来的时候,脸上淡淡的,他把手伸给我,我会意,拉着他的手爬上岸。身上的燥热已经完全消退了,只是,唇上和手指的疼痛还在,而且比刚才还要痛,我痛得眼泪都含在眼里。

韩天宇拉起我的手向卧室边上的一间屋子走去,他轻轻推开门,里面热气氤氲,我怔了一下,跟着韩天宇走了进去,看到一个白玉砌的池子,池子边上有一个衣架,挂着浴巾和几件衣服。

我转头,韩天宇已经向外走去。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头脑中的疑团更大,刚才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有时间给我准备热水,而且还准备得这么充分。他到底是谁?这一切是他早就设计好的?他难不成是如来?哪有人把每一步都算得这么准的?

我把身体全浸在水里,想着从和韩天宇相识以来的每一个细节,但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有一件比较费解的事,我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穿着亵衣,被柔软的棉絮包裹着。

我不是一个特别嗜睡的人,怎么会这样?

还有,我身上的衣服是谁穿的?韩天宇?

我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太可怕了,一切就好像发生在梦境中,我的身体也已经不是我的了,像是小时候玩的橡皮泥,迷迷糊糊中被韩天宇捏成各种形状。

我终于明白,初过是真正不会伤害我的人,尽管他精通算计,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算计我,而我以前之所以那么顺,就是因为有初过的庇护。

我现在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呆呆地看着头顶的纱帐,我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头顶上不是纱帐,而是漫天流霜,我被包裹在冰窖里,四肢麻木得彻底失去知觉。

我在床上挺了半天尸,终于勉力坐了起来,然后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昨晚受伤的手指已经用纱布缠上了,我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床沿,竟然一点都不痛了。我苦笑一声,看向床头,衣服整洁地放在那,我再苦笑一声,彻底无语。

穿好衣服,目光落在桌子上,留有韩天宇笔迹的纸放在那,我一张张翻开,前几张是他昨天和我“交流”的时候留下的,后几张……我愣在那里,呆立木鸡。

后几张上面写道:“家母早在几年前就已仙逝,只因家父情难舍,一直没有火葬,用药剂保住尸身。热水是我在独孤和山衍离开的时候吩咐准备的,水中被我下了迷药。”

我想起以前看第一次看射雕的时候,开始以为江南七怪特别厉害,后来梅超风出场后,觉得七怪不过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再后来,南帝北丐、东邪西毒出来了,前面看到的那些厉害角色,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儿时觉得慕容非很厉害,嫁人后,开始欣赏容恪,后来开始仰慕凤凰,再后来被初过折服,这一切,只因为我还没有碰到韩天宇。

我有一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

君已陌路兮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但我要你放我走。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http://w_w_w。gosky。”

韩天宇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池莲花,头也不回。

“许南和郗侃怎样了?”

韩天宇还是没有转头。

“其实你只是想利用我对吧?”

“其实你只是觉得很无聊,想找点事做来打发时间,我正巧也很没事做,又不知死活地缠着你,所以,你才会设下这么多圈套对吧?”

“其实你会说话对吧?”

我抛出的问题,韩天宇都置之不理,到最后,对白成了独白。

我也把头转向莲池,两眼空洞地看了一会儿荷花,想起一首诗,“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无限掌中置,刹那成永恒。”

韩天宇终于转头看我,我轻笑了声,我就知道,话说得越玄,他越想听你说话。

韩天宇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一点,我笑道:“你要是觉得人生过得挺没劲的,可以去云游四海,做无人可以拘束的风。”

韩天宇目光灼灼,我接着游说:“你要是觉得一个人的旅途会很没劲,你可以带上我,我正好也缺个旅伴。反正,你不要拉其他人下水,这挺没意思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在你的算计中,那又怎样呢,会开心吗?”

我说完还向韩天宇眨了眨眼,他笑了一声,用树枝在地上写道:“这是以后的事。”

“以后的事谁说得清,重要的是当下。”我嘟囔。

我有些泄气,刚才又是一轮独白。

韩天宇看着我的模样,嘴上的笑意更浓,他道:“你可以走。”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笑了声,在地上写道:“没有但是。”

我狂晕,这个真是……

比我肚子里的蛔虫还厉害!

从昨天开始,我的脑袋就已经成了浆糊了,我也已经放弃把这一切理清的愚蠢想法,我现在只想着赶紧从韩天宇这个喜欢恶作剧的魔鬼身边逃走。但他明明白白告诉我,我可以走了的时候,我开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对,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后会无期了。”

一直到我离开,身后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当我到韩府门外的时候,已经有马车在候着了,江乘、山衍和素素都在。一看到素素,我的心跳了一下,然后向她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对不住,素素。”

素素苦笑了声:“山公子已经向我解释过了,夫人只是想保护我。”

“谁来驾车?”老李让我遣回江州了,他那么大岁数,不能跟着我奔波。

“我和江乘轮流。”

我和素素坐在马车内,我问:“你真的喜欢那个韩天宇吗?”

素素的头低了下去,半响抬起头,说道:“我是在夫人随军北征的时候,认识天宇公子的。天宇公子在国公府住了一段时间,他的小厮不在身边,他每次想要说话,都要用笔写,绿柳在和我说起的时候,我说我懂手语,国公就让我过去,我和天宇公子熟了后,他说……他说要娶我的。”

我一直呆呆地看着素素,仿佛得了失语症般,直到外面江乘的声音传来:“阿姐,我们现在要去哪啊?”

一盘浩瀚的棋局,我以为我已经差不多知道从哪里破局,听素素说完,我忽然觉得自己不过是这个棋盘上一粒棋子,而且可能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粒。

“山衍,你说呢?”我掀起帘子,问道。

山衍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突然停了下来,一个急刹车,素素的头撞在了木头上,我好点,因为山衍伸手拉住了我。

“花将军这是为何?”山衍说。

花铸正提着他的青霜剑站在路中央,我和他隔了一丈有余,但我仍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我仿佛闻到了来自远古的,嗜血的味道。我向他看去,他的神情肃穆,足下的草已经枯萎。

“王爷让我来请王妃回王府。”花铸冷着脸说道。

山衍扭头看向我,我看了一眼当下的形势,会武功的有三个,但一起上也不会是天下第一剑客花铸的对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跟他走或许更明智一些。

可是,我今天要是不跟他走,花铸是不是就会要了我的命呢?

但我要是跟他回去,初过会怎么对我?

他真的对我下了追杀令?

我冷声道:“要是我不跟你回去呢?”

花铸道:“我的职责就是将王妃带回,至于是活的还是死的,王爷没有交代。”

“花铸,我送你的画还在吗?”

“在。”花铸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以后还会在吗?”

“会。”

花铸其实不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但现在却在竭力和我拉开距离。我本来是不确定,现在已经彻底死心,我被初过放弃了。

一粒被抛弃的棋子。

山衍曾说,碧玉秀死了,血溅昭觉寺。

山衍还说,碧玉秀是飞雪的一枚弃子。

“我跟你走。”我的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已经飞了出去。

“江乘。”我大叫。

江乘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准你带阿姐走。”

“江乘住手。”我怒道:“你死了,我还得跟他走。”

江乘的脸暗了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雕像。我身后刮起一阵剑风,江乘的眸光闪动,我转头,凤凰手中的断水剑寒光乍现。

“山衍,带凌夕走。”凤凰命令道。

山衍抱我上马,疾驰而去,呼啸而来的风声和骤雨般的马蹄声把其他声音都屏蔽掉了,使我听不到身后的动静。

“吁……”山衍一只手紧抓缰绳,一只手紧紧箍住我的腰。

一群黑衣人各手持一把大刀,立在我们面前。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因为我在每个人的眼里看到了血红,像一群饿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我和山衍。

“他们的心智被人控制了。”山衍在我的耳边说道。

是一群死士。不要命的人是最可怕的。

看来,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山衍的武功怎样,我心里有数,他只能勉强应付几个毛贼。

我心中冷笑,萧初过绝情起来根本就无人能敌。

山衍箍在我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我的心反而平静下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死士,等待最后的审判。

一阵旋风起,我已经被山衍腾空抱起,随即是一阵鬼哭狼嚎。

山衍抱着我稳稳地降落在地上,我再看时,这群死士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在流血,我心中骇然,其状之惨烈,真是难以形容。

山衍冷冷地盯着眼前的死士,一瞬间,天地之间,我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这帮死士,不愧是死士,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能够这么镇定地站着,而且丝毫不乱,没有互相碰撞,迅速按刚才的顺序重新站成一个半圈。

山衍拉着我向后退,死士紧紧相逼,我和山衍后退一步,死士向前进一步,步伐一致。

一、二、三……

我心中默默数着步数,当我数到“七”的时候,所有的死士直直地向后仰去,血从七窍中流了出来,如同红豆蹦出。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就像是一场死亡训练。

原来真的有人七窍流血。

“你刚才洒在他们眼睛里的是什么?”我突然对这个毒药的名字很感兴趣。

“血酬。”

原来和“七”没有关系,我有些索然。

“也叫七步逍遥散。”

我扭头,我从来没发现,山衍的侧脸竟然如此华丽,如珠落玉盘。

一个总是能够看透别人的人。

“你好像一个人。”

“飞雪。”

我轻轻走到山衍的面前,认认真真打量他的脸,像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山衍盯着我的脸,和煦地笑了笑,“我不是他。”

山衍转身,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

“我也成不了他。”山衍淡淡的声音和着风,一起落进我的耳朵里。

我刚才是在怀疑,山衍是初过假扮的。

其实,从后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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